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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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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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薛宪也怕惹怒了精锐的八万龙卫军后果可怕,也奏道:“太尉说的是!求陛下开恩!”

成帝道:“既如此!梁真人就只炼戎都一个吧!阵亡的龙卫军按例安葬就是!”

有殿前官上来报道:“启奏陛下,秦国公之子唐成,带着家将出晋阳了!”

成帝怒道:“岂有此理!这唐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眼中还有朕吗?”

薛政君道:“快令人去追!”

殿帅李淖道:“唐成既是走了,就算追上,也不会肯回来,放眼这朝中,也没有人有本事能硬拿他回来,就由他去吧!如今局势难测,可速调怀国公伍云天,尽起巴蜀精兵良将,来晋阳护驾剿贼!”

徐靖低低和身边的李延等人道:“大晋气数将近,我们也该走了,迟了就真走不掉了!”

赵五一骑当先,带着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马不停蹄的飞奔到黄河边,黄河上的冰正是要融未融之时。

舔痔狐小心的道:“爷——我们要过去吗?”

赵五大笑道:“妖精!害怕了!”

穿档兽道:“贱兽只是担心爷的安危,我们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随我过河!”

双腿一夹大青马,当先跳到黄河冰面上,冒险过河,舔痔狐、穿档兽更不犹豫,紧跟在赵五身后,三人呈品字形,策马在冰面上飞奔。

马蹄下的冰层被踩的吱吱作声,三人尤如未觉,不多时,跃上对岸,却见面前兵是兵山,将是将海,象是正要开兵见阵。

赵五道:“这是哪里?”

穿档兽道:“温县黄河的对岸,是荥阳城西北,这两队人马,不出所料,右面的是反王罗延庆部,左面的是国舅薛霸的精兵!”

赵五放眼一看道:“罗延庆的队伍要垮了!”

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一齐点头,只见朝廷的军队,衣甲鲜明,上万匹的战马,立在风中不嘶不动,帅字旗下的三千匹战马,更是体形高大的大宛良驹,人马都披着重甲,马上的精兵,个个雄壮,手执大内兵刑司制造的八尺锋利斩马刀,那是薛霸自晋阳中带出来的三千龙卫精兵,精骑前面后面,全是步兵,盾牌手、长枪手,弓箭手,排得密密麻麻,身后是扎得整整齐齐的大寨辕门。

再看罗延庆的义军,人人脸上皆有菜色,显然是食不果腹,身上衣裳破烂,穿着草鞋,大部分的兵卒,都没有盔甲,手中的兵器,也是木杆的多,铁杆的少,弓也是普通的桑弓,箭是普通猎户用的单尖头箭,根本就没有狼牙利箭,战马更是奇缺,零零散散的,只得数百匹,战旗破碎,然人人脸上,都有拼死之色。

正看时,薛霸在帅字旗下用内力大声喝道:“罗延庆!你投降吧!皇上面前,本帅可保你不死!”

罗延庆恨道:“放屁!不杀狗皇帝,难消我恨!废话少说,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薛霸大笑道:“就你那些乌合之众,还妄想对抗天兵,今日是最后一战,你领死吧!来人!檑鼓!”

战鼓一起,薛霸阵中,万匹战马狂嘶,薛霸将手中的画戟向前一指,大喝道:“杀——”

罗延庆阵中,身着破裳烂衣的义军,脸上只有恨意,没有丝毫惧色,帅阵前的弓箭手,不慌不忙的向天举起桑弓,调整着角度,罗延庆等对方的精骑冲近,大喝道:“放——”

天空中顿时下起了箭雨,不停的有战马倒地,然桑弓的射程不远,眨眼间,朝廷的精骑就冲到了,为首大将正是大晋候马总兵呼延豹,手挺四十二斤龟背驼龙枪,背插双鞭,乃是天下第三十五条好汉,一骑马直冲入桑弓阵中,顿时死伤一片。

罗延庆阵中的高怀远大喝道:“呼延豹!你个手下败将,怎么就打不怕你呢!休走,看枪!”

高怀远是天下第二十六条好汉,本为御前飞虎大将,呼延豹原不是他的对手,但朝廷军队的整体实力,要高出义军许多,所以呼延豹也不怕他,忙招呼了三四名统制,上前一齐围住高怀远厮杀。

呼延豹大笑道:“姓高的,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朝廷的第二波精骑在大同总兵立地乾坤姜铁山的率领下,又冲了过来,罗延庆的义军虽不怕死,但也被冲得大乱,不怕死不等于不会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义军,立即被朝廷的两股精骑兵杀得血流遍地,死尸枕籍。

帅旗下薛霸看得狂笑不已,冬守春战,罗延庆果然耗不过他,这一战,他可尽全功,见义军如麦桔似的倒下,大喝道:“传令,挥动大纛旗,全军出击,龙卫将士,随在本帅身后,剿贼立功!”

三千龙卫军一齐应命,最后的这一拨子三千精骑,才是最终打垮罗延庆的王牌,优良的大宛战马,短距离冲锋的速度极快,薛霸一夹跨下双角辟邪兽,舞动七十八斤方天画戟,当先冲了过来,直扑罗延庆,他快却有人比他更快。

黄河边赵五怒道:“你们两个,随我斩杀官兵!”

