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送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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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送青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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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宝这个不要脸的,靠埋汰一个女人混烟抽,倒也兴趣盎然,两根手指夹过了刑老板手里的烟卷。

刑老板给自己点燃,深深吐了一大口白烟出来,说道:“这次选修考试,又一个炮灰出现了。”

“什么炮灰?”罗宝瞬间就追问。

刑老板把自己如何帮舞蹈鉴赏老师收集试卷,如何看到一个黑胖女生迟到,一五一十告诉了罗宝。而后,自己先起了个头,再度打开话匣子。

“那老师也真是的,任凭那个女生哀求,一点也不懂的变通,非让这个学生去教务处反映情况。”

罗宝得意地回答:“要是懂得变通,不就去教务处做领导了吗!还会在课堂上费劲?一边点名,一边收你们那些内容“杂交”的试卷。”

刑老板立刻表示了共鸣,紧跟其后连声说:“是,是,有道理。”

罗宝用右手拇指指甲剔了一下小指指甲后又接着说道:“现在,谁还不知道谁呀!上大学是怎么一回事儿?天天憋在学校里死读书的小书虫们都想开了,没必要那么玩命了。这个社会,你得用钱用关系来说话。不再是多背几个概念,多知道几个理论,就可以跟领导的侄子外甥们竞争了。既然象牙塔蜕化成了雷峰塔,傻逼才跟“虚伪的象征”耗费青春,不如早早接触社会,赚点零花钱来的实在。”

罗宝已是口干舌燥,拿过刑老板一个装臭豆腐的小坛子,喝了几口水。

刑老板有很多这样的小坛子,据罗宝所知,一个用来装洗衣粉,另一个就是现在喝水用的这个。其它的就不知道刑老板做何秒用了。

在罗宝眼中,那些还没毕业就去参加社会工作的在校大学生,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学生必须在老师讲课,学校考试,领导莅临的时候跑回来,发挥遮羞布的作用,在社会和学校两个隐私部位之间来回奔走。只要有一次遮掩不及时,让任何一方露出那啥,这块布就要倒霉喽。

那个选修课考试迟到的夜叉女生,就是因为一直在校外打工赚钱,赶回来考试晚了,成了有罪的遮羞布。

罗宝突然问刑老板:“哎,我说老邢啊!当时老师对你那么有好感,你为什么不帮夜叉女生说几句好话?你害怕个啥?你本就没什么好学生形象!”

刑老板咧着嘴,也斜着罗宝:“别装啊你!换了你也一样。我才不乱多嘴,现在的老师,思维单调的很,我真站出来求情,只会被定义成造反,逆贼!说不定啊,额外加分不仅没戏,反而扣了我的分,扣到59分,卡着脖子不让我及格!”

刑老板的脸上,多多少少透着惋惜,“这不是美国大学,咱们是土包子,教书先生也是土包子,校领导更是土包子,读书是为了承担责任还是推卸责任?我比你懂!”

罗宝嗤了一下鼻子,心中暗道:“切!说得真壮魄!夜叉女生若是你姐或你妹,甚至你那个一万元的老婆,你还装乖宝儿不?”

第二十六章:嫉妒心哦

每一个周末,宋一坨都喜欢去新餐厅四楼的艺术中心。当然,他的兴趣也不全在五专部那群小妞儿身上。

送一坨也喜欢摇滚,像任何一个不得志,或者想得志的青年那样,喜欢在摇滚世界里鄙视现世。

而且,送一坨会不时搞个行为艺术,比如穿上西装打个红领巾,脚上再踩着一双拖鞋。很多学生去看这种摇滚演出,其实是因为视觉的享受远大于听觉的享受,像村里人爱看耍猴戏一样高雅。

台下的人喜欢看着台上的人,观众把对校园生活中的压抑和不满,通过起哄的方式发泄出来。无论台上的洋相包如何过分的讽刺和嘲弄生活,天上掉下来的马蜂窝,都会由表演者承受,而看客们往往更期待这样的一场节目。

被马蜂追得乱跑的人,哭爹喊娘,狼狈不堪。之后,看客们各自回自己的宿舍,大骂一顿马蜂,再在脏话的快意里大笑一顿,洗洗睡去。

自己的事还是自己的事,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只要自己家人没被蛰,自己的女人没被蛰,马蜂事件还是会很快被忘记的。

