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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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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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用的人!

现在看着狮子,真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饥饿无力,狮子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是对几人来看它的反应。它的面前,摆着七八盘动也未动过一次的佳肴,猪肝牛舌,孜孜冒油的烤鸡,一整块酱牛肉,还有滴血的一大根胫褪骨。生肉、熟肉俱全。旁边还有一叠蔬菜。最搞笑的,是边上一把扎的漂漂亮亮的青草。

司南忍俊不禁。心里赞叹这个准备饭食的天才太有想象力。可见把人急坏了,连草都上了,狮王您愁坏了多少人!

“古人曾道‘士可杀、不可辱’,堂堂狮王落得如此境地,可叹可怜!”

关玖拽文说着。

司南耳朵一动。士可杀、不可辱?古人说?看来那位穿越前辈果然作古了。不过他或她,对这个世界并不是风过无痕,总算留下点什么。

管稷皱着眉,担忧的说,“狮王欲绝食而死,气节高亮,令人敬佩!可是它不能死在宗门内啊!它要毕竟是十八妖王之一,就是妖主不会怪罪,随便那一位它的好友妖王再来捣乱一次,宗们可经不起打击了。早知道就建议掌门送到碧阳宗了!”

司东摇头,“那么做,更不好了,岂不是与碧阳宗交恶?”

司南看着几人不约而同露出愁闷之色,笑了笑,心想什么气节?想死就一头撞死,保证死的干脆,死的壮烈。绝食?她瞧了一眼狮子,本来有三分把握,现在变成七分!

她抱着司东的胳膊,“大哥,你把匕首给我。”

司东圆了眼睛,“你打赌又没赢!”

“不就是一会儿功夫,早给晚给,什么区别!”

管稷呵呵笑道,“小南,看来你信心十足啊!若是能劝服狮王吃饭,就是大功一件。大东,答应人家的,不能反悔!”

司东无奈。拿出匕首,默默的递给司南,警告道,“若是不成,我要收回来的!”

司南冲着大哥甜甜一笑,心道,煮熟鸭子还想飞,别想!

这把匕首,正是曾经在司南梦中,一下劈开花树,“涌”出一块白圭的匕首。司南无法形容,当看见司东身上真的有这把匕首,有多么惊讶。若不是她修炼的《清心诀》,对自己的大起大落的情绪有控制能力,只怕当时被人察觉异象!

握着这只匕首,感受其中的锋锐,和无坚不摧,她感觉一股力量顺着手腕蔓延……果然,这只匕首不是凡品!那么梦中出现的那只白圭……司南抿抿唇,早晚也要找到你!

“噌”一声,拔出匕首,银光反射着幽红的落日光线,有股艳丽的靡靡色彩。司南目露凶光。一步一步,朝着可怜的狮子走去,那模样,磨刀霍霍,只差咬牙切齿了。

同情不假,不过这头该死的狮子撞坏了护山大阵,害得她差点被冻死也是真。她的性子恩怨分明,欠多少钱,分文不少的还回去!该得多少报酬,也不会少拿半分!

不会吧?她想上去和狮子搏斗一番?

管稷等人都察觉了司南的怨念,升起不可思议之感。瘦小的身体。和庞大的,嗯,至少有骨头架子支撑的狮子比试?

司东见司南不识好歹,竟然妄图武力紧逼——她那算什么武力?拿着匕首挥舞几下,蚊子腿都割不掉,只怕狮子根本理也不理!

果然,无精打采,饿了十多天的狮王抬起一只眼皮,无聊的看了一眼,甩了甩尾巴,根本不睬她!

司东怕有个好歹,想呵斥司南退回来,被管稷拉住,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司南越来越靠近,在离狮子三丈远的距离停下来。这是安全距离。狮子要站起来,扑过来,需要一点时间,而她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奔跑出五米外——锁链锁着,狮子没有办法脱离这个范围。

呵呵,司南笑了笑,锋利的刀口向下……来回的切割着。

无视于狮子的半闭着的眼眸中的精光,割了两块牛肉,塞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嗯,味道真不错!”

她欢快的又割了一片烤鸡的大腿肉,献宝似的跑回来,“哥,你尝尝,很好吃诶。这头俘虏的待遇比你还好呢。”

司东瞪了一眼司南,司南呵呵的笑了。

管稷一拍脑袋,什么高风亮节,原来……原来如此啊!

那狮王,被窥视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阴暗心理,没有恼羞成怒,朝着司南、司东两人望了一眼,大摇大摆的站起来。身上灰尘噗噗直落。

一盘卤牛肉,一口吞下。精亮的眸子在进食的时候,亦向四周扫视,谨慎小心。所有司南碰过、吃过的东西,它悠哉悠哉的全吃掉了,鸡骨头倒是一点不落的都吐了出来。

对旁边的一把青草,它理也不理。吃完了,尾巴摇来摇去,又回去趴下来,睡觉~

“吃了!它真的吃了!”

司南笑眯眯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叹了口气,“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司南老老实实的解答别人的疑惑。“一个月前,我见到这只狮子,就和药童说了,‘没见过长得像猫一样的狮子’,药童听了我话,起了好奇心,找了一个机会也来看它。”

管稷、大熊都露出不解之色。药童来看,又怎么会让狮王绝食呢?

