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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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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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打探颍阴太平道情况的是江禽,等他入城后,就能有的放矢。

荀绲熟视荀贞。

荀贞握着刀,拱手弯腰,态度恭谨。

良久,荀绲说道:“去吧。”荀贞后退几步,离荀绲远了,这才直起身,带着小任疾步出里。

荀绲看他远去,喟然叹道:“我身为家长,竟不如贞!妖道惑众,民多信之,一旦反叛,州郡势将翻覆。吾族之望,在贞乎?在贞乎?”他这是在感叹荀贞有“先见之明”。

荀贞倒是没想到他无心的一句“实话”会引来荀绲的这番感叹。

……

他与小任冒雪出里,前去县寺。

后半夜,街上没有行人,冷清清的,与高阳里的热火朝天、人影憧憧截然不同。没了四周墙垣的遮挡,风雪纷扬,肆意地扑撒在面上、身上,遍体生寒。路边的树上堆满了雪,风一吹,亦簌簌落下,更增寒意。风雪渐大,夜深人静,只闻他两人踩在雪上的噗噗脚步声。

快到县寺的地方,荀贞停下脚步,支起耳朵向后听。小任“嘡啷”一声把刀抽出。荀贞拽住他,藏到墙下的阴影处。

两人紧张地盯着来路。荀贞小声说道:“雪上有咱俩的脚印,藏在这里不行,拐回去点。”顺着墙角,他二人蹑足悄声,又往回走了一截路。

听得更清楚了,远处有人跑动。

荀贞慢慢地抽出了环首刀,伏身蹲下。

小任低声问道:“是太平道的贼子么?他们今夜就要起事?”

荀贞心道:“以常理计,波才、波连不会在刺杀我的当夜起事。就算他们赶得再急,也应在明天或后天。……,可这来人是谁呢?”

脚步近了,近了。一个人影出现街头。

只有一个人?荀贞借月光、雪光,仔细看了片刻,还刀入鞘,拉着小任从墙下出来。

来人吓了一跳,急忙止步,伸手抽刀,地上雪滑,没站稳,摔了一跤,刀也被摔倒了一边儿。荀贞走过去,把他扶起,问道:“你急匆匆的作甚去?”小任拾起他的刀,递给他,说道:“听到你脚步声,以为是贼子。你不在城门守着,乱跑什么?”

来的这人却是一个守城的门卒。

“呀?荀君?任君?”荀贞在颍阴知名度极高,这个门卒认识他,瞠目结舌,“你、你们怎么在这儿?”反应过来,神情放松下来,又对荀贞说道,“正好,城外有人找君,说有大事要报。这大半夜的,小人也不敢开门,正要去县寺请示县君。”

荀贞与小任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谁找我?”

“城上看不清,那人带个面巾,自称姓姜。不止他一人,还带了好几百人。”以荀贞现今在县中的大名,若只是一两人来找他,门卒可能会放入城中。几百人,谁也不敢轻放。

这门卒嘟嘟哝哝:“几百人!荀君,真是来找你的么?不会是群盗吧?想借荀君的名字骗开城门,劫掠城中?”他自己也不相信,连连摇头,“不会,不会,这太离谱了。”当世盗患虽重,但盗贼劫掠的都是乡下,大规模入城抢劫的基本没有,——除了造反的外。

“你看清了那人脸上带个面巾?”

“对。还有一人,也自称姓‘姜’,是兄弟俩么?对了,还有个自称姓陈的。还有个自称姓高的,叫得声音最大,威胁小人等,说若不给他们开门,就要给小人们好看。”

听到此处,荀贞确定了来人是谁,带面巾的定是许仲(姜显),另一个自称姓“姜”的只能是江禽,姓陈的应是陈褒,威胁人的大概是高素。为保险起见,他说道:“我随你去看看。”

门卒在前引路,他和小任折回来路,奔去城门。

路上,他惊疑不定:“我正要去召许仲他们,他们怎么就来了?陈褒也来了,还有高素。西乡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难道?……,难道小任猜对了,太平道就是在今夜举事??可如果太平道已经举事,城中为何没有动静?他们不在西乡抵抗,又怎么跑来县外?”猜不出许仲等人为何深夜前来,提刀的手出了一手的汗。风雪仍是先前的风雪,寒意却好似没了,他额头汗水涔涔。

到了城上,守城的门卒如临大敌地居高临下,戒备防御。一个队率迎上:“荀君,城外有人……。”

“我知道。”荀贞快步到城垛前,探身外望。

雪落飘飘,护城河外立了一大片人,有徒步的,有牵马的,黑压压的,粗略算去,差不多得三百多步骑。荀贞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城外的人听出了他的声音,四五人出列上前,用火把映亮了自己的脸。

一人叫道:“是我们!荀君。”火光里,这人身量不高,脸有面巾,听其声音,可不就是许仲!

荀贞心知西乡必是出现了大变故。城上城下隔河相对,不是问话的时机。他简单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请檄令开门。”他在城里名望虽高,不是官身,好几百人,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放进城的,还得去请县令的命令。

他转身下城,对那队率说道:“有马么?借两匹。”为不惊动城里百姓,他本不想骑马的,眼下事急,顾不了太多了。队率牵了两匹马给他,忍不住问道:“荀君,这么多人来找你,什么事儿?”

