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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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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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

“对了,红线儿,最近这烟,味道怎么越来越差?”

脸色微变,红线儿忙赔笑道:“君上不是早劝您戒烟?您倒好,嘴上答应的痛快,一转身又上瘾!”说罢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无痕月摸着鼻子嘿嘿傻笑,早把烟的事儿丢到了九霄云外。

当晚酉牌三刻,帝都朝野的一干收到倾城的邀请的政要、闻人,或乘车或乘轿,准时来到春风阁赴宴。

燕三娘子早已准备停当。客人一到,立刻被请进雅间,不用吩咐,自有一群年方二八,明眸皓齿的小美人儿上前服侍,更衣、净面,无微不至。

宾主寒暄后各自落座,倾城暗自清点,独独少了艾尔和古?撒罗,不由得眉头微蹙。其他人倒还罢了,缺了这两位,今晚这台戏可就唱不起来了。

主人不悦,客人也都乐不起来,气氛颇有些尴尬。无痕月何等精明,见状不妙,忙站起身来,冲众人作了个罗圈揖,笑嘻嘻的道:“小弟岳无痕,今儿个承君上抬爱,准小弟来混顿饭吃。小弟是粗人,叨扰君上倒也罢了,若是不懂规矩冒犯了各位,还请大人大谅,海涵则个。”

又道:“小弟是做生商的,俗话说‘笑口常开,和气生财’。小弟昨儿在不退楼书场里学了个小笑话,今晚说给各位凑趣儿,讲的不好,好笑不好笑听过没听过,诸位爷台别嫌小弟聒噪,往后还请多多照顾小号,多谢多谢。”

众人齐声说好,催他快讲。

无痕月搁下烟枪撂开架式,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拖着长腔讲道:“话说有这么一天,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城东头老槐树上那只红嘴巴麻雀,从朋友那里得到一套刀枪不入的铠甲,穿在身上,大小刚合适。这麻雀穿上铠甲,在镜子前头照了又照,自觉得神气无比,心里头大感得意。

“它穿着铠甲飞上树梢,放声歌唱。唱到兴浓时,又情不自禁的跳起舞来,好不惬意,也是想乐极生悲,歌声引来了一位猎人。那打猎的昨晚上刚死了老婆,心中戚然,见那麻雀又唱又跳,登时火气,提起弩弓瞄准麻雀便是一箭。

“箭一离弦,但听嗖得一声,正射中了那麻雀。麻雀哀鸣一声,倒头栽下树来,死于非命。”

听到此处,席间哗声四起,有人问道:“岳大老板,您这故事可有点自相矛盾。刚刚还说那铠甲刀枪不入,现在怎么又被猎人一箭射死了呢?”

无痕月哈哈大笑,反问道:“说得好哇,老兄,小弟正是要请教几位,这麻雀怎么就让猎人给射死呢?”

有人说是给吓死的,无痕月摇头;又有人说那猎人使的也是削铁如泥的神箭,无痕月还是大摇其头。

直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他才吐出一串烟圈,笑嘻嘻的说:“谜底说来也简单,那鸟不是在唱歌跳舞嘛!诸位可晓得它跳的是什么舞?”

大家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跳舞和被猎人射死有什么关系?

“哈哈,它跳的是脱衣舞啊!”话没说完,无痕月自己先被逗乐了。众人先是一呆,旋即哄堂大笑。

红线儿笑得肠子打结,伸手自桌子下头扭住无痕月的大腿,狠狠拧了一把,强忍着笑意嗔道:“少爷,你真是……一点正经没有!”

无痕月痛得直哼哼,脸上却仍堆满了笑容。悄悄手按住红线儿的柔荑,两人之间再无距离,心中无比的甜蜜。红线也垂首羞笑,两抹红云浸上雪颊。

被无痕月一搅和,气氛顿时轻松下来。燕三娘子招来一干乐伎舞娘,在堂前演起了春风阁蜚声业界的“天魔艳舞”。

舞娘个个身材曼妙相貌艳丽,只有一袭透明轻纱遮体,粉弯雪股若隐若现,伴着笙歌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妙相纷呈,众宾客大饱眼福,连声叫好。

歌舞正浓,艾尔将军终于来了。倾城忙起身迎他入席,宣布开宴。

燕三娘子击了三下掌,歌舞散去,一队白衣侍女捧着一盘盘美酒佳肴鱼贯而入,阁子里当红的姑娘也都入席服侍。

倾城劝了一轮酒,余下的应酬交给燕三娘子。伪称方便,出了雅间,在回廊中负手而立。不一瞬,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艾尔将军来到身旁,一脸羞愤之色。

“古?撒罗实在目中无人!”不待倾城询问,他就忿忿的说开了。

原来他今晚亲自去邀请古?撒罗赴宴,不成想被他放了鸽子,丢在客厅中不闻不问,连杯茶也不招待。

艾尔一说要见他,管家便说:“今日是二老爷的祭日,老爷正在祭奠亡弟,请将军稍候。”

从黄昏一直等到日落,古?撒罗还没祭完,艾尔实在等不及,只得独自来春风阁赴约。

倾城听罢,冷冷一笑,沉声道:“古?撒罗连将军的面子也不给,当真要与在下不共戴天了。”收敛笑容,倾城转过身来,洒脱的一笑:“仁已至义已尽,随他去罢。军部大人执迷不悟,万一将来有三长两短,在下也会很难过呢。” 银色的眸子中泛起杀机,艾尔不寒而栗,忙移开目光。

两人再次入席,燕三娘子正帮倾城占了主人的坐位斟酒布菜,倾城便搬了个锦墩,坐在她身后。

见他面色好些了,燕三娘子便摸着他的手调笑道:你们看,还是我叫得姑娘最俊俏。”众人失笑,无痕月跳出来,嚷着要艾尔和倾城罚酒三杯。艾尔哈哈一笑,三杯酒一口气干尽,博得满堂喝彩。

轮到倾城,燕三娘生怕宝贝弟弟吃亏,跳起来打抱不平,要替倾城。无痕月坚决不允,大声道:“君上,不喝这酒,您不光是拂了我岳某人的面子,三堂和军部也面上无光!”

