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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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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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饼咬得只剩下最后一小块,对着吕布又道:“蛋儿,你学声狗叫,叔就赏你块饼吃……不过你不要学得太象,因为你不是吕狗儿,你是吕蛋儿,做蛋儿才是你的本份,做狗不是!”

吕布脸上的肌肉巨烈抽搐,他真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太想杀了这个无赖了,可他就偏偏追不上这个家伙,这家伙也太能跑了,扶角军里怎么全是这种东西,碰上个举马砸人的恶汉也就罢了,现在又碰上这么个能跑的无赖!

忽然,那一小块饼扔了过来,骨碌到了吕布的脚下,就听赵正道:“嗟,来食。这是叔赏你的,别不好意思,捡起来吃吧!”

吕布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吐出,他站起了身,紧紧腰带,又提了提靴子,整理好衣服,他拿起了断马刀,微微一笑道:“这一路上,你尽气我了,是想让我失去理智,做出些错事来,比如说不再出两界山,而是追着你不放,对吧?这样你就好叫帮手,来一起战我了!”

见吕布做准备,赵正同时也做好了准备,等吕布把话说完,他道:“这一路上,你尽气我了,是想让我……”没等他把话学完,就见吕布再次挺刀冲来。

吕布拿定主意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这个无赖,而此处这个无赖就算是想跑,也不可能跑得快了!

然而,这次赵正却没有再转身逃跑,在下山的路上,他位于吕布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吕布,他手挺金枪,道:“吕布,敢来战否!”

吕布奔到离赵正一丈之遥,他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赵正,说道:“这次不学我说话了?不再叫我吕蛋儿了?”一提到吕蛋儿三个字,心中不免又腾起怒火。

赵正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并非是油嘴滑舌之人,也从不侮辱敌人,我只杀他们。可昨晚的情况,我只能不停地与你说话,让你分心,为的就是怕你想到正确的逃生之路。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学你说话么?”

吕布骂道:“那是因为你嘴贱!”

赵正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我没词儿了,而如果只是絮絮叨叨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就不会听了,你一不听,不就能想起许多别的事么,比如怎么逃所以我只能学你的话,一来可以气你,二来也省得我再编新词儿!”

“现在不用编了!”吕布摆好了姿势,虽然他站在坡下,可他也自信能扑上来,只要和这扶角兵接上手,杀他不在话下。

赵正点头道:“不用编了。你听,听到声音了吗?那是我们扶角军斥候的声音,我怕他们找错了路,所以一路上不停地把身上的东西扔下,最后一件就是那个水囊……哦,不,应该是那块饼,不过看来饼用不上了,因为斥候们已经找过来了!”

吕布微微一怔,就如赵正说的,他一路上被气糊涂了,只听着赵正的胡言乱语,却没注意赵正扔东西留记号,甚至到现在如果赵正不说,他都没有留意到。凝神听去,吕布果然听到了人声,而且是从好几个方面传来的,说明他被包围了!

赵正道:“斥候的箭术都很好,昨晚放箭打你的那个就是斥候,而他只是箭术好的人之一,和他本事差不多的,斥候军里足足有上百个,而他们向来不是太喜欢近身厮杀,所以我劝你在和我交手之时,留点神,我这明枪易躲,可他们的暗箭你却难防!”

吕布却不答话,他听着那些声音似乎离自己有十丈开外,他要是扑上去,斥候们不见得会放箭,以免伤了这个扶角兵,那么自己只要动作快,是可以杀了他之后,再逃下山去的,只要那些斥候别象这人似的能跑就成!

赵正顿了顿,见吕布有扑上来的先兆,他又道:“我是军中第一能跑的,而第二能跑的,正是斥候军的首领,他叫乌蛋子,想必你听说过他的大名……”

吕布再不给他机会拖延时间,挺刀冲上!

赵正双脚站稳,他苦练枪术,不但扶角军中第一,而且现在的枪术已然远比他刚得金牌时更高了!

吕布断马刀由下自上挑来,实际上这应该是枪招,如果换了槊会威力更大,可赵正却不躲不闪,他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决定以命换命,手中金枪对准吕布,呼地就刺了过去!

吕布急忙变招,格开了刺来的金枪,心中惊骇,一直以为这个人擅跑,想不到他的枪术更是厉害啊,比能跑可怕多了!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射出十几枝箭来,箭箭挟着呼啸,一闻既知是箭术高超的神箭手所射!

吕布再不恋战,他也一直都没恋过战,转身便走,向山下跑去赵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才那一枪,他使出了生平所有的技术和力气,可仍没有刺中吕布,他脱力摔倒,可吕布却飞奔下山,两人的武艺高低,一招之内便分得清清楚楚了!

赵正挣扎着站起身来,叫道:“此人是劲敌,不能留着!”不等后面上来的斥候,他紧追下去。

又是奔跑,可这回只跑了半盏茶的功夫,吕布又停下了,此处有一座悬崖,下面便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对面同样是一座悬崖,悬崖之间,有一座独木桥,过了此桥,他便逃出生天,过不了就得被扶角军追上!

