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就退位让贤不做这个长老了,长老这么说才终于平息了寨民的愤怒。
我们又拖着阿篱和蜥蜴蛊人去了后山,终于我们见到了阿洛生活的地方,这里虽然是后山,终日不见阳光,但阿洛的阿娘愣是把他们生活的地方开辟成了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一间依岩壁而修的小木屋就屹立在那,木屋前还有一小块开垦的地,里面种植着杜鹃花,可惜杜鹃花无人照料已经枯萎了,一道阳光从山缝中洒了下来刚好照在杜鹃花上,山缝像是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我要造反
“这里当年也是我帮着芭珠一起修建的,唉,芭珠一个人带着阿洛不容易啊。”长老环顾四周感叹道。
阿洛推开了木门,我们跟着进去看了看,里面的条件非常简陋,看的我们心酸不已,当阿洛说他阿娘身体不好,行动不便,每天只能从山缝中晒到两个小时的太阳时,我们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们放下阿篱,阿篱已经醒转只是很虚弱,不过她顾不上自己了,只要能让她看着阿幼朵,她的脸上始终都洋溢着温情的笑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女人会是昨晚疯狂的女魔头。
阿篱倒是好治,只需喝点药调整一段时间,少用百花飞头降就会痊愈,至于蜥蜴蛊人姜龙就比较麻烦了,姜龙身中禁术蛊毒多年,又在黑暗潮湿的水牢里生活了十几年,体内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蛊毒已经深到了跟他共存的地步,换而言之就是跟他融为一体,已经适应了这种蛊毒。
我给姜龙把了把脉,他的脉象非常正常,这就更确定了我的判断,这蛊毒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要是除去蛊毒相反还会让他身体产生不适,这就跟脸上有颗痣一样,看了十几年早以习惯,突然有一天给除了,还不习惯了,可姜龙又不能以这样的状态生存一辈子,他是一个人,怎么能跟一条蜥蜴一样活着呢?
“小兄弟,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丈夫。”阿篱躺在那虚弱的发出声音。
“我会尽力的,我也不希望阿幼朵的阿爸一直这样。”我沉声道。
我把长老招呼到了角落里询问了下关于姜龙中的禁术蛊毒,长老无奈的表示自己没练过禁术蛊毒,压根就不了解,而要解姜龙的蛊毒就必须先知道他中了何种毒物,我相信在黑苗人的禁地一定能找到答案。
一时间我犯了难,长老见我在他面前眉头不展的晃来晃去,最后一手搭住我肩膀沉声道“我破例带你去禁地,有我看着你没事的。”
“长老你真的信任我?”我反问道。
“昨晚你们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还有连阿洛这冷冰冰的孩子你们都能感化的有血有肉,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长老说着就大笑了起来,我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将门阿景
一夜未睡在加上走了山路,我们都有点体力不支了,阿洛在山里给我们找来了天然的食物,我们吃了后又休息了一会,下午的时候长老便带着我和阿洛出发了。
“阿洛你那驱虫术是谁教给你的?”长老在路上好奇的问。
“一个隐居在滇南大山里的白胡子爷爷,有一次我去给阿娘采药遇到的。”阿洛也没有隐瞒长老。
“你说的应该是滇南虫谷吧,那里是我们整个苗人的禁地,传说那里在上古时期是阿普蚩尤的手下四员大将魑、魅、魍、魉出没的地方,他们的戾气导致那里的虫类变异凶猛无比,至今没人能深入,没想到那里还住着高人啊。”长老感叹道。
长老提到蚩尤阿洛的脸色就变了,我赶紧岔开话题故意揉着脚叫道“哎呦喂,长老还没到啊,我快累死了。”
“马上就到了。”长老应道。
我们又穿过了一片杜鹃花绵延的地方,远远看去那花简直看不到尽头,美的叫人陶醉,这里应该就是芭珠和刘国邦认识的地方了。
阿洛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杜鹃花咬在嘴里,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长老。
在黄昏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大山深处的一条瀑布边,长老介绍说这里是个寒潭,这条瀑布是喜马拉雅山脉上的冰川融水,非常冰凉刺骨,我伸手摸了下,果然是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就传导了上来。
阿洛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寒潭,让我和长老吃了一惊,不过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想了想就运了祝由气护体跟着阿洛跳进了寒潭。
黄昏的夕阳从瀑布上方照射下来穿透到水里,这水没有受过污染清澈见底,阿洛口中含着杜鹃花不断的深入水底,我因为有祝由气护体倒是感觉不到寒意,所以也跟着深入了下去。
