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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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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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逃了大半个晚上,总算被卢植、闵贡救回,却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迎面继而又气势汹汹地来了一个统带雄兵精骑的董卓,也难怪他会“恐怖涕泣”了。

鲍信闻之,切齿愤怒,恨声说道:“子远,恨我不在当场,我如在当场,必与此贼血溅五步!”

荀贞心道:“‘子远’?”转头又看向适才愤然说话之人,想道,“闻袁绍有五个奔走之友,许攸是其一,这人莫非便是许攸?”

许攸的名字,荀贞前世时不陌生,这一世也不陌生。别的不说,只说他在魏郡太守任上时,时为冀州刺史的王芬意图行废立之事,当时就有许攸参与其中,后来事败,王芬自杀,荀贞不知这许攸去了何处,搞了半天,却是潜伏在了京都,归藏在了袁绍的羽翼护庇之下。

看了这疑似许攸之人一眼,荀贞收回目光,品味他刚才的话,心道:“‘公诸人为国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致使国家动荡’,……嘿嘿,嘿嘿,董卓这句话说得倒是不错。”品味再三,忽然对董卓有了一点不同的观感,“‘何退兵之有’!董卓这五个字却竟似是颇有舍我其谁之态!”

董卓的这整句话连到一起,意思可以理解为:你们这些朝廷大臣,衮衮诸公,不能辅佐王室,一心只争权夺利,内斗不休,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州郡反叛连连,现今又搞得京都大乱,连天子都流亡在外,你们还好意思说叫我退兵!

荀贞受前世所看之书的影响,对汉末、三国的士人们本是保有好感和敬意,可而今身在这个时代,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却发现这个时代所谓的“士人”、“清流”完全不像他想象的,其中固有很多清直忠义之士,如陈蕃、如李膺、如范滂、如荀家诸贤等等,可更多的却是无能、贪腐、结党勾连之辈,黄巾起事、天下大乱的缘故,士人多归咎于宦官,可事实真是如此么?并不见得。因了有此观感,他对董卓指责朝中诸公、大臣的这句话却竟是颇起了共鸣。

而这共鸣一起,他对董卓的观感便难免会不由得随之出现一点点的改变了。

荀贞不知,在张让、赵忠等杀何进前,张让等曾诘问何进:“今你欲灭我曹种族,不亦甚乎?卿言省内秽浊,说我等贪婪好财,为天下之害,那么我等且问你:公卿以下忠清者为谁?”

张让、赵忠等在杀何进前,既然有底气问出这句话,那么就可见朝中的公卿大臣们,那些所谓的名士、清流、士人领袖们,实际上比起宦官的贪婪来,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不管董卓的这句詈骂之话说得对、或是不对,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舍我其谁、甚至欲凭一己之力而扭转朝局的雄心壮志,当下之时,最要紧的还是得想办法把他逐出洛阳。”

话说到底,即使董卓真的有舍我其谁、匡扶王室、扭转时局的壮志,但只凭他武人的出身,在士人为贵的时代里他就注定无法达成志愿,而董卓生长边疆,常与羌胡为伍,性格上又具有羌胡蛮夷这等未开化之族种行事残暴的一面,那么,他一旦达不成志愿,反而却成为“天下士人”共讨的对象,待到那时,他必然难抑愤怒,会不可避免地从“壮志”走向“残暴”这一面的极端,洛阳被烧、百万生民流离的局面终会出现,所以说,无论董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荀贞对他的观感有点改变,逐他出洛阳这件事却依旧是荀贞现今最急迫想做的。

鲍信愤慨怒斥董卓,疑似许攸之人座上、紧挨着荀贞坐的这人却忽然长叹了口气。

鲍信止声,转顾此人,问道:“孟卓兄,何事长叹?可是我说的不对?”

荀贞心道:“孟卓?”

这两个字挺耳熟,不但前世有闻,今世亦有闻,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无关卿事,我只是感叹朝局。”欲言又止。

曹操与此人应是很熟,见他这般作态,笑道:“孟卓,卿有何感叹,直言便是,何必如此?”

这人又叹了口气,说道:“天子流亡城外,此本朝未有之事,董卓带兵入京,亦本朝未有之事,……传国玺失,更是本朝未有之事啊!”

第四十章 雄豪满座|乳虎声(中)

这人又叹了口气,说道:“天子流亡城外,此本朝未有之事,董卓带兵入京,亦本朝未有之事,……传国玺失,更是本朝未有之事啊!”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这人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已不用他接着往下说了,却是诸人皆已明悉他的意思。

此次天子被张让、段珪等裹挟出城时,天子用的六玺都没有带,等回来后,这六个玺找到了,但传国玺却不见了。

天子共有七玺,其中六玺为日常所用,又被称为“天子六玺”,分别是封命诸侯王及官员用的皇帝行玺、赐诸侯王书用的皇帝之玺、发兵用的皇帝信玺、征召大臣用的天子行玺、策拜外国事务用的天子之玺和事天地鬼神用的天子信玺,除此六玺,又有传国玺。

