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宫闱总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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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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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嚣张了,所以忍不住逞口舌之能,结果遭了白澈一场教训,心中不痛快极了。

“今日且到这里吧!我改日再来!妹婿,咱们就此别过吧!”白澈也觉得话说重了,正为难,忽然萧慕又喊起来了。

见他已勒转马头,忽然又兜了回来,得意地抬起头道:“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你一直都在等张原平的人马来吧?!”

白澈心中一沉,暗叫一声不好,难道……

“没错!你派出去的人,早已让我截杀了!所以,你等的人,永远也不会来了!哈哈哈哈哈……!”还没等白澈心底那个答案浮出水面,萧慕就代他说了,言毕,又在那里狂肆地笑。

白澈见十天已过,而派出去的人杳无音信,本就已感不祥,如今萧慕这么亲口当众说出来,他虽然已知应该不假,但也不敢轻信,镇定地道:“空口无凭,你可拿得出凭据来?!”

“嗬!我好心来告知你,你却不信?!罢罢罢!寒心啊!”萧慕低头,从衣襟斜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高高举在手里,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白澈定眼一瞧,惊得浑身一震。

“虎符!”捉刀在侧的曹二虎也看见了,惊叫了一声。

“好眼力!没错,这就是你的那半枚虎符!”萧慕冷笑一阵,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看来,你家主子对你信任真是不小,居然连这样的东西,都舍得交给你!”

错金的虎符,映着当空烈日刺目的光,耀得灼目。萧慕还装腔作势地举着在空中来回晃了晃,才收回去。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萧慕志得意满地瞅着不说话的白澈,道:“我特意来告诉你,免得让你白白等着浪费了时日,从现在开始,你可要好生做好应对,等我下次再来,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松了!哈哈哈哈哈……!”该说的话说完了,该达的目的也达到了,萧慕一挥鞭子,绝尘而去。

西北

萧彻单手支着头,细细地把那最后一封请安折子看了又看。落款日期是六月十五。据张全讲,从六月十四开始,京城就闭城了,也就是说,在送出这封折子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萧慕造反了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上面却只字不提呢?

‘一切均安,叩请皇考勿念。’萧彻这几日一直把这几个字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可惜,还是这几个字,并没有多出来。

他们知道镇南王造反了,可是,却不让他知道。他们知道自己一旦知道了,就会陷入两难的局面,所以,最后才索性绝口不提的,是吗?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呢?他的太子?他的丞相?还是……他的皇后?

萧彻想着想着又觉得头痛起来,下意识地从胸口摸出了那结珠穗子来。小小的琉璃珠子,内欠了一个红色的‘卍’字。浅黄|色的颜色,阴文撰刻了梵文佛经的珠面上手隐隐有粗糙的涩感。不知是这珠子真的有神力还是怎的,总之每次他一头痛,只要看见了它,就觉得疼痛会减轻了些。所以,萧彻几乎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上几遍。

“是你吗?”萧彻捧了琉璃珠在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下坠的流苏,上好的丝线,细腻光滑,过手不滞不腻,顺顺地就在掌心流下,这景象,像极了她的发丝在自己手上婉转而过。

“是你为了让我无后顾之忧,所以才决定隐瞒不报的,是吗?”萧彻喃喃着自问自答。白澈没有那个决定的权利,就算他有,他也不会做这个主!萧逸毕竟还小,再有担当,这么大的事,也必定要请示于她的,所以,他知道,是她,是沁雅不让他知道的……

萧彻狠狠地闭上了眼,一手将刚刚送来的战报一点一点揉成了团。思齐在前方已找到敌军主力,现已准备要开战,这么多年的准备,全在此一战,若是他今晚之前再不下令开拔,错失了战机,那这么多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可是!可是!他如果开拔了,那就是真的弃她们母子于不顾!京城随时可破,到时候,他就真的会失去她们了,永永远远地失去她们了!因为,他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俘虏,让任何人有机会拿她要挟自己的!是的!这就是她!这就是他的皇后!

萧彻觉得自己此时就恍如被一张大网严严实实地缚住了,他越想,就越没有头绪,越想,这张网就收得越紧,让他完全喘不过气来!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张全一进来,就看见皇帝这么单手支头地靠在桌案上,五官都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皇上。”他大气都不敢出,只轻轻地唤了一句。

“说!”

“不出您圣断,犯上作乱的事,外面,都传开了。”张全悠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一边看他脸色,一边回着话。

“好快的动作啊!朕倒是小瞧了俞伯常了!送他一句老谋深算,不算委屈了他!”萧彻冷冷一笑。他也早知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可没想到竟然散步地这么快!放眼目前,除了在京中势力雄厚的俞家,还能有谁消息灵通到与他堪比?

