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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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苏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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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能这样就好了……”他更怕要是没带着她回去,或是她在迷海里不见了,到时那只始终像是没睡饱的笑面虎会拿他开刀。

她弯下身子翻开一块碎石,试苦在成堆的石块里找出当年曾经埋藏的东西,她还记得,当年她在来到这座岛上时,强烈思念中土的她,深怕她会在这因上太久,为了不遗忘她回家的路,她曾仔细地将由中上来到海道的路程刻在一面石板上,好在日后能够离开这里时找到回家的路。

可不知是她的记忆太过模糊,还是就连那块石板也遭岁月风化了,在这片乱石堆里,她找不到半点从前的蛛丝马迹,一阵心慌的感觉忽然自她心中涌了上来,就如同当年她放弃了希望,以为她将永不能离开此地时一样。

“那个……”察觉海面上动静的沧海,在她忙得不可开交时,颇为犹豫地开口想向她示警。

“别烦我。”她随口打发他,仍旧想在这找到一线离开这座迷海的契机。

“不关我的事……”沧海一手掩着嘴,在远方某个人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这方向杀来时,识时务地先躲至一旁。

到底在哪?

费尽力气却找不到的涟漪,愈找愈是心慌,也愈是起疑,不知怎地,在来到这后,她忆起了她似乎曾在百年前遗忘了某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或是详细情形,她都记不得,她只隐约地记得这似乎与北海有关,他当年好像曾在岛上对她说过某些话,和做过某件事,而那时的她……

“你想找什么?”饱含着怒意的男音,在她身后响起时,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跳。

在分析完他此刻可能有的心情后,强自镇定的涟漪,继续低着头找寻她所要的东西不理他。

北海直接省了她的事,“这岛上能毁的东西我全都毁了,包括你要找的东西。”

“你毁了?”她猛然回首,话才说完而已,立即遭他一骨碌地揪起不得不在他面前站正。

他微带粗砺的指尖滑过她水似的面颊,“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迷海,所以你大可死了那条心。”

她不客气地拨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迎上他专制的眼神。

“你究竟想做什么?”当年他没经她的同意让她睡了百年就算了。现在又不许离开他的领域半步,这算什么?他以为她是他的谁?禁罱吗?

北海神情复杂地瞧了她好一会,就在她以为他又不打算回答她时,他像是强忍着什么,突地低哑地问。

“留在我身边,很痛苦吗?”

是不是痛苦,她已分不清了。

天堂与地狱,在他身上,只是日与夜之隔。

他就像一丛长满锐刺和令人寸步难行的荆棘林,明知道不该

向他而去,却还是让人难忍期待地直向他走去,即使她明知道就算是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也不一定能够到达他的心房外头,可只要是一踏人他的视线内,她就成了一个进入沼泽里头的人,只能看着自己下勇敢的前进,继而深陷在苦楚里。

“就算是痛苦,你也得待着!”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北海微眯着眼眸,猛然收紧掌指,用力将她扯进怀抱里,不经过问地将她高高抱起。

“放手!”她忙不迭地想挣扎下地,但成效不彰,他也不痛不痒,只是一路将她扛向停靠在岸边的大船。

跟在他俩后头的沧海,一头冷汗地瞧着对待所有女人,向来都怜香惜玉的北海,此时不仅动作粗鲁,脸上的表情更像是怒火中烧,一路将涟漪给挟持上船后,便在所有船员面前,一脚踹开船舱舱门,再将她给一把扔进里头并反锁上舱门。

“起航!”在路过沧海身边时他顺口扔下一句。

沧海百思不解地搔搔发,先是去吩咐大副返航回玄武岛后,再慢吞吞地踱向北海的身后,直在想着那个和观澜与波臣皆不同,反而像是水做的涟漪,一身细皮嫩肉的,是否能禁得起北海粗蛮的对待。

他晃呀晃地来到北海的身后,小心地观察完北海此刻还算是平和的表情后,冒着触怒他的危险开口。

“为何你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体贴,独独就是对她毫不客气?”真怪,这小子怎不一视同仁?这女人说什么都比他岛上的女人美上十来倍,照理说这小子应该会狼心大动,或是与他对其他女人一样百般呵护才是啊。

“我爱她呀。”北海下正经地应着,自顾自地靠坐在船舱旁的船缘上。

沧海晾着白眼:“只要是女人你都爱不是吗?”他不是完全不忌口?

