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醒醒。”不住的推着如沁那纤瘦的身子,根本忘记了如沁昨天脚踝的伤。
“呜……”疼痛伴着嘈杂,如沁勉勉强强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是吴婆时,那双煎水瞳眸转眼又轻轻的合上了,这吴婆她真不喜欢。
“主子,你再不醒,再不勤奋,呆会儿被爷知道了,可就要让你搬出这怡情阁了。”吴婆居然拿怡情阁来吓唬她呢。
淡然一笑,倘若真是这样她宁如沁求之不得呢。
吴婆看着如沁有些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兴奋之意,吴婆有些奇怪了,“主子不高兴吗?爷说了,连续七天都由主子侍寝呢,估计此时这消息一传出去,那美人苑的姑娘们都在暗暗嫉妒主子呢。”
如沁一怔,“七天,是谁说的?”她不可想再被那男人狼吻,最好今天就让她离开这里呢。
第1卷 禁脔 仿佛(2)
“是王爷呀,一大早起这飞轩堡就传遍了呢。”满脸的喜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砸到如沁身上的福份呀。
“吴婆,你告诉我,你知道采月的下落吗?”那侍寝如沁一点也不上心,转个话题,她只想找到了采月再尽快的逃离这里。
“采月,她是谁?”吴婆狐疑的问道,在飞轩堡已多日,她还从未听说过采月这个名字呢。
如沁噤声,瞧她竟是问错了人,吴婆又岂会认识采月呢,“吴婆,甄统领他好些了吗?”或许甄陶可以帮她,虽然甄陶总是一付冷冰冰的模样,但是由着她第一夜被送来侍寝的情形如沁就知道,其实甄陶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萍水相逢就可以做到为她而受了一百大板,这样的人才是她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不知犯了什么过错了,听说被仗打了一百下,可见王爷也气不过他呢,主子也且离他远着些吧。”
银牙一咬,“他是为了我。”脱口而出,说完了如沁才发觉似乎又是说错了话,她不该在吴婆面前说这些话的。
“哦,倘若是如此,我想爷是必会放了他的,你想呀倘若爷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连续七天都侍寝呢,要知道你可是这飞轩堡里的第一个呢,那其它的女人呀,别说七天,就连两天也没有呢。一个月最多也就挨着王爷的边两三天罢了,所以主子可要珍惜呀,今天咱们的课程更是不能少了。”妖冶的说着,那媚人的声音让如沁听了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眉头轻皱,如沁真不喜欢这吴婆的聒躁,更何况是她的那些所谓房中密术了,眼眸轻转,只含笑道,“沁儿多谢吴婆的关照了,倘若沁儿哪一天真的混出个人样来,必然是不会忘记吴婆的,吴婆有什么招数尽可教了如沁,只是如沁面浅,最怕手把手的教了,如若吴婆有类似的书呢,尽可交给沁儿,沁儿我自会认真研读,再融会贯通。”且用这一招试试,看看能不能先打发了吴婆。
吴婆立刻又绽开了她那难看的菊花笑,“主子真说到奴才心坎去了,主子只管放心,奴才身上背着呢,好几本呢,保管主子看了喜欢。”满脸的笑里都是谄媚的味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打着哈欠,显然昨夜里吴婆也没有睡好。
第1卷 禁脔 仿佛(3)
“怎么,没睡好吗?”如沁抓住时机的问道。
“主子恕罪,奴才昨夜里从这怡情阁回去,见一起住着的几个婆子玩色子玩得开心,就不由得贪赌了几把。”
“哦,那这些书就拿给我,你且去歇息吧。”真恨不得这吴婆立刻就消失在她的面前,所以吴婆只一说到她少眠如沁就借机想让吴婆离开了。
吴婆听话的打开身上的包袱,几本春宫书立刻就映在了眼前,让如沁的脸刷地就红了,“这儿些都放着,你去暗屋里睡觉去吧,倘若爷说了,自有我顶着。”
婆子千恩万谢果然向那暗屋的小门走去,有如沁给她撑着,她的腰杆也壮了一样。
瞧着婆子关了暗屋的暗门,如沁随手将那几本书放到了床角,再捡了一本展开来就放在枕头边,她才懒怠看呢,躲一时是一时,如今还是想想要如何找到采月,再医了她的脚踝才是,看婆子是压根也不知道她脚踝上的伤的。
那男人,想让她求他,她就偏不,痛又如何,将养着,慢慢总会好的。
真想把这春宫图换成一本好书,也打发下她疼痛难忍的时间,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四顾而望,恍然看到了屋子一侧的那架琴,白色的轻纱上流苏垂挂着遮挡着那琴,是怕落了灰尘吧。
顿时如沁开心了,这琴便是她打发时间的最好的伴了。
扶着床沿再沿着墙壁如沁慢腾腾的向那琴走去,轻纱挑开时,一架玉身的古琴上雕着清雅的莲花,淡淡的蕊仿佛随风颤动着一样,七根透明的琴弦与玉身相映成辉,清雅却不奢华,可是只要懂琴的人皆知道这琴的珍贵。
这是一架玉弦琴,是天下难得的好琴。
瞧那琴上莹白的光泽,如沁便知道这琴倘若不是天天有人在打理,便是天天有人在弹。
可是昨天,琴是孤单的,因为无人弹它,便也无人懂它。
越看越是爱不释手,越是喜欢,手指不自觉的轻弹而去,刹时一道清透的声音响在屋子里,轻纱依旧舞动,琴声袅袅,曲目飞出,仿佛人间仙境般让如沁沉醉在一片氤氲之中。
心静而得以情生,脉脉的音曲飘出室外时,梧桐树下,一翩翩少年刹时呆住了。
第1卷 禁脔 欧阳(1)
步履轻移,那琴声让少年不由自主的向着琴的方向而去,愈走心愈是胆战心惊,曲子虽好,琴艺更好,可是这飞轩堡里谁人不知,那架琴是轻易动不得的。
难道是轻展轩允许的吗?
