《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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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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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益匪浅。只惜二龙早逝,六龙远游。”

荀氏八龙中故去的已有两位,一个是荀悦的父亲荀俭,八龙之首,一个是三龙荀靖(叔慈)。远游的是六龙荀爽(慈明)。

阴修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吾闻许子将赞叔慈和慈明:‘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又闻国人美誉慈明:‘荀氏八龙,慈明无双’。唉,可惜啊,叔慈和慈明一个故去,一个没有在家,使我未能诣前请教。”听他意思,对荀靖和荀爽是非常神往的了。

荀贞心道:“我族中嫁到阴氏的便是六龙荀爽之女,嫁给的那人记得是叫阴瑜,也不知和这阴修到底是何族亲关系?”

荀爽之女荀采,嫁过去两年后,阴瑜病卒。荀爽疼爱女儿,不忍她守寡,便又给她寻了个夫家,乃是阳翟郭氏的子弟。荀采不愿,因为之自杀。尽管两汉受礼教约束未深,对妇女的贞节不太看重,寡妇再嫁很寻常,可说到底,荀爽没把这件事办好,好心办坏事,竟因此把女儿逼死了,这纵非他之本意,毕竟尴尬。

荀贞和阴修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避开此事不提。避开不提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荀贞是个“心存大计”的人,为了能更好地实现他的“大计”,他当然渴望得到本郡太守的支持。

另一方面,如前文所述,郡之属吏多为本郡人,而太守则是外郡人。一个外地太守来到本郡,要想政令畅通必须要得到本地士族、大姓的支持。强横的太守固能令一郡战栗,可若太守文懦,压不住本地大族,却也难免主弱臣强。一二十年前,有两句民谣:“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南阳人宗资在汝南当太守,任与刘表等人齐名并称“江夏八俊”的本郡名士范滂为郡功曹,结果政令就悉出范滂之手,他只是“画诺”而已。弘农人成瑨为南阳太守时,用亦名列“江夏八俊”的本郡名士岑晊为郡功曹,结果也是大权尽落岑晊之手,他无所事事,唯“但坐啸”。

尽管阴修为人不骄恣,愿意委屈畏慎以求全,自之郡以来,连续召见本郡衣冠子弟,许诺将对他们委以重任,连这次行春都带着一群士子,看似是专以旌贤擢俊为务,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愿如宗资、成瑨一样“主画诺”、“但坐啸”。——不错,宗资因“主画诺”而得到了一个“任善之名”,“闻于海内”,可这样的“任善”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这两句民谣究竟是褒是赞?千秋万代,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是非功过,青史记之,后人评之。

因此之故,阴修也想示好荀氏,以希图可以借助荀氏在州郡的重名,来为自己助力。

他既有此想,自不会主动提起荀采自杀之事,惋惜过“二龙早逝,六龙远游”,复又笑吟吟地说道:“贞之,你久处芝兰之室,常受诸贤熏陶,难怪干才卓越,德行出众。……,朱公,你今儿在县里对我说,说荀氏如今是老龙在前,雏凤|乳虎在后。说贞之:‘负重能行千里’。我本存狐疑,今至西乡,沿途观看见闻,良田吐翠,百姓和乐,道无褴褛之民,行有负父孝子,实我历年仕州郡之少见,‘|乳虎’二字当之无愧。”

县令朱敞拈须微笑。

荀贞恭谨地说道:“贞自少受学于仲兄门下,族中诸父皆贤,奈何生性愚顽,至今无所成,每思及此,常觉愧对仲兄、诸父。又且在明府、县君座前,予末小子,何敢言德?谬赞惭愧。”

他和阴修各有所求,一个夸赞、一个逊谢,堂上气氛和睦。

第七十三章 忠孝勇武

阴修扭脸,对坐在他下首的郡功曹钟繇说道:“元常,我闻你家和贞之家是世交?”(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钟繇答道:“繇曾祖与贞之族祖当年齐名州郡,与太丘公、韩嬴公并称‘颍川四长’。算起来,我们几家已相交五十余年了。”四家之中,除韩韶家在舞阳(今属漯河),相距较远外,其余三家彼此相距不过数十里,来往方便,彼此联系密切。

“四长之名,我亦久闻。可惜诸位大贤多已故去,唯今只余太丘公一人了。先贤虽已去,今贤已成材。元常、贞之,令曾祖、令族祖在天有灵,看到你们也定会十分欣慰,无忧矣。今逢鸿钧之世,正英雄有所为之时。你二人俱皆本郡栋梁,有济世之才,勉之!勉之!”

凡太守案行县乡,必遣郡督邮先行。阴修为人谨慎,事事依足国典,在此方面也不会例外。他没有在西乡过夜的打算,刚到颍阴的时候,就派了郡督邮前去通知他准备去的下一个县许县了。此时还没得到回报,不着急走。

他和钟繇、荀贞说了几句话,望望堂外的天色,对朱敞说道:“朱公,按照计划,行完西乡,再行一下南乡,我就算行完你颍阴的春了。南乡在去许县的路上,不必急着走。等会儿我去许县时,顺路看一下就成了。现下时辰尚早,我与贞之叙谈未够,不如咱们多留一会儿?你看如何?”