第168章 吕布欲哭无泪

吕布是地头蛇,两界山的地势他当然清楚,被赵正一夜追得烦心之极,他走这条路,就是为了不再让赵正追上来,只要过了独木桥,他把桥给毁了,那赵正自然就没法再追上来了!

吕布停在独木桥前,心想:“没想到会有扶角兵的斥候追上来,要是我过桥时,他们放箭那可就糟了,我在桥上如何躲避,那是必死无疑的啊!”

赵正紧跟着也跑了过来,叫道:“我没带着弓箭,可斥候们却带了如何,有本事你就上桥啊,要不然,咱们再想个别的方法,比如你投降……”

吕布情知他是在拖延时间,什么投降,扶角军是杀俘虏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被扶角军的将领好大一顿的侮辱,就算真的降了过去,以后他也没法和同僚相处啊,现在又没被逼到必死无疑的境地,还用不着想投降!

只耽搁了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后面的斥候就赶了上来,虽然离得还远,可人数却多,林子里钻出来足足五六十人,全在往这边跑!

吕布心想:“现在要想逃出生天,有三条路,一条是把他们都打败,这个就是妄想了,每二条路是我投降,这就是等于把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暂时也不用想,第三条就是从桥上过去,或者直接跳到下面的河里去可从桥上过去,我极有可能被箭射,说不定会掉下去,可掉下去,和直接跳下去,结果是一样的,那何必直接跳呢?再怎么样,我也得试试,看看他们的箭射得准不准!”

吕布不理赵正,转身向独木桥上跑去,这个桥他以前走过,只要不往下面看就成,越往下看越害怕,不看走得还快些!

赵正却并没有跟上独木桥,可他上前几步,用脚去踹木桥,大声笑道:“我要把桥给毁掉,让你掉到河里喂王八!”

小小独木桥罢了,被他用脚一踹立即晃动起来,吕布在桥上哎呀一声,再不敢动了,这可和他武艺高低没有关系,人在桥上,身不由己啊赵正接着使劲踹,可却发现这独木桥踹着容易,可要想毁掉却是很难办到。可别看他只能用踹的,桥上的吕布却受不了了,脚一歪,他在桥上摔倒!

断马刀从吕布的手里掉到了下面的大河之中,在奔腾的河水里,只激起几片水花,转眼便不见了而吕布则两手抱着独木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吊在了半空中!

后面的斥候已然奔到,领头的正是乌蛋子,他见到桥上的情景,哈哈大笑,叫道:“怎会如此,这吕蛋儿怎么趴在桥上面了,看这回他还往哪里逃!”

扶角军斥候全都奔了过来,看到吕布的狼狈模样,无不哈哈大笑,乌蛋子抬起大弓,搭上羽箭,道:“吕蛋儿,来世做人,万不可再和我们扶角军作对了,十八年后再见吧!”对准吕布,一箭射出!

吕布见这么多人到来,便知完蛋了,又见领头的扶角兵取弓,情知今天已难逃脱,他不上不下地在半空中,想反抗都没法反抗,反抗不了,只能躲避了,可下面是大河啊!

吕布眼睛一闭,心想:“算了,就这么招吧,这就是我的命,我就得认命,不认不行!”手一松,他闭着眼睛就从独木桥上掉了下去!

然而,他松手的时候,乌蛋子的那箭也射来了,卟地射中了吕布的发髻!

吕布大叫着掉了下去,在半空中他就想:“有没有被射中,有没有被射中?”这种危急时刻,他感觉不出疼来,甚至连自己有没有中箭,是不是被射中了脑袋,都搞不清楚!

而桥边的乌蛋子也叫了起来:“有没有射中,有没有射中?”

赵正和斥候们一起道:“射中了,射中了,是射中了他的脑袋!”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吕布是脑袋上插着箭,掉下河去的!

乌蛋子笑道:“射中了就好,下面是河,水流还那么急,只要他是脑袋带着伤掉下去的,那非死不可。好了,胜利完成任务,大家回去吧,这一晚上,可把咱们给辛苦坏了!”

斥候们一起转身往回走,而赵正却仍站在悬崖边上,往下面望着,杀人要是不杀得敌人死透了,他就感觉没有杀得利索,没看到吕布正式咽气,他总觉得有点不保险。

乌蛋子叫了好几声赵正,赵正这才答应,转身跟着他们走了。

吕布从独木桥上掉了下去,掉入河中,激起水花无数,由于是从半空中掉下去的,实在是太高了,冲劲惊人,他差一点就沉了底,进入水中,他拼命往上扑腾,好不容易才浮上水面,可就算浮上来得快,他也咕咚咕咚呛了好几口水,呛得头晕脑胀!

头伸出了水面,吕布挣扎着向四周看去,却见自己已经顺流而下很远了,已然被河水冲出了那段悬崖,两岸景象已变。

努力辩别岸边的草木,他向地势较缓的一边游了过去,爬上岸后趴在地上,使劲地往外吐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神志也渐渐地恢复清醒。头发湿漉漉的难受,他抬手想打开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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