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相思怕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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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怕上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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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我要天上的星星。”她刁难。

“我把我的心给妳,它比那些石头值钱多了。”他振振有辞。

“才说了第一个要求,你就搪塞我,可见你多没诚意,叫我--”

“叫妳?妳想叫就叫吧!”他故意歪曲她未完的话,以手呵她胳肢窝,痒得她受不了地倒在床上,一边闪避,一边大叫。

“不要啦!不要啦!人家最怕搔痒。”

他趁势扑在她身上,紧紧地抱住她。“思涵,告诉妳一个秘密,妳是第一个躺在我床上的女人。”

“却不是第一个躺在你臂弯的女人。”她赌气,用指甲掐他厚实的手臂。

“别生气,妳会是最后一个拥有我臂弯的女人。”他愈来愈爱她了,以及她指尖传来的妒意,因为这证明她在乎他,很在乎他。

“我肚子饿了。”她感到两人的体温急遽上升,是危险的讯号。

“我只想一口把妳吃下去。”

“你再不让我起身,我要告你虐待老婆……”她被他眼中的爱火烧昏头了。

“原来妳已经以我老婆身分自居了。”他欣喜若狂。

“讨厌!你有完没完,菜都凉了。”她嘟着小嘴,怎么也挡不住一脸的臊红。余力耕一把拉起她,心想幸福离他愈来愈近,就在眼前了。

她是他的,而且跑都跑不掉,虽然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月,但感觉就像有了一世纪那么久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地举行婚礼,实实在在的与她百年好合。

☆☆☆☆☆☆☆

一切都变得好静,汪父去了大陆省亲;蒋天雪随着张开杰赴日拍摄画展;田子照带领一干模特儿,到夏威夷海滩拍清凉写真集;辛人杰两边疲于奔命,上班忙着安抚受李氏威胁的协力厂商,下班回家做子奴;余力耕被新投资案缠住,从早到晚的开会,据说是李氏对合作有异议,不停地提出修改建言,当然是为了改进余力耕和李媚虹的接触时间,减少汪思涵与他的进展。

不过,他们两人的感情,并未因此疏离,另一种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在每个晚上线绵不绝的电话里发烧。

然而最奇怪的是汪母,不再熬夜打牌,一反常态地待在家里看电视。对于母亲变了个人似的行为,思涵感到迷惑。

母亲嘘寒问暖的殷勤,在过去三十一个年头,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能说人不会变,但是变得太快,这其中必有隐情。

她宁愿家里如往昔是个战场,那才是她熟悉和习惯的家。

汪思涵反而较从前在家时,活得更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盼到了蒋天雪回国,她有一肚子的话想一吐为快,当晚拉了蒋天雪到老地方喝酒,可是,蒋天雪一味地低头喝闷酒,没理她说什么。

蒋天雪想一醉解千愁伸手欲招服务生。

“天雪,妳已经喝了一排试管酒,不要再喝了。”她拉住蒋天雪的手腕。

“不喝?不喝来这儿干嘛?”

“妳再这样喝下去,很快就会像只死猪瘫在这儿,多丢人。”她警告。蒋天雪的酒品不同常人,半醉是话多,全醉是睡得跟死猪倒烂泥没两样,任天摇地动,也别想吵醒她。

这一次蒋天雪已经是半醉了,却话不多,看来是满腔的惆怅,压住了聒噪;但是为了什么呢?田于照不在日本啊!

“在日本发生什么事了?”她开门见山的问。

“我……我和张开杰上床,而且不只一次。”蒋天雪自责地一笑,醉意全无。

“为什么?”她摇头,不了解贞操观念在社会上的价值。或者它只是古时候的律法,现在的笑话,没有人在乎的保守,也许它应该随着历史,沉没在黄土下!但是道德呢?没有了道德,行吗?

她可以接受贞操薄弱的社会,绝不认同道德沉沦。

蒋天雪搜索枯肠,半晌,淡淡的说:“因为我寂寞。”

“不,不是的,因为妳恨田子照,五年来妳一心一意地等他回来,没想到他的回来再次伤害妳,所以妳用自己来报复他。”她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蒋天雪矢口否认。

“天雪,我谈恋爱了,我懂得妳的心,妳不但骗不了我,也骗不了自己。”

“告诉我该怎么办?”

“张开杰是很优秀,可是他结婚了,妳必须快刀斩乱麻,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她突然一愣,心想蒋天雪不可能不懂外遇是伤天害理的恶行,一改说理的语气,试探的问:“妳该不会想……”

“我是不想和他继续下去,可是他不肯就此结束。”蒋天雪苦笑。

“天啊!”

“他说他第一次有了爱人的渴望,而且想要全然的付出……”一场游戏,换一场婚变,蒋天雪担当不起。

可是张开杰是真心的,和一般有外遇的男人心态完全不同,他很天真,知道自己爱上蒋天雪后,衡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处,他选择了爱情,拋弃家庭。

他不当它是一时兴起。

“那他的家庭怎么办?他难道不要老婆、孩子?”