“好。”

阴修即挥了挥衣袖,笑对堂上的郡县属吏说道:“公事已毕,汝曹且回车上去罢。我要邀院中诸子登堂,共座清谈。”除钟繇等少数重吏外,余者吏员都应诺起身,鱼贯退出。钟繇亲去门外,将候在院中的士子都召了上来。阴修眯着眼看诸子入内,笑与荀贞说道:“贞之,今诸子从我车骑出行,知者知他们是从我行春,不知者还以为是来你西乡探亲访友。”

如钟繇所说,钟、陈二家是荀氏的世交。荀氏叔侄是荀贞族人。辛瑷的母亲是荀贞族姐。辛毗、辛评则和辛瑷同族。颍阴刘氏与荀氏同住一城,交情亦佳。这几人不管与荀氏是亲是疏,之前是否相识,从表面上看,都和荀贞有些关系。所以,阴修有此调笑之辞。

荀贞心道:“‘我’家只是荀氏支脉,自身也仅只是个有秩蔷夫。名不及文若,秩不及钟繇。凭我这点资本,何德何能,值得阴修这般厚待?‘与我叙谈未够’。——还特将这些士子请上堂内,共坐叙话。他必有所图。……,也许?他是把我当作了马骨,想以此示好诸姓?”

诸人按年岁落座,在阴修和朱敞的主导下,笑谈叙话。

荀贞只是中人之才,虽因家学渊源,在时尚、宣康这些人面前绰绰有余,但面对此时堂上诸子,他的学问就不够了。还好,有前世的见闻,略知历史的走向,只要不谈论经典,在时事杂学、逸闻趣事上还是能说上几句的。他也会藏拙,大多数时间只是微笑倾听,万不得已才会发表一两句意见,偶有灵感,妙语说出,固不致令人拍案惊奇,却也能让人回味再三。

在座的不少士子就心中想道:“荀贞之非但有武勇胆略,能行杀戮、能施恩德,亦能清谈,颇有雅趣也。”

这次清谈直到郡督邮所遣之送信人来到才告结束。阴修、朱敞起身,荀贞相陪,诸子随从,下堂出院。出得院外,阴修不经意间看到院门两侧各沿墙站了五个人,皆帻巾布衣,或带环刀,或携长剑,英气勃勃。他指着问道:“这是?”

荀贞答道:“他们都是本乡豪桀,闻听明府驾临,主动前来护卫。”不动声色地对这十人说道,“明府将行,你们还不跪拜相送?”这十个人除了领头的许仲、乐进外,都是江禽送来的轻侠,本是站立不动的,听得荀贞下令,丝毫犹豫没有,立刻俯首跪拜,齐声道:“恭送府君。”

“本乡豪桀?主动前来护卫?”

钟繇笑道:“明府可能没注意,咱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了。”阴修眼神不好,看东西反正看不清,有时候也就不怎么注意周围的人物、景观。

“噢?”阴修又抬起首,瞧了眼天色,说道,“咱们来时,他们就在这里了?这么说,已在此处站了近两个时辰了。”

近两个时辰,时间不短。特别现在春风尚寒,在风中站一两刻钟可能还无所谓,近两个时辰,只这股风寒换个寻常人就吃受不住。而眼前这十人皆精神奕奕,分明没把这点寒当回事儿。阴修来了兴趣,驻足问许仲:“你面上为何蒙巾?”

许仲跪拜在地,也不抬头,答道:“小民曾路遇群盗,与之相斗,伤了脸面,因蒙巾遮掩。”

“你曾路遇群盗?”

“是。”

“还能全身而退?”

三人以上称为“群盗”,能在至少三个人的攻击下全身而退,说明是个勇士。

荀贞唯恐许仲露出马脚,不愿阴修和他说话,笑道:“若说起‘路遇群盗’,明府何不问问文谦?文谦去年冬天千里独行,冒雪奔赴师丧,在陈留郡碰上了一伙儿盗贼,他不但全身而退,而且将这股盗贼尽数斩灭。”

“噢?文谦何人?”

荀贞指了指乐进,吩咐他站起身来。乐进闻声起身。阴修见他虽身量短小,然而动作敏捷,也不知是否受了荀贞所说此人“且将这股盗贼尽数诛灭”之话的影响,竟觉得他站起后竟似渊渟岳峙,矫捷勇悍,不觉赞道:“好一个‘赳赳武夫’!……,你诛灭的盗贼有几人?”

“五人。”

“以一敌五,尽将诛之。如此说来,你必是个击剑高手了?”

“进少好击剑,学过几年。”

“贞之,你从这些乡中豪桀里挑两个人出来,让他们和这个壮士比试一二,如何?”

荀贞还没答话,跪拜地上的轻侠里有人不乐意了,昂起头,瞋目大怒,嚷嚷叫道:“吾辈学剑,学的是杀人之剑。男儿提七尺剑,当快意人生,怎能像猴子似的卖艺人前!”

阴修、诸士子愕然。

他们这些轻侠,重气轻死,和那些惧怕、谄媚权贵的乡中大户、小吏们截然不同,若是投了脾气,他们能以死相报,就像对荀贞;而若是看不顺眼,便是天王老子来,他们也横眉冷对。——早先,他们不就在江禽的带领下,差点把封查许仲家的秦干留下么?

这还是荀贞在前,说话这人不敢太过放肆,如若不然,恐怕早就一怒跃起拔剑了。荀贞斥道:“胡言乱语甚么!明府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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