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相思怕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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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怕上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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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着腮帮子,刁蛮着瞪他。“我就知道宴无好宴……”

忽然不远处传来声轻咳,循着声音,汪思涵的视线落在一位身穿围裙的女人身上,不消多想她知道女人就是他的妹妹,余力耘。

“我刚才好象听到,有人说今天的菜不好。”余力耘一手拿着锅铲舞动着。

汪思涵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羞得说不出话。

“傅培梅老师真传弟子的手艺,谁敢嫌弃?”余力耕出面打圆场,他知道妹妹是个直肠子,说话快得教人下不了台。

“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余力耘的身后冒出个男人。

“张开杰,你就喜欢丑化我的性格,好让大椅笠晕闳⒘烁瞿咐匣ⅰ!褂?力耘半真半假地捬?

“天可明鉴!”张开杰含糊的说。

“你又来这种模棱两可的猜谜题,是要我往坏的或是好的地方想?”

这对夫妻,一看便知是对欢喜冤家。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客人面前献宝。”家丑是不该外扬的,余力耕挂出免战牌。

“嗨,你们好,我是俪佳人的汪思涵。”汪思涵自然的打招呼。

“我先自我介绍。”余力耘一个箭步冲到汪思涵的面前,带着打量的眼神。“妳好,我是余力耕的妹妹力耘,很高兴认识妳。”

余力耕自美国回来后,虽然花花公子的头衔传遍大街小巷,但是他从不带女人回家。这一次的例外,着实令余力耘大吃一惊,她会是大哥的女友吗?

肯定是的。

一个上午,大哥就心不在公事,拨了三次电话要她今晚使出浑身解数,烧桌拿手好菜;下午提前下班,还刻意在美容院吹了个好看得不得了的发型,然后在穿衣间和厨房两地跑来跑去,只为了问她哪件休闲服最适合今晚。根据上述种种迹象,余力耘肯定大哥恋爱了。

可是,她看不出汪思涵的心意,从那身随便的穿著中。

“哪里!是我的荣幸。”

“汪小姐一定是个女强人,年轻、漂亮又事业有成,真教我这个平凡的家庭主妇羡慕死了。”女人就是爱比较,在校时比男朋友的长相,结婚时比老公的存款,已婚和未婚者相遇,则比谁的保养到家。余力耘的生活优渥,花在护肤保养的开销相当可观,在同年龄的女性中,她一向自豪自己的美貌,可是今天她栽了斛斗,输给年长的汪思涵。

“我既不年轻也不漂亮,更谈不上成功。坦白说我已经三十一岁了,在社会努力了八年,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一点点的小成就。”她谦虚的说。

“不可能吧!妳比我大四岁!看起来却只有廿五岁,妳是怎幺做到的?”余力耘以一种充满悔意的眼角余光,瞟向张开杰。

“好了,别瞄我了,我知道是我不该那幺早娶妳,还让妳一结婚就怀孕,成了黄脸婆。”张开杰苦哈哈的招供,这些话是每次余力耘见到美丽的单身贵族时,必念的台词,他早耳熟能详了。

就在余力耘还没来得及发作时,一阵烧糊的焦味,刺进每个人的鼻中。

“糟了,我的糖醋鱼。”余力耘一溜烟地跑开,在经过张开杰身边时,恶意撞了他腹部一记,不轻的一记。

“唉哟!”他揉着痛处,喊叫。

“妹夫,我真得感谢你娶了她,不然现在受苦受难的人准是我。”余力耕松了口气的表情,气得张开杰牙痒痒。

“都是你陷害的,骗我到你家来补习英文,还说是免费,原来是有预谋的。”张开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张开杰是余力健中学及高中同班同学,两个人的英文都很破,为了考大学,当时正读台大的余力耕奉命当他们的家庭老师。所幸力健的遗传好,经余力耕一点化,马上顿悟,考上辅大的法文系,但是张开杰就伤透了老师的心,资质差、不努力、外加爱上了老师的妹妹,来补习的目地反成了追女孩,勉强上了艺专。

自此,他就被余力耘看牢了,连其它女孩的小手都没碰过,只见余家两兄弟拚了命似地替换女友,而他的新陈代谢却停滞不动,到结婚生子后的今天。

他虽然眼红余家兄弟的际遇,可是他心里很满足与初恋人天长地久的爱情。

“分明是一箭双鹅,有了学位,又抱得美人归,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你还不满意!”

