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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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苏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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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愉快地回绝,“不要。”

“什么?”

“你虽没生了翅,但你伤势一好,你定会不要命的想离开这座迷海,因此我下。”

要是不早点把她栓在海道里,他反而会更不心安,因此为了不让她有机会离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连跑都不能跑。

“你刻意的?”怒火隐隐在她眼中跳动,她才支起身子想找他算帐,他却伸手朝她额际轻轻一推,马上就让她跌回原位躺好。

他笑得坏坏的,“对。”

望着他那像是孩童恶作剧般的笑容,涟漪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和用这种手段限制她的行动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在她的两眸接触到他那很少在她面前出现的笑意后,顿时她腹内的怒火消了一半……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子啊?

她从没见过他的笑容。

他这人,对每个人都笑,就是从不曾给过她一点点,除了黑夜外,他什么都不曾给过她……

带着漫下轻心的笑意,北海心情甚好地离开她的面前走更窗边,侧坐在窗边后,一手撑着下颔远望着外头,一头不受拘束的黑发,被海风吹得飞扬不已。

她低声地问:“为何你没有随众神一道离开人问?”所有的神都走了,她原本以为,他也会在那时跟着走的。

北海咧出白牙,“为了你呀。”

“两界之战你怎没死?”

“你还活着,我怎舍得死?”他两肩一耸,朝她抛了个媚眼

她冷冷轻哼,“你怕死?”

“怕。”他的面色突地一换,再正经不过地向她颔首,“很怕。”

出乎意料外的答案令她顿了顿,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涟漪。”望着外头,他靠在窗上清楚地向她声明,“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迷海的。”

她沉默了一会,随后一半是负气一半是想赌赌看地问。

“若我毁了海道呢?”他一手所创造的海道,他总不会置之不理吧?就像当年他为了海道参加了两界之战。

“随你。”他缓缓转过脸,目光专注地凝望着她,“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

低沉沙哑的音律,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错觉眼前的男人和当年一样未变,她双手抱紧了被单,转过身子下去看他的脸。

“你不信?”纠缠她的问话在她背后响起。

失望自她的眼中一闪而逝,她将脸埋进被单里。

“不信。”

这两个神人是天生就犯桃花,还是天生就是祸水?

与观澜肩并肩坐在殿廊中庭的沧海,左不时看看坐在东园里那个正在拈花惹草的北海,不时瞧瞧半躺在西殿露台凉亭养伤的涟漪,满腹怒火早已翻滚不休的他,在花园里又涌进了更多女人,以及露台下又驻足了更多男人时,气得岛主风范尽失的多次地向身旁纳凉看戏的同僚抱怨。

他一手指向北海,“那小子是打算勾引玄武岛所有的女人吗?有没有搞错?除了观澜外,整座宫里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可以逃出那小子的手掌心。

不想再被北海吃豆腐,因此刻意与北海保持距离的观澜,视而不见地别开脸。

“别问我,神是在你家出现的。”一想到那男人占人便宜的手脚有多俐落,她就有股想拿刀砍神的冲动。

“那她呢?”他又急又气地把手指转向,直指着宫殿另一头的焦点人物,“她是打算勾引我家所有的男人吗?”那边那个说流连花丛是天性也就算了,而这个咧?她光是不说不动的坐在殿角的露台上,就把下头所有经过见着她的男人,三魂七魄全都吸光,在他家下面迷路得回不了家。

很清楚他想说什么的观澜,只是一手撑着下颔淡淡地说着。

“沧海,我不会帮你的。”她才不想把这两个烫手山芋给接至都灵岛上添自己的麻烦,她是在这避风头省得那票长老又对她念经的,她才不要多管闲事。

“你别袖手旁观……”面孔微微扭曲的沧海两手紧紧握住她的肩,把她当成唯一可以解救的浮木来看待,前两天长老们,才跑来我宫里问这两个人是打哪来的。”

她不怎么同情地问:“你怎么说?”

“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弟,一个是波臣在乡下的表妹。”

她不可思议地扬高柳眉,“他们信?”这种破绽百出,一听就知道没什么撒谎经验的谎言,那堆跟她八字不合的长老也信?

不得不赔上个人信誉的沧海,饱受良心谴责地两手紧捉着发。

“我从未对他们撒过谎……”天哪,自那天起,他只要看到任何一个长老就觉得好心虚。

她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谁教他为人老实信用可靠?这种谎言,也只有自他口里说出来,长老们才会买他的帐。

“就这样?”他气急败坏地摊着两掌,“你还不快想想办法!”

“嗯……”她懒懒地应着,视线从蜂蜂蝶蝶围绕的北海身上,移师至那个吸引了所有男人目光的涟漪身上,“反正你不是和那些长老一样,都很期待海皇能自海底苏醒?

