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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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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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勉顿了顿,见文太守一副愕然的样子,似无问话的意思,继续说道:“昨夜子时,故北部督邮荀贞遇刺,行刺者本郡太平道渠帅波才同产弟波连门下宾客。昨夜卯时初,吾县百姓骚乱。这是吾县县令的奏记,请明府观看。”

他伏在地上,把奏记高举了好一会儿,双臂都酸麻了,还没有人来拿。他赶了小半夜的路,风寒交迫,体力早就不支,实在强撑不住,偷眼向堂上看。文太守呆若木鸡。五官椽韩亮一脸惊惧。主簿王兰张大了嘴,适才“上官”的傲气不翼而飞。计吏郭图的脸上阴晴不定。

堂上的一片沉默中,钟繇最先恢复过来,接过胡勉的奏记,呈给文太守。

文太守下意识地接住、打开,往上边看。

钟繇注意到他眼神茫然,也不知把这奏记看进去了没有。

韩亮惶怖地说道:“颍阴百姓骚乱,颍阴的太平道反了么?颍阴的太平道若反,那咱们阳翟?那我们舞阳?哎呀,适才钟功曹说本郡太平道的渠帅波才、波连离家外出,不知去向,他们、他们。对了,胡廷椽说什么?说陈牛是波才、波连的党羽?……,波才、波连消失不见,陈牛纠众反叛,颍阴百姓骚乱。”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放在一起,任是傻子也能看出:太平道真要造反了。

他瘫软在地,带着哭腔,连声叫道:“明府,明府,太平道反了!反了!”

王兰回过神来,大叫:“明府,快上书朝廷求援,请朝廷速遣将平定。”

文太守缓过劲来,一目十行,匆忙将颍阴县令的奏记看完,扔到一边,说道:“对,对,立刻上书朝廷,请朝廷遣将平定!王兰,取纸笔来。”

王兰连滚带爬,拿了纸笔,铺放案上,挽起袖子用力磨墨。

文太守颤抖着手,拿起笔就往纸上写,写了好几个字才想起来笔上尚未蘸墨。王兰还没把墨磨好。他把笔丢下,催促王兰:“快点,快点。”

天寒地冻,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化开的。他坐不住,从坐榻上起来,搓着手在案前绕来绕去。

堂外落雪飘摇,堂上诸吏或跪或坐。

相比哭叫的韩亮、咬牙切齿的王兰,钟繇、郭图两人较为镇定。

文太守苦等墨开,长吁短叹,彷徨无计,陡然想起了钟繇刚才还在说波才、波连,眼前一亮,快步至他案前,急切地对他说道:“不意竟真如卿言,太平道悖逆谋反。今事急矣!功曹椽何以教我?”

郭图颇有智谋,抢先说道:“以图之见,当务之急不是上书朝廷,而是戒备守御。”

“功曹椽以为呢?”

“郭君所言甚是。”

听得钟繇赞同郭图,文太守立即又挪步到郭图案前,充满希望地问道:“公则何以教我?”

“陈牛昨夜聚众欲反,这说明到目前为止,太平道还只是在准备阶段,没有正式造反。这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图请府君即刻下令点兵,遣一果决刚勇之人,马上去捕拿波才、波连!波才、波连者,本郡太平道渠帅是也。只要拿下了他两人,纵有太平道的余党存留,料也难为大患,可以从容捕之了。此其一。”

“甚是,甚是。其二呢?”

“其二,马上传檄诸县,令各县的县令长擒拿各县的太平道头目,并遣吏卒严防城池。如此,进则逐捕波才、波连等诸贼首,退则各县分别守城备战,攻守兼备,足能保全郡无忧。”

“极是,极是!其三呢?”

“没有其三了。”

“公则妙计,公则妙计。”

文太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情急之下,全没觉出自己的失态,也浑没意识到“马上去捕拿波才、波连”这条应对荀贞早就提过了。

他急转回案后,打算给各县下令,却又有一个麻烦出来:“给各县的命令好下,但钟功曹说波才、波连早已离家,不知去向。郭卿,捕拿波才、波连该怎么入手?”

郭图哑然:“这,……。”

……

在文太守和郭图对话的时候,钟繇也没闲着,他把胡勉召到近前,低声问清楚了昨夜发生在颍阴的诸事。

此时,他挺身说道:“明府请毋惊乱,繇有一计,足可保吾郡不失。”

文太守丢下笔,从案后绕出,又来到钟繇案前,用手撑住黑色的案面,身子前倾探出,差不多半跪在地,惊喜地说道:“元常快说,快说!”

他可以惶急失礼,钟繇不敢受他半跪,侧开身,跪拜答道:“只要请一人入郡,吾郡自安。”

“谁?”

“故北部督邮荀贞。”

“……,荀贞?”

“明府可知颍阴西乡乡民原盼等为何斩杀陈牛么?”

“想来是不肯从逆。”

“下吏初也是这么想,问了颍阴廷椽胡勉方知,原盼等人竟是因为敬畏荀贞威德,所以才斩杀了陈牛。郡人呼贞为‘|乳虎’,其人英武刚健,家为郡南名门,尝为北部督邮,威震郡中,又有远见卓识,此前已上言明府,请捕波才、波连、范绳。其人也,波才、波连亦深惧之,要不然也不会昨夜遣人行刺于他。昨夜颍阴生变,又是他临危不惧,辅佐颍阴县令,清洗城中,派人平乱。……,明府,今我颍川生死存亡之秋也,欲消弭乱事,非贞不可!”钟繇叩首,大声说道,“请明府立即召贞入郡!”

