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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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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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行五六里,借助火光,可见前方河两岸密密麻麻到处是人。

河对岸差不多有三四千敌人,其中约有两千人持盾举矛,临河列阵,严防以待,应是在防备朱儁的主力渡河,剩下两千来人比较靠后,正围着数百人在厮杀搏斗,喊杀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被围在中间的那数百人肯定就是朱儁派过河去的前锋人马了。

极目望去,河上也有星星点点的火把,观其规模,大约数百人,这应是朱儁派去援助对岸前锋的人马。

疾行六七里,这股人马还没有上岸,就被敌人列在岸边的部队杀散了。

早先从昆阳城中出来的那一大股敌骑到了交战处,短暂的停顿了下后分成数股,大部驻马岸边,协助那两千持盾拿矛的步卒监视对岸,少部加入了厮杀的战团。

一骑迎面奔来。程偃策马冲前,抽出环首刀,大喝道:“来者谁人?”

这一骑叫道:“是我!”

荀贞等人听出了这个骑士的声音,是跟着辛瑷先去的一个骑士。程偃收刀归鞘,放他近前。这个骑士到了荀贞左近,吆喝控缰,兜转马头,改与荀贞并行,一边疾行,一边侧脸向着荀贞叫道:“荀君,朱将军麾下先过河的前锋陷入了贼兵的埋伏,正在奋战!”

“前锋是谁?”

“佐军司马孙坚。”

果然是孙坚。

“他带了多少人在河对岸?”

“五百余人。河对岸本来无人,孙司马带队渡河,刚过去了四五百人,忽有贼之伏兵起,最先只千许人,但随着交战,贼兵越来越多,先后来了五六股,每股各有五六百人。”

“五六股?每股各有五六百人?”

荀贞心念电转,从这句话猜出了波才的布置,心道:“是了!我本还在纳闷波才、何曼是怎么知道我军渡河地点的,在朱儁渡河处和我渡河处居然都有伏兵,如今看来,波才、何曼这次却是漫天撒网,必是在所有适合渡河的地点处都布下了伏兵!这后至的五六股贼兵显然就是原本被布置在别处的埋伏,在听到开战后相继赶来了。”

他猜得不错,波才这次总共布下了十路伏兵,皆是从军中选出的勇士,每路各有五六百人,埋伏在昆阳附近的十五里河段上,平均一里半就有一路伏兵。一里半,距离不远,故此在发现朱儁后,其他各路的伏兵能迅速赶到增援。最先困住孙坚的那“千许人”就是相距最近的两股埋伏合在一处后的人马。

“再接着就是贼兵的骑兵赶到。”这个骑士遥指对岸,“贼兵的主力也快要到了!”

河对岸,这个骑士指的就是那片出城的火海。火海的最前端离荀贞他们大约两三里地,最后端还在城中。也就是说,这片火海足足燃亮了长达七八里的路程。戏志才策马紧从荀贞,马速太快,他戴的冠被颠歪了,顾不上扶,转首远注,估算说道:“三四万人!贼兵倾巢而出了。”

这个回来报讯的骑士接着说道:“孙司马一过河就被贼兵缠住了,回不来,因此朱将军至今不能把上游的土囊取走。”孙坚还在对岸,如果在这时取走土囊等于把孙坚留给了敌人。朱儁和孙坚是小老乡,两人又早已相识,他是无法做出这种事的。

“如你方才所言,对岸的贼兵起初并不多,朱将军为何没有在孙司马刚被缠住时遣军援之?”

“朱将军遣人去援了。河道太泥泞,行走不便,无法派太多的人同时过河,先后三批,各有两百多人援孙司马,但是埋伏在河对岸的贼兵甚是凶悍,打的旗号是‘陷阵’二字,大半披甲,作战极是悍勇,与吾等以前遇到的贼兵截然不同,竟是宁死不退,三次援助都未能成功。”

“陷阵营”是波才学习荀贞,从军中选与官兵有仇的死士在襄城编成的,乃是黄巾军现有的两大精锐之一。黄巾军改编前,精壮与妇孺混杂,发挥不出战斗力,经过改编,战斗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最先那千余陷阵营的死士居然可以缠住带有数百之众的江东猛虎,并抵挡住朱儁的三次援救。

这个骑士继续说道:“最后一次援助就在刚才,还没上岸就被贼兵杀散了。”

刚才黄巾军人少时遣派援军尚无用,这会儿黄巾军越来越多,还来了数百骑士,荀贞心道:“朱儁怕是不会再派人过河了。”问道,“除遣人渡河援救外,朱将军还有何别的对策?”