传国玺乃是先秦始皇帝命人所镌,玺面上刻有李斯所书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是皇权天授、正统合法的信物,与“天子六玺”不同,这一方玺却是从来不用,供为镇国神宝的,打个比方,如把天子六玺比作是天子个人的象征,那么传国玺是就是国家正统的象征。

秦末逐鹿,刘邦军霸上,秦王子婴跪奉此玺献于道上,秦亡,此玺遂归于汉。前汉末年,王莽篡权,时天子年幼,此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弟来索,太后怒而詈之,掷玺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后王莽兵败身死,校尉公宾得此玺,乃趋至宛,献给了更始帝。更始帝后为赤眉所杀,赤眉立刘盆子为主。刘盆子兵败宜阳,因又将此玺献与刘秀。

遍观此玺从镌成到现在,辗转多人之手,而凡得之者,无不奉为奇珍,视为国之重宝,而前朝的高祖、本朝的光武,两人分为最终得到此玺之人,而最终也都各一统天下,为人中之龙。

现而今,这个传承三个朝代、达数百年之久的传国玺却不见了。

儒家讲天人感应,本朝士人又多信谶纬之说,难免会由之胡思乱想,想些“不该想之事”。

这说话之人便是其一。

荀贞猛然想起:“‘孟卓’,是了,张邈张孟卓,他是党人‘八厨’之一、袁绍五个奔走之友之一的东平张邈!”

传国玺曾经丢失,后被孙坚在井中找到这件事,荀贞是知道的,因为前世就知此事,所以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目见座上诸人,包括袁绍、曹操、何顒在内,却皆似深为感触,各有不同的反应表现出来,或喟然而叹,或忧色满面,或抚案默然,或仰头沉思。

如果追究责任,传国玺之失,袁绍难逃其责。

要非袁绍攻杀北宫,导致宫城大乱,这传国玺怎么会丢失不见?

可事到如今,在座诸人都是袁绍一党,均知袁绍当时攻打宫城实是万不得已:一则,何进被杀,不立刻反击的话,下一个死的就将会是袁绍,二则,何进的部曲吴匡、张璋等俱是武人,不如士人那么敬畏皇权,他们受何进恩德,故此一闻何进死,不等袁绍等反应,便马上攻打宫城,事情已经由他们开了端,袁绍、袁术等便是想退也退不掉,只能顺着这条道走到底了。

袁绍抚案默然了片刻,摸了一把颔下黑须,面上从容,并无什么不安的窘态,微笑着说道:“诸君皆一时之杰也,缘何却对坐长叹,效妇人姿态?传国玺虽然暂失,却不代表以后就找不到,我已叫宫省中的侍从员吏细细在宫中寻找了,……”指了一指何顒、曹操座下之人,“也已请德瑜令城门戍军严密监搜出城吏民,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传国玺就能再现天日了。”

荀贞顺着他手指看去,见坐在何顒、曹操座下的这人年与袁绍相仿,三四十岁,中等身材,方面长须,虽未着冠带印绶,只一身黑衣,头裹帻巾,然体格壮硕,阔面长须,英侠之余,另有文儒之气,却极是雄深雅健,眉转眼到处,精光四射,显然也非是寻常之辈。

“德瑜”不是名,是此人的字。

“德瑜”之字虽不如“孟卓”在后世那么响亮,可荀贞却一闻此字,即明了了此人姓名,——却是因为此人正是现任的城门校尉,荀贞傍晚入洛阳城时还曾想起过他,所以一闻其字,即知其名,这人便是袁绍的五个奔走之友中的另一个、袁绍的乡党汝南人伍琼伍德瑜。

荀贞心道:“洛阳吏民蜂拥外逃,城门戍卒根本就无法一一搜检,袁绍此举,不过是在自蔚其心罢了。”

确如荀贞所料,袁绍的这般作为的确是只是为了求个心安,“亡羊补牢”罢了,而且袁绍本人的内心实际上也不如他外在表现的那样从容晏然,要不然,他断不会在荀贞、钟繇、戏志才、鲍信等刚到时没有问戏志才的姓名,也断不会没有给荀贞介绍在座的诸人都是何人,这些都是基本的礼仪,纵是乡野之人也知道的,况乎袁绍身为公族子弟、当世名人,又岂会不知?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唯一的解释是:他心怀忧思,思绪不定,以至竟把这点都给忘了。

不过话说回来,城门戍卒无法一一搜检出城吏民也没关系,因为荀贞知道,这个传国玺如今还在宫中,只是不知在哪一个井中罢了。

荀贞推测之,应是在宫省大乱时,为了保玺不失,不会流入臣民之手,所以被人丢入了井中,而这个人最后肯定是死在了乱中,于是导致再无人知晓此玺的下落了。

荀贞是穿越来的人,来到这个时代十几快二十年了,虽然受这个时代的影响已经很深,可毕竟他是后世之人,对传国玺却是不像袁绍、曹操、张邈等生长于当代的这些人那么重视,因而也只是稍微推想了一下便就罢了,并没有针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何顒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说道:“本初所言甚是,传国玺只是暂失,早晚能够找回,我以为,这件事现在并不重要。”

与袁绍、曹操、伍琼、何顒和疑似许攸之人等俱有不太拘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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