文太守不喜欢荀贞是因为害怕被荀贞等人架空,害怕失去了权力、成为傀儡,如今太平道将要造反,这一乱起来,别说“权力”,恐怕“性命”也有危险。这样的危急关头,他纵不情愿,也不能不认真考虑钟繇的建言了。

他仔细想过后,觉得钟繇说得没有错。只凭荀贞能“提早发现太平道意欲谋反,早早地就请太守府收捕波才、波连”和“波才、波连亦深惧之,深夜遣人行刺”,就足能证明此人确实是个“人才”了。也许,平定本郡太平道还真是非荀贞莫属?

“好,好,我这就召他入郡!”

……

文太守接受了钟繇的建言,召荀贞入郡。

在明知黄巾将起,阳翟作为郡治,肯定会成为颍川黄巾军首要打击目标的情况下,荀贞却肯不计前嫌的冒着危险入郡么?

第十章 督邮在此(下)

文太守召荀贞入郡的文书下午到了颍阴。

带文书来的是郡主簿王兰,颍阴廷椽胡勉亦随之归来。

文书到时,荀贞正在县廷和县令、县吏、荀绲等诸大姓家长商议底下该怎么办。

看完文太守的文书,县令请王兰下去休息,等他离开后,唉声叹气,离座起身,亲自把太守的文书递给荀贞,言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道:“太平道的信众遍布吾县诸乡各亭。经过昨夜的清洗,县中隐患虽去,乡间还有隐患。府君在这个时候召君入郡,真是、真是,唉!”

汉世,郡太守和郡佐属之间是休戚与共的“封建”式关系。郡佐属视郡太守为“君”,为了郡太守的利益往往不惜牺牲一切以至生命,但反过来,若不愿屈事于人,也可以拒绝郡府的辟用,即使出仕后,如果言不听、计不从,本着合则留不合则去的原则,也可以离职而去。

荀贞、荀彧就是后者,文太守不待见他俩,因此相继挂印自辞。现今,荀贞已然辞官,是自由身了,从当下的出仕惯例来说,他完全可以拒绝文太守的征召。

县令在这个时候吞吞吐吐地对荀贞说这种话,言外之意,其实就是想请他拒绝文太守的征召。

堂上诸大姓的家长担忧本县安危,也有好几人对文太守的征召不满。

一人说道:“幸赖|乳虎,县中的隐患方能被消弭于无形之间。今县中虽安,县外虎狼环伺。太守不为吾县百姓着想,反在这时候召荀君入郡,岂有此理!”

有人替荀贞鸣不平:“昔君为北部督邮,逐贪除恶,民为之歌。今太守至任,不奖赏君的功劳,反对君百般刁难,以至君与文若不得不先后挂印,委屈归家。方今郡中有难,又想起君了?”

一时堂上尽是反对之声。

荀贞低头细看文太守的文书,默不出声。

文太守的这封文书大概是仓促写就的,没多少字,字也写得很潦草,只说“悔不早听卿言,致使有今日之变”,又说,“郡朝上下,无不跷足以待卿来;生民百万,盼君如婴儿之盼父母”。他可能也怕荀贞计较他以前的态度,抬出了“生民百万”这个大帽子。

县令问道:“荀君,你看这,这……。你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

说话的不是荀贞,是荀绲。

荀绲拄着拐杖,颤巍巍站起来,斩钉截铁地对荀贞说道:“吾族世居本郡,岂有见郡有难而袖手旁观之理?昔你为北部督邮时,百姓歌曰:‘荀贞之,来何迟’。今太守有召,你必须去,不但必须去,而且必须马上去!如此,方不负百姓对你的赞誉,方不负你为我荀家子弟。”

荀绲是荀贞的长辈,在颍阴亦德高望重。他这一开口,县令和诸姓家长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荀彧赞同荀绲的意见,也认为荀贞该去。不过他不是从“名望”这个角度考虑的,而是从军事角度考虑的。他对荀贞说道:“孤城难支。阳翟,郡治也,与吾县又只相距数十里,朝发夕至。阳翟若失,贼势必涨。待其时也,贼挟大胜之威席卷郡南,吾县难保。”

对堂上诸人而言,荀彧的这个分析比荀绲的话更有说服力。

荀贞本来有些犹豫。

他比堂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黄巾起义的声势,如果太守对他言听计从,他不介意应召去郡府。可太守分明不待见他,现在召他入郡只是因为仓促无计,等黄巾起义后呢?等太守看到黄巾起义的声势后呢?他会不会恐惧害怕?重压之下,他会不会昏招迭出?会不会弃城而逃?

在听了荀彧的话后,他不再犹豫了,说道:“好,我现在就去郡府!”

不管在太平道正式起义后太守会不会昏招迭出,为了颍阴、为了宗族、为了妻子,也为了他自己,他都必须要去。

县令想再劝劝他,说道:“荀君,阳翟是郡治,民乱若起,必为首战之地。此去阳翟,无异自投虎|穴。君请三思而后行啊!”

“县君,诚如我族父所言,我家世居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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