“朱将军令善射的三河骑士聚集岸上,向对岸贼兵密集处射箭,希望能助孙司马突围。”

敌人越聚越多,大部队不久即到。敌在岸上,我军过河是仰攻,河底又泥泞,走一步陷一个坑,没法冲锋,不占地利。敌人人众、又占地利,我军处在了下风。荀贞可以想象出朱儁此时的心情,必是矛盾挣扎。既不愿坐视孙坚苦战,却又无法派人助之。

两里地转瞬即过,荀贞到了交战之处。

和他一块儿来的那股黄巾军的小部步卒、骑士也到了对岸,他们没有加入战团,而是与那两千执盾的步卒以及数百骑士一起,列阵在了岸边。

行到近处,看得清楚,包围孙坚的敌人确有两千人上下,正在血战。从敌骑中分出的那一二百骑亦驰奔在交战的阵中,协助步卒冲击孙坚坚守的阵地。孙坚聚集部众,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下,令大半的部众背向内、脸向外,结成了一个环阵,挥矛戟与接近的敌人激斗,剩下的少半部卒则在阵内充当候补。在被包围的情况下,结成环阵以御敌,是汉军骑兵常用的阵型战术,步卒也可用之。

结阵的兵卒不时有负伤或阵亡的,使环阵短暂地出现缺口,但是很快就会有阵内的候补之卒补上。

在他们这个环阵的周围堆积了上百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荀贞勒住马,两腿用力,夹住马腹,挺身望之,一眼看到在环阵中有两骑极其勇武,一骑未戴兜鍪,赤帻玄甲,骑一匹青骢马,另一骑披重甲,持强弓,两骑互相配合着冲出环阵,深入敌中,近处之敌由赤帻骑士持矛奋击,远处之敌由持弓骑士张弓射之。两骑驰奔过处,如疾风摧林,敌人纷纷倒地。十数敌骑试图拦住他俩,尚未近前,就或被赤帻骑士刺倒,或被持弓骑士射落。奈何他两人虽然勇武,人太少,始终不能将敌人的包围冲破、搅乱。深入敌阵二三十步后,赤帻骑士的矛断了,他弃矛换刀,抽出环首钢刀,大声呼叫,又往前突击了几步,与那个持弓骑士转马回入阵中。两骑这一次突击,少说杀伤了数十敌人。回入阵中,这个赤帻骑士换了支长矛,稍作休息后,又跃马出阵,再次冲锋。

戏志才也看到了这两骑,没办法,他俩太突出了,任一个观看战局的人都会先看到他俩。他扬鞭指向,说道:“赤帻骢马,持矛之人是孙坚么?”

戏志才初见孙坚在阳翟城外,当时孙坚布衣带剑,头裹赤帻,后来在襄城又见到他,当时他披甲骑马,骑的就是一匹青骢马,高七尺余,非常神骏。孙坚当时炫耀似的对荀贞说这匹坐骑得自北地马商,是大宛天马,他用了十万钱才买下的。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但他骑的这匹青骢马确实是一匹少见的良驹,戏志才对这匹马的印象很深刻,加上孙坚喜带的赤帻,可以断定此人必是孙坚了。

荀贞遥望之,与孙坚配合的那个持弓骑士看不清是谁,但从此人飞马射箭的英姿可以猜出应是韩当。孙坚麾下的勇士里,辽西人韩当最擅骑射。

河对岸酣战不休。

河这边,朱儁的部众在离河五十步处停留,七八百三河骑士在岸上来回驰骋,向对岸射箭开弩,可惜黄巾军有盾牌,弓弩作用不大。

荀贞令部下各曲就地停驻,带着戏志才、宣康、程偃去找朱儁。

朱儁部下的将士都认识他,见他策马行来,让开道路。

荀贞骑在马上问道:“将军何在?”

一个比六百石的军候伸手向东北指去,说道:“在那里!”

荀贞观之,从林立的旗帜中看见了朱儁的将旗,打马飞奔去,快到时,看到地上坐了一群穿着两当铠的骑士,他们的坐骑散乱在边上。

宣康从这群席地而坐的骑士们前边飞奔而过时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认出了他们的来历,低声说道:“是越骑营的骑士。怎么坐在地上,浑身泥糊糊的?”

程偃说道:“也许是过河时弄的。”

戏志才说道:“不错。这些骑士不但身上有泥,马身上也有泥,朱将军可能曾令骑士过河,去解孙司马之围。这些骑士应是在过河时摔倒了,不得不又退了回来。”朱儁带了两千多个土囊,只靠这些土囊是难以把河水彻底断绝的,只能使水面下降。现今河中尚有积水,没膝深。有水,河底的泥土又松软,骑马过去当然不易。但是,过河虽不易,然而越骑营乃北军五校之一,是天下有名的精骑,却也不至于搞的如此狼狈吧?

宣康对此颇是迷惑,不过眼下却不是发问的时候。

荀贞找到了朱儁。

朱儁被一干佐军司马、别部司马等等的军官围在中间,文太守、费畅,还有那个魏姓的越骑校尉站在他的左右。

朱儁正皱着眉毛向对岸看。

荀贞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程偃,大步上前,挤进人群里,行了个军礼,说道:“将军。”

朱儁扭脸看了他一眼,没多做停留,旋即又把目光转向对岸,说道:“荀掾来了。”

“是。我部在到达既定的渡河位置后,尚未来得及佯装渡河,就听得这边喊杀大作,猜必是将军定遇到了贼伏,因便赶来了。”

朱儁叹了口气,说道:“我小觑贼波才了,没想到他竟有胆气在对岸设伏。如今文台陷在对岸,我数次遣兵皆不能救。荀掾有何高见?”

荀贞也没什么办法。

他望着对岸,说道:“贼兵的主力不久就要到了,等贼兵主力到后,更难将孙司马救回。眼下之计,唯有一策。”等黄巾军的主力到后,就不是救孙坚的问题了,而是黄巾军会不会杀过来的问题了。要想救孙坚,只能越快越好。

“噢?何策?”

荀贞听到边儿上有牙齿碰撞之声,扭脸看去,却是费畅。

费畅脸色惨白,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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