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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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烛-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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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东方明慧神情自若地收了下来,还收的天经地义的,又催我睡个午觉,自己和那些人聊起天来,似乎还满如鱼得水的样子!
本来就有点不舒服,既然东方明慧让我睡觉,便遂了他的心意,躺在了不怎么舒服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耳边传来东方明慧以及姑姑婶婶的笑声,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我本凡人,谁不向往桃花源呢!可以向往归向往,凡人总有个七情六欲,对金钱的渴望,对权利的向往……所以,又有多少凡人能过真的安心地在桃花源里过一辈子的呢?现实总是残酷的呢!我愿意,但他一定不愿意,他一辈子是不可能被关在笼子里的……
耳边又响起遥远的声音。
“君儿,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哦!”
“别在我爱上你之前爱上我。”
“因为那样,你会痛苦的。”
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你也别爱上我哦!不过还真会自作多情啊!”
东方明慧你有通天的本领吗?你怎么知道我会爱上你呢!太自恋了吧!
不过,为什么我感到痛苦了呢?
微霜尽染梧桐叶,雨落菊黄|色满堤。
寒风旷野穿离雁,但问归期未有期!
未有期啊!
外面下起了秋雨,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滴滴催人泪!
呵呵……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还是睡吧!
东方明慧瞄了林如君一眼,她已经睡了,轻轻走过去,为她披上被子,又轻轻地离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二)

事情好象出乎意料的顺利,我和东方明慧也就这样过了一夜,可能这些天一直玩的缘故吧,所以觉得好累啊,一觉便都睡到了中午。
见我和东方明慧都醒了,沈夫人立刻叫我们坐着,给我们做午饭去了。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虽然说我是客,她是主人,但她毕竟老了,我是不是应该去帮她?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东方明慧慢悠悠地开口道:“你还是别去贴倒忙了!”
我恼火地看了他一眼,但想想也是,我可没忘记上次把东方府的厨房差点搞坏的事情。
东方明慧悠闲地到处看看,我无聊地看他发呆,实际上身边有个美人也是不错的,至少无聊的时候可以让自己赏心悦目点。
“咦?你的扇子呢?”这东方明慧附庸风雅,所以身上总是戴着一把纸扇,每天都戴,只把它当作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罢了。
东方明慧指了指沈夫人,两手一摊。
我明白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东方明慧啊,心细似针,看来是把扇子藏起来了,对了,那东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他现在的身份是戏子,虽然不见的沈夫人会发觉什么,但仍是保险地藏了起来,想到这我已经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叹息了。
“你们小两口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沈夫人端着饭菜走来。
东方明慧开口一笑:“自然是说沈夫人你啊,年轻时候肯定是一个美女!”
这么一说,可把沈夫人乐开了花:“你怎么知道啊?”
“这还用想吗?看现在沈夫人这么漂亮,年轻时候肯定更漂亮!”
“还是你这张小嘴会讲话!不是我自己夸赞,我年轻的时候啊,可是全村的最美的姑娘,林姑娘可能都不及我呢!”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我苦笑:“那是自然!我哪有什么姿色?沈夫人热情开朗,年轻时必如花上流着晨露的玫瑰,艳丽而又高贵!”
“林姑娘你这就……呵呵!”沈冰笑的很开心,“果然是读过书的人,讲出的话就是不一样,就像那个……呃,对,像这嘴啊,涂了蜜一样甜!”
“哪里?”这沈夫人和娘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啊!但是,看着沈夫人,我就会想起娘,不知道她现在在五台山还好吗?不知道她和……和玉莲公子好吗?一个是玫瑰,一个是梅花;一个艳丽,一个清高;但其实娘还是很像沈夫人的,虽然她比沈夫人好看,但容貌还是和沈夫人一样是偏艳丽一型的,以前我总以为娘是牡丹,但是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后,我才发觉娘是梅花,只是梅花太傲,易折。而这东方明慧呢?他是什么花呢?他没有莲花的洁身自好,他没有兰花的兰质慧心,他也没有菊花的远离尘世,但他却有牡丹的华,罂粟的毒,梅花的傲,雪莲的冷,玫瑰的艳,百合的纯,芍药的妖,这样的他,到底像哪朵花呢?突然想到一个,书上有记载,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朵,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而这彼岸花又名蔓珠沙华,蔓珠沙华 ,多么美的名字啊,但却又充满感伤,一个矛盾的名字。传说这蔓珠沙华美丽无双,盛开在七月下,大片大片,鲜红如血。又看了看东方明慧,多么匹配的花啊!艳丽但却充满着悲伤……
“在想什么呢?”沈夫人已经去洗碗了,只剩下我和他。
“在想蔓珠沙华。”
“蔓珠沙华……彼岸花啊!”
“你知道?”
