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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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爱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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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的不好回答你。以后慢慢和你说吧。”
“为什么?”米卡追问说。
说到单亦欣这个话题,我确实很头疼。
我只能这么告诉米卡:“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劫数。不说也罢······你看,我刚到巴黎,她就能找到我的手机号码。”
“号码不是你给她的吗?”
“我说我到巴黎来就是为了躲她,你相信吗?”
“哦,提了裤子就想翻脸不认人了。原来你是这种人啊?”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她是我一生最大的劫数(2)

和一个小丫头谈这么有历史渊源的话题,我害怕我会遇见思想和语言的双重痛苦。谁没事情拿着自己的伤疤来老玩啊?
索性和她开了个玩笑,我说:“你不知道啊,男人下边软的时候心肠硬,下边硬的时候才会心肠软。”
米卡狂笑。
然后,一边痞痞地说我说得有道理,一边把我的身体当键盘、演绎着让我心肠变软的前奏······
后来有一段时间,中国的满大街都是一个五音有点错位的男人在那儿歇斯底里地唱着“心太软啊,心太软”,我一听这歌就想到我跟米卡说的这话、这场景,还有我和米卡的故事。
心太软?总是心太软?
怕总是在发情罢了·····
常常听见或者看见有人把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简单化成性茭这一种体能运动。包括性茭易在内,也许有些交往和交往的惯性真是为了让性冲动有个排泄的出口;而有些女人,就象厕所马桶或者公共汽车,谁都可以上去和下来。其实,那样真的很简单很轻松,就是排泄,泄了,很好啊,很爽啊。但是,女人哪那么简单啊,上厕所也好,上汽车也好,这都可以随时、随地、随机、随用的,女人呢?那些所谓有爱情的女人,你在她那里排泄了一次以后,她就会要求你永远你在她那里排泄。就连排泄的时候的呻吟声音,都是要环绕着爱情的立体声。
有的人,可以被这样要求,也可以忍受一辈子。
原先我以为我也可以。
但是当我面对着那样多的附加条件的时候,当我被所谓的爱分解得几乎成为一个透明人的时候,我——只能逃跑。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尽管我可能曾经做过一些真勇敢的男人也不曾做过的事情。我在乎我的血汗和血泪。
我想要一个不血腥的未来,就是简单的、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未来。
所以我逃跑。
到了法国。
也许,以后还要去其他的地方。
我不知道未来。我也没有能力预测未来,就慢慢地象逃跑一样地潜伏到未来里去好了。
这些话,我想我是没有必要说给米卡听的。想必她也理解不了。

地狱里等待天堂(1)

在米卡从她的包里取安全套的关键时候,我赶紧把我的手机关上了。
我们做的事情都出于“安全”的考虑。
我害怕单亦欣再次骚扰过来。我太了解她了,她做任何事情,从来没有章法,她想给你打电话,她从来都不考虑钟点。我可不想让她的电话乱了我的好事情。我最清楚了,她打来
的电话,只会把我的心情弄得越来越糟。
米卡看见我关手机,但她什么也没多问。
当战斗结束、我身体部位的软硬程度也各自归位之后,我问米卡:“说说看,你在巴黎做什么?真的每天就在路易·维登门口等着找人给你买包吗?”
“是啊。”米卡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不读书吗?看你很年轻啊。”
“你别变着法子来套问我的年龄。反正我没有你那么老。我去泡小男生的时候,就说我是把他的年轻减去一岁;遇见老男人了呢,就说把他的年纪减个20就差不多是我的岁数了。本来呢,看你显得年轻,想给你破个例,就减个10岁好了,但是刚才你说你都40岁了,那就不行了,我可不想说自己有那么老。反正你也承认你是我大叔辈儿的,是吧?”
“都这份儿上了,你变着招儿骂我乱仑呢?!”
“乱仑有什么啊,我才没闲到要逮着谁乱仑的时候骂人家去呢。这世道本来就乱,谁爱乱就乱去。”
“丫头,你别是说你爱乱仑啊。”米卡说话从来都是语出惊人的,尽管我已经有一些了解了,但还是会冷不丁被她的话弄得有点找不到北。
米卡倒是满不在乎、水火不侵的样子,说:“怎么了?我爱和你乱仑,不行啊?”
这种玩笑我不喜欢,所以我很正式地跟米卡说:“我看你的脑子有点问题,只要是乱仑,那就不行。”
米卡就跟着敷衍我说:“好好好,我是好学生,我听老师的话,我不乱仑。”一派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神情,看上去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几岁?”
“我啊?我······我呢,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好,随你了,你可以从今天起就十八岁,不用等到明年了。”
米卡还是嘻嘻哈哈地解释说:“女人都这么说自己的——今年二十,明年十八。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们男人就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总是只有十八岁。”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哪个女人天天都是十八岁啊?”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女人不扛老,你就不知道去找还没有老的女人啊?你就不知道到了钟点就换人啊?你当医生的,挣那么多钱,还怕换不起啊?”
米卡的话能够我噎一阵子的了。她问得好,我确实是那种不知道变化、不知道替换的人。我要是多一点灵活和变通,大概就不会混到今天还被单亦欣围追堵截得这样狼狈不堪了。
话是说来说去就又碰到我的痛处了,我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我告诉米卡,我就要搬家了,今天刚找的,离香榭丽舍很近的一个地方。
米卡问我:“房子大吗?”
我很实在地说:“也就是一个标准的studio了,放我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我就有些试探地问米卡:“不过,床上再加一个人的话,就你这种尺寸的,我看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米卡问我:“真的吗?”
我假正经、真Se情地说:“是啊,我们睡上下铺,好不好?”一个男人,到了40岁的年纪,就算他真的有病、病得还不轻地一直做着处男,他的语言也不会一尘不染。不过,我自觉我说话还是有水平的。

