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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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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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陈氏是徐州的冠族右姓,累世二千石。

陈登的曾祖陈亹曾为广汉太守。

他的从祖陈球在熹平、光和年中贵为三公,后因谋诛宦官事泄而与时为司徒的刘颌、时为司隶校尉的阳球等人同死狱中。

他的从父陈瑀、陈琮和他的父亲陈珪俱知名海内。

陈登有同产兄弟多人,他的兄长陈应和他的几个弟弟也各有名于州郡之中。

徐州的名士不少,大族也不少,如论佼佼者,下邳陈氏绝对在其中。

陈登很年轻,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可在州中早就已声名大噪,乃是徐州本地士子们的“后起领袖”,二十五岁那年,他就被举为孝廉,随即出任东阳县长,陶谦到任后,一来因素闻其名,知其有能,二来也是为了拉拢本地士人,遂表他为典农校尉,负责本州的农事。

细分的话,徐州本地的士人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赵旻、王朗、陈登这样的,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因为被迫,不管怎么样,他们出仕州中了,对陶谦的态度都算是较为配合的一类。

——王朗、陈登是自愿接受陶谦征用的,而赵旻则是被迫出仕的。

赵旻本来是不愿轻易出来当官的,想待在家里养志、养望,此前州郡对他有过多次相召,他都称病不应,可到了陶谦这里,他没办法了,最先的时候,他故技重施,也是以疾病为借口,拒绝了陶谦,陶谦先礼后兵,先找了个名士再去请他,他又拒绝,于是陶谦便以刑罚相胁,他这才不得已接受了征辟,出为别驾从事。

再有一类则是坚决不肯接受陶谦的征辟,比如彭城人张昭,不管陶谦怎么召他,礼也好、威胁也罢,他就是不答应,油盐不进。

徐州本地的势力细分的话,大约就是这两类。

徐州本地士人、大姓的力量是很强大的,陶谦一个外来者,如果没有自己的势力,太平时倒也罢了,而如现下的乱世,他是万难坐稳徐州刺史这个位置的,所以,徐州的第二个大势力就是陶谦本人的势力了。

陶谦是扬州丹阳人,他本人的势力便是以丹阳人为核心的一支队伍。

丹阳这个地方,山险地峻,民多果劲,当地的百姓好武习战,高尚气力,此地向来是以出产精兵而闻名天下的,前汉的名将李陵曾以五千死士对抗匈奴的八万精兵,不落下风,这五千死士大多便是来自丹阳,中兴以后,本朝亦多次在丹阳募兵。

陶谦身为丹阳人,去年来徐州当刺史又是临危受命,是为了来平定黄巾之乱,他手底下自然少不了由他家乡人组成的丹阳劲旅,这一支义从部队,是他压住徐州地方势力的一个主要力量。

陶谦先后从皇甫嵩、张温讨过凉州叛军,深知三军未动、粮秣先行,明了“粮食”的重要性,所以在手中掌握了这么一支可靠、可信的家乡部曲外,他把徐州军粮的募集、转运工作也交给了他的家乡人,即笮融。

笮融是陶谦的老乡,丹阳人,以好施而名闻乡中,与陶谦是旧识,去年黄巾生乱,陶谦出为徐州刺史,他知道后,就聚了数百家乡轻侠、少年前来相投,——扬、徐接壤,丹阳在扬州的北部,离徐州不远,他来投奔陶谦却是道路不远、行路便利,陶谦重其声名,遂当即委以重用,令他督徐州南部的广陵、下邳、彭城三郡之粮运。

徐州本地势力、陶谦本人的势力,这两大势力之外,徐州还有一股势力,却便是以臧霸为首的泰山兵了。

第七卷 诸侯讨董 57 下邳国荀贞得子 广陵郡笮融逞威(七)

臧霸在后世的名声可能不太大,那是因为种种的缘故,然於当下而言之,他却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豪侠”,——荀贞早在为繁阳亭长时就知闻过他的名字,当时荀贞到繁阳亭上垩任,在繁阳亭亭舍的板壁上见到了一道朝廷通缉他的文书。

臧霸小名奴寇,字宣高,泰山郡华县人,生於延熹八年,今年才二十五岁,年纪很轻,年纪虽轻,却已是一个被朝廷通缉多年的“要犯”了。

他被朝廷通缉的那一年,他才十八岁。

那一年,他时为华县狱掾的父亲藏戒因为据守法律,不肯配合郡守杀人,从而引得郡守大怒,惹祸上身,结果被郡吏收捕、押往郡府。臧氏在华县、乃至在泰山郡都是个大姓,在当地很有势力,为了能够保证顺顺利利地把藏戒押到郡府,郡守当时调集了百余甲士。

臧霸时在家中,惊闻此事,当机立断,马上召集家中门客数十人,抄小路赶到了这支押送人马的前边,在费县西山这个地方截住了他们。

截住了之后,他就上去抢人。他时年方才十八,古人计年龄是从胎儿始,也就是说,十月孕满,生下来便是一岁,亦即是说,臧霸这一年按后世的计龄实际上才十七岁,年仅十七,身边又只有数十门客,而对面是百余甲士,怎么看他的胜算都不大,可是他的气势却十足,竟压制了对面的这百余甲士,那百余甲士无人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他的父亲给抢走了。