话音方落,艾尔将军故作惊慌的截道:“岳老板莫开玩笑,喝酒是喝酒,生意是生意,不要混为一谈!”

无痕月醉眼惺松,驳道:“这就是将军的不对了,三堂和军部这笔买卖,君上可是担保人。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如今买卖做成了,担保人功不可没,几杯薄酒,廖表谢忱。君上不喝,姓岳的无所谓,难道连军部古?撒罗大人的面子也不给?”

倾城只得苦笑着接下三杯美酒,一一干尽。两颊绯红,海蓝的眸子中也蒙上一层水淋淋的朦胧。

倾城本就容颜秀丽,再添三分醉态,更加楚楚动人,娇艳不可方物。座上众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都看得直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燕三娘子虽是妓院老板,内心里却最讨厌好色之徒,何况又是对她心肝宝贝的义弟?于是更加火大,决心打抱不平,替倾城出口恶气。

打定主意,燕三娘子凑到倾城耳畔,低声问道:“好弟弟,要不要姐姐替你出气,把那姓岳的灌得连妈妈都不认得?”

倾城强忍着笑意,低声道:“当然求之不得啦,好姐姐,小弟正想请你出手呢。”酒意上涌,不由得心中一荡,在她圆润可爱的耳垂上偷吻了一下。

燕三娘子早就有些情不自禁,被他出乎意料的一吻,登时心如鹿撞,身子如触电般瘫软无力,意乱情迷间长袖一卷,竟把面前打翻。

清理了残酒,燕三娘子又想起倾城的托付,起身向无痕月叫阵。无痕月也不是省油的灯,把烟袋往后腰一别,捋起袖子,豪气干云的道:“我岳无痕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你个妇道人家?来来来,燕三姐,今晚小弟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休!”

燕三娘子毫不示弱,先给自家杯中斟满,待要给无痕月斟,却发现壶已经空了。正要叫侍女上酒,却被倾城拦住,把自己的酒壶递给她。两人干杯对饮。

酒一入口,燕三娘子顿时蹙起秀眉。三十年的桂花陈酿淡如白水,哪有半点酒味?方要质疑,却被倾城拉住。只得不再声张。心道:“难不成好弟弟是怕我过量,才把酒偷换成水?”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情理:“倘若如此,那姓岳的小子岂非也永不会醉?这酒,还拼的有什么意思?”

踌躇之间,两人又对干了几杯白开水,燕三娘子面不改色,无痕月却越发醉态可掬,疯话连篇。

燕三娘子满头雾水,端起酒杯看了又看,的确是水呀?

倾城见她满脸狐疑,忙捉住纤手,在掌心写下“假戏真作”四个字。燕三娘子恍然大悟,扭头妩媚的一笑,反手握住倾城的手掌,亲昵捏了一下。

一壶酒喝干,侍女又送上一壶,倾城起身接过,默运内力,顷刻间将酒精蒸发,一壶美酒只剩下大半壶清水。

三壶水酒喝罢,燕三娘子面若桃李,“醉”眼朦胧,无痕月两腿一蹬,直挺挺的滑下椅子,吐得一片狼藉。

红线儿怕他酒后伤风,也一并退席伺候。侯师道叫了轿夫,两人扶着无痕月告辞了倾城等人,登轿回府。

路上无痕月大吐特吐,拉着红线儿的手含含糊糊的说:“红……红线儿,你……你可知道,今晚,你家少爷……做……做成了笔大买卖!”

不待红线儿说话,他又大声道:“我们三堂,捐……捐金币一百万!等到将来……乌……乌鸦岭光复!军部就按一枚金币一顷地,卖给我们……一……一百万顷良田!”

话一出口,红线儿和侯师道同时色变。一枚金币一顷地,这买卖着实划算。再想细问,无痕月已沉沉睡去,手还紧揽着红线儿的柳腰,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半个时辰后,侯师道出现在“金记总部”一间秘室中。

听了他送来的消息,金百万欣喜若狂,心道:“如此便宜的买卖,怎能让姓岳的独占?”

立即下令:“火速从白虎金记总部调集大批钱款,以捐献的名义送交军部。”

当负责军需的艾尔将军接待了他后,金百万立刻提出战后的好处。艾尔皮笑肉不笑的递出一张募捐合约书。“义捐、义捐,还能有好处?金老板真会开玩笑。”

金百万微微一笑,把“合约书”推了回去,探过身子,自信满满的道:“开玩笑的是将军您才对。义捐合约小人可不敢签,要签,也得签和‘三堂’一模一样的!”艾尔将军无奈,只得又在文件后头附加一条:其它附加条件,参照帝国与三堂所签契约,一应条款,全部相同。

翌日,帝都三堂与金记义捐巨款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帝都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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