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俏新娘(终于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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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俏新娘(终于赖上你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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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紧张的。”

小蝶噗哧而笑。傻表姊,痴表姊,情急吐真言,自己却丝毫没发觉话里的语病。不敢对段拂有意,是深怕伤了小蝶和姨爹、姨母的心,不是讨厌他本人。总之,是不敢想而非不爱想。

嘿嘿,是不敢,不是不爱哦!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看样子,段拂的魅力无远弗届,悄悄打动了表姊的寂寞芳心。

摸了摸自己的心,怎麽一点也不痛?风蝶影难得用脑袋去深思这麽复杂的问题,反正她对段拂少有看顺眼的时候,见了面,也不当他是“未来衣食父母”般的尊重,没故意踩脏他的新鞋算是给他面子了。她就是看不惯一个男人这样注重外表,衣服上连半点污尘、一点皱痕也没有,真怀疑他是不是一天至少换五次衣服?不然他怎麽有办法随时随地的流露出“风流潇洒”的狗屁气质,教她愈看愈惹气!

怪不得,有“情敌”现身,对她的“长期饭票”虎视此耽、欲爱又止,她半但不难过、不生气,尚且笑开脸、睁大眼,等著看剧情往下发展。

“或许,我该自己编剧,事情会发展得快些。”她异想天开。某种神秘的感觉在她胸臆间发酵、翻腾,接著,她的眼睛眯了,历角向上飞扬,静静地、专注地,筒直是没安好心眼的直瞅著表姊瞧,看得向花霞没来由的心悸一下,彷佛有什麽不良的阴谋诡计即将降临到她头上。“你……你一直盯著我看干什麽?”不用怀疑,更无需猜测,若有事情发生,罪魁祸首铁定是全风雷山庄上下最不君子的“小人”——风蝶影是也。“表姊的外貌可美得紧呐!”她话风一转,色迷迷地打量起表姊来。向花霞的美是古典而优雅,一双细长的凤眼非但不成为缺憾,反而含蕴著教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娇嫩的少女肌肤更是光润可人。她的个性也是讨人喜欢的,性情温和愉悦,机智而可爱。“你也很美啊!”花霞有些不安地见招拆招。风蝶影的美是属於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典型。她秀容如玉,明丽似朝霞般耀眼,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她一点儿也不贞静,不是闺阁典范,但只要她住前那麽一站,却教人无法不看她,不去注意她的存在。除了段拂,呵,那个该死的、目中无人的段拂!哼!她半点也不意外呢!

一个自命潇洒的男人教他如何不多情呢?身边若没几位红颜知己衬托,岂非不够倜傥风流,怎配得上他人半钦服半嫉羡所给他安上的“卧云公子”之雅号。她老早听厌了段拂的风流韵事。不外乎是与某名妓比一场风雅的琴艺高下,或比赛作对联;与三五好友偕歌妓游湖揽胜,下棋吟诗;更听说他为了成全一位穷朋友与名妓的爱情,大方的为名妓赎身;他陪母亲上山进香,众多名门千金为一睹他的风采,呼朋引伴、不辞劳苦的拥进山寺,教寺僧赚足了香油银……他的一举一动宛若天上最亮丽的一颗明星般引人注目,他的家世、他的风貌、他的才气,促使他年纪轻轻便成了名,成为一颗最耀眼的明星。优雅的段拂,合该有个闲适文雅的外号——卧云公子。高高的坐卧在云端之上,多麽潇洒,多麽孤高!“呸!这家伙最是虚假不实,倒真似一朵教人摸不著边的云,而且是讨人厌的乌云,该叫他乌云公子才是!”风蝶影老是看段拂不顺眼,心中的不满自然会积愈多。“本姑娘早想休夫另谋良缘,奈何世俗难容,即使逼得他自动解除婚约,後果也教人难以承受,不仅我羞於见人,爹娘亦颜面扫地,总是难以两全,最好是……啊!教他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我这个受害人只需掉几滴眼泪,那麽爹娘自会为我作主,让他好看!”

但是,要段拂犯错,谈何容易啊!

段拂的品行好,谨守世俗规范,偶尔风流一下反而更见洒脱,不是傻头傻脑的愣小子!呸,风蝶影听腻了老爹对段拂的百般赞扬,籍以暗示她的“幸运”,简直狗屁不通!她才不要一个自命风流的老公,日後若再起争端,谁来帮她?

这时代的读书人,不以嫖妓为耻,相反地,得到青楼名妓的倾心爱慕,倒被认为是一件风雅的美事,赢得同侪的羡慕。

是的,段拂是一位骚人雅士,虽然学过几天段家的武学,但做一名骚人雅士比做武林人士或商人都加倍地适合他。

骚人雅士自该匹配一位有才情、有慧眼,且肚里能撑船的贤妻,那麽三妻四妾倒也和睦。风蝶影可做不到这点,她小气没气量,慧眼不识骚人墨客,段拂会的她一样也没兴趣,没法子夫妻唱和,“同床异梦”是未来可更知的噩运!

如果她鲁钝些,或虚荣贪财,嫁予“名人”倒也觉幸福。可是她活泼慧黠,调皮雅谑,当然不鲁钝;生来衣食无缺,养尊处优,更不觉段家的财势特别吸引人。她有思想,知喜恶,说不喜欢段拂就是不喜欢段拂!

