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野马无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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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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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我的,何须你来挑拨?”
“儿子是你的,却非亲生,那孩子只是某个被你先奸后杀的女人的孽种……”
王筱蝉立刻想起了母亲,心中惊疑,那秦叔泉……难道是失踪的弟弟?
亚马已瞧出她脸色不对,立刻开口道:“他本姓周,父亲是河西飞熊堡主周杰!”
说完这么多话,亚马已疲累得微微瞑目……
王筱蝉轻轻啜泣起来,心乱得不会思想了……
但奇怪的是她又很清楚知道,这两个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在比赛毅力、意志;哪一个能早点提聚气力出手,就赢了这一场生死决战。
她一面拭泪一面瞧着,首先望向端木通,这个曾经使她真正感到自己是个女人的壮健男人,看来绝对不会比亚马先死。
王筱蝉畏畏缩缩向端木通走去,一面道:“你说要我捶捶背,怎么捶?”
端木通这才展露一丝微笑,道:“这里有把剑,你只要过去刺进他的胸部……”
王筱蝉颤颤抖抖拾起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刺入了端木通的胸部!
端木通却比她更迅速地伸手握住了剑锋,及时阻挡了刺入的力道。
即使如此,仍是入肉三寸,深及内脏!
端木通厉吼一声,奋起最后余力,左掌平切,击中王筱蝉,将她击得飞出三丈“砰”然跌在地上。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击仍造成王筱蝉极大的伤害,只见她口中溢血,两腿之间更是大量流血不止……
王筱蝉厉笑道:“你终于亲手杀了你自己亲儿子!”
端木通道:“你说甚么?”
王筱蝉道:“这些天你拼了命耕田,已经有了你的种!”
端木通怔道:“你怎么知道?”
王筱蝉道:“我是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端木通叹道:“你为甚么要向我下手?”
王筱蝉惨笑道:“一张宝图……”
端木通怒吼道:“甚么宝图?”
王筱蝉道:“你杀了关云山,夺了他的图,才发觉他是‘天地盟’十大长老之一,才不得不退休归隐,埋名隐姓,躲了二十年……”
端木通一再受伤,已经无力再开口。
王筱蝉道:“我嫁到你家两年,始终查不到线索,却在这几天之中,无意间发现……”
已经无力再开口的端木通,竟勉强抬手,拢拢头发,冷哼道:“你骗人,你怎么可能发现?”
王筱蝉道:“你看,你又一次泄露了秘密……你早已是秃头,你弄了一顶假发,那宝图就藏在你的假发里!”
端木通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哈哈大笑道:“你们都把我看扁了,我的伤,仍然足够杀死你们有余!”
他首先扑向王筱蝉,手中长剑疾劈,生似要把她砍成两段。
不料一道人影疾闪,整个撞进端木通怀中!
是亚马及时来救,纠缠滚跌,长剑终于再度刺入端木通腹中,透体而出!
作亚多端的杀手之王端木通,终于恶贯满盈,一命呜呼……
王筱蝉拍手笑道:“干得好,你终完成了刺杀任务……”
亚马喘息道:“如果不是你在床上安置毒针,死的是我们……”
王筱蝉虚弱惨笑道:“现在不要说那么多,去把那宝藏图拿来……”
亚马揭下端木通的假发,果然找到了一张宝藏图,拿来交给她。
王筱蝉紧紧握在手中,泪留满面,道:“为了这张图,我们作了多大的牺牲……可见这张图对我们‘天地盟’有多重要……”
亚马只关心另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不是那个‘小秘密’?”
王筱蝉却道:“我可不可以信任你?”
亚马毫不犹豫道:“可以!”
王筱蝉将那张图塞到他手上,道:“请你尽快把这个小包交给我们的人,我知道这件事很危险,可是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没有别人可托了……”
外面已有人声……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一定已惊动了许多人,亚马已无暇多想,只向她道了一声“保重”就已疾掠而出……
背后却传来她温柔又惆怅的歌声: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信阳,是个很大的县城,在江湖上尤其赫赫有名!
因为“紫衣侯府”就在这个小城里。
紫衣侯在武林中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事业遍及大江南北,门下人才济济,据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的耳目,所以他的消息比任何人都要灵通。
秦烈遇害的消息,在当夜二更左右,就已传进了侯府,侯府总管公孙策立刻赶到议事厅待命。
厅中灯火通明,炉火也已燃起,案上一坛陈年女儿红刚刚启封不久,酒气弥漫,满室芳香。
酒坛旁边摆着两只精致的酒杯,杯中均已注满了酒,公孙策却碰也没碰一下,只垂手肃立案旁,静静等待着紫衣侯的驾临。
足足等了半个更次,金马公孙先生的紫衣侯,才在四名年轻的弟子扶持下慢慢走进来,身子尚未坐定,酒杯已捞在手里,脖子一仰,杯中酒一饮而尽……
同来的年轻弟子立刻又替他将酒斟满。
紫衣侯满面凄容,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大善人秦老员外,最后竟然落个如此下场……”
他一面说着,一面摇头,好像对假员外秦烈的遇害,感到十分悲痛。
公孙策也不由叹了口气,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那四名年轻弟子个个垂下头,仿佛都在向已死的秦烈致哀。
过了很久,公孙策才挥挥手,那四名弟子立刻躬身退下去,小心的把厅门带上。
紫衣侯脸上凄容立刻一扫而光,目光炯炯的望着公孙策,低声问道:“那件东西在谁手上?有没有弄清楚?”
