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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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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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至此处潜渡滍水。”朱儁看来是早有定计了,他指着昆阳东北十里处,继续说道,“渡过滍水后,贼若出城迎我,便与贼野战,贼若龟缩不出,便围城击之!”

戏志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贼若趁我军渡河之时,半渡而击之,如何是好?”

戏志才是右兵曹史,官职虽不高,却是兵曹的吏员,因此得以参与军事。

朱儁瞧了他一眼,冷笑说道:“贼若半渡而击,我正可用昔年淮阴侯水淹龙且之计!”

楚汉之争时,韩信与西楚霸王项羽部下的猛将龙且在潍水交战,韩信趁夜在潍水的上流堆土囊造堰塞水,次日天亮率军过河击龙且军,假装败走。龙且大呼:“固知信怯也。”率楚军追击。韩信见他追击,便令士卒决堰放水,楚军被从中间冲断,惊慌失措,韩信趁势反击,龙且被杀。

戏志才心道:“潍水湍急,所以淮阴侯此计得以成功,滍水……。”他没见过滍水,不知水流如何,虽然对朱儁此计有点不以为然,但闭口不言了。荀贞见过滍水,但他看了看朱儁刚毅的神色,亦沉默无声。

堂上诸人皆无异议,都道:“诺。”

如此议定,朱儁令麾下各部做战前准备,派出探骑,潜渡汝水,再去父城、昆阳、舞阳一带探察敌情。

到了深夜,哨骑归来,带来的敌情与荀贞汇报的一样。

何曼、父城的贼兵已到昆阳与波才会师,两边合计战卒四万余人。

既然敌情没有变化,那么作战计划就不用更改。

次日一早,全军饱食渡河。

荀贞留下了荀攸带着乐进、文聘等几个曲守卫襄城、郏两县,率领余部许仲、江禽、高素、陈褒、刘邓等曲合计两千人随军南下。

朱儁没有用他做先锋,而是令孙坚带本部人马先行。荀贞的主要任务是把汝水上流隔断,以供大军南下。计划辰时渡河,他三更就带着部众去了上流,把树干、土囊堆积到河道中,断绝了流水。辰时前,朱儁到河边视察,河水已经断流,露出潮湿松软的河底。

辰时,孙坚率本部千余人先行,步卒随后,越骑营和三河骑士殿后。

孙坚在被朱儁召来前正在下邳当县城,他带来的千余人都是他自己招募的,一部分是如祖茂这样随从他在下邳的乡里少年,一部分是募来的商旅以及淮泗精兵。相比那六七千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他这一部人马因为许多跟着他平定过许韶、许昌父子之乱,所以比较精锐。故用他先渡。

全军渡河后,荀贞带着本部两千人最后随行。

在朱儁带来的步卒、骑士们渡河时,荀贞、荀攸、戏志才、许仲、高素、刘邓、陈褒、江禽等人站在三四里外的上游翘足观望,只见军容甚壮,上午的阳光下,转首向后看,河流如带、波光粼粼,翘足向下看,长戟如林,战鼓声声,数千匹战马的马嘶之声可传数里之外。

不少县民也在远处观瞧,异口同声地称赞:“王师威仪,赫赫天威!此次南下,必能平定郡南,尽灭贼兵!”

大军抵达父城时,城中已无贼兵。

城门大开,几个在兵乱中侥幸未死的县中士绅在城外相迎。一见朱儁,这些人泪水滂沱,如见亲人。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拜倒在朱儁的马前,恸哭说道:“没想到我还能见到王师!”

朱儁下马扶他起来,问他姓名。老者自称姓冯,痛哭流涕地说道:“贼兵破城后,屠戮县中,士民死伤无数,我家数十口死了大半。将军,请你一定要为我家报仇,杀贼平乱。”

父城冯氏是大树将军冯异之后,冯异名列云台二十八将,是中兴汉室的大功臣,他的后人在这次黄巾乱中死伤泰半,朱儁为之唏嘘,扶起这个老者,斩钉截铁地说道:“贼兵残暴,令人发指。俊此行必破此残贼,上报国家,下为士民除害。”

荀贞对这个冯姓的老者,不像朱儁只是一味的同情,他半是同情,半是觉得他们咎由自取。他穿越至今十余年了,在西乡也待了有一两年,很清楚这些豪族大姓平时是怎么盘剥欺压贫苦百姓的。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太平”的时候,贫苦的百姓只能默默忍受,一旦他们再也忍受不下去,揭竿而起,那么这些豪族大姓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波才、何曼纵兵屠戮诸姓,其中固有襄城、郏两县的大姓帮助荀贞取城的缘故,但他们手下部众对这些大姓豪强的切骨痛恨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波才、何曼在父城时不但将大姓屠戮一空,而且四外掠粮,乡民无以为食,有的被裹挟到了黄巾军中,有的饿得奄奄一息。

朱儁拨了一些军粮交给文太守,请他赈济百姓。文太守将此重任交给钟繇、王兰具体负责实施,命他俩不必从军南下,留在父城安抚百姓。

在县里住了一夜,大军次日接着南下。

行二三十里到巾车乡,此地离滍水只有十几里了。天色已晚,朱儁令在此地安歇,晚上,又请来文太守,召来诸将商议明日进军之事。

“父城不战而复,可见贼兵已然胆寒。据报,贼兵现还在昆阳城中,似乎并无外出迎我之意。我决定今夜就渡滍水!荀掾,今晚三更,你带你本部人马多打火把,多打旗帜,到昆阳对面之滍水岸边作势渡水,吸引贼兵注意。我同时率主力潜行,至昆阳东北十里处过河。等我渡过河后,贼兵若迎击我,你可趁机渡水,抄袭贼兵侧翼。贼兵若于城中不敢出,你就与我主力会合,共击昆阳!”

