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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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宠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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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往后一闪,扶住桌子,头一偏,剑气从耳边擦过。

“宇文”无暇yu上前拉住宇文“你冷静点~”

宇文一把挣开无暇,又一剑刺向窦建德。窦建德左手轻轻一挥,手上就多了一把铜鞭,挡住宇文的剑,两物相击,铮铮作响。

无暇出其不意地低身拐进两人之间,以身相隔。

谁知被宇文内力一送,推了出去。

“我放下一切,好不容易的来的安静生活,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破坏?”宇文瞠目怒吼道。

一向温文如玉的熟悉男子因为误会一下子变得陌生、恐怖。

又是一剑朝窦建德面门飞刺来,窦建德迅速地扬鞭接下,压制僵持:“你听我说,我没有想来打扰你们的生活,没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知不知道我为之放弃了多少?”宇文猛地一撤力一闪。

窦建德冷不丁踉跄往前扑在桌上。

无暇看着宇文,冷冷道:“你原来也不是心甘情愿~原来你也计较你失去了多少?”

“不是,无暇”宇文站起来yu拉住无暇。被无暇冷冷甩开。

宇文抱臂冷笑道:“你一直和他有往来?你想跟他走?”

“你说什么?”无暇再沉稳的性子也仍不住跳将起来。

“你不要以为我没听见,你求他带你走~”宇文转过背;手握成拳头,冷笑。

无暇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眼眶,第一次这么委屈。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无暇推开门,一个人走了出去。

胡帐青灯

  胡帐青灯

“啊!”

无暇前脚才出门,宇文和窦建德就听见无暇一声尖叫。

两人哪里还有心思争斗,不管两人有什么不同,此时不约而同的推门而出,心急如焚,四处环顾,却哪里还有无暇的影子。

两人相视,心里懊恼不已。

“你上北,我上南,分头找~”

“好”

无暇再次醒来,是夜晚时分。一色青的毡毛青铜器物,一个烛台跳跃着一排豆大的灯光。

“美人儿,你醒了?”轻佻的口气,逼近的面孔,半坦的衣服。

无暇本能地,一掌挥了出去。

男子万万想不到无暇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反抗,不设防被拍中面门,只得后退了几步,顺手cao起闲置的一个烛台。

无暇翻身下来,再出其不意地低身拐了他一脚,随即翻身往后跳开。没料到她有这一招,他临时cao起地一个没有点蜡烛的青铜烛台不妨掉落,滚到角落。回过神,他提手挡住她接下来的奇袭一退身跳开她凌空一记飞踢,退开的同时徒手抓住临面的脚掌,使劲反转。一阵剧痛,无暇改以双手撑地,空出的另一脚再行攻击,由他下盘往上踢,同样被制住,整个人被提拎丢往床榻。为免她再次袭击,男子快顺势下压,没将她丢在地上算是他对她的一时好心。“你——”话还没出口,她纤细的白颈遭他单手箝制,引发连连咳嗽。“咳咳…咳。”这情景让他不由得松开右手,这一松,又是一记直拳飞来,他迅速地以左手接下。扭转,而后压制在她腰侧,两人的姿势顿时形成一副暧昧的景象。居于下风,她气自己的身手,她的的确确就没把握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能逃出去,但是败将又能多说什么,要杀要剐只能随他,倔强的眼说什么也不愿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她认为那是再懦弱不过的事情,不属于她。

“想不到美人儿也是属狼的~”男子啐了一口道。“不知道老三怎么看的上你。”

“哥~”苾咄掀开毡帘走了进来,看到两人扭在一起,不由皱了皱眉“哥,放开她~”

处罗啐了一口,起身,念骂道“属狼的女人”愤愤然走了出去。

“苾咄~”无暇稍微舒了口气,揉了揉被处罗捏红的手腕,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把我挟持到这里来?”无暇心里松了口气,整了整衣服,坐在床沿上。

“不是我,是二哥发现了你”苾咄也顺势坐在无暇身边“他想把你献给父王”

“启明可汗?”无暇倒吸了口气,刚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飘~还好?”

“好,她好着呢~”苾咄冷笑道。

无暇不解也不想去深究,杨飘嫁给年长她尽三四十岁的启明可汗本来就不是出于自愿。她喜欢的一直是宇文化及。

“可贺敦接到了你们大隋皇帝的求援信~所以我和大哥南下来查看虚实~”苾咄耐心的解释道:“据信上所说,契丹逼压边境?你怎么不随杨广独自一人先行了?”

无暇没办法给他解释自己为何在这里,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和宇文化及私奔出来的吧。正低首敛眉间。苾咄推测道:“你是否是担心可贺敦说服不了父王前来援救,杨广会亲自来榆林?”

对于苾咄推测出来的结果,无暇只能默认,除了这样能解释得通,还能如何解释呢?