他妩媚地笑了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毕竟我也是考过状元的人呢!”不过嘴边的笑容却是挂不住了,“彼岸花呢!你相不相信,我以前见过它?”
“恩?真的有彼岸花吗?”
“恩。是在我家院子的后山上我发现的,才一株而已,但却十分漂亮,那种妖艳的美丽任谁也抗拒不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府上的管家发现了那花,大惊失色,就叫人给挖了烧了,还说那是什么鬼花,是不吉利的,硬是让我洗澡。”
“那你洗了吗?”
“你说呢?”他反问不答。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你洗了,但你又没洗。”他洗的只不过是虚壳,灵魂却没有洗涤。
他又是笑了,但和上面的笑容不同,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如同蔓珠沙华般美丽……
………………
下午,虽说是秋天,但仍是秋初,烈日仍是当头照着,我只好皱眉,也不知道这东方明慧什么意思,本来说是借宿一夜的,但又对沈夫人说:“我内子身体不便,能否在借宿几晚?”那沈夫人当然答应咯。而现在,我、东方明慧正坐在外头与沈夫人聊天。想来也奇怪,为什么要来外面来聊天呢?里面不是好好的嘛,又凉快又舒适,但又不好当面这样说,只好吃苦了。
“东方夫人,你是读过书的,我向来喜欢读书人,你能不能说几首诗给我听听?”
“实际上,我作诗做的很烂的。”
“没关系!”沈冰见我面露难色道,“那随便背首诗词的也可以啊,我没碰过书,连个诗都没读过,你就遂了我这愿吧!”
我微瞄下东方明慧,他轻微地点了下头。那应该背什么呢?一下子想起了傲霜,薛映雪以及那刘陵,我脱口而出:“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好诗!”沈夫人赞道。
“好在哪里?”我微笑地看着沈夫人的脸一下子变的红红的。
“我……既然是夫人念出来的诗……一定是好诗了……”
我也不刁难她:“这是崔郊写的赠婢。这其中的名句就是那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见她还是不懂,我解释道,“它的意思就是大户人家的门啊,深的像海一样,一但进去了,就永远踏不出来了,即使往日再亲的人,再爱的人,都如同陌生人一般。”我尽量解释地易懂一点。
那沈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就发觉一道别有深意的视线,我冲他笑了笑,也许我还应该谢谢他呢,毕竟不用进宫做什么妃子了,也许现在的身份才是最适合我的吧!
“对了,名慧啊,你以前是唱戏的是吧!”东方明慧在这用名慧来当作他的名字。'注:有“名”这姓的'
“是啊。”连眼睛都不眨一向就脱口而出。
沈夫人面露难色:“虽然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无理,但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你尽管说吧!”
“明儿本来我们村请了一戏班子来这为我们唱戏的,我们这村啊,人人都爱听唱戏的。本来是挺好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演花旦的昨天竟然说他不演了,赶着回老家看他生重病的老妈妈去了。你说人家这也是孝举,没办法拒绝啊,所以,所以……”
“你是想要我演那花旦?”我立马提起精神,不会怎么巧吧!如果真演了,那不是要揭穿了?
“不……”我刚吐出一个字,沈夫人就用那求人的表情看着我,我心一硬,正想要拒绝,但耳边却想起东方明慧的声音:“君儿想说的可是不要紧这三字?呵呵,沈夫人对我们有恩,这点要求算什么呢?”他对我惊讶的视线避而不见,问沈冰,“不过,要唱什么戏?”
“就是白蛇传的那段‘许郎夫他待我百般恩爱 ’。”
“那我是演那白蛇?”
“恩。”
“我这段戏倒还没演过,你带我先去那戏班看看,与他们沟通沟通,不然这戏是演不好的。”
“恩。你们俩就跟我来吧!”
沈夫人一个人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轻轻地对东方明慧道:“你会唱戏吗?”
“哪个人是天生会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唱戏。
“万一被揭穿了怎么办?”
“你就不会相信我这次?”他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就是唱戏吗?也好,反正日子无聊的很呢!”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算了,他不是天纵奇才嘛!唱戏……应该不是问题吧!
很快就到了那戏班,东方明慧就和他们说了起来了。我一向对京剧不感兴趣,但第一次进这戏班还颇为好奇的,东看看,西逛逛的,时间长了也觉得没劲,便随便挑了一个座位坐下了。不久,就有一个长的甚是灵气的,大约八九岁的女孩坐在我旁边。
“你是君姐姐?”
“恩。”见她长的如此漂亮,心里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我好羡慕君姐姐哦!名大哥实在太漂亮了!”小女孩在我身边用羡慕的语气对我说。
“呵呵……有时候,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哦,也许他长的特别漂亮,心地却异常丑陋呢?”正如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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