“诺。”

“文府君,明天你可与我同在中军,请你观战。”

“是。”

商议定下,全军饱食安寝,只等夜深出发。

……

朱儁在巾车乡做战前的最后一次军议,昆阳城内,波才、何曼也在与渠帅、小帅们议事。

他们派去滍水对岸的哨探送来了朱儁已复父城、至巾车乡的军报。

何曼说道:“朱贼入颍川后马不停蹄,一天之中接连攻下轮氏、阳城,四天前到了阳翟,前天就至襄城,昨天渡过汝水,在父城仅仅住了一夜,今天一早就又出兵,已至巾车乡。他来的可真够快的!这是急着与吾等一战啊。若我所料不差,迟则明天,早则今夜他就会横渡滍水。”问波才,“贼兵将渡,上师有何对策?吾等是固守城中,还是出城迎击?”

波才顾视帐中,默然片刻,吐出了四个字:“出城迎击!”

“出城迎击?”

帐中的渠帅、小帅们顿时议论起来。

波才拍了拍案几,让他们安静下来,说道:“朱贼号称他与皇甫贼共带了八万之众,虽是虚词,不会有这么多,估计也有三四万人。我部能战者只有四万余人,如果固守城中,等皇甫贼到后,他与朱贼合兵一处,便是以我四万敌彼四万,我城中粮少,外无援军,无法久持,必败。”

接连败于荀贞之手,又被荀贞渡河戏弄,波才恨之入骨,早就想报此仇了。如今,他已将部众初步改编完成,何曼、父城的兵马也都到了昆阳,四万多人,怎么也能与朱儁一战了。他说道:“故此,以我之见,不如趁皇甫贼尚未到,现下只有朱贼一人先来,吾等主动出城迎击之!若胜,就可以全力攻打舞阳,舞阳一下,就算是打通了去汝南、南阳的道路。这样,就算皇甫贼来了,吾等也可进退自如,进,与之战,退,去汝南或南阳。”

一个小帅问道:“朱贼所带的北军五校、三河骑士不可小觑。如果吾等主动出城迎击,胜了固好,万一败了怎么办?”

“败,尚可退回昆阳,凭城坚守。”

诸渠帅、小帅议论纷纷。他们中有胆怯的,窃窃私语,说道:“朱贼麾下有数千骑士,吾等少马,只有不到千骑,以步卒应战骑士,野战恐会失利啊!”害怕出击不利,不愿出城迎击,可又不敢违逆波才的意思,便不断目注何曼,希望他能站出来反对。

何曼听到了小帅们的议论,低头沉思了会儿,抬起头来,说道:“上市所言乃是正论!”

他环顾帐中,慷慨激烈地说道:“就像上师说的,吾等少粮,外无援军,如果困城自守,是坐以待毙!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战!”

因为荀贞的缘故,黄巾军打阳翟失利,接着又丢襄城、郏两县,现今全军被困在汝水南岸,等于是被逼到了死地,如果再不拼命,早晚全军覆灭。何曼放缓了点语气,给诸渠帅、小帅们分析敌情,说道:“朱贼率部从洛阳来,趋行数百里,连攻两城,不得将歇,士卒必疲。他欲击我昆阳,必须先渡滍水。他麾下虽有数千骑士,但在渡河时这些骑兵是用不上的,而他带的那些步卒都是从洛阳周边临时招募来的,不必畏惧。吾等可趁他渡河时与他死战!先破其步卒,再趁胜杀其骑士。”

他说的有道理。骑士再多,过河的时候肯定用不上。黄巾军确实可以趁机击之。

一个小帅说道:“半渡而击当然是妙计,可是,吾等又如何才能知道朱贼会在何处渡河呢?”

“朱贼要渡滍水,不外乎两个选择。一,在我昆阳附近潜渡,二,在昆阳远处渡。”

“不错。”

“吾等今夜就遣骁勇出城,埋伏在昆阳附近几个适合渡河的河段,并令各部枕戈备战,随时准备出发。朱贼若在昆阳附近潜渡,必会被我埋伏的骁勇发现,一旦发现,骁勇便先击之,然后主力出城驰援。”

“若是朱贼在昆阳远处渡呢?”

“若是如此就更容易了。朱贼所率至少万余人,万余人短途潜行尚可,长途难掩饰行踪,吾等可广遣哨探沿河监视,只要确定了他渡河的位置就迎击之。”

何曼的这两个办法都很靠谱,帐中的渠帅、小帅们再无异议。

波才起身,虎视帐中,按剑令道:“就依何将军计,入夜潜骁勇出城,令各部备战,广遣哨探!一旦发现贼兵渡河,我即亲率主力出城击之!何将军,你带五千人留守城中。”

何曼应诺。

波才拔剑,斫断了案几,咬牙说道:“报仇雪恨,立我黄天,在此一举!”

……

这晚三更,朱儁带部先走,出了巾车乡,不打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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