“说吧,外面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萧彻也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了这份上,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

“乱到是没乱,只不过士兵们底下的窃窃私语,总是难免的!”

“嗬!”萧彻笑了一笑,将珠子收回胸前暗袋里,站起身来道:“走!咱们去听听,他们都私语些什么!”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岂曰无衣ˇ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正值午炊时分,士兵们都围着各自一队的灶火上吃饭,一个看似年纪尚小的士兵忽然小声地问身边的一个年长些的道。

“什么?”年长的士兵自顾啃了一口干粮,含含糊糊地问。

“京城出事了!”年轻的士兵环视了一圈,对同灶的士兵们绘声绘色地道:“我听说,是镇南王谋反了,现在都打倒京城了!”

“住口!”年长的士兵将口中的食物猛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冷着脸,道:“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以后再不准乱说了!”

“又不是我说的,现在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啊!”年轻的挨了批评,闷闷地道。

“那也不准说!”年长那个正拿着大勺从大锅里盛汤面,闻言,将大勺猛地一甩,正好落在了萧彻脚下。

“哟!这是谁发这么大的火?连大勺都不要了!”萧彻御驾亲征的目的就是为了赢得军心,所以,他到西北之后,饮食都同下等士兵一个规制,以示同甘共苦,而且,还时常抽空到校场等地方与下等士兵谈笑几句,现在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士兵,与他讲起话来已经十分放得开了,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战战兢兢了。

“皇上!”虽说皇帝没有架子来亲近他们,但是该守的礼仪都还不敢忘,一见萧彻,四周围正吃饭的士兵们都放了手里的碗,齐齐对他行了个军礼。

萧彻曾经明令三军,在军中,不必搞那套繁文缛节。可几员大将又说礼不可废,所以就干脆让上上下下都行了军礼。

“行了行了!管好你们自己吃饭,朕就是随便来看看。”萧彻率性一摆手,惹得士兵们一笑,齐声喊了句‘遵旨’,就都回去吃饭了。

“这是你们的勺子?”萧彻看了看四周的大锅,走到年长那人的身边,把勺子递了过去。

“谢皇上!”年长的那人跪着伸出双手接了。

“这是你扔的?”萧彻朝他笑笑,蹲下身来。

“是!”

“你叫什么名字!”

“郑达!”

“好,郑达,朕问你这是为了什么呀?”萧彻倒来了兴致,似乎并不打算将这事放过去。

“这……”郑达面有难色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同灶的士兵们也都一个个把头埋地低低地。

“怎么?不肯说?”萧彻一笑,轻描淡写地道;“皇上问你话你居然敢不回答,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罪名?”

“皇上!”年轻的士兵突然抬起头来,道:“是……”

“嗯?是什么?”萧彻望过去,等他的下文。

那年轻的一咬牙,正准备豁出去了,郑达忽然开口了:“皇上!都是小人的错!没能管好底下的兵!您要惩罚,就罚我吧!”

“头儿……!”年轻的那个还想说什么,被郑达一个冷眼逼了回去。

“嗬!这还真是头一回碰到!”萧彻看了一眼这一灶诚惶诚恐的兵卒们,对郑达道:“你现在是什么职衔?”

“小队长!”郑达低头答道。

“哦,”萧彻点点头,道:“管这一灶的人,倒也不容易。那,你最擅长什么?”

“这……”郑达被他问傻了,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萧彻。

“你们来说,你们队长最擅长什么!”萧彻伸手指了一圈,又闲闲地撂下。

“拳脚!头儿从前是当武师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拳脚?”萧彻忽然站了起来,道:“这样,朕要是逼你说了,好像当皇上的欺负了你,朕就与你比一场,就比你最擅长的拳脚!你要是能赢朕,朕就让你做百夫长!”

萧彻话音一落,底下一片抽气声。从管一灶二十个人的小队长忽然升到百夫长,这个提升着实令人艳羡,可是,要跟皇帝打一场架,这些人又不得不缩脖子。毕竟,那可是皇帝啊,真的可以赢他吗?而且匹夫下手都没个准,万一把皇帝打出个好歹来,那可是没命了的啊!

张全更是上前一步,急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萧彻一个冷眼扫过去:“要你多嘴!”

张全知道他的脾气,只得缄口不言。

“但是,要是朕赢了,你就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朕,你们刚刚都讲了什么,如何?”

“小人不敢跟皇上比!”郑达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道。

“嗬!朕恕你无罪便是!”萧彻已经站起身来,往外围的空地上走。

“小人粗人一个,万一伤着了皇上……”郑达倒真是个实诚的人,平日做人也是求稳求安,不善于逢迎拍马,所以从军多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小队长。

“哈哈哈哈……!”萧彻闻言,大笑起来,伸手定定地指着他,往左右围拥过来的士兵群里各看了看,道:“你们都为他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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