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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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梦-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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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没那么像人们说的恐怖。”林辉说。“嗯,跟雨一样下着,轻轻的,轻轻的。”

莫蓉开始打扮自己。林辉觉得她不是与时俱进,而是开拓创新。新潮的服饰和发饰更能呈现她张扬的性格。她钟情于兰花,所以她的衣服上一般都会有兰花,她会为秀一朵兰花而整夜不睡。然后把秀好的兰花贴在胸前问他好不好看。他问她要干嘛,她说要做一只兰花肚兜。当她戴上自己做好的兰花肚兜时,林辉拍手叫好。林辉觉得自己也成了艺术家,他欣赏着全身只着肚兜的莫蓉。她的头发高高的盘起,两只耳朵上足戴了十只形态不一的耳钉。左手腕上的电子表,右手腕上的骨制骷髅头,脚裸上红线系着的蓝玉锁。即不伦不类,又能把古典和现代的美结合的恰到好处。林辉说。“摆个姿势,我给你画幅肖像。”莫蓉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一听他要给自己作画。马上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林辉说。“莫蓉既像玫瑰又像樱花。”莫蓉莞尔一笑后,摇了摇头说。“都不像,应该像兰花,如果有下辈子我便做个兰花妖。”林辉严肃的说。“还是做乌龟吧!花期太短。”莫蓉问。“有开在秋季的花吗?我喜欢秋季。”林辉思索着。莫蓉继续说。“夏季就像暴君,整天都耀武扬威。春季是风雨来临的前夜,会让人心慌。冬季如奄奄一息的老人,已经死到临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秋季好,像骆驼一样,慢吞吞的,不急不燥。”林辉安静的听完,他想不起来只有在秋季开的花,但印象中是应该有的。

莫蓉坚持的只是一个幻觉,她虽然回避了一切所发生过的事。林辉知道,她心里早已明明白白。有幻觉只因她还是脆弱的。她跟他说过她是个宁愿相信宿命的人。她无聊时便会抬头望天,然后骂一句。“上帝真他妈的混蛋,没事老爱操控我们这些木偶玩。操控就操控呗,居然卑鄙到赋予木偶思想。”林辉陪她喝酒。喝醉后,她会问他。“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林辉说。“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人自己认不清自己。”莫蓉不屑一顾的说。“你骗人都不会骗,我喝了那么多,不还知道我叫莫蓉。”林辉笑而不语。

第五十三章

九五年夏季的第一场雨,下的惹人心烦。淅淅沥沥的从早下到晚又从晚下到早,像似看不到尽头。林辉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回家,想到奶奶便会给她打个电话,每次打,奶奶都会让他回去,说是爸爸找他。他才不信呢!爸爸那么忙的人那里会有空找他。

他们有空还会做,但那件事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空过。林辉忙着想世界是不是乱了,莫蓉忙着做梦,早晨醒来后便会讲给他听。莫蓉会让他把手放在她的心口上,她告诉他,你只要摸着我的心口,便会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林辉觉得他自己很怪,他也想做个梦讲给她听,但他最近一闭眼就睡,再一睁眼就天亮,跟本连梦的影子都见不着一个。他觉得人不应该奢望太高,有个可以做梦的床,然后天天有梦可做就行了。

林辉告诉莫蓉,他想不通人存在的意义。莫蓉就告诉他,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去弄明白人存在的意义,弄明白了就死了,没死的都是没弄明白的。有的不想活着,有的想。想活着的是因为还想弄明白,或是弄明白了但又不想弄明白。不想活着的是没弄明白但又不想弄明白,或者是弄明白了又不想弄明白。

林辉说。“我是想不明白,想不通活,想不通死。我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想不想想明白,想不通是不是想活着,可我又不想死。想不通是不是想死,可我又不想活。我觉得可能我一辈子也想不通,想通后也不可能去死,想不通也不想去死。或许我就想活着,但我又必须要想通自己为什么想活着,但我又不可能想得通。想不通我又非要去想通。我很痛苦。”

林辉说完看了看莫蓉,莫蓉盯着他笑着说。“接着绕。”

林辉说。“什么绕,你没听明白?”

莫蓉说。“我是想明白了,想得通为什么活,也想得通为什么死。我想明白了想不明白我到底想明白了什么。我想得通为什么活,是因为我要想明白为什么我会想得明白活。想得通死,是因为我要想明白我为什么会想的明白死。我觉我一辈子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想的明白,想明白了想明白后我也不可能去死,想不明白想明白后我也不可能去死。或许我就是想活着。但我又必须要想明白我为什么会想得明白,但我一定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能想明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想得明白又非要去想明白我为什么会想的明白。我非常痛苦。”

林辉说。“我服你。”

莫蓉说。“什么服我,你没听明白?”

