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俏新娘(终于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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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俏新娘(终于赖上你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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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诚不欺我,哈哈……咳咳咳!”

他纵情酒色,已到了荒唐的地步,不病才怪!为他吟诗的小姜莫尘,以一种了然的眼光看著他,表情是不关痛痒的。

伺候他疾病的曹敬之可苦了,一方面催促徒弟将药碗端上去,一方面肚里愁肠百结:村老虎不怕杀人,他说什麽也不敢把他真正的病因写出来,只开出温和调养的药方,待村老虎稍有起色,放他回去,他要带著女儿连夜潜逃。村老虎的病,恐怕是无药可救了。

叶无求为求在人世间继续享乐,喝药倒很乾脆,只是不满意药效太慢,这两天他仍睡不安稳,不是梦魇便是失眠。

曹敬之诚惶诚恐的道:“今天的药汤内添加茯苓、淮山两味药,对睡眠有些帮助。老爷积劳成疾,需耐心调养,不可操之过急。”

“最好如你所言,否则的话,哼!”威胁之意甚明。

“不敢,不敢。”曹大夫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叶无求闲来无事,我个人取乐子也好,一双凶眼横斜扫向辛也奇。“你这徒弟生得不差,眉清目秀,是不是打算招来作养老女婿?”

“是有这个意思。”

“听说,令媛是本村有名的美人。”口气甚是垂涎。

曹敬之吓了一跳,忙道:“这……没有的事。”

叶无求拉过莫尘。“比我这小妾如何?”

“远远不及,远远不及。”此刻真巴不得女儿丑得很了。

“大夫恐怕是过谦了。”叶无求先是嘿嘿冷笑,而後放声大笑。“能让你们这些平民忧慎戒惧,畏我如虎,究竟是我的成功?还是我的失败?”一时颇有“古来英雄皆寂寞”之概。莫尘哼了一声。

“你冷笑什麽?”老虎发威。

她不怕死的直言道:“笑你没有自知之明。那不是你的成功,更不是你的失败,而是你的悲哀——死後没有人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曹敬之和辛也奇都吃了一惊,瞠目结舌的望著一脸冷若冰霜的莫尘,她是故意顶撞吃人老虎,以求早一日解脱吗?

“哈哈……”叶无求狂笑数声,险些把师徒两人吓出心脏病。老虎不但会笑,而且眼睛里面不再有狂暴的危险色彩,反而像换了一对眼睛似的充满柔情,更加教人不敢置信。

“莫尘啊莫尘,生我看父母,知我者唯有你。”他发出了一个激动的浅笑。“我强逼天下女子,视她们如玩物,玩过後马上弃如敝屐,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又岂在乎死後有没有人为我掉一滴泪?唯独对你,我不曾强加一指於你身,甚至对你百般讨好,只求你对我轻轻一笑,但你始终比寒冰还冷。若论心硬的程度,我真是甘拜下风!”

她关闪脸,半晌,檀口微启,轻轻吐出两句诗:“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芳心已灰,多情徒然自招烦恼。

“我不信,我不信!”他又狂暴起来。“我不信这世上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有我爱不了的心!只要是人,没有感动不了的深情,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幡然醒悟,自动投向我。”他说得那样大声,表现得自当满满,其实内心像张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怕得到的只是一声冷笑的回应。

她抬起眼凝视他,幽怨中竟有一丝困惑。她会动摇吗?

适时地,家丁进来通报:“老爷,有一位姓楚的大夫上门自荐要为老爷洽病。”

叶无求马上把他所表露的感情全戴上假面具,怪腔怪调的说:“有胆毛遂自荐,必有几招绝学。是个什麽样的人?”

“看他年纪很轻,不到三十岁,衣著很普通,态度却很自在,给人说不出的潇洒感觉。他还带了一位姑娘在身边,像个富家千金,脾气却挺刁蛮,我不过通报慢一点,她马上抽鞭子打人,幸好教那大夫阻止了。”做家丁也需练就几分眼力。

“确实刁蛮。”叶无求感兴趣了。“叫他们进来。”

“可是老爷……”

“还有什麽事?”

“姓楚的说要叶庄开中门迎接,他从不走偏门。那刁女更坏了,要老爷亲自到大门前恭迎,若是老爷病重得……呃,就要全部女眷排两列欢迎,她说她要算一算老爷共娶了多少个老婆。”家丁愈说头愈低,可又不能不说。

这下子,连莫尘都动了好奇之心。

“就让我去迎接他们。”

虎啸要喷出。“去把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男女给我捆进来!”却在听了莫尘的话後,硬生生改口道:“好吧!你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叶无求能混到今日的地位自有一番历练,这对男女口气狂傲,绝非军纯来为他治病的,他皱眉寻思片刻,即刻加派人手埋伏在暗处。这就是身为大人物的烦恼之一,随时要提防有人想取代他的地位,派人来暗杀他。

不多久,随莫尘进来一对教人见了眼睛发亮的金童玉女。

男的一双朴实无华的白袍,一张端正高贵的面庞说明了来历非凡,明澈的眼瞳里潜伏著光芒,他一身融和了北方人的高大结实与南方人的文雅气质,流露出一股很自己、很唯一的潇洒!

