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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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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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没有说话,可是她不认为这些是她做错事后开脱的借口。她自顾自的又说下去:

“你知道的再多,恐怕也不知道哀家曾经做过凡人所不耻的以色侍人。哀家色、诱洪承畴的时候那是多少生死的挣扎,你以为哀家愿意,哀家也是个女人,也想保全自己的心上人,当在太宗皇帝已经开始怀疑哀家与多尔衮有私的时候,哀家为了让太宗相信哀家情系他一人,愿意为了他的江山社稷请缨去色、诱洪承畴,说是为了伟大的帝国事业,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保全那个人……那日,多尔衮知道后,哀家永远忘不了她一口黑血吐在哀家面前,当着哀家的面自刺胸口一剑,说让心爱的女子如此来护自己周全,他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孝庄哭了,这一刻她不是个高高在上,被人称作足智多谋的阴谋女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因爱而殇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果然野史上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听当事人说起才发现那种苦楚真的是彻骨帝。

“后来太宗逊位后,他为了娶哀家,逼迫哀家下嫁于他,不惜逆天下之大不韪要废了福临,甘愿做一个乱臣贼子。受世人唾骂……他是那么在乎名节的人,曾经也是人人称道的满蒙第一猛士,是真真正正的英雄,哀家不想他变成千古罪人,哀家为了顾全大局,对他撒了第一次谎。答应他在他生辰那日嫁与他,可是他却在回去喀喇城后的当晚突然吐血不止……哀家永远忘不了那是顺治七年十二月……你可知道哀家亲手给他下药的时候是如何的心情,那是一种自残般的伤痛,还不如亲自给自己一刀痛快;在得知他临死时握着哀家绣给他的荷包喊着哀家的闺名,说:布木布泰,你最终还是不愿做我的福晋……”

“哀家那刻心如刀割般的痛,你不知道哀家多想随了他去了,当他的部下将带着沾有他血的荷包呈给哀家的时候,你可知道哀家那种心情,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赫舍里突然觉得手背上一凉,伸手一摸脸,她竟然流泪了。这是两人撕破脸皮来,她第一次对孝庄没有敌意的表情:

“皇祖母,我想好了。我愿意出宫!”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听从皇祖母的安排。”

“好,这样也不枉费哀家费尽心机,你出宫后与纳兰要改姓埋名,哀家会替你们打点好出宫后一切生活所需。”

“什么时候出宫?”

“十日之后是皇上的寿辰,寿辰之后你方可离去。”

“好。”

不知为何,一个‘好’字她竟脱口的如此疲惫,如此沉重。她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为何当孝庄告诉她只有十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时间好短……她难道已经开始留恋什么了吗?不,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经历孝庄那些,可否就这样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罢了,一念放下,才能万般自在!

孝庄前脚离开,李德全就来传旨,说皇上一会就过来一起用晚膳。她接旨后,难得的在下人们暗暗欣喜的互望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玄烨一整天做什么心情都好的不得了,巴不得早点能够过去坤宁宫——

“李德全,什么时辰了?”

“皇上您这都第八回了,到了时辰奴才一定提醒主子。”

“德全,行啊,伶牙俐齿跟朕嫌烦啊。”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掌嘴!”

说着,李德全就扬起了巴掌朝自己脸上扇过去。

“朕什么时候说要你掌嘴了,朕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谢主隆恩。”

“德全,朕让你去办件事,你办妥了,朕重重有赏。”

玄烨从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李德全不断的轻微点头表示记下了,玄烨说完却转身背朝着他轻咳两下,腮上一抹红晕。

这时,门外有人传话,说梁九功求见。

“德全,这件事要慎重,你即刻就出宫,不要耽误了。”

“奴才遵旨。”

李德全跟梁九功打个照面,用手比划了圈,两人的暗语,龙颜大悦。然后伸出食指中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梁九功心神领会,皇上差他出宫办事。

无暇去猜测君心,这位主子虽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转眼间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帝王,比起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聪颖竟也让自己这帮子贴身伺候的奴才生了一股子陌生感,已经进了养心殿,扑鼻而来的墨香气,梁九功弯着腰跪在距离玄烨几米开外的地方。

一段时间不殿前侍候,竟然腿也有些发憷,手里托着的锦帕竟然。

文章正文 第六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PS:玄烨出了坤宁宫直奔御花园,看到那抹月白色的细长身影:容若,对不起,朕让你伤心了。

纳兰:没有关系,我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还会这样温柔的抱着除了微臣以外的人……

玄烨:朕宠爱的人有很多,可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纳兰:皇上可当真?

玄烨:君无戏言。

纳兰:子清,你听见了吗?皇上只爱我……

扑通……

玄烨:谁在那?

