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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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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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是孙卿(荀子)之后,天下名族。荀淑神君,品行高洁、清识难尚,李固、李膺师宗之;八龙齐名,荀爽无双;荀昙、荀昱兄弟并有殊才,荀昱名列八俊,号‘天下好交’,交往故旧遍及海内;荀悦、荀彧兄弟并及荀攸诸子虽还年轻,然也早已闻名州郡。荀贞既出身荀氏,朝受长者之教,夕与彧、攸为伴,必非凡人,孟德适才说,其妻是许县陈氏女,陈氏也是海内名门,陈寔名满天下,素善识人,能被他看中,今又得孟德之赞,可见此人虽显名稍晚,却定为杰出之士。”

他因此劝说袁绍:“阉宦弄权,我辈受难,今虽因黄巾之乱,天子解党锢之禁,可宦者仍未失宠,君有天下人望,为海内豪杰所归,而今大事未成,岂可轻视杰出之士?当此之际,不但不应该自傲轻视,反而应该更广泛地援引结交天下英杰、以待时机。这个荀贞既为名族之后,又智勇善战,如能得为君用,必能成为君日后激浊扬清时的一个助力,应该大力地提携他。”

曹操和袁绍都是大官僚贵族家的子弟,且皆有游侠之风,兴趣相投,早就相识,彼此关系亲密。袁绍有五个奔走之友,即张邈、何顒、许攸、伍琼等人,何顒是其中之一,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密切。得了曹操和何顒两人的大力推举,荀贞得到了袁绍的重视。

袁绍的生父是袁逢。袁逢兄弟四人,长兄袁平早卒,次兄袁成亦早卒,袁逢把袁绍过继给了袁成,以承其嗣。袁成死的时候,袁绍还是婴儿,因此得到了袁逢、袁隗兄弟的宠爱。袁逢兄弟四人里最杰出的可以说就是袁成,袁成字文开,曾任左中郎将,壮健豪爽,急人之急,交游广阔,当时的贵戚权豪自大将军梁冀以下皆与之结好,言无不从,故此京师当时为作谚曰:“事不谐,问文开”。有袁成留下的人脉,又得到袁逢、袁隗兄弟的宠爱,袁绍成为袁氏年轻一带的代表人物顺理成章。袁绍这个人又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并有游侠之风,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为追求。何为“时难”?阉宦当权、党锢之祸便是时难。何为“同类”?党人、士子便是同类。在他和何顒等的帮助下,遭到迫害的党人“全免者甚众”。因此之故,他在朝中、在士子尤其是在游侠和豪杰里有着极强的号召力,——早在多年前他母亲归葬汝南时,就“会者三万人”。

一旦把这个号召力发动起来,加上曹操的父亲曹嵩现如今正吃香之时,两下合力,就算荀贞得罪了张让,给他弄一个别部司马的职位也是轻而易举。

荀贞坐于席上,望向帐外,心道:“传旨的朝吏对我那么客气热情,也许不但是看在袁绍的面上,更是因为他视我为‘同类’了啊。”

中常侍赵忠曾说:“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欲何为?”这话什么意思?表面上看是袁绍救济同类、结交豪杰的行为引起了宦官的不满,往深里分析,却说明袁绍已经和曹操等人结成了一个政治集团。荀贞既得到袁绍、曹操的相助,那么在那个朝吏看来,自就说明荀贞已是他们这个集团中的一员了,而这也正是曹操写信给他的缘故。

戏志才看罢曹操的信,喜忧参半,说道:“贞之,想不到曹操会说动袁绍助你。曹操父曹嵩累任两千石,为天子信用,袁氏世代公族,海内所归。有他俩在朝中运作相助固是好事,但……。”

他话没说完,可意思荀贞已知,能得到曹操、袁绍的相助,对荀贞将来的仕途当然会大有益处,可这样一来,却也势必会被宦者敌视,如今宦官势大,搞不好早晚有一天会因此获罪丧命。

荀攸拿过信,展开观看,一目十行地看完。荀贞问他:“公达,你怎么看?”荀攸说道:“袁本初之志,人皆知之。事成,有功国家,事败,无愧家声!”

戏志才寒门出身,虽也是士子,不如荀攸在面对宦官时立场坚定,他更多的是在为荀贞权衡利弊。荀贞心知十常侍虽然权倾一时,却如冰山,已不能长久了,而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跻身入袁绍的政治集团,对他来说却是大利。他拊掌赞道:“公达所言,深得吾心。”心中想道,“曹操真是我的贵人,这次却是吃了他的人情了。”他与曹操虽彼此“一见如故”,但相处的时间不长,老实说,他没有想到曹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他,忽然想起乐进、文聘,再又看看眼前的荀攸和戏志才,不觉起了点内疚之意,心道,“孟德兄啊孟德兄,你这般对我,我却是对不住你了!”