现不好了,他醒了,恭喜你们如愿以偿。”

“等他醒来的又不只我一个,且我等的也不是这款的海皇!”愈想愈觉得这像场诈欺的沧海,忍不住凑至她面前激动地低嚷,“我不管,这小子我就认了,但那女人我可不认,你去告诉波臣,叫她把她找到的神给我接回去!”谁找到的就由谁来负责!他光是忙一个海皇就够了,不要再接手另一个神。

观澜将两肩一耸,“波臣锁岛了,她要是不点头,任谁都上不了琉璃岛。”听人说,自从那个名叫涟漪的女人出现后,波臣就与湮澄一块病了好一阵子,因此在将涟漪送来玄武岛后,波臣就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涟漪踏上琉璃岛一回。

“那个自私的女人……”沧海气岔地拨着额前的发,才想继续抱怨,冷下防地,东殿花园里又传来一阵女人们的娇笑声,顿时让他的心火更加往上窜烧。

观澜一手按下面色铁青的沧海,省得他前去坏了海皇的兴致。她百思不解地看着那个日日都处在脂粉堆里的男人,虽然这个颇为淫荡的海皇,看来既轻佻又好色,更是完全不可靠,但再怎么说,他老兄好歹也是个神人,与以往威胁着海道的紫荆王相比,紫荆王不过是个平凡的人子,在海皇面前,别说是一个紫荆王,或许四域将军齐出也都不够看。

只是令她好奇的是,百年前的两界之战里,女娲与天孙相继战死,怎就独独海皇没战死,反而还睡在迷海里?

“海皇可有说他为何醒来?”他不会就只是醒来找女人的吧?

沧海悻悻地哼口气,“没说。”

“那他可有说他要在这待多久?”

“我要知道就好了……”他北任何人都想问这个问题。

观澜抬眼瞧了瞧那受全岛男人青睐的涟漪,在露台下方的人们愈聚愈多时,她起身朝沧海挥挥手,“你上哪?”

“赶苍蝇。”这一尊半个字也不说,搞不好另一尊会肯透露些什么。

遭风儿撩动的纱帘轻飞,时而遮住了露台上人儿的脸庞,走至露台上的观澜,先是以眼神驱逐了下面扰人的人们,再回头看着躺在长椅上休息的涟漪,发觉她的气色依旧不是很好,观澜不禁皱紧了眉心,没想到那个对女人都还满温柔的海皇,居然下手这么狠,只一拳就让他的这名旧友下不了床。

拉来一张小椅在她身旁坐下后,观澜将掉在一旁的绫巾抬起重新拧过,伯吵醒她似地轻轻覆在她额上,但冰凉的绫巾一接触到她的额,她立即张开了眼睫,两眼直视着远在宫殿另一端的花园。

头一回这么近看她的观澜,讶异地看着那双清澈眼眸,与海道神子的蓝眸不同,那碧绿的色泽,就像隐藏在山中最深处的湖水,驱逐了炎热的夏意,澄净无波地映照着无云的天际。

“谁是飞帘?”直视着前方的涟漪,状似漫不轻心地问。

海潮声像是停止了,孤寂吹过北方的风雪,隐隐在她的回忆里呼啸,意外的观澜握着绫巾的手停止在空中不动,但她很快即掩饰性地收回手,并尽力做到面无表情。

“她曾是我的朋友。”

“为何不再是了?”

观澜下意识地抚着臂上遭缨枪给刺过的伤痕,语调平板地说着。

“她背叛了海道。”

来到这数日,涟漪多多少少也明白些三道与中上的现况,她默不作声地瞧着观澜那双藏不住心事的眼眸。

在她的凝视下,觉得全身不自在的观澜发现,她长得实在是很美,品莹剔透的,水漾漾的,像是玉雕似的人儿,在海道里,她的存在本就与众不同,也难怪全岛的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青睐有加。观澜忍不住别开眼瞳,仿佛再多看她一眼,自己就会像其他被她迷惑的男男女女般,都成了个贪饮的漠子,在她湖水般的眼眸中,醉得省人事。

只除了那个把她摆在一旁,心思只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海皇外

“你不阻他?”观澜清了清嗓子,抬起一手,指向那个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男人。

明亮的眼眸像是一下子褪了包,重新闭起双眼的涟漪,直接将这个问题关在她的眼帘外。

“海皇怎不跟众神一块走?”专程来这打听消息的观澜不放弃的问。

“不知道。”她微皱着眉,一手按着仍作疼的腹部自长椅上坐起。

“你呢?你又怎没离开人间?”观澜边问边扶她站起,总觉得她好娇弱,就像个手稍稍用力一碰,就易碎的琉璃人儿。

涟漪淡淡看她一眼,“我是神子们眼中的噩神,主宰瘟疫与疾病。”

听完她的话,眼中写满意外的观澜,随即下意识地松开扶握着她的手,涟漪默然地看着她的反应,察觉自己失态的观澜,怕伤了她的心,连忙弥补似地想扶稳她,但涟漪却冷冷地搁开了她的手。

抚着自己的伤处站稳后,涟漪别开秀脸,在转身离开露台时,将这句话留在身后。

“我是个被关在海道的囚犯。”

一开始,她和这世上大多数的人一样,胡里胡涂的活着,日复一日地虚掷岁月,虽然很平淡,但很幸福。

风扬风过、潮起潮落,她从没有积极地想要争取什么过,也没想过生活以外的人事物,只是一座碧绿色的小湖,就能够让她感到满足。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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