欧阳永君有些好奇了,好奇那琴声的弹奏者,那袅袅如烟的琴声告诉他,那弹曲者必是一个女人,而那每一个音符中又仿佛透着无边的哀凄与感伤,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脚步更快,转眼间怡情阁已在眼前,守在门前的两个家丁一见是他,只抱拳道,“二爷请留步,爷吩咐过,没他的口谕这怡情阁谁也不得入内。”
欧阳永君轻展折扇,儒雅中但笑翩然,“想不到居然有女人长住在这怡情阁了,这于大哥倒是一件大喜事呢。”话声未落,根本不管两个人的阻拦,纵身一跃,转眼就进了怡情阁。
“二爷……”两个家丁知道拦不住欧阳永君,谁都知道他与王爷感情一向交好,甚至比亲兄弟还亲了三分,更何况他的功夫也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
“大哥来了,自有我顶着,放心,不会让他动你们一根指头的。”
琴声依然,仿佛天外来音一般,越至近前,越是让人忍不住的为之而动容,那弹琴的女子一定是一个仙女样的人物吧。
没有推门,欧阳永君只站在那窗前的芍药花前,他不想打扰了女子的琴声,太动听了。
迎风看着那月白色的花颤动在眼前,再配合着耳中的音乐,顿时让他神清而气爽。
如沁沉醉在音乐之中,一曲《凤求凰》是她最喜欢弹的曲目,也是白锦臣最喜欢听的曲目,真希望锦臣可以透过这琴声感应到她的心伤,只是,他可以听到吗?
青葱的玉指不住的弹拨揉弄着琴弦,那透明的丝弦触手生碧,柔且韧的触感让如沁在触到琴的那一刹那爱上了这把天下无双的玉弦琴。
四周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窗前花树的沙沙声,一颗心慢慢的如小溪水般静静流淌着,怎么也无法从白锦臣的阴影中走出来,心,还是该死的在意着他。
因为,他夺走了她的初恋,夺走了她少女的梦幻。
第1卷 禁脔 欧阳(2)
而那扼醒了她梦的人却是此刻禁锢了她身子的男人,真恨呀,手指一个用力,琴风一转,突然间排山倒海的恨意都送到了指尖上,琴声再也没了温柔,但是那气势却是惊人的让人为之一颤,好个气势磅礴的十面埋伏。
欧阳永君再也站不住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完全的挑起了她的好奇心,或者温柔,或者倔强,她的琴声道出了她所有的心声。
悄然推开门,轻纱缦舞中,一只着白色亵~衣的女子端坐在那架世间独有的玉弦琴前,手指的翻飞中,女子仿佛已将自己融入了音乐之中,轻拧的眉结好看的镶在额前,一双樱唇虽未点红却依旧红透如牡丹般娇艳,瞧着那一身白色的亵~衣,欧阳永君本应该退出去的,必竟这里是轻展轩的怡情阁,是他宠幸女人的地方,而这女人如此的打扮,又是出现在这里,所以她必是轻展轩的女人了。
可是,当心底一道声音让他退出这个房间时,立刻那女子的纤柔之美又让他收回了欲离开的脚步,女人好美,美好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那雪白的亵~衣也无法让人联想到一切与情~欲有关的事情。
但不知她是美~人苑,还是娱~人院的姑娘,倘若是后者,那么他便把她讨了来,一见而倾心,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而不想让大哥给了她委屈。
带走她总比被轻展轩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糟~蹋了要好,随着轻展轩,她永远也没有幸福和出头之日的。
那男人,他欧阳永君太了解了,这天下的女人皆是他的玩~物,弃之如履般的从未珍惜过。
就这样,欧阳永君眨也不眨眼的看着如沁,恨不得立刻就带她离开了这里。
他从未向大哥求过什么,想这一个女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心里突然就异常的开心起来,只默默的看着那依然还在抚琴的女子,她好美。
欧阳永君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如沁也太过于专注了,所以她甚至不知道欧阳永君的进入。
十面埋伏依旧在指下流淌着,铿锵有力的乐音甚至传遍了怡情阁方圆三里地,可吴婆依旧还睡在暗屋里,她早已将如沁遗忘在脑后了。
第1卷 禁脔 欧阳(3)
终于,一曲终了,如沁纤纤玉手轻扬,再慢慢的奏响了那最后的一个尾音。
结束了,却是泪流满面,原来曲子才更能打动人,甚至也打动了她自己。
“姑娘,你怎么哭了?”欧阳永君悄然而立在琴前,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容颜,他说不出的怜惜了。
如沁一怔,顿时收住了泪水,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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