他微微勾起唇角,“她不是其他的女人。”

风儿拍打船帆的声响,令沧海几乎漏听了他的这句话,虽然他嘴上在笑,但沧海却感觉不到他半点真心的笑意,带着夏日气息的海风将北海的长发吹得迎风飘扬,船帆制造的阴影半遮在他的脸上,就像是被分割的日与夜,各据一端……不知为何,沧海突然觉得他望向海洋的那一双眼眸,在阳光下显得很寂寞。

向来就只是将事事看在眼里而不开口说出的沧海,总觉得这阵子观察下来,这个叫海皇的小子,外表虽年纪轻轻,也总爱流连花丛,可是只要在那个叫涟漪的女人面前,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定力和耐性,就显得像是个伪装,在她面前,他会动怒、也会心急,而脸上的笑意,也不会像此时的那么假。

或许他也只是个寂寞的神。

一望无际的海水反射着耀眼的金光,微热的风儿拂上人面,沧海抬起一手遮着日光,边想边看向像是快睡着的北海。

“当年你怎会想要创造海道?”供他白吃白住这么久了,身为岛主,再不从他身上套出点消息,只怕观澜又会讥笑他无能。

北海想了想,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突地将面色一换,毫不客气的朝他摊摊两掌。

“当年还不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娲没事创造了什么地藏,结果那个吃饱撑苦的天孙,也输神不输阵的跟着创造了个天宫,于是在他的激励下,闲闲没事做的我,为了不让他们看扁,也就顺手弄出了个海道。交友不慎的下场,就是闲事做太多。

很是后悔问了这个问题的沧海,一脸呆滞地瞪向脸上表情显得很多余的北海。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海道……就只是无聊的意气用事之下的产物?”怎么和长老们所说的都不一样?

“嗯……”北海若无其事地搔搔发,“大致上是这样。”比起弄(缺字)和天宫之后,就一死了之的那两个神,他显得有责任心多了,不然他也不必辛辛苦苦地睡了个百年,还要起床来管这些神子小辈的小事。

什么寂寞的神?这小子八成是吃饱了撑着!前言统统撤回!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何睡了百年?”早就看透他心思的沧海,咧笑着嘴,一手撑着下颔悠悠哉哉地问。

生性正经八百的沧海直咬着牙,“可为我这凡人开悟吗?”

“恩……我约了神。”北海皱皱鼻尖,“不过我醒得太早了,离赴约的日子还有段时间。”若不是那个波臣没事扰醒了涟漪,本还打算多睡一阵的他,也不必急急忙忙的起床,搞得他现在还得寄人篱下浪费时间。

“……你只是睡着等神?”不是为了光复海道,也不是为了让他重返以往那个光辉的时代.当然更不是想打败人子拿回失去的领土,而只是因为……他老兄约了神?

觉得莫名其妙的北海反睨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在海底有多么大事大业?”这家伙到底把海皇想得多伟大呀?他怎从不记得他曾做过哪桩值得海道神子们念念不忘的事?

备受打击的沧海张人了嘴沉默了一会,接着突地板起脸别过身子。

“我什么都不想问了。”不管了,反正他只是个水里游和地上走的小小凡人,跟那些天上飞的、海底睡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不想再去弄清楚那些仙神在百年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沧海。”北海懒懒地叫住他。

“嗯?”

“不许再让我知道她出海。”他微笑地扳扳十指,危险地眯起蓝眸,“这回就算了,她要是再离开玄武岛半步,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被那双写满威胁瞪得头皮发麻的沧海,咽了咽口水,再不觉得他的样子像在说笑。

“你是认真的?”他抖抖身子,突地觉得海风有些冷,而北海眼神则是冷得像是雪日里浮在海面的冰山。

“很认真。”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

也不知那两个行为总是难以用常理来看待的二相,日月不是待在宫内清闲得太过,或就只是专程想找他麻烦而已,进来,无论他是上朝或足下朝,那两个家伙总是缠着他不放,更别说那个天生就跟他有过节的月相,究竟是看他太过下顺眼眼或是想讨清旧仇,那女人居然自太后那里寻来了本人名写得密密麻的群芳录,接着,她便一日一千金地将朝中大臣所有未出阁的千金小姐送至他的府上,要他在其中挑出一名适合当紫荆王王妃的女人

为此已经忍受那个女人够久的破浪,在翻脸到很想拆房子,只好随意逮着借口离京,以躲避那个专拿着圣谕逼他的月渡者,再次登门找他麻烦。

被他拖着一块离京的石中玉,边在林问走着,边一脸不痛快地看着那名把他硬是从爱染身边,拖来这处靠近天宫迷陀域里的同僚。

“能不能告诉我,你拖我下水的理由是什么?”他干啥舒舒服服的将军府下待,反而要陪这个小王爷来这找人?他只是传讯,又不是被指名要见的人!

破浪冷冷扬眉横他一眼,“本王既过得下痛快,为何要让你独自快活?一一“总有天我要叫陛下治治你任性的毛病……”石中玉臭着脸,边拨开横在前头的树枝边在嘴边咕哝。

“她人呢?”来到指定地点后,破浪两手环着胸问。

“在这。”未待石中玉开口,一道清冷的女声即自树林的那一头传来。

见着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庞,破浪头一个反应即是沉着一张脸,火力全开地问。

“你可知孔雀死了?”打从孔雀死后至今,也没见这女人捎过什么口讯或书信,或是找个人关心一下孔|奇*_*书^_^网|雀的身后事,枉费孔雀生前一心苦苦惦着她,而她呢?完完全全的不闻不问!

“我知道。”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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