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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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狂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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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伊悕尝到了什么是百爪挠心的滋味儿。

弥千陪同伊悕来到沐璟秋的书房,只见伊悕踌躇了一会儿而后便是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陛下,可是忙着?”见沐璟秋伏案工作,伊悕轻声问道,生怕吓到这认真处理朝政的人儿。

“是伊悕啊,来来来,朕不忙,快给娘娘看座。”招呼身边的宫人给伊悕看座,沐璟秋赶忙将手中的奏折推到一旁。因为琅琊一事,伊悕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走动了,如今前来让沐璟秋喜出望外。

“多谢陛下。”伊悕款款落座。

“琅琊姑娘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伊悕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同朕商量?”沐璟秋热情的问道。

“多谢陛下惦记,琅琊还是那样,倒是比先前好了许多。至于伊悕此次前来……”话说到一半,伊悕便是静止,不再言语。

怎么会看不懂伊悕的神情,沐璟秋冷声对书房中伺候着的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朕与娘娘有要事相商,若没传召不得入内!”

“是。”宫人们允诺,鱼贯而出。

“现在可以说了吧?”沐璟秋笑道。

忽而伊悕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沐璟秋的面前,竟是双膝跪地:“求陛下放伊悕出宫,伊悕必去南域不可。望陛下看在伊悕同陛下往日治国治家齐心协力的情分上,让伊悕出宫吧。”说着,伊悕却是在沐璟秋面前一改往日女强人面目,嘤嘤垂泪。

沐璟秋听闻伊悕要出宫,去南域,这非同小可:“往ri你出去个一日半日的,朕也就让你去了。可是这么久,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宫中不可一日无后,况且出宫了的嫔妃是不得再入宫的,就算回来了,也会被……”说到这,沐璟秋声音哽咽,似是有点说不下去了。

“臣妾明白,臣妾知道,凡是出宫超过一日未归的娘娘,就算回来也都被偷偷处死了。就是怕娘娘不贞,败坏了宫闱名声。”伊悕顺着沐璟秋的话继续说到,直将个一旁的弥千听的心惊胆战。

“你明明知道朕对你的情意!为何还要说这般话,还要绝情弃朕而去?!”沐璟秋亦是激动,他不信他对伊悕的好,对伊悕的情,她看不懂。

“陛下对伊悕的好,伊悕无以为报。琅琊,我已负她一次,欠的是生死的情分,不得不还。陛下,凤后身体羸弱病入膏肓,得知侍女中毒,终是气血攻心驾鹤西去……望陛下成全……”走什么样的路,已是为自己铺好。沐璟秋什么样的托词,也是为他安排好。

声泪俱下,只恳求能让她前去南域,放手一搏。

第五章 塞上狂烟

伊悕出宫,沐璟秋不会不派人守护,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更是有专人看护,生怕伊悕在路上发生什么闪失。悫鹉琻晓坐在马车上的伊悕紧紧攥着琅琊的纵云钺,琅琊不在,伊悕势必要用她的武器夺得圣丹。

有纵云钺在身边,仿若琅琊一直陪伴左右一样,伊悕心中有了底。

忽而马车突然刹住,车夫目视前方屏气凝神,周造气氛亦是突变,这让伊悕感到了不寻常。弥千挑起车帘立在车棱处细细打探着挡住他们去路的这对人马,究竟是盗贼山贼,还是知晓他们身份的有心之人。

“呵呵,不知英雄们来自何处,又是为何要拦下我们的马车。”弥千跳下马车,双手作揖迎向面前这群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异族男子。且瞧这些人不似青阳人士,个个人高马大彪悍伟岸。实在猜不出来者何意,弥千只得笑面相迎,生怕是场误会。

只见为首的男子奇装异服充满了异域风情,深褐色波浪长发只随意用丝巾绑住随风起舞。墨绿色眸子闪烁着流光溢彩,峻峭深邃。但,这人竟是好似弥千不存在一般绕过他,来到伊悕的马车旁,霸气肆溢。

“敢问车里的,可是柳依悕姑娘。”并非疑问而是肯定,这些人早已知晓伊悕一队人马的身份。

见车内没有声响,男子又朗声道:“在下乌冽,是琅琊姑娘旧部,特来与主上汇合。”说罢便是翻身下马右手握拳抵在左胸上,恭敬行礼。部下们瞧他下马行礼,亦是纷纷下马。

没想到竟是乌冽,伊悕撩起车帘看着恭敬行礼之人,果真是他!早在先前与琅琊的书信往来之中伊悕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因缘巧合追随琅琊生死之交。乌冽见到车中之人后,先是一愣而后在看到纵云钺时微微一震,这就是连琅琊姑娘都能收服的主上。

纵云钺就是信物,好在他们的消息属实没有认错人。

乌冽在收到伊悕从帝都寄来的密函后得知是琅琊身中剧毒,这才带上人马往南域而来。算算日子,该是能够与主上在路上汇合,便是在此等候。

“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抓紧时间进南域了。”不想在路上耽搁半晌,伊悕吩咐启程。

离南域只有不过三日路程了,而离夺蛊大战最后的期限也只剩下不足五日。也就是说,他们快马加鞭的感到南域便是赶上了这场角逐的末尾,面对的将是最强悍最强大的对手。不管是伊悕也好,乌冽也罢,皆是面色凝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主上放心,乌冽一定会多的圣丹回去救琅琊姑娘!”说的笃定,伊悕知道这人欠琅琊一条命,才会这般拼命,而她又何尝不是。

“我又何尝不是……”夺蛊的决心在心中蔓延,伊悕手握纵云钺已是紧到指节发白,心中暗暗发誓,金丹不到手誓不为人!

