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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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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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相公乐得手舞足蹈的样子,也不便多问,只好作罢。转身专心致志地在一张土黄|色的白纸上临摹起点金图来,刘铭祺则哼着小曲架起灶膛里的柴火,生火做饭。

长话短说,当秀娘将临摹好的点金图交到刘铭祺手里的时候,也同样被相公重重地奖赏了一记响亮的亲吻。相公的异常举动让秀娘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仿佛被定了身般呆愣在原地。与相公当年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相比,完全判若两人,真让她不可思议。

有句话叫财迷心窍,刘铭祺不乏贪婪之心,完全沉迷于金银财宝中不可自拔。整整兴奋了一晚上都没合眼。刚一闭眼,那些光溜溜、数不清的金元宝便会铺天盖地地翻着跟头向他滚来,光辉耀眼的珍珠、钻石照的整个屋里都金光灿烂,蓬荜生辉……

长夜漫漫,实在让人无心睡眠。富贵逼人,更让人欲罢不能。

正文 第15章:美女与赌徒(一)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刘铭祺急不可耐地和秀娘交代了一下,便匆匆出了门,一面想出去找个工作养家,一面也想出门打听打听瑷珲县城现在何处?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必须从长计议。

康襄城是有着十多万人口的繁华边关大城,离当时的俄国边界只有二百多里的距离,城里有二万大清的官兵驻扎防守,地理位置险要,为历代军事要隘,乃兵家必争之地,对大清的安危更是关系重大。自从清朝入关大统以后,东北边境上仍有少数匪帮联合俄国的罗刹人仗着他们手里所持有的一些火器,一直打着侵城掠财的目的,基本每年都要侵扰一番。

康襄城提督葛而泰是大清正红旗人,掌管着康襄城的兵权,提督皆为统兵主帅。清代时为八旗组织中每旗的最高长官。大清实行军衔制,上等军官(将官)皆称提督,有正、副、协三级。

但此人表里不一,胆小怕事,在本旗和康襄城里专横跋扈,耀武扬威,但一听说罗刹人端着火器来侵城掠财时,便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每次都会派些文官与嚣张的罗刹人谈判,拿出舍财保命的伎俩,将大批的金银珠宝送给罗刹人,打发了事,化险为夷。之后,又掉过头来向皇帝请功,伪造坚守边关、捍卫国土、英勇抗敌的大功,大吹特吹一番,博得皇帝赏识和嘉奖,升官加爵。

山高皇帝远,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串成一气,蛇鼠一窝,远在北京的皇帝,一直把葛而泰当成大清的一名忠臣名将,时常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前赞不绝口,每每逢年过节还奖赏他们一些宫中御用之物,以示皇恩浩荡,对他们厚爱尤佳。罗刹人每来一次都能将金银装的盆满钵盈,多年来,已经形成良性循环,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所付出的金银,反过头来全都分摊在老百姓的身上,加重康襄城百姓的苛捐杂税,使城内城外百姓不堪忍受,对官府这种缩头乌龟的行径恨之入骨,难消心头之怨。而那些当官的对百姓的疾苦仍不闻不问,依旧年年给罗刹人上贡,花钱保平安,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依旧过着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快活日子。

刘铭祺在康襄城的大街上逛了大半晌,问了几位年长老人后,还真的打听到瑷珲县城的所在地。

瑷珲县离此有二百里的路程,听说县城内的大顺府当初曾是和献孀诹粝碌母。瞳|被抄家后,刚登基的嘉庆帝便将大顺府分赏给了康襄城的正提督葛而泰,成了他的私有财产。又听说大顺府闲置多年,都一直无人敢去住,葛而泰即使外出打猎路过大顺府,宁可屈居在大顺县知县的家中,也不愿入住嘉庆帝赏给他的大顺府,原因是哪里常常闹鬼,据说府内冤魂不灭,常传出冤魂哀嚎之声,震动四方,甚至频频有瑷珲县的政要富贾被杀的事发生,死后又被爆尸在府门前,惨不忍睹。

刘铭祺听到这些传言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脑勺直冒凉气,心里一怔一怔的,突突突地跳个不停。不过,刘铭祺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心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是阴曹地府也得去闯一闯。眼下先挣几个小钱,等有了些积蓄,顾上几个胆大的,要钱不要命的主,再到大顺府润泽花园去挖金。

刘铭祺拿定主意,稳了稳情绪,一边继续找工一边欣赏着别样风景的大街小巷,穿梭在康襄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中午十分,刘铭祺吃了一个个华丽的闭门羹后,抬头望见街边一间小酒馆,肚子也随后咕噜咕噜地嚎叫了起来。“找工作的事看来一时半会还难有着落,先填饱肚子再说。”刘铭祺边想边抬腿向酒馆大步迈去。

进去切了二两卤牛肉,一碟花生米,半壶烧酒,坐在酒馆二楼靠窗的位子,倒了一杯酒后,边欣赏风景边慢慢地端起酒杯放到嘴边尝了尝味道儿。吧嗒吧嗒嘴,感觉与自己以前喝过的百年红酒,人头马之类的名酒比起来,味道上淡了许多,这种纯粮酿造的白酒闻起来清香,喝起来比普通的啤酒稍浓些,也就是一碗水酒。

刘铭祺放下酒杯,吩咐店小二再来一坛,那半壶酒还不够他解渴的呢?