苾咄叹了口气,少年老成的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我原以为你是个爱到狭隘的女子,想不到你为了个那么花心的杨广能弃自己的安危以不顾。”

无暇看着这个几年不见,似乎成熟不少的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身材高挑但是骠还没长起来的典型的北方男子,粗犷和细腻并存的杂糅体。

无暇和宇文私自出来对杨广心中有愧,被苾咄这么扣上个冠冕堂皇的帽子,心里更加不好受,念之千里之外生病的修儿,本来就郁结成一团的,心脏仿佛被针深深刺入一般痛楚,胃部也痉luan起来,让那种痛苦更为深入。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淌出来,此刻再也顾不得当着苾咄这个自己认为的少年好奇的眼光,无暇将脸孔埋在膝盖里啜泣出声。

荆棘花开 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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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与最不恰当的人发生了最不恰当的关系,而后就陷入了最尴尬的境地。

苾咄并不知道无暇的千回百转的心情,看着玉面芙蓉娇yu滴,梨花一枝春带雨。那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扑簌簌泪雨纷纷,直看得苾咄无缘故心疼得扼腕叹息。一遍慌张地拿出自己的衣袖给无暇擦泪,一遍喃喃地劝道:“不用难过,就算没有可贺敦劝说父王,我也会劝父王出兵帮你们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以后别这么任性的一个人跑出来,好不好?万一碰到的不是我们,碰到了契丹人,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怎么办?” 无暇哭得累了,不知不觉在苾咄的怀里睡了过去,她不知道,此刻苾咄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她流瀑般的黑色长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身ti,鲜花般jiao嫩的shuang唇,让苾咄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初见她的心跳。忍不住起了贪念,伏xia身,轻轻吻上微张的湿润的唇,就轻轻如羽毛轻抚的一下,却也心满意足。

“醒来了~小懒虫~你在大隋管理后宫,日理万机也睡得这么迟么?”无暇感觉鼻子被捏了捏。睁开眼睛,自己却躺在苾咄的怀里,猛地坐起身来:“你你!你做了什么?”

苾咄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毛,故意逗道:“早知道你是这种反应,我还真后悔没做点什么~”

无暇撇了撇嘴,站起来,伸了懒腰。就听到有女子的争吵声,不是汉语,叽里咕噜的听不明白,只见苾咄皱了下眉头,没有迈步出去看。

“你的小qing人吧~”无暇打趣道。

“你吃醋了?”苾咄听了无暇一句话,突然扑哧笑了出来。

“我吃哪门子飞醋?”无暇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用一根碧色的带子系起来,松松垂在脑后。

毡门一下子被掀开,冲进来一个年纪和苾咄仿佛的女子。那女子冲到无暇面前,立定,双目盯盯看着她,似乎要喷出火来了。

无暇掩嘴莞尔,回首对苾咄道:“你快劝劝你的小mei女啊~”

苾咄叽咕了一句,女子突然面如死灰,扑通一声扑到在苾咄的面前。

无暇不忍问道:“你说了什么?看把人家吓得~”

苾咄没有说话,乌云密布的脸上似乎马上要发作。

正此时,门外的使者用汉语报告道:“可贺敦驾到~”

杨飘?无暇心里一惊,原来她也在这里~

几乎要屏住呼吸了。

四年不见了。

杨飘变了,飘逸的中原服饰被鹿皮坎肩所代替,绣花滚边的腰封被镶珍珠的绿羽绦代替,湘云绣花鞋被斑纹麂皮铆钉靴所代替,翻花云髻被一把小碎辫代替。小碎辫下是一串鲜红的珊瑚珠子,珠子末尾是两个硕大的夜明珠。 “可否容我与皇后说两句体己话儿?”杨飘转过身对苾咄彬彬有礼。

苾咄欠了欠身,看了无暇一眼,走了出去。

“你~这些年来,还好?”无暇不知道如何启齿。

“好?”杨飘轻轻叹了口气,反问道:“你觉得你额?”

两人沉默了,杨飘从随身的绣花荷包里掏出来一把扇子,轻轻抚mo着。那赫然是几年前,杨广托苾咄带回的宇文化及的那把扇子。生生刺得无暇眼睛疼。

“何苦呢?”无暇叹气道。

“你不也是么?”杨飘突然笑了起来“听说二哥当上皇帝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宣华夫人游山玩水,差点把你忘记到脑袋背后去了,你还不顾自己安危,跑到千里之外,到我这边来搬援兵?”杨飘停了停,盯着无暇的眼睛流下泪来:“我们女的可怎么就这么傻呢?”

“宇文,他,成亲了~”无暇想也许这样子告诉她个已经尘埃落定的结局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韩文藻的小女儿么?”杨飘冷笑道:“听说还不到十五岁,这个年纪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无暇轻轻按住杨飘微微颤抖的双肩:“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难过~”

杨飘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端起床边的羊奶饮了一口,稳了稳神:“宇文愿意娶个不了解的与自己不相干的女人也不愿意把心施舍给我一点点,我真是可悲啊~”

杨飘见无暇沉默了,强笑笑道:“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能改变我只能适应,要不我一个人在塞外,靠的是自己……”

无暇警惕地望着毡门,劝道:“你还是注意些~这毕竟是突厥的地方,启明可汗虽说老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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