“叫你的人看好城门。没有县君檄令,一人不得出,一人不得入。”

……

荀贞与小任上马,再去县寺。

积雪不厚,马蹄声清脆响亮,奔驰过处,许多里巷的人家被惊醒,犬吠不止。

到了县寺门外,小任擂鼓似的大力敲门。门吏匆匆开门,还没问话,已被小任推开。荀贞从马上跳下,径入寺内。门吏愕然失措,叫道:“荀君、荀君……。”

“我有急事,要面见县君。”

荀贞大步流星,直奔后院的县令舍。敲开门,一如之前,和小任提衣直入。他赋闲在家这大半年,多次赴过县令的宴请,知道县令在哪儿住。小任在前,抽刀逼开拦阻的值夜奴仆,他半步不停,闯到县令的住处门外,立在台前,大声说道:“贞有急事,求见县君。”

停了会儿,室内一人睡意蒙眬地问道:“谁?”

“县民荀贞,求见县君。”

室内亮起了烛火,房门打开。一个穿着单薄丝衣,酥胸半露的侍妾跪在门侧,请他入内。

荀贞入内,看了这侍妾一眼,转顾室内,见县令打着哈欠,拥着锦被,半坐在床上。他说道:“贞所言事,不宜妾婢听之。请县君先将侍妾遣出。”

荀家是颍阴的冠族,近几十年来,历任颍阴的县令对荀家都是敬重有加。荀贞前任北部督邮,威震一郡,这位现任县令来的虽晚,也知他的事迹,知道他果决勇敢。故此,在听到是他夜闯入宅后,虽有不快,还是马上起来,请他入室。此时,又听他请求赶走侍妾,县令怔了一怔,方才注意到荀贞神色凝重。他与荀贞算是比较熟悉了,知道荀贞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睡意顿消,知有大事发生,立即令道:“出去!”

侍妾温顺地屈身出门。荀贞令小任:“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近前。”掩上门,跪拜在地,说道,“太平道将反!”

“太平道将反?”县令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大惊失色,揪着被子,身子前倾,“太平道将反?”

“是。”荀贞把自家遇刺、许仲等雪夜赶来诸事简略地讲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推测,“西乡必是有大变故出现,我家宾客才会夤夜赶来,结合我今夜遇刺,只能是太平道将要谋反。”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是每个人都有应变的才能,虽受荀氏、刘氏等族的提醒,县令知道了太平道可能会谋反,但在他看来,也只是“可能”而已,万没料到,居然真的就反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他张口结舌,彷徨无计,连床都忘了下,只会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荀贞不是穿越者,骤闻太平道将反,或许会和县令一样失措,但他早就知道了,并为之准备了多年,又经过这小半夜的接连变故,比县令镇定许多。他镇静地说道:“贞请县君下檄,开城门,迎我家宾客入城。我家宾客数百,皆勇武能战之士,足能保本县平安。”

“对,对。马上召你家宾客入城!”县令好似抓着了救命稻草,顾不上寒冷,从床上跳下,一迭声催荀贞,“帮我磨墨,帮我磨墨!”

他铺开纸,待荀贞将墨化开,写了一道开城门的檄令。荀贞拿住,出门交给小任,命他即去城门,迎许仲、江禽、陈褒、高素等入城,低声吩咐:“叫他们来县寺见我。你开了城门后,再去高阳里,看我仲兄备好没有,如果准备好了,请他不用理会城里,守好高阳里就是。”

小任接令离去。

……

荀贞回到室内。县令抓住他的手,问道:“召你家宾客入城后,再怎么办?”

“现在可速召县尉、功曹、廷椽、主簿诸吏来见。”

“对,对。”县令立刻命奴仆侍从去“吏舍”召诸吏来见,随后又问荀贞,“再底下该怎么办?”

“紧闭城门,清洗城内。”

“对,对,……,唉,只是吏卒寡少,守城尚嫌不足,如何清洗城内?”

县令是一县之长,不能乱。荀贞看他忧骇不安的,怕他乱了阵脚,安慰说道:“今夜洗城,有我门下宾客足矣。”

“城内纵安,奈何城外?如果妖贼来攻,这么点吏卒,恐怕守不住城啊!”

“明早,县君可效仿虞升卿,设三科募求壮士,不拘亡命奸藏,悉免其罪,使助守城。”

两汉的兵制,西汉承袭秦制,以征兵为主,到了东汉,转以募兵为主,尤其在内地郡县,征兵制基本废弛。募兵制的主要特点是:在需要时,各州郡县的长官可自行募兵,组织武装,以充实兵力之不足。

荀贞说的这个“虞升卿”,名叫虞诩,是安帝、顺帝时人。安帝时,朝歌民乱,他被任为朝歌县长,上任伊始,即“设三科招募壮士”,能攻劫者为上,伤人偷盗者次之,游手好闲者再次之。招了几百人,悉免其罪,使他们相助杀贼。

荀贞连上三策,“召县吏来见”、“清洗城内”、“明晨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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