刘铭祺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大口大口地喝着闷酒,心里越想越不舒坦。自己好歹也是CEO出身,凭借现代人的智商和知识,居然在大清朝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强烈的怀才不遇感油然而生。不大一会儿,满坛水酒已被他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将几块碎银丢在桌上,起身要走。

忽然间,街口锣鼓喧天,鼓乐齐鸣,刘铭祺晃晃荡荡地站起来,扒在窗口处,探头探脑地朝街口望去。

一队人马用八抬(轿夫十六人)镶红大轿喜气洋洋地迎奉而来,领头的是一位身穿官服、肥头历面的当官的,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在前面领路,左右是腰胯宽刀的官兵,紧随左右,乐队徒步随行其间,前呼后拥,鸣锣开道,两旁的百姓全都规规矩矩地闪躲在一旁,边看热闹边指指点点地议论不停。

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全是一副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表情,你推我拥地向围观人群的前面挤去。在官兵的拦挡下,鞋都不知道踩掉了多少只,简直可用癫狂至极来形容。

镶红大轿随着乐声微微起伏摇晃,四面是半透明的几缕红纱遮裹,轻盈漫丽的披散,迎风微摆飘荡。正远远地朝酒馆的楼前巡来。微风翩然卷动,穿过重重纱幔,不经意透过匆匆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地望见端然静坐在娇中的是一位女子,至于相貌,估计也是位世间绝色美女,这年头,丑陋的女人是没有市场的,很难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市场份额那是相当的少,自古以来都被美女霸占和垄断着。

古往今来,不有那么一句话吗?英雄难过美人关,连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们都在美女的裙下称臣,更何况巨商富贾和朝中权贵那些好色之流。

刘铭祺一时好奇,叫来小二,搭着他的肩膀问道:“小二,今天是谁家娶媳妇啊!阵势挺大吗?”

小二嘿嘿一笑,道:“大爷,您可要看仔细喽,这哪里是娶媳妇啊!这是本城的提督葛而泰大人派人来请望春楼的当家花旦赛嫦娥去他府上听曲的。”

刘铭祺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又问道:“望春楼是什么地方?”

小二偷偷笑了笑:“大爷是不是头一次到我们这来呀!连鼎鼎大名的望春楼都不知道,哪里呀!美女如云,堪称是男人们的天堂。”小二边说边有些想入非非的陶醉入迷,浮露出一脸的淫色。

刘铭祺扑哧一笑,好奇地讥讽道:“靠,原来就是妓院啊!绕什么弯子。一个堂堂的大清朝的提督大人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地请位妓院的女子去寻欢呢?难道此女子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女不成?”

小二听了刘铭祺有意的挖苦之语,心有不甘地辩白道:“大爷,您有所不知啊!此女子虽不是神仙,却赛似神仙,不是吹牛的话。赛嫦娥貌若天仙,芙蓉出水,据说看一眼都会醉上百天,闻其言便会魂飘万里,并且才艺过人,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要是能有幸一睹这位天下美人闭月羞花之貌,即是一种福气,死一回都值。”

小二说的唾沫星子喷溅,不亦乐乎。听得刘铭祺心里痒痒的,如同猫抓一般,色眯眯地斜眼望了一下渐渐远去的纱轿,晃着脑袋问道:“怎样才能见她一面呢?”

“如若见她也不难,只要大爷有足够的银子便能成其所愿。”

“噢,是吗?给大爷我再说明白点?”刘铭祺猴急起来,挑着眉毛哼道。

小二嘻嘻一笑,拱了拱手道:“您只要去了望春楼,花上五十两银子,便能阁楼仰望,一饱眼福;大爷您要是花上一百两银子,便能垂帘观容,其乐融融;大爷您要是舍得花银子,加到二百两,便能入坐而谈,一睹芳容;大爷您要是花上五百两银子,不但能听美人纤纤一曲人间仙乐,而且……”小二撇着大嘴越说越来劲,那意思明显着是在炫耀赛嫦娥的姿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不是普通百姓就能有缘一见的。

“你小子也他妈的太啰唆了,你就跟大爷直说,要是跟那位赛嫦娥睡一晚的话要多少银子就行了?”刘铭祺打断道。借着酒劲,朦朦中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份,像是现世中那个败家不等天亮的灵魂再次展露了出来。想当年刘铭祺花在女人身上的钱,也算是不计其数,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从不打折扣。

小二极有可能是那位美女赛嫦娥的超级粉丝,听到刘铭祺语带不逊后,极力辩护道:“赛嫦娥虽然是青楼女子,沦落风尘,却出淤泥而不染,品格高洁,性情清雅,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卖艺不卖身?哈哈……”刘铭祺哪会轻易相信他这套老掉牙的说辞,拍着小二的肩膀笑答道:“大爷我什么女人没见过,她既然如此清高,那倒不如出家当尼姑算了,还卖什么艺?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你们这些花痴、闷骚的男人们。”只不过是个妓女而已奇 …書∧ 網,却被如此夸大其词,说的神乎其神的,刘铭祺可是从他们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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