“我也这样劝他,可是他说那个家有没有他都一样,余力耘母兼父职,会做得比他更好,孩子也会很快地忘了他的存在。”

因为他想做个对爱负责任的男人,余力耘挽不住他的心,空有他的躯壳,是痛苦;已经心有所属的他,空留肉身在家,也是痛苦,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他们离婚,孩子是余力耘的命根子他也可以放弃权利,只要余力耘点头,他甚至可以将身外之物全给她只带他的人走。

“他疯了,但是,天雪妳没疯,也并没爱上他,对不对?”她觉得她也快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情痴!

“我是不爱他,也晓得要泼他冷水,但如何避开反过来演的致命吸引力?”蒋天雪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锦盒。

“他送妳的?是什么?”她寒着脸问。

“他一声不响地放进我皮包里的,回到家之后我才发现,不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蒋天雪坦荡荡的说。

“我替妳还给他。”

“我正有此意。”

“这件事不能让余力耘知道,我会叫余力耕好好地跟他谈一谈,适可而止。”她找到了中间人,张开杰的大舅子。

“光是谈有用吗?张开杰会听他的吗?”蒋天雪提出质疑。

“听妳的口气,他大概也对妳说了这场婚姻的始末?”

“是啊!他大吐苦水。”一声长叹。

“他实在没良心,余力耘的个性是强,可是她对他的爱,足以弥补她个性的缺失,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打抱不平。

“这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妳竭尽心力爱的人,不一定要为妳感动。”沧海桑田在时间洪流中是有实证的,但是一个人有多少岁月,化无情为有情?

有人做到了,有人却始终做不到。

“也许会是个反效果,加速他离去的脚步。”蒋天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不错嘛!恋爱使妳成熟了,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反应。”

“我倒希望妳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上,找到智能。”

“在他们的身上,我找到的宝藏可多了。”蒋天雪一语双关。

“天雪!”她心里小鹿乱撞。

“余力耕似乎不如传闻说的矫健,动作迟钝了点。”蒋天雪毫不留情的批评。难道余力耕想挽个洁白的新娘,接受天神的祝福?她懂了,余力耕这回是来真的,从此台湾又少了个白马王子。

“蒋天雪,妳该去洗头了,满脑子的××思想。”

“我承认女人真有三十岁的生理冲动,虽然妳的发育是跟上了时间表,其它可就慢了十年的光阴,看来余力耕得加油了。”

“关他什么事!”

“关系可大了,他有责任调教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将天雪快乐地低哼菩结婚进行曲。

她轻咳一声,正经八百的说:“别糗我了,想想妳的麻烦吧!”

﹁我宁愿想象妳和超级大帅哥之间的好事,把烦恼留到明天。﹂蒋天雪一副郝恩嘉的洒脱。

蒋天雪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她和张开杰的往后。她没有对汪思涵说清楚,在日本的两个星期,她不能说自己完全没动心,是有一点那种心情,因为张开杰把她当女王捧,被人珍惜的感觉,也很棒。

可惜,她仍是爱田子照。

☆☆☆☆☆☆☆

第二天,田子照一票外景队也回来了,大家都晒出了古铜色皮肤,而田子照的脸上多加了四道猫捉过的疤痕,原因从上班的第一秒,就像滤过性病毒传染一样,整间办公室无人不谈、无人不论。

花心的惩罚。

林韵虽然是和他玩玩,但在玩的这一段时间中,她不许他有贰心,偏偏夏威夷的和风太暖、阳光太美、女人又太热情,田子照凭着风流的外表,口袋里的麦克和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一个混血歌舞女郎打得火热,林韵虎威大发,最后他只好带伤返抵国门。

不过,田子照的脸皮有城墙般的厚度,一到公司,像只飞梭于花丛中的蜜蜂,忙着和编辑部的环肥燕瘦道哈啰、送纪念品。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还敢招蜂引蝶!”汪思涵揶揄。

“俗诸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别指望我当柳下惠。”他嘻皮笑脸。

“我指望你总有一天栽在女人的手上,以后不敢胡作非为。”她立下诅咒。

“我已经栽在妳的利嘴下,一身都是血。”

“那些伤明明就是利爪所留,不是我刀子嘴割的。”她指桑笃槐。

“妳给我的痛,是表面上看不见的,在心里。”他将手盖在胸口,一脸痛苦。

“田子照,如果“变男、变女、变变变”的剧情在你身上发生,我想你没他那么好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说爱你。”这是的讽刺风流男人不得善终的黑色喜剧,藉以警惕男人玩弄感情者,将被打人十八层地狱,除非有个愚蠢的女人愿意说爱他,否则没有来生。在剧中说了这句话的女人,是他的女儿,也是本部电影唯一的憾恨。看完电影后,汪思涵一直有改编的冲动,就让那男人永远活在黑暗的地狱中。

“妳是不是遗忘了某个人?”他相信总有一个人会留盏灯等他。

“你想她还爱你吗?”她嫌恶的语气。

“我希望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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