很快我就在水底看到了被固定在木筏上的芭珠,芭珠安详的就跟睡着了一样,竹筏和芭珠的遗体周围都插满了杜鹃花,夕阳从水面穿透下来,一片色彩斑斓,映衬的阿洛的阿娘芭珠美轮美奂。
阿洛取下杜鹃花插在芭珠的头上,又亲吻了下芭珠的脸颊,然后双手做祈祷状,这一幕让我感动不已,于是也跟着阿洛一起祈祷,我在祈祷让我想到救活芭珠的法子,让阿洛的内心不再孤独。喜当仙
我们返回水面都冻得瑟瑟发抖,长老颇为诧异,询问才得知阿洛把阿娘藏在了这个寒潭底,长老不禁唏嘘的感叹了声。
在长老的带领下我们终于进了禁地,原来禁地就在瀑布的后面,瀑布后面有个空旷的大山洞,长老点亮禁地的油灯,山洞里的一切立即明亮了起来,在山洞的洞壁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虫类图形和各种练蛊秘法,都是苗语我看不懂,不过光看图案基本就能理解了。
每一种蛊都足以令人震惊,不过我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了,赶紧找到了那刻着蜥蜴蛊的一块洞壁,经过阿洛的讲解我也明白了上面的意思,这蜥蜴蛊是由一种叫做珠毒蜥的蜥蜴和蜘蛛、蜈蚣、蝎子等七种常见毒物混置于器皿之中,最后自相残杀的只剩下珠毒蜥,在把这条珠毒蜥制成粉末配合黑苗人的秘法就能练成禁术蛊毒。
洞壁上记载珠毒蜥没有其他七种毒物厉害,它活下来的几率非常低,如果一旦珠毒蜥活下来,那毒也是最凶猛的,可改变人体的构造,将人直接就变成蜥蜴,非常恐怖。
了解了是哪几种毒物后我们便原路返回了。
“阿洛,我一定会想办法兑现我的诺言的。”我拍着阿洛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阿洛呆呆地看着我,最后点了点头。
长老把我们送回了阿洛的住处,便离开回了寨子。
晚上的时候我坐在木屋门口想着治疗这种蛊毒的法子,蛊的起源是巫,所以外经册子中也有关于蛊的少量记载,但治疗方式却跟那树癫之症一样,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子,因为蛊毒跟疣毒一样也有千万种!
幸好这次我知道了这七种毒物和珠毒蜥,只要针对这些毒物就可研制出解毒药,不过解毒药中还需加入一味药引才能发挥药效,这药引说好弄也好弄,说不好弄也不好弄,看来又要找金婆婆帮忙了。
大家劳累了一天都已经在木屋里横七竖八的睡下了,我叫醒金婆婆来到了门口将搞药引的事交给了她。
金婆婆了解了情况后问道“放心,无论是什么药引我都给你搞到,是什么药引?”
“至阴之尘,寡妇床头灰!”我小声道。
第96章 西域一枝花
“寡妇床头灰?”金婆婆嘀咕了句,微微蹙眉继而问道“何解?”
“我在苗寨禁地了解到姜龙中了什么蛊毒,这种蛊毒是让毒蛇、毒蜂、毒蛛、毒蚁、毒蝎、毒蟾、毒蛰、珠毒蜥互相残杀后只留下珠毒蜥所炼出来的蛊,珠毒蜥本身毒素不足以致人死地,所以它活下来的几率相当低,可一旦活下来那毒素就非常可怕了,黑苗人的禁术又将这种毒素加以炼化,使它具有了一种诡异的毒性,这种毒性不会致人死地,却可以改变体内基因,活活将人变成蜥蜴,是一种非常另类的蛊毒。”我解释道。
“这种蛊毒确实闻所未闻,难怪被列为禁术了,这要是被手中有权的人利用,那将是恐怖的武器啊,到时候满世界都是蜥蜴在爬,简直就是古老的生化蛊毒……。”金婆婆皱起了眉头。
“而这种蛊毒在改变人体基因的同时,将体内阴阳平衡也打破了,热毒炽盛成邪,姜龙喷出的水都能烧的地面哧哧的响,这也是他一直藏在水里的原因,最后还形成了本能,因为他体内的热毒让他很难受,所以才需要这种特殊的至阴尘土来作为药引。”我顿了顿道“人体之气至阴非寡妇莫属了,寡妇久无阳气入身,每每欲火焚身那阴气更盛,所以寡妇的床头尘土乃是至阴之尘。”
“按你这么说那终身未嫁的女子床头的尘土岂不是更阴了?比如……比如说我?”金婆婆尴尬的问道。
“金姐,俞飞冒昧的问一句,你……你还是处子之身吗?”我小声问道。
“臭小子胆还挺肥,你这问题果然冒昧,你金姐我一生钟情于叶墨哥哥,当然还是处子之身了。”金婆婆白了我一眼道。
我忍不住扬起了笑容说“那你没有尝过男女之事的乐趣,只是在脑子里臆想罢了,而寡妇就不同了,她们尝过男女之事的乐趣,每当夜深人静那种欲火焚身所散发出来的女性至阴之气你又怎么能比得了?”
“妈的,还确实言之有理啊。”金婆婆脸色一僵木然道。
“只要金姐你能搞到陈年的寡妇床头灰,其他针对毒物的药材我相信阿洛在大山里就能搞到,我在加以调配就行了,只是我还有一些担心……。”我皱眉道。
“担心什么?”金婆婆问。意识入侵
“担心那炼蛊秘法到底又在蛊毒里面融合了什么,如果真融合了什么导致药效发挥失常,那姜龙就很危险了;再一个即便有效我也还有担心,因为姜龙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蛊毒,跟它融为了一体,药效就等于在切除他身上的一块肉,非常难受,我怕他撑不住。”我忧心忡忡道。
“你尽人事听天命就行了,其他不要考虑太多,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情况,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年为什么练这么邪门的蛊毒禁术了,阿幼朵一家能不能真正的团聚也全要看天意了,唉。”金婆婆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