……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皇甫嵩召集诸将,于帅帐军议。

军议没什么好说的,圣旨里讲得明明白白,令皇甫嵩必须在五天内动身西入冀州。

朝廷催得这么急,却是因为冀州的战事陷入了僵局。

冀州的汉兵本是以卢植为将,卢植刚开始打得很顺,自入冀州,“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可在张角等走保广宗后,两边就陷入了僵局。黄巾军不擅野战,守城却没问题。广宗城墙高厚,城中黄巾兵多将广,难以强攻,因此卢植“筑围凿堑”,用出了围困之计。天子遣小黄门左丰来督战。小黄门品秩不高,六百石,可却是皇帝身边的亲近人,“掌侍皇帝左右”、“关通中外”。这左丰是贪浊之人,卢植帐下的亲信就建议卢植“以赂送丰”,卢植与皇甫嵩一样,坚决不肯行贿。左丰千里迢迢地跑一趟,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回到京师就进谗言,对天子说:“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天子大怒,遂槛车征卢植,改用董卓为将,攻广宗,临阵换将本是大忌,董卓虽名震西州,却也不是百战百胜的,结果不克,打了个败仗。

刚好这个时候,皇甫嵩平定了东郡。

朝廷无奈之下,只好再令皇甫嵩西入冀州,接替董卓击张角。

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尽管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多多少少都听闻了些,但当众说出来却除了徒然伤士气外并无半点用处,所以皇甫嵩没有说这些内容,他只是向诸将传达了天子的旨意,大略地介绍了一下已知的冀州黄巾兵的情况,安排了一下各部行军的次序和路线就结束了这次军议,最后他为了振奋士气,按剑起身,环顾帐内,慷慨地说道:“前天我接到军报,朱中郎与南阳秦太守合兵,攻复南阳,连战连胜,已斩张曼成。南阳之贼离覆灭不远了。天下黄巾,三分在颍、汝,两分在南阳,此三郡贼兵一灭,剩下的就只有冀州张角了。《韩非子》云:‘一手独拍,虽疾无声’。张角虽拥众固守,负隅顽抗,但只是垂死挣扎,已然不足为虑,待我大胜之军合彼冀州之兵,以此击之,灭之不难!诸君,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只闻得帐中“哗哗哗”一片甲衣摩擦之声,诸将尽皆离席起身,躬身按剑,齐声说道:“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第一百三十四章 圣旨一下赴冀州(四)

“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皇甫嵩奉旨入冀州,对他麾下的汉兵来说或是建立功业之良机,然对冀州黄巾来说则将会是灭顶之灾。张角兄弟是巨鹿人,因此冀州黄巾的主力现就在巨鹿郡,其中张角、张梁两人统十余万黄巾精锐在巨鹿最东边的广宗,张宝统十万众在巨鹿最北边的下曲阳。

东郡、巨鹿郡分属两州,然相距不远,从汉兵所在之博平至张角、张梁所在之广宗,其间只隔了一个甘陵国,相距不到两百里。皇甫嵩开过军议,汉兵动了起来,将校组织部队准备出征,文吏分赴邻近诸县征纳粮秣。五天后,一切准备妥当,全军开拔。

出博平县,向西行四五里,即出东郡界,入冀州甘陵国。

甘陵国本为清河国,末代清河王刘蒜自杀国除,梁冀恶清河之国名,乃改名甘陵,梁太后立安平孝王之子为甘陵王。甘陵国内有一大姓,即后世鼎鼎大名的世家大族清河崔氏。不过在当下,清河崔氏尚远未有后世之名,虽然自其始祖西汉初年的东莱侯崔业以来,其族人历代出仕汉室,冠冕相袭,常为两千石,并有好几个被封侯的,但也就是在甘陵国、在冀州颇有声望。崔氏真正地名闻天下,跻身入天下名族的行列是从崔琰、崔林兄弟始。

荀贞后世读书,读过崔琰之名,略知其事迹,现在的崔琰还没有成名,他“性顽口讷,年十八不能会问,好击剑,尚武事”,年轻时颇有游侠习气,今年刚加冠不久,还没有开始折节读书。崔林是崔琰的从弟,后虽为曹魏司空,并开了“三公封列侯”的先河,然其“少时晚成,宗族莫知,惟从兄琰异之”,此时亦尚默默无闻。

荀贞对崔琰挺感兴趣的,记得他是汉末三国时一个有名的美男子,很想见见他年轻时的样子,不过兵事要紧,却是无空去造访崔家了。甘陵是个小国,国内只有七县,崔氏在东武城,并不在汉兵行军的路线上。实际上,从博平去广宗,中间只需要经过一个县城:即甘陵的国都甘陵县。

说起甘陵县,后世倒是出了个名人:武松。

行军到甘陵县外,天色将暮,皇甫嵩传下令来,命三军停驻,在此歇夜。军令如山倒,一声令下,数万步骑停下了步伐,分出巡逻之部,余下的就地筑营。

六月下旬的天气很炎热,行了一天的军,荀贞汗流浃背,满面尘土,从马上下来,原中卿、左伯侯指挥着亲兵从远处的小溪里舀来清水,请荀贞洗沐。荀贞瞧了眼,强自按住以水冲身、凉快凉快的冲动,说道:“兵卒还在筑营,我怎能先来洗沐呢?放到一边儿去吧。”令原中卿,“你带几个人去溪边,再取些水来,送去伤营,供伤卒清洗。”连经鏖战,荀贞部下伤员不少,重伤的都留在了博平,轻伤的随军而行,荀贞将他们独编为一曲,处处优待。

原中卿接令,自带人去了。

荀攸、戏志才从轺车上下来,摇着扇子来到荀贞身边。天太热了,军中不少将校、文士都没有骑马,而是乘车行,原中卿、左伯侯也建议过荀贞不如乘车,但被荀贞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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