见伊悕心意坚决,乌冽对她的感观也有所改变。忽而乌冽轻笑出声,边笑边是轻轻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笑什么!”伊悕、弥千几乎异口同声,这人痴傻不成?

似是因为来自西域,乌冽说话直爽倒是不藏着掖着:“乌冽没见过主上之前,总是以为您空有一身好计谋,出生入死的都是琅琊姑娘,而您则是贪生怕死躲在深宫的缩头乌龟。今日一见,您同琅琊姑娘情谊深厚并非薄情寡义的昏主,我等跟随着您,也算值得。”

乌冽的话让伊悕黛眉紧锁,他说的不是不无道理:“这些年让她在西域独自打拼的确是委屈了。但是你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空有一身好计谋别无长处,所以这次竟是没能护得住她……”

每每说到这伊悕都满心愧疚,恨自己无能,这会儿亦是。索性放下车帘不再与并驾齐驱在侧的乌冽言语,将自己封在这狭小的车蓬中。

马蹄儿声声响彻征途,不知不觉中伊悕等人便是来到了南域的入口。不愧是南域,与世隔绝的神秘疆土,一道大门将它与青阳隔开来,似是一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深吸了一口气,进入就是水深火热艰难险阻,却也不得不放手一搏。

“站住!来者何人!”守卫的侍卫拦住了伊悕等人的道路:“我南域近日盛事大典,闲人不得进入。快快报上名号!”

既然脱离了皇宫,脱离了柳云卿的枷锁,就犹如一道自由的风,谁人都不得干涉伊悕的事情。还记得琅琊曾经向她保证过,只要琅琊所到之处便是如大漠狂风一般所向披靡。伊悕轻轻扬起嘴角,这人还真敢说。

名字是她起的,如今伊悕已是为了病榻上的人儿而来,索性依了琅琊将名号就此定下,免得再次被问到,乌冽等人也跟着为难:“塞上狂烟。”清清冽冽的声线,吐露出的是语惊四座的话语。

可是头一回用这等名号,南域的侍卫自是没听说过,只是碍于车内女子说出的名号倒是傲气:“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只要进了这道大门生死由命可是没有回头路了的。就算这样也得进?”

马儿嘶鸣,蹄儿前进,车上的人并未回答,这已然是最好的回答了。

得不到金丹,琅琊丢命,她柳依悕自是无颜苟活于世,与死在南域有什么区别。

见这行人如此架势,那侍卫竟是不自觉的收起枪茅放他们进了南域。

进来南域,伊悕环顾周遭情景,心中很是纳闷儿。都说南域是少有的人间乐土,人丁兴旺所到之处皆是歌舞升平,人们不必多加劳作终日也不过是逍遥自在。可是为何自打他们进了南域的疆土,竟是不见几个人呢?

城池依旧,亦依旧是夜不闭户的架势,可是街上行人却寥寥无几。这与外界传闻的不一样是为何?!

“老大爷,这城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呀?”弥千亲切的询问道某家茶馆门口乘凉的老者。

“去哪?不都去凑热闹了嘛?难道你们不也是凑热闹来的?”老人圆目微瞠,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很是火大。

“我们是外乡人,敢问老大爷这凑热闹的话可是得去哪里才能看得到?”弥千继续好脾气的打探到,老小孩老小孩不同他计较。

“自然是南域城的南央山了!这都不知道!”说罢还不忘白一眼弥千,老者看起来很是不齿。

“多谢大爷了。”道过谢,一行人马就往南央山而去。

马车经过老者时,伊悕清楚的听到那老人家喃喃的低语:“外乡人?哼,都是来送死的罢了。作孽啊作孽……”

伊悕听得出老人话中有话,这些日子南域的形势伊悕也没少关注。更是清楚只要进来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出不去了,多少武林英雄豪杰在此命丧黄泉。一场声势浩大的夺蛊大战,其用意真的是南域城主为了和世人分享琉璃蛊的解药吗?怕是也只不过是个引子。

“呵,司马昭之心。”伊悕轻蔑道。

“什么?”弥千没听明白,问道。

“没什么,你上车,不要再抛头露面了。探路问道的事,就交给乌冽他们做吧。省的再被人觉察出了端倪。”伊悕吩咐弥千不可再抛头露面让人认出身份。

要知道不仅柳云卿在南域,墨衣也在。况且皇后假死私自出宫,皇帝都跟着扯下这漫天之谎,若让世人知道了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不然面对他们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还未到南央山参战就被刺客冢连锅端剿杀了去;二是沐璟秋期满天下之举被传,有心之人趁机策反。

前者不仅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救不到琅琊;而后者只会在对沐璟秋的大恩未报时更添麻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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