林辉说。“我是想明白了我想不明白,想通了我想不通死,想通了我想不通活。我想明白了我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想不想想明白,想明白了……。”

林辉本想说下去,但莫蓉却不想听下去了。莫蓉的右手食指在林辉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就此止住。莫蓉说。“咱们怎么那么聪明,可以前怎么就没聪明的想到咱们那么聪明。”林辉说。“咱们怎么可以那么聪明,咱们以前怎么就可以那么聪明的想不到咱们的聪明。”

莫蓉说。“没发现其实你也是蛮善解人意的。”

林辉生气的说。“莫蓉,你个王八蛋,我就剩这一个优点也给你发现了,以后我没优点了,还让不让人活。”

莫蓉说。“没发现其实你还蛮虚伪的。”

林辉笑笑说。“不带这样的,我知道我虚伪,也让你知道,可你知道了就不该告诉我让我知道你知道。你让我知道了你让我知道你知道我虚伪。以后我还怎么对你虚伪。”

莫蓉说。“咱们还要不要活。”

林辉说。“当然要。”

莫蓉说。“如果要活,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咱们嘴里说出,因为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咱们嘴里说出所以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咱们嘴里说出。如果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咱们嘴里说出,话又从咱们嘴里说出,觉得、觉得这种不应该从咱们嘴里说出的话从咱们嘴里说出是很不应该的。”

林辉愣愣的看着莫蓉说。“那你还说。”

莫蓉说。“我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了。算了,就算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以此为界,下不为例。OK!”

林辉说。“你说中文我听的懂,以后不准说鸟语了。OK!”

两人相望而笑。

林辉陪莫蓉去永安墓地看奶奶,那天还在下着雨。莫蓉说。“接个吻吧!给奶奶看看我多幸福。”林辉说。“不敬的,还是不给她看了,她早知道你幸福了。”莫蓉不依不饶的说。“你想不想让我幸福,想就吻,不想就滚蛋。”林辉说。“那我还是滚到旁边等你吧!”他看到莫蓉的喉管抽动了几下,像似想说什么。莫蓉突然把撑起的伞丢到一边,任雨水打在身上。林辉过去把伞捡起来帮她撑起。她转身朝永安幕地的大门走去,林辉紧随其后,伞一直撑在她的头顶。

他们回到“鸟巢”时,两人已经浑身湿透。莫蓉在门口甩掉鞋子,进门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林辉拿了瓶啤酒递到她面前说。“就当我是它,狠狠狠狠的喝死我。”莫蓉不理他,把湿了的衣服脱的只剩下内衣,然后接过酒,一口气喝了两瓶。她停下来看了看林辉,又把剩下的半瓶一口气喝光,又看着他。林辉笑。莫蓉说。“再来,还能笑,说明还没死。”林辉说。“没了。”

莫蓉把剩下的内衣也脱掉,她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林辉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莫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Ru房和肚子,感叹说。“都开始生皱纹了,老了。”感叹完后,又从衣柜里拿出干衣服自顾自的穿起来。林辉说。“你不能这样忽视房间里还有个男人,他不是太监,有时也会冲动。”莫蓉头都不回的说。“你强Jian我时我都没怕,还怕你现在冲动。”林辉茫然的说。“我们都是自愿的,不算强Jian。”莫蓉不理他,拿了一瓶啤酒坐在床上便喝了起来。林辉也换了干衣服。莫蓉骂道。“没天理,假君子搞的跟真君子似的。”林辉也拿了瓶啤酒坐到莫蓉的旁边喝起来,他心说。“真没天理,我假君子本就是假君子,如果不是天气突然转凉,你当我不脱光衣服给你陪酒。”

莫蓉喝醉后躺倒在床上,她的身子在酒精的麻痹下,像冬眠的蛇一动不动。林辉觉得自己也喝高了,他躺在莫蓉的身边,闭上眼睛,世界像似停止了进程。他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于是又把身体向她的身体靠拢的更近,莫蓉还是一动不动。他伸手去拦她,手还在半空,他突然听到从她嘴里传出的声音,手还是不听使唤的落在她的身体上。莫蓉是在唱歌,虽然她唱的调不成调,林辉还是一下子便听了出来,,唱的是郑智化的《就这样流浪》。慢慢适应后,林辉并不觉得她唱的不好听,可能是刚喝过酒,喉咙干涩的缘故,像经年行走在沙漠里被太阳晒干了温润的嗓子,底哑的像风车转动时传出的滋滋的声音。声音终于被卡在喉咙里后,莫蓉坐起来,喝了两口桌上放的白开水,重又唱着那首《就这样流浪》躺了下来。反反复复,林辉不记得莫蓉唱了几遍,他半醉半醒的意识里,只觉得她的声音在一点点变小,最后直到消失。也可能那时他已经睡着。

林辉是被莫蓉推醒的,他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手上的表,凌晨两点。心说。难怪天这么黑,窗外只有还在淅沥下着的雨声。莫蓉说。“你起来,把灯打开,我头痛的难受。林辉很不愿睁开眼晴,他摸索闭着眼睛摸索着把灯打开。”莫蓉斜躺在床上,她眼睛被一只胳膊压着。

“我可能是感冒了,你摸摸我的身子,热的难受。”莫蓉说。

林辉把手放在她肚子上,确实热的吓人。他像被泼了冷水的醉汗,一下子来了精神。林辉什么也没说,拿了件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抱起来。莫蓉有轻微的挣扎,但力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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