经此一事,臧霸遂以“孝烈勇壮”而闻名乡野。

朝廷通缉他后,天下亭舍皆高悬其名、高悬其事,又等於是变相地给他扬名,於是,他的名声就不但是闻於乡野,现如今更是天下知之了。

却说抢走了父亲之后,臧霸便与他父亲、数十门客一起从泰山郡逃到了徐州的东海郡。

东海是徐州五郡之一。徐州最北边是琅琊郡,琅琊郡南边就是东海郡,东海、琅琊此二郡皆与兖州的泰山郡接壤。臧霸和他父亲是泰山人,虽然说起来和东海、琅琊分属二州,可因为接壤之故,他们父子对东海、琅琊也是很熟的。

到了东海郡后,按理说,这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就算对这里再熟,却也是个外来者,通常情况下,朝廷应该很容易就抓住他们才对,却又是为何多年捕之不得?

这不是地方郡县、亭舍的执法能力不垩行。

总的来说,大约是因两个缘故。

其一,随着朝廷的通缉文书传播,臧霸“孝烈勇壮”的名声越来越大,名声一大,自然就会引起名豪大侠们的注意。“隐匿亡命”虽是重罪,但却一直以来都是名豪大侠们常干的事儿,寻常的亡命之辈,名豪大侠们尚且隐匿,何况臧霸这样的“年少英雄”?

於是之,东海,甚至东海周边各郡的名豪大侠无不争相邀请,以抢着能把他父子请到自己家里“隐匿”居住为荣。

这些名豪大侠都是当地的地头蛇,有他们护着,郡、县、乡、亭就算知道臧霸在哪儿,他们也不敢去抓,——上头下令的可能是外来的长吏,底下的办事可都是本地人,谁会傻乎乎地为了一个外来的长吏而去得罪本地的大豪?

——不仅臧霸,事实上,这种情况在两汉是非常流行的,远的不说,只说荀贞身边的人,许仲、典韦两个便不都是和臧霸一样,受了通缉多年,不仅若无其事,反而名声愈振。

这是一个缘故。

再一个缘故,东海归徐州所属,不归兖州。

臧霸抢走了他的父亲,泰山郡的时任郡守当然非常恼怒,可东海不归他管,即使他上书州府,东海也同样不归兖州监,这么一来,这个郡守便是再恼怒,却也是无可奈何。

以是之故,臧霸和他的父亲亡命多年,却不但没有被抓住,反而名头变得越来越大。

陶谦家在丹阳郡,丹阳郡在徐州南边,与广陵郡接壤,离东海、泰山都不是太远,所以他早在来徐州之前就久闻臧霸之名了,知道这个人虽然年轻,却是个当之无愧的英杰,因此,去年一到徐州,他就亲自派人去东海郡把臧霸给请了来,——从这一点却也可以看出,臧霸在东海郡这件事可以说几乎已经是光明正大的了,知道他在这儿,可朝廷就是抓不了他归案,由此亦可看出他的名头之大、可以看出他在兖、徐豪侠中的人望。

陶谦此前曾以“参军事”的身份跟着张温击边章、韩遂,虽然说他是张温特地请去的,张温待他也很高看、亲厚,可他因为看不起张温的行事方法,却对张温很不客气,有次在酒宴上,张温叫他起来行酒,他不干,借着酒劲在席上公然羞辱张温。张温再好脾气也受不了下吏当众辱己,非常生气,决定治他的罪,把他徙边,后来因别人之劝而改变了主意,又派人去把陶谦给追了回来。陶谦回来后,劝张温改变主意的那人又来劝他,叫他态度好点,陶谦当时答应了。可是,在见到张温后,陶谦却扬着脸,不看张温,说:“我有罪,我当向天子请罪,和你有什么关系?”要说张温这个人能力可能不足,但脾气真是不错,见陶谦还是这态度,却没有再生气,而是笑道:“恭祖,你的痴病还没除的么?”给陶谦置酒,待之如初。

张温的这一句“恭祖痴病尚未除邪”?固然是大度之辞,却也是无可奈何之语。

可见,陶谦这个人也是有点恃才自傲,有点尚气轻死的任侠xi气,有点“小爆脾气”的。

他和臧霸却倒是因此而脾气相投。

两人“君臣投契”,以陶谦带来的丹阳兵和臧霸募召来的泰山兵为基础,加上徐州本地势力的配合,三方合力并战,却是一战而便大破徐州黄巾。

战罢,陶谦遂举臧霸为骑都尉,同时举孙观为骑都尉。

臧霸闻名海内这么多年了,徐州、尤其是他家乡兖州泰山的豪杰们很多都与他有来往,乃至投到了他的门下,孙观便是与他来往甚密的一个。

除了孙观,臧霸身边有名的豪侠还有吴敦、尹礼、昌豨以及孙观的兄长孙康等人。

这几个人,就是臧霸麾下泰山兵的各部主要首领。

臧霸麾下的这支泰山兵并不是纯由泰山人组成的,也有东海人、也有琅琊人、也有别的郡的人,不过其主干是泰山人,各部的首领如孙观等人也多是泰山人,所以现在的徐州上下,上至州府、下到黔首,都以“泰山兵”称呼他们。

他们这支人马,尽管臧霸、孙观现而今各有了一个“骑都尉”的武职,可严格来说,既不是徐州的州兵,也不是朝廷的官军,实际上是等同“义从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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