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洪灾,百姓就可以开垦出更多良田鱼池,加之曹猛已经免除领地内一年的赋税,更让老百姓得到实实在在的福利,众人没有理由不拥戴鲁莽和莽龙军。
与鲁莽随行的紫龙骑士——柏灵前辈,好奇地看着沿途的一切,当进入城后,看到沿街欢送的百姓,不禁有些心酸。
倘若是在郊外也就罢了,这都走到传说中鲁莽的大本营了,这里的人依旧都穿着朴素的衣服,连个穿绸缎的人都找不出来,那些防卫的士兵也穿着简陋的皮甲,拿着生锈而且长短不一的武器,这和柏灵预期的相差实在太大。
城主府的宴会厅,更像是紫枫城某个中等家庭的客厅,布置简单,桌子上倒是摆满了各种丰盛的酒菜。
柏灵坐在主席位,云风郡的众多高官将领众星拱月一般,众人看着满桌酒菜,眼睛发直,不断咽口水。
这倒不是他们装的,两天前曹猛就命令众人不得吃饭,他们饿了两天了!
鲁莽看着众人,心中暗笑,站起身,端起一杯酒,客气道:“柏灵前辈,穷乡僻壤,也拿不出什么好的酒菜,若有怠慢,还望勿怪。来,咱们一起敬柏灵前辈一杯!”
众人纷纷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坐下后,眼巴巴看着柏灵。
柏灵心里不是滋味儿,象征性动了一下筷子,淡淡道:“各位无需多礼,一起动筷子吧。”
话音刚落,秦阔海和曹猛的大手同时抓住一只烧鸡,生生拽下两条腿,拿在手里大啃起来,其他人也不客气,运筷如飞,好在还算克制,比难民强多了!
柏灵接连和鲁莽喝了几杯酒,看到下人还在上菜,打个阻止的手势,正色道:“鲁莽,不要那么客气,酒菜已经很丰富了。”
鲁莽笑道:“款待前辈怎么能算客气,再说了,不过是便饭而已。”
柏灵不悦,放下筷子,肃声道:“鲁莽,我虽忝列紫龙阁,但先祖也是出身于草莽,将生前诸多颠沛流离记载于家书之中,警示后人。所以,我理解你们的困苦,不用照顾我的身份,倘若你将我和那些所谓的朝廷大员当做同一种人,那就太小看我们紫龙骑士了!”
鲁莽讪讪一笑,露出感动的表情,急忙道:“前辈责备的是,这些菜既然做都做了,不吃就浪费了,下不为例!”说罢,打个手势让下人继续上菜。
柏灵无奈摇摇头,端起杯子,主动向鲁莽敬了一杯酒。鲁莽自然是受宠若惊,急忙举杯,一饮而尽。
翌日一大早,孔秀早就准备好鲜花酒品,众人乘着马车出城,前去祭拜天秀夫人。
死者为大,柏灵也上前拜祭一番,当他看到鲁莽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禁动容,对鲁莽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传闻中的鲁莽,是个莽夫,是个将个人意志凌驾在别人生死之上的暴徒,然而柏灵看到的鲁莽,却有情有义,直率中透着智慧,而且深得当地百姓的爱戴,只是从源源不断拜祭天秀夫人的百姓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让柏灵动容的是,鲁莽还收养了所有远征军死去将士的孤儿,并着手建立公学院,供这些孩子读书。
比起传闻,柏灵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阔龙公国积弱百余年,处处遭人凌辱,国土沦丧,民不聊生,好容易出了一个强势的鲁莽,自热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丑化了!
祭拜后,鲁莽引着柏灵前往鲁峰山庄,路上,柏灵犹豫多时,片刻停下脚步,看着鲁莽,缓缓道:“鲁莽,此去紫枫城,你凶多吉少!”
鲁莽愕然,脸色阴沉看着柏灵。
柏灵暗叹一声,如实道:“鲁莽,我是武士,但你的事多少知道一些,你这次在玄离公国的南部大兴杀戮,加之在阔龙公国谋反,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我奉命带你返回紫枫城,就是要让你接受审判的。”
“审判?”鲁莽荒唐道:“远的不说,玄离公国的三王子玄黄,十年前冲进我国龙河郡,连屠四城,死于他刀下的平民不下四十万,而后他又坑杀了十五万边防军,他被审判了吗?!”
柏灵无奈道:“鲁莽,紫枫城同样存在诸多势力,彼此间勾心斗角。就拿边防军来说,咱们为了对抗北方的青秀王朝,至少有五十万大军驻留在青龙河一线,每年的军饷就达千万两之多,这些钱大部分是彩云公国和玄离公国提供的,你们阔龙公国只是负担一些粮草,你想想,紫枫城更偏向于谁?况且,段无期也对你恨之入骨,紫枫城在你们两人之间,又向着谁?”
鲁莽脸色阴沉,他心里早就对大玩平衡战术的紫枫城感到反感,想不到现在竟要堂而皇之地对付自己了。
柏灵正色道:“鲁莽,这次去紫枫城,凶多吉少,现在能帮到你的,只有惊云王爷了。”
“惊云王爷?”