公孙策答道:“回侯爷的话,已经确定是落在一个叫亚马的‘客串杀手’手里。”
紫衣侯道:“亚马?那是谁?”
公孙策道:“江湖上都叫他‘江湖野马’据说只是关洛道上的一个小人物。”
紫衣侯冷笑道:“现在,他已经是大人物了。”
公孙策笑笑道:“侯爷说得对极了,现在正有二十几个帮派的人在守护着他,唯恐他出了差错。”
紫衣侯眉头微微一皱,道:“咱们的人呢?”
公孙策道:“那个亚马现在正在‘霹雳剑’雷鸣的地盘上,早就把他盯牢了,只等侯爷的命令一到,他们马上动手捉人。”
紫衣侯摇首道:“雷鸣猛勇有余,机智不足,难当大任,再派几个人去接应。”
公孙策道:“不劳侯爷费心,大半个时辰之前,韩家弟兄已赶下去,明天午时前后,就可以跟雷鸣会合了。”
紫衣侯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很好……但愿那个亚马能够撑到明天午时。”
公孙策自信满满的道:“只要明天午时他还活着,那件东西就是侯爷的囊中之物了。”
说完,两人同时举杯,两张脸上同时展露出得思的微笑……
午时,午时将尽。
汪家酒店依然挤满了客人。
楼下的八张桌子,坐的尽是佩刀带剑的武林人物,每个人都在闷声喝酒,每双眼睛却都在窥伺着楼上的一举一动……
整个店堂里,充满了紧张气氛……
楼上宴客用的大厅,一早就整个被“霹雳剑”雷鸣包了去。
而雷鸣只有一位客人——亚马。
却请了许多陪客——女人。
镇上的坤伶名妓,几乎全都被他请到,一直不停的添酒加菜,嬉笑之声不绝于耳,场面显得非常热闹……
不多久,就连做主人的雷鸣也藉机避席而去,这整座二楼大厅,就任由亚马与女人们胡闹了……
汪老板是老江湖,一看情况,就知道今天非出毛病不可,紧张得他冷汗直淌。
跑堂的伙计们也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只有年纪最轻的小六子体力最好,楼上楼下的跑了两三个时辰,精神仍然好得很。
现在他又端起托盘,准备上楼送酒,谁知刚一转身,整个人就愣住了!
店里每个人全都愣住!每双眼睛都从楼上转回来,直直的瞪着店门口。
也不知甚么时候开始,店里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
那女人手上紧抱着一个花布包袱,头上还插了一朵小红花,看上去好像个刚刚过门的新娘子。
虽然一副村姑打扮,却显得格外清丽脱俗,比楼上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优,更加动人。
小六子连自己在干甚么都忘了,竟端着摆满酒壶的托盘迎上去,笑嘻嘻道:“姑娘是打尖?还是找人?”
那女人俏生生道:“喝酒。”
答得干干脆脆,声音也好听的不得了。
小六子一失神,托盘差点翻在地上。
汪老板急忙赶过来,满脸陪笑道:“实在对不起,小店已经客满了,请姑娘多走几步路,到别家去看看吧……”
那女人脸上立刻流露出一片失望的神色,万般无奈的呆望着满堂宾客,那副表情,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的。
果然有位客人已忍不住道:“随便让她在哪一桌挤挤算了,大冷的天,何必叫人家跑来跑去!”
汪老板正在为难,最靠外首有个年轻人已站起,笑道:“如果姑娘不嫌弃,就在我们这桌挤一挤吧!”
那女人悄悄在年轻人脸上瞄了一眼,即刻垂下头,轻轻道了声:“谢谢。”
那年轻人高兴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同桌的人也个个兴高采烈,有的收桌子,有的擦凳子,欢天喜地的请那女人坐下。
旁边的人也都围上来,个个馋涎欲滴,一副色中饿鬼模样。
汪老板却神色凝重的走回柜枱,他自己也搞不清今天为甚么总是疑神疑鬼?连这么可爱的女人,他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
那年轻人色眯眯的盯着那女人,轻声细语道:“想吃甚么?只管叫,今天我请客。”
那女人又道了声:“谢谢。”
那个花布包袱却紧紧的挡在胸前,好像生怕那些人对她有非礼的举动。
这时小六子已赶回,从人缝里笑嘻嘻问道:“姑娘想吃点甚么?”
那女人好像想了半晌,才道:“先替我来壶冷酒。”
那年轻人愕然道:“冷酒?这么冷的天,为甚么喝冷酒?”
旁边已有人接道:“说不定是姑娘肚子里太热,想拿冷酒消消火。”
说完,立刻引起一阵爆笑。
小六子拼命往里挤了挤,又道:“姑娘还要甚么?”
那女人道:“顺便再替我带块磨刀石来。”
小六子,目瞪口呆道:“磨……磨刀石?”
那女人点头道:“对,就是磨刀用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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