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算你狠!」
我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个一再命中我死|穴的老家伙,万般无奈地强打起精神继续看着星象图。
「呵呵,我想到了哦!所谓的寒星图,只不过是一种将对方传递过来的能量通过一定轨迹的运动来消耗掉的步法罢了,能量高,就会扩大范围,加快速度,反之亦然。如果把一个具有超高热量的物体放置在一个无穷尽的真空中,那么随着其中粒子振动时不断将能量辐射扩散出来的,最后它的温度也只能无限接近绝对零度,高不到哪里去了。这就是寒星图的真正奥义,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人人都懂得的道理罢了。而我要做的,就是根据对手能量的强弱,按照相应恒星移动的轨迹来快速消散对方的能量罢了。」
「你想得到还真够简单啊!就跟你的大脑结构一样。如果真这么容易,怎么没看到别人用出来过?白痴啊白痴,我真服了你……」
听到师父如此说,我又迷糊了起来。难道不是这样吗?
「废话,当然不是这样,如果对方是个绝顶高手,你要是靠你说的那种方法去耗尽他的能量,恐怕你得跑到火星上去吧!」
「……可是火星在地球之外啊!我怎么可能跑得上去啊……」
「……滚!给老子滚!他妈的要不是离你太远了,我还真想大义灭亲呢!」
我叹了口气,这老头子还是不懂得什么叫幽默啊!
就在刚才他否认我的观点的同时,我已经想到了真正的答案。
寒星图的确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明了,而是通过步法带动真气流转,用真气的流转去将敌人释放出来的攻击性能量吸收转化。
而我直到此刻才醒悟过来,那些所谓的星星,根本不是什么星星,只是我体内的真气在脑中实体化的反射图形罢了。怪不得星星们能够随心而动,原来我就是这个宇宙的主宰啊!
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想通了这一层,那些火花的所有运行轨迹立刻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其中的万般变化也尽在掌握。
我洋洋自得地问师父道:「怎么样?老头子,你徒弟我还不赖吧!」
「这么半天才想出来,算什么本事……」
「谁叫你取的名字不好啊!非要叫什么星星,纯粹是在误导我嘛!你直接说是真气图,我不就马上领悟了?」
「别扯什么星星不星星的了,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出去吧!嘿嘿,想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了。你要是不赶紧出去,恐怕会大事不妙哦……」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现在根本动弹不得,这可怎么是好?
妈的,谁那么烦啊!把我关得这么严实?
「哎呀呀,这下不好了!你那个叫什么雪城日的兄弟刚才一下子把力气用光了,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嘿嘿,你要再不出去,他恐怕就会被人乱刀分尸了哦……」
「了了了,你了够了没有啊!我不正在想办法吗?」
听着师父那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糟了,雪城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阿冰和雪城月交待啊!
想到这里,我拼起真气向外顶去,却只感到浑身颤了几颤,依然无法动弹。
咦?我怎么忘了我那个叫飞羽流星盾的小家伙了?
哈哈,只要它出马,管他外面是什么东西,全都能给我打得粉碎啊!
我一边骂自己白痴,一边运气放出流星,只听周身传来一片「嘁哩卡嚓」的碎冰声,突然一道刺目的阳光照射到我的眼皮上。
微微睁开双眼,耸动一下身子,却听「哗啦啦」一阵巨响,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大堆蓝色的碎冰块中间,浑身都布满了细小的冰屑。
满身满地的冰块都正冒着丝丝的寒气,飞速地升华,几秒钟后便消失不见,而周围的空气也突然冷得让人直打寒颤,呵出一口气去,立刻凝结成无数白色的冰粉雾飘散在空中。
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我举目四望,红色的流星在我身周飞速地环绕着,而不远处,雪城日正静静地坐在地上,在温暖阳光的拂照下微笑地看着我。
令我奇怪的是,刚才那一大群疯狂的人此刻怎么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留下稀稀落落的尸体和垃圾散布在这空旷至极的广场上。
咦?大厦中央怎么有个洞?谁那么厉害啊!
天哪,该不会是那帮正看着这里发呆的黑衣人们干出来的吧?
唉呀!会不会是不小心引爆了炸药,炸出来的?
我满脸疑惑地走向雪城日,奇怪地问道:「刚才怎么了?人呢?怎么就剩下这些人了?」
谁知雪城日却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是微笑着说:「我遇到他了……羽,接下来,就全看你的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只是微笑却不再言语,只得点点头道:「辛苦你了。咦,那帮黑衣人就是赶来骚扰我们的龙骑将吗?」
看着雪城日苍白的脸上透满了惊讶,仿佛在吃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正想告诉他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却突然听到通讯器中传来埃娜泫然欲泣的惊呼声:「羽!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接着又听到了阿冰的声音:「龙羽大哥!呵呵,听到你的声音好开心哦,暴乱的人群是不是都走光了?你也快些回来啊!别让埃娜姐姐担心了!」
「哎,我就说了,那个家伙死不了啊!看你们一个吐血一个昏倒的,真是何苦啊……」
咦?这个声音很熟悉啊!是……龙吟瑶的?
