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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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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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又一摆手:“你要是忙着公事,就赶紧去吧,琴雅不急,在这多陪我说说话。”接着他把脸转向琴雅,言语间似有凄凉落寞:“唉,这老人生病,就总想儿女陪,琴雅,你说是也不是?”

一席话下来,叫人进退两难。室内陷入僵持的沉默。

眼见自己将不得不留下,她忽然想起房产他说过的话,脑中一闪,一只手半捂着嘴,另一只手直摆:“对不起父皇。”说着就冲到门口,扶着墙干呕。

“彦祖”忙走过去察看,她对他使了个眼色,他顿时会意,随即转过身来,脸色歉疚:“父皇,你看琴雅最近害喜,想要照顾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罢了,回去休息吧。”皇帝笑了笑,目光盯在席容身上,叫她即便不回头,也能感觉得到,背脊上轻微发凉。

当他们终于出了暖春殿,两人都不禁长长嘘出一口气。

自此,魁魅更加相信彦祖当初说过的话,皇帝对太子妃的意图,的确不寻常。

为防止皇帝再找借口宣席容进宫,从那日回府,“彦祖”便让他卧床休养,假装真的体虚神怠。

皇帝之后,倒也识趣,没再找她,但是那青梅,却是每日必送,甚至还专门让年老的宫女,来给席容讲怀孕中要留意的诸多事项,叫人尴尬不已。

魁魅也越来越担心,只盼着彦祖能早日返回,以免夜长梦多,出什么差池。

而那日探望席容的老宫女回去,被皇帝单独叫进室内,冷笑着问:“不看她真怀孕了么?”

老宫女战战兢兢:“从面相上看,太子妃脸色尚好,害喜……像是……不甚严重……单每人体质……各有不同……说不好……”

“罢了,退下。”皇帝不耐烦地将她屏退,望着帐顶那。。的龙凤,笑了笑:“怀孕了,会不会更有趣味了?”

远在太子府中的席容,忽然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此刻,彦祖在地都,对家里发生的事,尚一无所知,他正在极力打探,那样东西的下落。根据暗报,礼部侍郎余启,当年也与那件事渊源颇深,只是不知,会不会拿了其中某一份。

彦祖决定先去探上一弹。

而他去的这晚,可真是凑巧:朝中的那几位大人,又恰好聚在余启家中密谋。

最义愤填膺的,依然是哪位陈大夫:“如今这天明国,还真是他们冯家的了,别人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没错。”王御史也叹气:“今日我刚提了一句军中费用过多,便立刻被压制到底。”

旁边的一人冷笑:“军队乃冯野所握,是他们冯家掌握天下的根本,怎可能减少开支,你也会死尽往人痛处戳,莫怪人家压制。”

“如此下去,兵权政权,全部被夺,可如何是好?”王御史痛心疾首。

林肃摇头:“如今,他冯家,便是天朝王法,即便再嚣张,别人也无可奈何。”

一片哀声叹气间,余启开口,不愧是众人之首,他倒依旧能保持冷静:“冯家兄弟看起来一致对外,可他们之间,未必不内讧,一个天下,总不能一直有两个人来坐,迟早要分出主次,而那两人,又有谁愿意屈居于另一个人之下?”

“这倒是。”林肃点头:“冯野霸气,但是冯绍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你看他往日决断朝纲,无论智谋能力,绝不在冯野之下。”

“所以两虎相争,只有一伤,我们现在应该静待时机。”王御史也附和,表情略微欣慰了些。

其他人也觉得,似乎又有了些希望,但余启又是一盆冷水泼了下去:“但是即便冯家兄弟内讧,那也是将异己排除干净之后,凡事挡他们路的人,仍旧活不到那一天。”

众人又觉得颓然:“那现在,我们到底当如何自处?”

余启笑了笑:“面上保持中立,暗中倾向他们其中的一个,慢慢煽动他们内讧。”

此刻正伏在梁上的彦祖,微微一笑,看来天明国,倒也还剩下了一两个明白人。

失身弃妃 第四百八十五章 护身符

“那么倾向于谁呢?”有人又问。

余启沉吟片刻:“冯绍为佳,相应处于弱势的人,更需要助力,也更容易接纳投奔的人。”

“的确,冯野其人,一路由他父亲冯耀威扶持庇护,狂妄不羁,恐难以取悦。”林肃也赞同余启的看法。

其余的人,细想之下,也都加以附和,随后又商谈了一阵,各自散去。余启又独自坐了片刻,也起身去了卧房歇息。

四顾无人,彦祖轻巧地滑下,开始在书房中翻找,但并未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正当离开之际,眼神忽然落到了那堆画轴之中,似乎有一卷,格外小巧陈旧,将其抽出打开看,里面却是一幅半开的兰花,并无落款,只题了四个字:幽兰惜蕊。

彦祖的眼神,瞬间凝结,但怔了片刻之后,又将那画按原样卷起放好,悄然隐去??????

第二天,彦祖又约了冯绍见面,将昨日所闻,一一告知。

冯绍仰面大笑:“好,很好。”

彦祖举杯:“祝你马到成功。”

冯绍笑着言谢:“你帮了我大忙,要我如何谢你?”