“药童日日呆在药舍中,他的衣衫都沾染了药味,还有他随身携带了小荷包,里面至少装了七八种药材。有些药材有毒性……想必是它闻到了,以为某人要下毒害它!”

原来是这样!

司东哼了一声,“都是你!”

管稷连忙说,“这怎么能怪小南?药童总是鼻孔长在天上,人又神神道道的,难怪狮王会误会了。”

司南笑眯眯,一点也不为司东呵斥自己而难过。只有真的把自己当成妹妹,才不会介意在别人面前教训啊!她知道司东处于在新、旧思想纠缠不定的时候,一方面,东陈岛对他的教育深入骨髓,一方面,他也知道东陈岛那一套,根本不适合外面。司南有信心,过不了许久,这种状况就会改变。想想一个月前,两兄妹站在一块还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进步有多大!

司南心情好,某些俏皮的因子跑了出来,瞟了一眼吃饱喝足的狮王,看着它脸皮坠着下来,跟哈巴狗一样,嘴角微勾,忍不住笑了,“大哥,这狮子好傻啊!”

“我在药舍才待了一月,听闻下毒的方法千变万化。有的是下在饮食中,有的下在茶水里,这些都是简单普通的。最厉害的毒药,无色无味,下在饮用的山泉水里也察觉不到……”

司南眯着眼,看见那高傲的狮子本来耷拉下耳朵,连个斜瞟也没,现在却竖起一只耳朵,深感有趣,继续添油加醋,“还有些毒,气味芬芳,可以顺着风吹进耳朵里,发作的又快又狠。要想不被毒倒,只有不吃饭,不喝水,还要不呼吸,才能周全。”

一通话说完,狮子尾巴越摇越快,眼睛还是半抬着,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司南眯眼笑了笑,噌,又拔出匕首,对着大哥比划,“哥,你说,刚刚,我若是在匕首这一边下了毒,那么我们吃的,就是没有毒的一半。而食物本来没有毒的,被我的匕首一碰,反而有毒了。你说,这头狮子非要别人试毒才肯吃东西,却不知道刚刚就在它的面前,被下毒了……”

说毕,总结发言,

“你说它是不是好傻……”

当天,一代狮王,何等威风,何等英姿?对着青阳宗的掌门肆意呼喝,青阳宗五大长老,外加碧阳宗的英宿,雪阳宗的碧孤帆,以及紫阳宗的外门弟子周蕴虹,多人合击,耗费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它抓住。现在狮落平阳,被一个小小的女孩调侃了!

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忍无可忍的它站起来,威严的身躯还是蛮有震慑力的,如果忽视那打着褶子的坠皮。 司东冲司南投来一个“快躲起来”的眼神,挺身挡在司南面前。

司南娇笑,满不在乎的说,“大哥,它被锁着呢。”

狮王冲天翻了一个白眼,大概是懒得和|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抖了抖灰尘,抬起一只爪子,举重若轻

“啪!”

司南的嘴巴弯成O型。管稷、大熊嗖的靠在一起,摆成防御架势。

“快跑!”

“不能跑!”

司东爆喝!他手里握着一把飞剑,紧张的额头汗滴下来。

怒气冲冲的狮王一把拍碎二十多斤的玄铁制成了锁链,扭曲的链条飞散到四方。不屑的瞧了几人,根本没有冲上来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它乃堂堂狮王,如果堕落到和几个小孩子计较,那才是颜面尽失。

躲在司东背后,一双妙目紧紧盯着恢复威严的狮子,眸子中没有一丝害怕,只有蠢蠢欲动的兴奋。

这只狮子,还真是“酷”啊!如果不是太脏了,真想骑着它,满山转悠。

也许是常年伪装自己,憋的太狠了,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司南根本没有想到发怒的狮子奋起吃人怎么办?

她的小脑袋里,转悠的竟是“狮子王”里的画面。

一个念头升起来,要是能驯服它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三天后,变成了现实。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纠纷

四十、纠纷

司南不是天文学家。自小也没有普及什么常识。每当月轮上升夜空,除了无限喜欢那月色迷蒙,一直有一个疑惑,天上有两个月亮,那么是按照什么历法计算的呢?

在前世,略略知晓公历和耶稣有关,农历则是一种阴阳合历,以月相定月份,以太阳定年周期。这里的两个月亮,一大一小,大的灿如亮盘,银辉尽洒,小的嫣红fen嫩,时时像个勾勾的笑唇。可不管在天空怎么和谐,两个卫星毕竟有着不同的轨道和周期,以月定制的历法必然是不同的。

经过曲折打听(司南不喜欢直接说出想法,暴露自己的无知),方,这里有两种历法。一者为凤凰历,一年十个月,三百六十天。不分长月、短月,每月都一样,参照的是“皓月”。因为这种历法简单实用,而古老的凤凰王朝虽然腐朽崩溃了,但这种流传最广的历法,和王朝统治之时蓬勃发展的天文、星卜、地理、堪舆、医药、农桑、建筑、礼仪、服饰、绘画、音乐等一样,完整的保存下来。

第二种,则是太殷历。此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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