「羽!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你快回答我啊!」
「埃娜姐姐,刚才是龙羽大哥在说话哦,呵呵,他的声音和冷羽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不会听错的!」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我苦笑地回答道:「我还活着啊!咳咳,只是感觉有点冷……哈啾!」
通讯器那头突然没了话语,只传来一阵奇怪的哭泣声,我刚想问问是不是谁出了什么事情,就听见埃娜带着浓重的鼻音哭喊道:「快点回来啊!笨蛋!想让人担心死啊!」
「……」
我听着她那声哑哑的充满了关切的「笨蛋」,心不禁突然漏跳了一拍,只感觉胸腔似乎突然注入了一股麻痒的暖流一般。
呆呆地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鼻头却没来由地一阵发酸。
唉~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很让人想哭呢……
第八集 第三章
眨了眨差点流出眼泪的眼睛,我暗骂着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哭。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哭呢?
记得小时候每次挨了师父的揍而咧开嘴放声大哭时,师父总会视若无睹地走到一边坐下来乘凉,然后掏出一块牛肉干吧哒吧哒地嚼着,边嚼还边咂吧嘴,仿佛正在吃着什么无上的美味一般。
我哭得急了,他就闭目养神,或者拿起一根草来仔细端详,似乎那根草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目不转睛,依旧是对我置之不理。
直到我哭得嗓子哑了、眼睛都肿得看不清东西了,明白就算哭得再响也不会有人来同情我时,他才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说:「没哭够的话,继续啊!我去睡觉了……」
经过他的这番教育,让我领悟了一个道理——想让一个人变得坚强些,就绝对不能去哄他。
于是每当我抢了阿呆碗里的肉块、痛揍了咬我脚趾的小狼,或者打碎了母狼心爱的饭碗后,总是会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来,津津有味地吃着抢来的肉块、看着地上的草根,或者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让那个被我欺负了的可怜家伙自己去享受这种无人关心的苦涩滋味。
在某次被我抢劫后,阿呆终于忍无可忍地抗议道:「老家伙!管管你的那个小畜生吧!我已经连续半个月没吃到肉了!」
师父却面无表情地将阿呆隐藏在自己碗里米饭下的肉块挑出来说:「喏,吃吧!」
※※※环视着远处那群呆立的黑衣人,我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强大自信,仿佛天底下再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一般,低声对着通讯器中抽泣的埃娜说:「对不起,暂时我还无法回去……等我办完手头的事情,立刻回去。」
说罢,抽出腰间的佩剑,我长吸了口气后,带着那颗可爱的红色流星,缓缓向前踱去。
如果这帮人中有紫徽龙骑将的话,不知道洛克在不在里面。
不过听校长说,那家伙两三个月内恐怕是没办法出现在我的眼前了,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
哼哼,那个狗东西要是还敢出现,看我怎么砍他!
不光砍了他,还要砍了他那只让人生厌的什么破冰步龙!然后在洛克那个混蛋的脑袋上插满钢针,让他也尝尝滋味!
「嘿!龙羽!是你吗?怎么头发变成红色了?你刚才没看到啊!哈哈哈,阿日可真厉害,三两下就揍飞了一条拉奇特的紫狗啊!」
扭过头去,才知道原来是艾力克在大老远冲着我打招呼。
那帮黑衣人听到这话,都纷纷皱起了眉头,恶狠狠地朝艾力克瞪去。
艾力克却若无其事道:「嘿嘿,我刚才还以为这帮家伙有多厉害呢!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啊!」
远处一个高个子的黑衣人笑道:「哼哼,刚才不知道是哪帮秃了毛的狗在那里只逃不打啊,哈哈哈……」
一众黑衣人立刻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听着却感到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呵呵嘿嘿的颇像是饿了几天后看着主人的厨房干嚎的宠物一般。
一个蓝徽龙骑将嘲谑道:「哈哈,仗着自己毛色发紫,就以为自己不是狗了啊!狗仗人势的本领,你们可真是学到家了。有本事等我们也叫几个紫徽来,到时候谁逃跑谁他妈的是狗孙子!」
一个拖着剑懒洋洋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冷笑道:「嘿嘿,没证据可别乱说话,小心半夜做梦咬了自己的舌头。谁是龙骑将了?我们只不过是自由军手下的一些虾兵蟹将罢了。对付你们这群垃圾,可还用不着那些高手们。」
我瞅着两帮人唇枪舌剑地斗着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的剑道:「他妈的有完没完啊!你们这帮黑不溜丢的家伙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吵架的?我看拉奇特那条老狗也算是混到头了,养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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