彦祖眼中,流光一转:“余启的命,日后留给我。”

冯绍微怔:“为    ? Y   ?N何?他与你有仇?”

彦祖只笑不答,又与他干杯,一饮而尽。

冯绍便也识趣地不再问,将心里疑虑,尽抿于酒中。过了半晌,冯绍又问彦祖:“你打算何时回天楚?”

“不瞒你说,归心似箭。”彦祖微笑,眸中思念,毫不避讳。

冯绍的心中,自然还是免不了苦涩,但时至今日,他也已释然许多,毕竟已有凤歌母子。

“听说夜垣也死了,你的天下,已指日可待。”冯绍的话,彦祖只是轻嗤了一声:“我从来未将他当过对手,但是??????”

想起皇帝,他眼底升起些阴霾,不知道最近席容有没有被为难。

“怎么?”冯绍敏锐地问。

“没有。”彦祖立刻垂下眼睑,避开他的探究。

“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便言明,在所不辞。”冯绍和彦祖之间,始终保持着最恰到好处的距离,往前跨一步,可合二为一,往后退一步,又互不干涉。这样才是最安全可靠的盟友。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敲门,是他们熟悉的节律。两人对视一眼,冯绍轻咳,有人入内,急匆匆地在他耳边低语。

他闻言,脸色立刻发白??????

彦祖见冯绍脸色有异,开口问:“怎么了?”

“凤歌出事了。”冯绍的眼神,焦灼如火,起身便走。

彦祖怔了怔,也随即站起来:“要我帮忙么?”

冯绍本想说不用,可转念想到有些事,自己未必有彦祖来得方便,点了点头。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装作不相识的路人,到了凤歌的住处。

冯绍先进去,跟那瞎奴吩咐了两句,随后彦祖到来时,也被允许进入院子。但他只站在窗外,并未贸然进内室。

室内,凤歌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一见冯绍回来,便流下泪来,撑着起身:“绍,我好难受??????”

冯绍忙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连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会这样?”

“今日我本是想沐浴??????兴许是泡得时间久了些??????再加上最近体虚??????踏出浴桶时??????眼前一阵发黑??????就摔了。”凤歌抽抽噎噎地哭:“现在肚子好痛??????”

“大夫看过怎么说?”冯绍问,又惹得凤歌落泪可甚,凄然地摇头:“他们怕我被人发现,不敢去请大夫,说要等你回来。”

冯绍心里发疼,将她抱得更紧一点,愧疚地道歉:“对不起。”

而窗外的彦祖闻言,变换嗓音,故意咳了两声。

凤歌立刻警觉:“是谁?”

冯绍愣了愣,回答:“来帮忙的一个朋友,我先出去看看。”

待他除了内饰,二人走得远些,彦祖悄声告诉冯绍,他能找到可靠而且高超的医者。

冯绍此刻,内疚而心焦,再加上深知彦祖不会再此刻对自己落井下石,便干脆将事情托付于他。

彦祖随即离开,冯绍又返回内室,陪伴凤歌。

待彦祖带着掌柜赶来,凤歌已被冯绍罩上面纱,她见到外人,虽然仍似在抽泣,却从睫毛缝中,悄悄观察来人的路数。

掌柜把脉之后,说她的确动了胎气,所幸并不算太严重,多喝几副安胎的药即可。看凤歌一直在哭,又告诫她,孕妇不可太过抑郁,以免影响腹中的胎儿。

听得此言,凤歌更是似受委屈般,抽泣地更厉害,冯绍想到她今日的处境,为自己所致,也更为歉意,不停拍哄。

掌柜看完病便出门抓药,彦祖独自站在院中,仰望着晦暗的天色,轻轻摇了摇头。他觉得,凤歌在演戏。而冯绍对她有情,所以总是心软。日后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砝码,难说。

凤歌又哭闹了好一阵,才勉强睡了。

冯绍看着她苍白的睡颜许久,轻轻叹了口气。他是不是,真的不该这样一直将她囚禁在这个幽闭的地方?她一直是天之骄女,如今,也真是太过委屈她。再稍等些时日吧,他会尽快,给她该有的生活。给她将被子仔仔细细地掖好,他悄悄走出去看彦祖。

可当门合上,一直在熟睡的凤歌,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浮起冷笑。她就是要他愧疚。今天是她故意滑到的,但她也控制好了力道,绝不会让孩子出事。现在她已经想得透彻,他想以孩子来控制她,她也亦可以借此反控。只要她肚子里有这个孩子,冯绍对她,便永远也下不了狠手。

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说不定以后,还是她夺回江山,对他复仇的利器。不过此时,她还关心另一件事——今日冯绍带回来的人,究竟是谁。蹑手蹑脚地下床,她想去窗边偷看,然而冯绍的听觉何其灵敏。

听见屋内有响动,立刻返回查看。

凤歌一慌,光脚踩在了地上,但她立刻装出可怜兮兮的神情,眼神怯怯地如同受惊的小动物:“我怕你走了。”

“怎么会呢?”冯绍嗔怪,心中却有些甜蜜,以为她真的依赖他。走过来,将她抱着躺下:“我陪你睡,别胡思乱想。”

院中的彦祖,久等冯绍仍不出来,也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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