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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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蛇女-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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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叔摆了摆手。“不用讲那些客气话,只要你们一路上别出岔子,平安到达目的地,我就算尽心了。”

柳仲没讲途中遇到的波折,直接问钱叔:“我们下一步怎么安排?”

“唔,对于李晓刚,你们尽可以放心,他不像你们看起来那么糟糕。至于以后的路……”钱叔弯腰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纸。他把纸拿出来,展开,笨拙地对准摄像头。

我们仔细辨别着,纸上画着一幅画:一个人站在夜空下,正在仰望流星。

“你们记住这幅画。”钱叔叮嘱道。

“有什么玄机呢?”我问。

钱叔微微一笑:“别想那么复杂。”他把画放到一边,对我们说,“骆君那边出了内鬼,险些给你们造成重大损失。出事以后,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启用最古老、最隐密的联络方式——就是这张图。”

陆子鹰催促:“钱叔,请讲细节。”

钱叔再次把图画展开:“你们以后联络的人,都要向你们出示这张图。你们见到图画,就可以完全信任他们。因为只有蛇人部落最核心的联络者,才有这幅画。”

“钱叔,只要看到画就可以了吗?”我又问。

“不。为了防止图画发生流失,或者被仿制,你们定要注意:以后每一次与联络人接头,画上的流星都会少一颗。”

“哦?”我们四个人互相对视着。

钱叔耐心地说:“现在这张画上,有十六颗流星。也就是说——”

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还没顾得开口,陆子鹰抢着道:“就是说——下次看到的画,应该有十五颗流星才对。”

钱叔笑着点点头。“正是如此。”

柳仲说:“依次类推,逐渐递减,往后每见一个人,画上的流星都会少一颗。”

唐纤纤睁大眼睛,沙哑地说:“啊……难道我们还要见十六个联络人?”

这个数字的确够惊人。粗略计算一下,如果全部见完,恐怕得绕着中国跑一圈。

钱叔呵呵笑道:“没那么严重,图画只是暂时拿来用。这幅画以前的功能不是这么简单的,这次为了弥补失误,更为了你们行程的安全,我特别用了这个办法。”

钱叔的口气虽然是轻描淡写,但我们都听得出,钱叔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艰苦思索的。

这幅画真正的功能,也许和蛇人部落的某件大事有关,或者关系到部落的命脉,或者是蛇人与人类对抗时,最后的联络图……

这些,对于目前的我们,都是不敢想像、也是无法承受的。

(95)公园

柳仲注视着电脑屏幕,诚恳地说:“钱叔,谢谢你。”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到达彼岸,我就安心了。”钱叔微笑道。

背景突然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摇滚乐,重金属打击,轰击着钱叔脆弱的心灵。钱叔顿时变得萎靡不振。

“……死老爸,完了没?”钱诗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爸我已经死了,死了就是完了。完了很多次,你就别催了。”钱叔拧着眉头,无奈地看了看电脑,“就这样吧,你们好自为之。”

陆子鹰深情地说:“钱叔,你也要保重。”

“……保重什么?”钱诗诗冲到钱叔身后,朝摄像头扑来。

钱叔说:“保重你老爸死了又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死老爸,我最爱你了。”钱诗诗对着摄像头,“当然更爱鹰哥哥!”

钱叔挪开椅子,站起身,咕哝着:“谢谢。还好我不是第一个被气死的。”弯着疲惫的腰,出门而去。

“鹰哥哥……”

“诗诗,哥哥有大事要办,拜拜!”陆子鹰闪电般抓起鼠标,关了视频。

音箱里传来最后的余音:“……王八蛋,又跑?!”

世界,终于清静了。

………………

我们坐在李晓刚的房间,沉默不语。那幅画给大家的印象十分深刻。根据钱叔的安排,以后我们的行程将是绝对安全的,至少不会遭到内鬼的暗算。

李晓刚从外面回来,提着一袋水果,热情地分给我们。

“晚饭我们去吃烧烤。”李晓刚大声说,“大家都要去,谁不去我打死谁。”

汗一下。请客都这么霸道。

接着李晓刚邀请我们去公园散步,反正大家无聊,便随他出门,漫步在石径上。

丰祥公园地势较偏,又是冬季,周围久久不见一个游客。心情舒缓起来,陆子鹰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聊,不时讲笑话逗我开心。柳仲和唐纤纤则沉默得多。

渐渐地,我们拉开了距离。

李晓刚带着柳仲他们走远了,风中飘来他的声音:“……爱因斯坦的公式有点问题,我通过十五年的研究,决定推翻《相对论》……”

陆子鹰说:“天神,那家伙比我还狂。”

“嗯,你是够谦虚的。”我瞪他一眼,牵了牵嘴角。

“老婆,我这样不好吗?”他拥着我的腰,下巴在头发轻轻蹭着。

“去那边坐坐吧。”我朝右前方指了指。

树下的凉椅落着几片枯叶,陆子鹰把叶子拂开,用纸巾擦拭干净,扶我坐下。

又一片树叶飘下,落在我的肩头。陆子鹰轻轻拣起来,放在鼻端嗅了嗅。

“老婆,你真香。”

