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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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本宫来自现代-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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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逃回去。

如今,三军将领全在这,外面又没有巡逻的侍卫,这简直……简直天赐良机啊!

沛然脆脆得应了一声,连忙端着茶碗出去了。

用来镇痛的熏香袅袅升起,直到最后一根断裂……

御医低头擦汗,小心翼翼将箭头挑出来,皇帝闷闷哼了一声,棋子落下,啪嗒一声:“寡人输了!”

棋面上黑白两子杀的正欢,对面侍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许久不解道:“陛下何处此意?”

因为要分散皇帝注意力,所以侍从已经准备拿出吃奶的劲跟皇帝拼的,谁知还没轮到他使出那招——吃奶,皇帝居然认了输,这怎么不叫人匪夷所思。而且还在三军统帅面前认输。这一想,侍从浑身一抖,连忙匍匐在皇帝脚下。

其他将军从进来开始就莫名其妙,一直莫名其妙到现在,全部人的脑子基本处于停滞状态,一见旁边侍从跪下,下意识的也跟着跪下,跪下后脑子里一同冒出相同的想法。发生什么了?他们要跪下?是不是谁犯了错误?

殷雪烈风越过黑压压的头顶,盯着帐外不断鼓起的门帘,他其实说的不只是这盘棋。

他刚刚下了那道莫名其妙的命令,是有意给沛然机会让他逃回去,给他机会逃走,但心里却不想他走,这就是一场胜负已定的棋局,他偏偏想挑战。

可惜啊……天意!

他向来讲究个心甘情愿,自己是断袖,不可能控制所有人迎合他的喜好!就算强取豪夺换来了,也是假的!如此,还不如放走算了!

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想来是不会回来了。

年轻的断袖君王盯着棋盘看了一会,指端的棋子瞬间化为粉末,顺着手指滑下。

“都退下吧!”良久,他命令道,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沛然这个人出现过,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御医包扎好,穿上衣服撩起帘子,望着满天星斗,他甚至能听到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夜深,皇帝坐在榻上,细数瓷盅里的棋子。

外头有人禀报:“陛下,您要准备的糕点已经准备好了,给您端进来?”

那原本是他准备给沛然的,既然人都走了,他也没什么心情吃。

“撤下去吧。”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喘息声:“别撤!”

殷雪烈风身子一僵,半天没有反应。

“什么人,报上名来!”

“有刺客!”

“来人啊,抓刺客!”

外面嘈杂一片,皇帝猛的掀起帘子,发现沛然满脸汗水,小脸冻的发白,手里还牵着一匹马,看来是刚刚赶完路。

一个不好的念头豁然跳出来,难道他迷路了?

沛然无辜的看着围拢过来的人。

刚刚沛然是一身月牙白,现在居然换了一套藏青蓝的衫子,如今他就站在离殷雪烈风十步的距离,而他却迟迟没有动作。从手里端着棋盅,样子挺呆,挺傻气。

听说有刺客,全军出动,将皇帝跟沛然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只要沛然一个动作,立即万箭穿心。

四周的人那么多,那么多,在殷雪烈风看来皆是背景,时光有些停滞不前。

最后还是伯迦将军急性子:“陛下,这刺客拿是不拿?”

皇帝一个眼刀甩过去,伯迦一摸脖子,缩了回去:“撤!”

哗啦啦。所有的兵器从眼前撤离,殷雪烈风还是保持着那个挺呆挺傻的姿势。

“这是你的马!这是你的茶!”沛然上前将手里踹的东西一一送到他怀里,然后弯一弯眼,就如同十三四岁,还没被人误认为娈童的时候,眼底澄净一片,透着真诚。

“你去哪了?”还真能装。

“我?哦,刚刚我看你跟那人下棋那么入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回营地换了件衣裳,我喜欢干净!”他若无其事道,然后瞟了瞟殷雪烈风肩膀的位置:“这么快就把箭拔出来啦?”

“嗯!”

突然,一双白净的手掌在他面前铺开,上面杂七杂八躺了不少瓶子,五颜六色。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弯成了月牙,细细的,小小的。

“这是我问夜旒熏要的,他不说哪个好,我就一起抢来了。他的药好难求,你找只鸡试试哪个好再用,那人喜好没事揣毒药在身上!!”

明明深寒露重,可殷雪烈风却觉得自己沐浴在一片阳光下,全身被照的暖洋洋的。

“夜旒熏?就是那个人妖样的家伙?”

“恩!”

“听说他脾气不好,你抢了他东西,回去怎么交代?”

沛然松开马缰,马儿甩着头朝马厩而去,望着马儿奔跑离开之后,沛然耸耸肩:“确实不好交代,所以今晚只好在你这对付一宿,等他气消了我再回去!”

说完,兀自跨进皇帝大帐。样子既惬意又放肆,忽然,手腕被人握住,那人力道极大,沛然皱着眉头,回过头。

殷雪烈风神色有些紧张,却带着一丝期待:“你可知我是个断袖!”

沛然蹭的红了脸,猛的甩开他的手:“知道!”

“知道你敢进来?还换件新衣服?”