纳兰:不好,子清跳湖殉情了……

芳儿:你们这是何苦,男人何必为难男人……本宫只爱女人……第六十八章

玄烨还沉浸在自己对温柔乡的回忆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梁九功早已跪了多久,他越是不说话梁九功越是紧张,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就跟下雨一样,心里暗叹:德全你个兔逮子敢骗我,这也是龙颜大悦

当玄烨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梁九功跪在地上,举着托盘的手在发抖,他伸手接过:

“这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苏姑姑托奴才呈给皇上的贺礼。”

他伸手接过,打开锦帕上面栩栩如生的鸳鸯格外的逼真。看着上面的两行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他突然静默了:

“苏茉儿的绣工是越来越了得了,最近她在那如何?”

“胃口大不如从前,吃的少睡得也少,夜里长长失眠多梦……睡不着了她就会绣丝帕,说要给皇上做寿礼,苏姑姑说皇上拥有天下她一个奴才没什么可以拿出出手,唯有这心,还望皇上莫要嫌弃鄙陋……”

玄烨叹了口气,她在埋怨他,近些日子在他因与皇祖母置气,也未曾去过她那里,她才能做了这样一番凄凉的语气,心里竟然不敢见她,或者他是心虚的,原来只以为一生一世唯一人,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赫舍里芳儿,甚至后者的位置远远的将他的心占了去……他即便是无数次的告诉她告诉自己这苏茉儿是无人可取代的,可是他为何没有勇气说出口?!

看皇上脸色不好,梁九功立刻转移话题。这皇上的禁忌,他可是心里笔笔算的清楚:

“近些日子瓜尔佳敏格一直在太皇太后身边……”

“皇上可有话要奴才转告苏姑姑?”梁九功小心试探。

玄烨龙袍一角还没闪出养心殿,脚步微停片刻:

“让她好生照顾自己,朕近日公事繁忙,改日去看她。”

看着年轻的君王黄|色的影子慢慢的淡去,刚刚下人一说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皇后娘娘那边传话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恭候圣驾。看到皇上的眼睛神采奕奕,显然就没有了兴致听他汇报慈宁宫的事情。

他草草的捡了几句重点,显然这宫内谣传的皇后虽然禁足却是圣宠正浓,这苏茉儿如何和皇后娘娘相抗衡。

梁九功年纪不小,在宫内混了这些年看的比谁都透彻,这苏茉儿是有些心机的,可是这皇后娘娘倒不是手段高不高明,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座迷山,任谁都躲不过的靠近……

“哎,终是帝王恩宠无时限,朝宠暮倦就得换……连一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都算不上!”

赫舍里芳儿第一次没有反对他当着下人的面对她亲热。他执了她的手,看她没有抗拒,一时心痒凑上脸来要就要亲她,她伸手挡住他的唇:

“诶,你可是帝王。”

“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汉人不是以老子孔子为圣人,可是圣人也讲了,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再说了,朕吻的是自己的皇后,这个还需要征得谁同意不行?”她摇摇头,笑了笑。

“如果孔夫子知道皇上这番话估计会死不瞑目的。”

“行了,知道这这是害羞呢!”

“皇上这是在变相的说臣妾不懂涟漪羞耻……”

“不,你错了,你除了是皇后,更是朕的妻子,即便是全天下的人笑你,朕都不会笑你。”

“你当真不因此而……看轻我?”

这一刻,她表情很隆重,可是她的较真让他觉得想笑,可是他不敢,怕她刚刚要打开心扉就要关门。

“当真,只要是有关你的,朕都当真!”郑重的点头,他考虑是不是要把“君无戏言”也抬出来。

“是我?皇上或许不知,曾经在年少时大病一场,如果不是……或者今天站在皇上面前的是臣妾的妹妹赫舍里菲儿……”她自动的将师傅的那段给跳过了,师傅说过他一生志在云游四海,不受世事牵绊。

“不,芳儿,你应该相信这就是命运,你所说的李代桃僵?正如你所说那不过是一种‘如果’,因为是你,所以朕不会给那个如果任何发生的机会,朕要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朕的真心你无需置疑。”

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他是如何精心的布置每一步棋局,走一步思百步,之所以走了那么多冤枉路,不过是为了让她顺利的走到他的身边,他想要的是她赫舍里芳儿,不是其他任何人,不过是如此。眼看着与她那种身心相合的感情指日可待,他的心头生出一股喜悦。

“虽然臣妾不甚懂,但是仍叩谢皇恩……”

“是朕该谢谢你,朕从登基以来从来不曾像现在这么幸福,觉得如此富甲天下过……”拥有全天下,没有你,又如何,朕只能是寡人,寡人是孤独的,和现在如何相提并论?!

他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没有挣扎,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郑重的表情还是他红了的眼眶。当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就看到了另一双兔子眼——纳兰容若。

他转身,朝着另一条小路走去。她黯然,对不起了,容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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