若说白袍男子是内敛的,他身旁的紫衣少女则是一件发光体。她一站定,柔软如莲瓣的双唇笑出比星月更夺目的艳光,流照一室,虽不倾国,也足以倾城;一双如男孩般有神的大眼睛放出坚毅的神采,太有精神了,以至倾不了国。一开口,可惜,娇软的语声犹带浓浓的童音:“啧啧,好奢华的居处,家丁、女婢、姬妾数以百计,万万想不到风雷山庄底下一名总管就有这般享受!说不定连雷大庄主和风二庄主本人都没你命好,这就是所谓山高皇帝远吧!”风蝶影一语道破叶无求的身分。

“你是什麽人?”叶无求愣住了。

“我是谁重要吗?要紧的是你自己,从今天起,你要小心你的狗命!你背著风雷山庄胡作非为,欺压佃户和工人,弄得人人怨声载道,你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永享太平吗?”

叶无求粗暴地一挥袖。“黄口小儿,不值一笑!”其实是色厉内荏。

风蝶影言尽於此,挑动村老虎,故意打草惊蛇,就是想引出背後为他撑腰的那个人,此人在“风雷山庄”想必位高权重,才能掩护叶无求达七、八年之久。

“楚大哥,你快些为叶老虎看病吧,可不能让他死得太早,没戏唱可不好玩啦,我等著观看老虎落难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楚少玦为她的强出头而不悦,做人有正义感是不错,但也要有点危机意识,没有危机意识也要有自知之明。他一走进屋门便感觉一股杀气弥漫周遭,叶无求对己身的安危防备甚严,她一再宣战,简直不求成功先求成仁。

他回首注视小蝶,她说话时表情总是那麽生动,耳坠也跟著叮当摇动,他不由微微叹息,她全身上下可有一颗安静的细胞?

他明白地的正义感从何而来,若推断得没错,她就是风雷山庄风二庄主的爱女,那个生著怪病,等著他去医治的风晓寒的女儿。姓风的,毕竟稀少。

叶无求暂忍怒气,让楚少玦诊脉。一旁的曹敬之大夫一颗心如吊桶七上八下的,万一教这年轻人看出叶老虎真正的病因,他不被五马分尸才怪!他庄重的走过去,轻咳一声,道:“怎麽样?叶老爷只是积劳成疾,所以食欲不振、夜不安枕……”

“你给我闭嘴!”叶无求含怒道:“没人请教你的高见,还不快把你开的药单拿出来给楚大夫看,相信我很快会明白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名医。”

曹敬之也是有几分骨气的。“我行医二十多年,救人无数……”

“狗屁不值!医好老子才算数。”曹敬之忍受一肚子的窝囊气,取出菜单。搞不懂猜忌心重的叶无求为何相信这来历不明的年轻人,照道理,他居长,又是旧识,理应由姓楚的开出菜单给他评估才对。叶无求这麽做,对他是一种侮辱。但另一方面,他也害怕真相的揭晓。

小蝶一双妙目始终不离楚少袂,他看菜单,她就坐在他左侧看著他,连侧面也好看的男人不多,印象中,大多数人都是正面好看,侧面则显得有些平扁。不愧是她的心上人,每一方面都是优秀的,她沾沾自喜地自我陶醉。

楚少玦目不稍瞬的凝望菜单,挥不显露内心纷乱的思绪。他可以理解曹敬之为求自保的手段,但站在医者的立场,委实瞧不起他严重缺乏道德勇气。

他久久不语,激起叶无求的满腹疑窦。

“如何?”他也说不出为什麽,眼前这年轻人就是有一股教人信服的力量,也许他真的遇到高人了。“姓曹的可是一直在哄我?”

曹敬之几乎是求恕的、哀悯的望向楚少玦,内心著实有愧。偶然的一眼,他从楚少玫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他宁愿那表示“不屑”拆穿他的把戏,害他丧命。

“如何?”叶无求脸上忧色愈来愈浓。

“放他们师徒回去吧!你的病不是乡下郎中治得好。”楚少玦不想逼人走入绝境,毕竟曹郎中生平并无大过。“他开的药温和解内毒,对你的病也有帮助,只是根治不好,这实在是难逢的奇症,乡下郎中甚少有医此病的经验。”

“究竟是什麽病?”

“先遣走不相干的人,我才方便开口。”

纵然疑窦丛生,叶无求倒是个爽快人,很快打发了曹敬之师徒回去,当然,一文钱的诊金也没付,想想,这两个人在这里白吃白住,又有美女养眼,说不出有多享受,再给诊金岂非便宜了他们!侍妾莫尘也给支使进去,大厅内只馀金童玉女和他本人,埋伏暗处的保镖按兵不动,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小蝶姑娘,”为了要她移动贵脚,楚少玦权宜性的稍改称谓。“你先去院子里走走,待会儿我再去找你。”

她费了好大一股劲儿,才接捺住自已不跳起来抗议!最後实在是楚少玦的脸色严肃得近乎冷酷,她只好瞪了叶无求一眼。“什麽怪病?我居然听不得。”然後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

这下子连叶老虎本人都有几分了悟,但不愿置信,一脸肃穆。

楚少玦以一贯的冷静音调宣判他的命运:“你的病说穿了就两句话:只缘色太重,以至肝肾两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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