心里咕咚一声。要说这个家伙,有时候真是挺让人感动的,不过经常暴露的另一面,却让人又恨又无奈。

(96)缠绵的吻

仰脸朝上看,枫树的枝桠交错着,露出斑驳的青灰色天空。陆子鹰偎着我,握着手。想起很早以前看过的一张明信片,大概就是这样的风景:两个人静静坐在冬日斜阳中,画面的远方是一群鸟。

“老婆,喜欢这样吗?”陆子鹰轻声问。

“难得有这样的安宁。”我喃喃自语。

如今已经养成了习惯,学会不再忧虑,不去管明天会遇到什么,只要享受此时此刻的美好,这就是永恒。

不过毕竟是在逃亡,内心深处,偶尔还会掠过一丝阴影。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平静过后,总会遇到麻烦。但愿,那一切只是我的臆测。

陆子鹰看出了我的心思,柔声说:“放心,我们会转运的。”

“唔。”淡淡地应了声。忽然问,“你和钱诗诗是怎么认识的?”

“嗯?”他一怔,没料到我提这个问题,“先认识了钱叔,自然而然就认识诗诗了。”

“她喜欢你。”我低声说。

“怎么,吃醋了?”

“别臭美,谁会吃你的醋?”我看也不看他。

“真希望你吃点醋。”

“我又没病,干吗给自己找别扭?”没好气地说。

“老婆,吃个醋嘛,满足一下相公的虚荣心。”开始胡搅蛮缠。

“我发现你这种劲头,跟诗诗很般配。”

“什么劲头?”茫然地问。

“耍无赖。”

“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无赖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

“你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干脆去考研吧。”

“我说真的——柳仲挺讲道理吧,等以后你再看,他肯定玩不转。”

忽然提到了柳仲,我的神情一暗,完全出于本能,没办法掩饰的。即便我想掩饰,也逃不过陆子鹰的双眸。太阳镜一闪,陆子鹰似笑非笑地问:“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毛病。”我瞪他一眼。

“别生气,开个玩笑。”

“你是小人。”莫名其妙地,我真的生气了,站起身要走。

“哎……老婆怎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脚下一滑,跌坐到他怀里。还没回过神,双唇便感到一阵温热,被他紧紧封住了。

缠绵的吻……

唇舌交接,情丝缭乱……

“我要你永远只念着我一个人。”陆子鹰在我耳畔呢喃。

“自私……”

“我是……”

更热烈的吻。吻得我透不过气。甜蜜的窒息。就这样蜷在怀抱中,任凭他咬着我的唇,咬着我的舌尖,仿佛要把他的名字印在我心里。

(97)再次上路

夜幕降临,我和陆子鹰走进公园深处找柳仲他们。老远便听到李晓刚的声音:“……我的研究成果给十几个老教授看过,他们只能看懂一部分……”

唐纤纤转脸看到我们,招手道:“夏兰,这里!”

我们迎过去。唐纤纤朝我扮个鬼脸,我理解她的心情,李晓刚的纵横言论让她十分痛苦,更无法与柳仲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反倒有些隐隐的安慰……我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们该吃饭了。”陆子鹰提醒道。

李晓刚说:“对了,我要请你们吃烧烤,谁不去我打死谁。”

我们跟着他往外走,一边笑个不停。出了公园,对面的巷子里有家烧烤店,虽然不大,但生意很好,而且美味诱人,我们好好吃了一顿。

晚上住在李晓刚安排的旅社中,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没有受到惊扰。

第二天上午,他来送我们,给我们带了大包小包的礼品。我们想回赠他一些东西,却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李晓刚送我们上了火车,挥手告别。

“他那个人真的很怪啊。”唐纤纤说。

目送李晓刚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融入人群,我收回视线。“在一起的时候,挺烦他的,不过真的离开了,却很同情他。”

唐纤纤说:“我也是这种感觉。”顿了顿,又说,“真希望他能获得诺贝尔奖。等他领奖的时候,或许可以说一句:我曾经帮助过四个蛇人。”

这句话本来是个玩笑,可我们都没笑。唐纤纤自己也是一阵伤感。

火车奔驰在原野上,远处掠过树木、房屋,偶尔看到小河,仿佛一条白蛇蜿蜒前行。

我们在车上待了一夜,第二天中午12点40分,火车到站。下车的时候,柳仲和陆子鹰走在前面,观察站台上的变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一只牌子晃动着,蓝底白字:

佳美学院实习接待处。

按照约定,那就是来接我们的。

柳仲和陆子鹰照例先过去,与那人交流片刻。我与唐纤纤随后迎上。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矮墩墩的,看起来非常普通,毫无特色。

“你们好,我叫吴丽。”她朝我们打招呼。

“吴姐好。”

“我们走吧。”吴丽是个爽快人,转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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