地狱里等待天堂(2)

米卡笑了起来。
倒是她的笑让我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我便文过饰非地解释说:“你可以来做我的田螺姑娘,负责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帮我做做饭。不过,你不需要在我回家的时候躲起来。”
米卡说:“哦,男耕女织啊,看不出来你还好这一口啊。”
我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呀?”
米卡说:“我可是要在你屋子里头找一找,看你从美国到法国,是不是还带着一个行军灶呢?刚才那个给你打电话的女人是不是你在美国的炊事班长啊?”
米卡又说:“世上有一种人最可怜,就是炮兵连的炊事班长,他要天天被黑锅、戴绿帽、看别人打炮·······哈哈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问她:“你是骂别人呢,还是损自己啊。”
我心说,这个米卡,每个汗毛孔都散发的味道都那么有趣。
在我的笑容的对面,米卡很严肃地用鼻子顶着我的鼻子,说:“纪安之,你说,天亮之后,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我用鼻子回应着她的鼻子,我们贴得太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一边和米卡调戏着,一边半真半假地回答米卡说:“你不是还在镜子玻璃上写着说要我不要不爱你吗?”
米卡往后退了一点,好让我看她的眼神可以正确聚焦,然后,她说:“我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这么写字,你信不信啊。”
我顿了一下,问她:“是不是你以前遇见的人都不认识中国字啊?······喂,你有多久没有见过没有穿衣服的中国人了?······这么快,你就开始要求我爱你了?”
米卡背过了身去,不理我了。
我转过去扳她的肩膀,哄着她说:“你生哪门子的气啊?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米卡回过头来看着我说:“是啊,我是什么人,又算是你的什么人,你想怎么说我我还管得着啊?”
我问米卡:“你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巴黎吗?”
米卡迟疑了一下,回答我说:“不,还有我妈妈,和······我弟弟。”
“哦,看来你刚才说你是‘黑人’这一条就不对了,你们总不会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都是黑下来的吧。”
米卡摇摇头说,也不一定啊。
“那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你就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大哥哥,把你高兴的和不高兴的事情都讲给我听。我一直想有一个小妹妹,可以让我去关心她、保护她和照顾她。我这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但我对你,有些好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挺喜欢你的。”
米卡看着我,问:“你只是想让我做你的妹妹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啊。如果你觉得做我妹妹不能再碰你的话,我绝对不欺负你,”我接着说:“你不喜欢我知道你的年纪和你的故事,我不问了。不过,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的生日吧?”
“怎么了?看我的星座啊?”
“不是了,我哪会玩弄这些小孩子的游戏啊。你不是说你希望有人可以送你一个路易·维登吗?我想,在你生日的那一天,我要买一款你喜欢的LV送给你。”
“真的吗?”
“嗯。”
——米卡,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承诺。你欢天喜地地接受了。看你那样由衷地开怀的样子,仿佛这就是你期待的爱情。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它充其量也就是爱情的一个影子。
爱谁?
怎么爱?
我又是谁?
我可以爱吗?
欧啦啦······
就这样说着说着,我睡着了。
我的生物钟在早上6点的时候准时醒来。
米卡还象一只小猫一样蜷着睡着,那么酣甜,我不忍惊醒她。
轻手轻脚地更衣,洗漱;然后,我上班。
当我出门带上门锁的那一瞬,我就在想,我和米卡,这是开始、还是已经结束?

有了距离就是好

在上手术台之前,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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