“汪小姐,我要以过来人的经验先向妳预警,来余家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开wωw奇書网杰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力耘,妳老公在对外宣扬余家的坏话。”余力耕大声嚷。

“余力耕你出买我。”

“彼此彼此。”

“好了,大家准备上桌了。”余力耘和蔼可亲的笑脸,暗藏玄机。

“唉!”张开杰吐了口很长的叹息声。

余力耕悄悄地对汪思涵说:“这叫笑里藏刀,张开杰要倒大楣了。”

汪思涵除了微笑外,实在不便表示什幺,她只是个外人。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次的任务将会圆满达成,因为他们是好人。

很好相处的人。

☆☆☆☆☆☆☆

在余力耘的坚持下,余力耕领旨护送汪思涵回家。但是余力耘临送秋波,以眼皮眨了眨,示意大哥月皎如瀑,别辜负谈情说爱的好时光。

虽然这是场宾主尽欢的佳宴,可是余力耘的心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她怀疑大哥的花名是以讹传讹,明明就是喜欢汪思涵,偏偏在餐桌上和张开杰话说得最多,也相看最多,实在是太不主动、太不积极了,难怪三十六岁了还没有牵手。

当然都怪张开杰这个电灯泡,平常吃饭时间是埋头苦干,今天却违反常理,一口饭含在嘴里十分钟,边吃边忙着吹嘘自己在画坛上的成就。而余力耘是愈看愈冒火,几次以脸色警告他闭嘴,他竟置之不理,全然地沉醉在自我的牛皮中,若不是她那出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他裤子上的假戏,张开杰才大梦初醒,安安静静地扒饭。

余力耘可是充分尽了做妹妹和红娘的双重责任,接下来的月下赏心,就全靠余力耕的个人魅力,她相信他不会议她失望的。

余家的男人,情场上向来所向披靡,甚至于年过半百的余父,年轻时候的风流事也不输儿子。

但是,他们却又茏ㄇ椋谡业秸姘蟆?

余力耕不是不懂妹妹的心意,而是觉得她太鸡婆,管起他这做大哥的爱情。

他是个不想结婚的男人,也不想玩弄好女孩的感情。然而所谓的好女孩,只有一种,处子之身的女性。

他肯定她是他认识的众多女人中,唯一的拒绝往来户。

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与她保持距离,可是心里却不是如此想法,完全不同于理智的大脑,他想了解她,和属于她的一切。

而且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

车子从天母驶出,沿途两人一言不发,似乎是两人都有意回避什幺,他们不知道。

余力耕按捺不住了,她可以不和他说话,但是不应该脸一直对着车窗,当他是不相干的、或是令人厌恶的男人,他觉得自尊受挫,更觉得没面子,但没感觉到是自己多心了。

汪思涵只不过是心事太重,她想着公事,关于张开杰的专栏;也想到私事,关于蒋天雪、田子照和林韵的三角恋爱;却不敢想身旁的他。

她逼自己心里不能有他。

一个大转弯,车子改变了方向,朝中山北路底去,走回原点。

他决定听从妹妹的建议,好好地赏月。

“余先生你走错路了。”汪思涵一发觉窗外景色与回家的路不同,惊讶地把视线由窗上的倒影移到余力耕的脸上,一张责怪的脸。

“妳总算回过神来,知道坐妳旁边的人不是司机,是利用价值刚结束的余先生。”他的话里满是说不出的酸味。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不自在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歉疚。“我只是不晓得要聊些什幺?而且也不想妨碍你开车。”

“我开车开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说话时出车祸的状况发生。”他故意刁难。

“那……你说要聊什幺?”她投降,不想被说成只会利用人的小人。

“妳来开头啊!”

她迟疑了一下,“今天天气不错。”

他傻住了,诧异她找了个最俗气的开头。“不错,没下雨、没刮风、有星星。”同样地,他接了句没营养的对联。

“听说晚上看得见星星,代表明天早上天气也不错。”她继续掰。

他气厥了。“所以说明天也会有个好天气。”

“你说对了,气象局是这幺预测的。”她想笑地挑挑眉。

“而妳,可以考虑转行当气象播报员。”他郑重地画上句点。

“我可不可以请问你,要去哪儿?”她正经地问,心里七上八下。

“妳担心了?”他吓唬人的语气,带着花花公子般嗳昧眼神,瞟了她一眼。

“我不怕,只是想弄清楚你是不是不想送我回家?如果不是,请先经过我的同意,再去你心里的目的地。”

“妳不怕我载妳到偏僻的地方,一亲芳泽?”他想起有些小道消息,绘影绘声地报导他曾和哪些女性睡过,并不实地暗示他有霸王硬上弓的暴力纪录。

“我提不起你的兴趣吧?”她也想起他一些声名狼藉的事迹。

“妳怎幺对自己这幺没信心?”

“余力耕,你别寻我开心。”她急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圆山饭店喝杯咖啡。”从她不定的目光中,他不再逗她,免得她真以为他是头色狼。

“不了,我今天吃太饱了,胃里的束西都胀到喉咙。”

“那去看台北夜景,消化消化。”他吃了秤跎,硬要强人所难。

很少有女人能够像她一样,拒绝他的邀请。余力耕三个字是不容说不的金字招牌不单是从前,就算是现在直到永远,也不会阴沟里翻船翻在女人的手上。

“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你的好意。”张开杰说对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妳不觉得拒绝我,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我帮了妳两次忙。”

她点点头,想也知道多说无益,她的确是吃人的嘴该软,拿人的手该短。

当陪他一段,是还债。

下了车后,徐徐的晚风迎面吹来,连带吹走刚才在车里的热气。

来圆山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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