沛然脸一僵,狠狠一跺脚:“我就是爱干净。不喜欢穿脏衣服,回去换换又有什么错?你想撵我直说就是,问东问西,烦不烦?”

皇帝微微一愣,连忙安抚:“留留留,你想留多久就多久,没人敢撵你!”

伯迦看着两人别别扭扭进了营帐,微微叹口气。

作为一个多疑的忠臣,他该提醒陛下,不要感情用事,万一这是对方美人计呢?但作为一位旁观者,却觉得刚刚那一幕他看的眼眶发热。

他不知道那个男孩是否爱上了他们的陛下,只是刚刚那样大好逃跑的机会,在陛下默许下的逃跑机会,他自己放弃了!

沛然一夜未归情有可原,两夜未归,也没什么,三夜不归……那说明什么?

安心有些隐隐担心,自从三天前沛然急急忙忙闯回来换了件衣服,然后又洗劫了夜旒熏之后便杳无音信。最坏的打算是——死了。可就算死了,大殷也该送个尸首回来才是。总不能连尸首都扣留吧?

这边安心急的浑身难受,呕吐不止,帐外,夜旒熏肝火直冒,几番想闯进去却被四大护法拦在门外,用一句‘主人不想见你’搪塞过去。

“你去跟她说,不想见我也行,我把脸蒙上!”

得到回答是:“你的声音,你的样子,你的所有气息都不想见到,不想听到,不想闻到!”

夜旒熏浑身一冷,刚要发作,却焉了。

手里的银线缠紧,脸一寒,甩头离去。

正好碰见雪千寻对月饮茶,一个激动坐过去,拿起旁边的空杯子灌下一口。

“碰壁了?”雪千寻优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夜旒熏甩过去一个眼神:“要你管,你怎么还在这?为什么不回去?”

叹口气,雪千寻捧着杯子,热气冉冉,好像在暖手,又好像在暖心。

浓密的睫毛一颤:“我是人质!”

堂堂六王爷沦为人质,谁信?

“你为什么不走?”

两个男人的谈话内容皆是围绕着那个伤透他们心的女人。

刚刚的气焰瞬间泯灭,夜旒熏荡着瓷杯中快冷掉的茶水:“我看见军营里那些庸医就来气,什么破技术?连孕吐都治不好!”

突然,桌上多出一小坛子酸蜜饯。雪千寻漫不经心的收回手掌。

“听说孕妇吃这个会好些!”

“你怎么那么有经验?”夜旒熏斜眼上挑,语气难以抑制的兴奋。

“我打听的!”轻描淡写的将经过掩盖。

其实是他日夜兼程到城内找有经验的产婆问的,她们说孕妇吃蜜饯,越酸越管用。

白天热,蜜饯容易融化,他便晚上去,刚刚回来看了看,原来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叫杉木送过去吧!”

“为什么不亲自送过去呢?”夜旒熏好奇。在他心里,安心爱雪千寻比较多,从言语态度就能看出来,对他都是好言好语,对自己一百八十度转弯,恨不得丢进茅坑里踹两脚一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从来没变过。

雪千寻摇摇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夜旒熏,你留在这,是因为她怀孕了么?你觉得孩子可能是你的!”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偏执,饶是他医术再好,还没到那种境界,把一把脉就知道孩子是谁的。

“那是当然,我有权利看着我孩子出生,有权利看着他慢慢长大。她安心凭什么不让?”略有些傲慢的语气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满不在乎,在雪千寻幽幽目光下,夜旒熏觉得浑身不自在,伪装的傲慢一下子败下阵来,喘口气:“好吧,我承认,说谎了!”

满意的一笑,雪千寻继续添茶,颤颤水声在这夜里分外清晰:“那便好,你这样缠着她,或许有一天,被你缠累了,也就凑合过日子了。”

夜旒熏心里一惊,忍不住问:“你呢?”

雪千寻淡淡而笑,仰头:“马上开战,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到时候战死沙场也说不定,你医术好,本事大,脸皮也够厚,陪在她身边,最好不过!”

对于雪千寻说的前两样他赞同,对于脸皮够厚这一条,他表示强烈不满。

冷哼:“你的如意算盘别打了,她现在不仅不见我,连我的声音,我的气息都不想听见,闻见。”

这一场三人行的爱情,谁也别说谁伤的重,你伤人的同时也在自残。

他相信,安心看见他怀里拥着美娇娘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不亚于他看见琅邪躺在她床上。

因为痛了,才想着去反击,爱的越深,痛的就越深,也就伤的越深。

她的痛苦有人去抚慰,那他们的呢?

他们的痛谁来抚平?谁来安慰?

夜旒熏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他们确实做的过火,冷静下来想一想实在犯不着。

回想当夜,她将玉佩送还到他手里说再也不会捡回来时,他的心猛一跳,感觉什么地方缺了一块。

有时候丢东西就是这么简单,毫不在意的一个瞬间,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完全易了主!再想要回来,估计要狠狠费一番功夫,或许……费再多功夫也无用!

夜色寂寥,忽然,远处的号角声刺破这平静的夜晚。

“不好,琅琊大军趁大殷皇帝受伤,士气低落,居然夜袭!”

单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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