柏灵点点头:“在我来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如遇反抗,格杀勿论,但惊云王爷曾秘密交代我,不得伤到你的性命,看得出来,惊云王爷是向着你的。”
第250章 灵魂震荡
鲁莽的脸色更加阴沉,妈的紫枫城比他想象中手还要黑,要不是听柏灵吐露真言,恐怕自己还陶醉在经略领地的抱负中。
片刻,他缓缓道:“多谢前辈的提醒,那我该怎么做?”
柏灵眉头紧锁,谨慎道:“鲁莽,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惊云王爷毕竟是王爷,而且是紫龙阁的二把手,他若是力挺你,旁人不敢动你的性命。”
鲁莽苦笑,柏灵的话他是听出来了,就算抱紧紫惊云的大腿,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那么其它什么的,包括自由,包括现在的基业,可能都保不住。
紫枫城他现在惹不起,不去是不可能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的。
柏灵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道:“鲁莽,在隐鹤和司厉,你有交好的大人物吗?他们两国与紫枫城关系密切,如果有人帮你说话,情形会好很多。”
鲁莽憋屈万分,装孙子,抱大腿,认干爹,我要干了这些事,还他妈是人吗!
我手里有三十万大军,有半个阔龙公国,还掌控着玄离境内的反抗组织,在彩云公国有元庆留下的势力网,大不了和这些孙子拼个鱼死网破!
这些都是我的筹码,人生,从来不缺筹码!
下定决心,鲁莽有如拨云见日,反倒平静下来,淡淡道:“多谢前辈,倘若紫枫城真要逼我就范,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柏灵看着目露凶光的鲁莽,不禁心中一震,点点头道:“鲁莽你受了伤,而且有刺客对你不利,我已经急报紫枫城,让紫龙阁再派遣武士,这一来一回,该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吧。”
“多谢前辈!”鲁莽感激行礼,暗道这半个月,可关乎着我的身家性命!
此后几日,鲁莽先后抵达安南郡、安西郡、雾郡、青野郡,接见领地内大大小小官员商人,安抚民心。
鲁莽进封为侯爵,可以自己组建领地内的管理机构,曹猛有孔秀协助,一应官员选拔出来后便很快到位,各司其职。
这样,除了莽龙会,鲁莽拥有第二套领导班子,两者各成体系,即便有交集也不会相互干扰。
这天夜里,鲁莽刚返回牧鲁城的城主府,黑魔族的族长摩门百年登门来访。
书房中,摩门依旧穿着黑色长袍,宽大的斗篷将面容遮掩起来,走到哪里都是一股森冷的气息。
他走到书桌前,将一本典籍递给鲁莽:“鲁莽大人,这是我们族人修习的黑暗魔法精要,我已经翻译过来,供给大人参详。”
鲁莽愕然,急忙推辞道:“前辈,我已经修习了火系魔法,贪多不烂,对修行没有好处,心意我领了。”
摩门讶然,点点头:“也好,听昆仑说,大人遇到厉害的刺客,我们都很担心你,只注意到黑暗魔法的逃遁之术,却忘了大人本身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
鲁莽心中一动,也不矫情,径直问道:“摩门前辈,有没有关于火系魔法的典籍?”
摩门点点头:“先祖留下的典籍,要比昆仑那里的齐全一些,我会尽快帮你翻译出来。”
鲁莽不禁大喜,向摩门道谢。
摩门犹豫片刻,肃声道:“大人,我们黑暗魔法有一种方式,能够强化魔法师的精神力,不过有一些风险,大人可否愿意尝试一下?”
鲁莽怦然心动,笑道:“不瞒前辈,我每次提升都是冒着风险的,如果有捷径,我当然愿意尝试。”
摩门坐下来,详细道:“大人,在我们魔法体系中,所谓的精神力实则更像是一个无形的空间。这个空间就在您的精神之中存在,他包含着信念、信仰,和对魔法本质的理解。精神空间越大,精神力就越强大。”
鲁莽恍然点点头,他在修行火系魔法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对火元素的领悟越深,他就越发确信火的威力,虽然还达不到信仰的层次,但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开始变得强大起来。
摩门留给鲁莽思考的时间,片刻继续道:“而在我们的精神世界中,始终存在着正面和负面的情绪,由此演变出正面能量和负面能量。我刚才提到的强化精神力的方式,就是让正面能量和负面能量相互冲突,相互震荡,它们彼此间的冲突,便会拓展精神空间,这便无形中增加了你的精神力。”
鲁莽虽说听不大懂,但也来了精神,好奇问道:“怎么才能让两种能量相互冲突?”
摩门肃声道:“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风险,我们会诱发你的负面能量,让你感受到它们,进而会和正面能量自动发生冲突。这个过程会持续很久,收获固然大,但一旦失控,您的灵魂都有可能被撕裂!”
我的灵魂早就被撕裂过了,这算什么。鲁莽心中想着,欣然道:“那就有劳摩门前辈了,给我施法吧。”
摩门没想到鲁莽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他反倒有些犹豫了,斟酌再三,谨慎道:“我和先族中几位长老商讨到最妥善的办法,大人等我几天。”
摩门说罢,告辞离去。
等摩门走后,鲁莽心中跃跃欲试。
修炼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即便在行军的途中,鲁莽也会抽出时间来修炼,如今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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