说罢一夹跨下的大青马,迎着薛霸冲了上去,大喝道:“薛霸!休要猖狂!江南赵五在此!你拿命来吧!”

得胜钩上摘下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连劈了几名朝廷的战将,瞬间冲到了薛霸面前,大喝道:“我斩——”

薛霸见一名使大刀的少年战将冲来,不及细想,本能的横戟往上就架,不想赵五斩劈的动作却是虚招,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变招,改斩为捅,刀尖闪电般的捅进薛霸的前胸中,连透三层重铠,将薛霸挑了起来,两边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天下第十四条好汉,骁勇的薛霸被人一招捅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罗延庆大喜,急挥手中枪,喝道:“薛霸已死,众儿郎,随我杀退官兵,保卫家园!”

义军欢声雷动,官兵人人胆寒,赵五直扑入官兵最精锐的龙卫精骑中,所经处人头滚滚,死尸接二连三的倒于马下,舔痔狐、穿档兽也到了,跟在赵五身后拾麦子,双刀下连毙数人。

忽然天空中一声炸雷,似要下起大雨来,黄河上隐隐传来滚滚的巨响,舔痔狐急靠到赵五身边,大声妖叫道:“爷——不好了!黄河要开冰了,我们快跑,迟了大水冲来,我们都得喂王八!”

今冬连续大雪,令黄河冰层暴起,黄河两岸这几年来,又无人管理,若说冰开决堤,大是可能,赵五久居江南,见过长江大水的厉害,闻言道:“好——我们走!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跑散了!”

穿档兽、舔痔狐唯赵五的马首是瞻,果然紧随其后,杀开血路,一路南奔,他们三个见机的早,走得快,后面义军和官兵还在舍生忘死的拼杀,忽然山崩地裂似的一声巨响,久冻的黄河开冰了,河水暴涨,冲开了河堤,拼杀的两队人马,顿成池鱼。

再说江南姑苏城中,樊若兰在其母的劝说下,不等赵五出关,就上了杜家派来的马车,准备北上,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一齐上前拦住。

樊母道:“你们几个却待怎样?”

牛展道:“也不想怎样!樊姑娘要走,须等大哥出关以后才行!”

至善老和尚不知何时,竟然带了两个小沙弥,跑到姑苏城中来,施礼道:“牛将军此言差矣!樊姑娘既非大将军妻妾,更非大将军奴婢,要走要回,全凭她自愿!”

王富怒道:“老秃驴!再敢多嘴,老子拆了你的鸟寺!”

至善笑道:“大将军自得吴越以来,大肆收拢民心,薄赋轻税,均贫等富,难道这都是作伪,做给无知的百姓看的?”

樊母道:“别告诉我,其实赵五是个外表仁义,内里残暴的贼吧!”

安自在拦住要发作的汤林,笑道:“实不相瞒,樊姑娘的命相阴睛不定,若是北上,定然凶多吉少,如今天下大势难料,我劝她还是留在江南,方为上策!”

樊母抢白道:“先生读书人,怎么也不明理!把若兰送到婆家好生安顿,令她相夫教子,是亡夫最大的心愿,我们清白的官宦人家,实不想从贼!望先生成全!”

樊若兰在马车上探出头来,娇声道:“各位兄弟请回,安先生请回,你们的心意,若兰心领,然百事孝为先,父母之命,万难违背,五哥出关之时,请将这封书笺交给他,望他保重!赶车的,我们走!”

杜家的管事忽然笑道:“我家老爷说了,樊姑娘的母亲,也可同我们回晋阳城中安顿,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樊母日日想的就是有个容身之处,赵五毕竟是贼,朝廷大军来日,定然玉石俱焚,做不了长久的靠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待我去收拾收拾就来!”

管事的笑道:“不必了!那边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带多了也是无用,老夫人请上后面的马车,方便的话,我们立即就走!”

樊母也知道杜家人深入江南赵五的贼地,实在是不方便,不肯多做停留,当下也无异议,忙上了后面的马车,笑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汤林怒道:“滚——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杜家的管事忙道:“走——路上晓行夜宿,须等过了大江,到了扬州方才安全!”

千叶散花教已经受了朝廷的招安,现在大江以北,黄河以南的江南省、山东省以往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全部被朝廷的官员接管了。

王富怒道:“可恼——”

樊若兰在马车中,拉下了车帘,暗暗饮泣,樊母自以为杜家是朝廷的大官,理所当然的有权有势,四部马车在路上不停的换马,更不停留,大江边也有人早备了船只等候,从江阴过大江,经靖江一路急驰到扬州。

扬州城中,杜家管事根本就不找宿处,令人将马车一齐赶到一座大院来,关上院门,在樊若兰的车前笑道:“我们已经离了反贼的地界,这里安全了,请樊姑娘下车休息吧!”

樊若兰一掀车帘道:“这是哪里?”

管事的道:“这是扬州杜家的别院!赵五就算立即出关,也追不来了!”

樊母更不怀疑,笑着下车道:“谢天谢地,我们终于离开贼窝了!”

两名丫环样的美女过来,扶樊若兰下车,内堂内已经备好了吃食,樊若兰母女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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