风蝶影被祖奶奶安上一个“疯小蝶”的外号,却是疯得有个性,浑身充盈著一股形容不出的“劲”,她不野,是有劲。

段拂引不起她的热情,教她觉得没劲儿!

向花霞一直在注意她,瞧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得不承认,她有时也无法了解小蝶,就提段拂和她指腹为婚这件事,那样有才情的一位夫婿,那麽契合的一桩姻缘,别人求都求不来,她究竟有何不满?

若不是指腹为婚,凭她“疯小蝶”的外号,谁敢来求亲?

段拂那麽善解人意,深知小蝶性情也从不妄加批评,更不强求她改变,对她总是耐心忍让、含笑以待,她上哪儿找第二个段拂?真太不知足!无怪乎雷洞春也要暗怨上苍的不公平,才子不该匹配才女吗?连她也……哦,不,不!她无所依恃,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怎能奢想飞上枝头作凤凰?

她羡慕小蝶的幸福,父母双全,良缘天送。她也著急小蝶的无知,太幸福了,所以不懂珍惜,稍有不慎将白白断送良缘。

哎,太幸福了,所以她飞扬跋扈,所以她满不在乎,不将段拂看在眼里,不把段家当一回事,这小蝶,真是……太天真了。

“就这麽办!”风蝶影击掌扬声道,一时间眉飞色舞,似乎想到什麽奇谋诡计可解决心中难题似的,得意洋洋起来。

向花霞暗叫不妙,小蝶的“阴谋”十之八九是教人无法认同的,她不以为这次会例外。先前提到段拂,显然她的“就这麽办”与段拂有关。

“小蝶,”即使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她宁可忍耐片刻,也需开导小蝶别走错一步。“段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将来前途无可限量,你若能抓他的心,且不提什麽荣华富贵,他的温柔体贴就足够教你一生一世徜徉在蜜海中。”

“我不爱吃蜂蜜。”

“小蝶!你该知道我意思。”花霞尖刻的叫道:“女子之嫁,不就是求得一生温饱吗?丰衣足食而後知礼乐、知游逸,你何其有幸,夫婿品行高洁,言词恳切,他会伴著你一生快活,绝不用担心遇人不淑等等。”

“呸!段乌云喜涉青楼楚馆,当他老婆只有表面风光,其实是强颜欢笑,暗自饮泣吞声,那种双面人的日子才难过哩!”

“你呀,尽会道听涂说。”花霞也听闻过段拂的精采绯闻,但“谣言”总是加油添醋,没三分真实性,以她对段拂的认知,打心底相信他仍是洁身自爱的好青年。

谣言止於智者,奈何小蝶对段拂早心存偏见,教她一而再的苦口婆心的劝导。

“捉紧段拂!小蝶,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良人了。”

“什麽话!”她不加思索的说:“我偏不信这世上再没有比段拂优秀的人。”

“即使有,你不一定碰得上;即使教你碰上了,人家或许早已妻妾成群,或许垂垂老矣,或许心有所属,根本看不上你。”

凤蝶影彷佛给刺了一下,即回应道。“敢不敢和我打赌?我非找一个比段拂加倍优秀,而且尚未娶亲的青年才俊,教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一开你的眼界,如何?”

“老天!你简直是一根筷子吃莲藕——净挑眼!”

她反而笑开颜。

“早知晓你没恶意,完全是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著想。”她半点不迷糊,善恶在心中。“换了堂姊洞春,嘿,我可要怀疑她存心激我叛夫,自己好趁虚而人。”

“小蝶,你又胡说了。”花霞尽责的规劝她,雷洞春不是平凡女子,父亲是庄主,本身又受宠於祖奶奶,不是她们可以轻易得罪。

“你怕她,我可不怕。”小蝶深抽了一口气,夸张的喊。“女儿家迟早要去捧别人家的饭碗,在自己娘家作威作福又能得意几时?有本事,找个像段拂这样的夫郎给人瞧瞧,人家才信她真是好命人!怕只怕,段拂也看穿了她“嘴如蜜罐、心如辣蒜”的本性。”这时,段拂倒成了她扬眉吐气的工具。

女人,你的名字叫矛盾。向花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过,她的警语倒真提醒了小蝶:段拂再怎麽讨人厌,留著妆点门面总是好看的,太早“休夫”,被人指指点点可太不体面。

猎夫第一步:骑驴找马。

且记,你必须摸清这匹“驴子”没有难缠的倔脾气,当你找到衷心喜爱的“良马”时,可以不惹麻烦的将他撵到一旁去,或者送人也行。

若能一举成功,又促成另一桩良缘,反过来赢得傻驴的莫名感激,才叫最高手腕,此招另有别名:得了便宜又卖乖。

问题是:段拂是一头傻驴吗?

“唉!”小蝶难得的唉声叹气。“如果爹不是突然病倒就好了。”风晓寒的思想开通,不像雷峒山那样墨守成规,极重门第、家风,万一老爹有个三长两短,一切由伯父作主,她可惨了。比起来,她真爱死老爹了!

“是啊,但愿姨爹早—康复。”

向花霞自幼寄人篱下,不管扶养人百般仁慈厚爱,自然而然便不像小蝶那般肆无忌惮,会早熟些,懂事些,知晓看人脸色,观望局势。

大家庭的生活不容易,若是家业庞大,权重一方,那麽暗地里风云诡谲、明争暗斗的争权夺利是免不了的。风晓寒突然病倒,他的地位自有觊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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