什么是马蜂?假如你还在念书,不妨编一段讽刺校园的歌曲,不要胡编乱造,但求一针见血,只要站在公共场所唱完了,马蜂群就向你飞来了。

罗宝曾对宋一坨说,那不是摇滚演出,只是个动物世界罢了。就像探索时代里播放的一群海狮在沙滩上聚集着,然后几只雄性憋坏了想交配,就不停的靠制造噪音来吸引雌性。

凡是上去搞校园摇滚的男生,都是在泡到一个格外非主流的女生后,在民租房的床上又摇又滚,实践着艺术成果。

尚未捞到妞的男生,会继续上台摇滚,见好就收的男生,会转战到床上摇滚。

那些以挎着“艺术家”的胳膊在校园走一圈,就冥冥中有种娱乐明星绯闻女友味道的雌性,会继续陶醉在一双双嫉妒和羡慕眼光里。

宋一坨很垂涎那些摇滚摇到床上去的生活,而他竟连做一个伪摇滚者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外表不够粗犷,声音不够狰狞,情绪不够愤怒。最后,他靠着高中时代因爱听张学友而沉淀下来的老本儿,摇身变成了伪流行者。

学校一接近每年固有的青春文化校演,就开始搜罗这些“伪者”,去拼装出一台晚会。一台本该属于青春学生,却被沦为狩猎政绩的大型演出。

宋一坨的那首《心碎了无痕》入围了。

有位经常在办公室聊QQ和接收淘宝包裹的年轻可人女领导叫彤,她以她美术专业毕业的审美功底,评头论足地指导了宋一坨几场初赛后,最终同意了宋一坨正式演出。

至于那些伪摇者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位年轻可人的女领导,不觉着学生们的生活中有那么多压抑和不满,歇斯力竭的摇滚演唱者是在无病呻吟,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万一演出那天,领导没像以往那样,准时无误的打来电话,托辞某某会议,无法莅临现场,大逆不道的愤青摇滚表演,可就有辱和谐喽!

中午大热的天,宋一坨风尘仆仆,从校团委回来,尽管脸颊晒得红彤彤,却也洋溢着笑容。

门一推开,就惊动了罗宝,“一坨,抽到第几个出场了,是不是这次又是第一个登台演唱,做炮灰的命啊!”罗宝幸灾乐祸的说着。

宋一坨没顾上搭理罗宝,端起那套没送出去的茶具中的一个水壶,嘴对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哇!太带劲了。抽签的时候,广播站的站长小陈在那呢,就是咱们系大二的那个孩儿。我开始抽到了第二,小陈问我喜欢不喜欢,我说还是有点靠前。小陈一把夺回我手里的签儿,塞回了箱子,对我说:‘来,再抽一次。’我又抽了个第七,他还问我中意不中意,我说不靠前也不靠后,应该合适了。即不会被那些因为是领导才做评委的评委凭个人好恶打分,也不会因临近结尾时突然走了评委而分母化小导致低分。

罗宝质疑的问:“小陈?那孩子凭啥负责你们选手抽签,彤不全权管这事吗?”

宋一坨口气鄙夷地对罗宝说:“乖乖!你不知道小陈是校园广播站站长吗?他可是彤的红人,彤把这次比赛的好多事情都交给他去负责了。那些演出选手去了,都是被关在门外,他点一个人名,就进来一个选手抽签,所以我抽了第七,他问我乐意不乐意,要不要我再抽。我们几个认识的,先进去把中间的号弄到了,留给后面选手抽签的箱子里,全是垃圾号了。哈哈,小陈真够兄弟啊。他女朋友就是校园广播站副站长。在那些想竞选校园广播站的学生眼力,小陈可是个大人物,都是先拖人找关系给他女朋友送点礼品,才有机会竞选成功。”

罗宝看着宋一坨那副小人得宠的神态,内心燃烧着恶心的火焰,冽了一下嘴说:“狗逼人的世道,你以前抽到第一的时候,不是也狂骂这种见不得光的行政行为吗?我要是你,我就抽几是几,谁拿手中那点廉价的小权利,像讨好叫花子似的来讨好我都不行。那是照顾吗?是兄弟义气吗?分明就是抹杀民族的良知,愚昧腐败的苗头。还亏了他妈的天天在喇叭上歌颂春天,呼吁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我呸!”

第二十七章:阿Q转世

罗宝越说越有点气,宋一坨跟小陈的感情,远没有跟罗宝深厚。想当年,送一坨也被高年级的学生干部搞得暗箱抽签强奸过权利,而且愤愤不平了很久。现在,也只好以压火的口气对罗宝说:“这样的事,也不能怪全怪小陈,谁叫彤把部分工作推给他呢。大环境下的小环境,不是个人意志左右得了的。小陈人不错。”

让罗宝最看不惯的,不是小陈负责抽签的事儿,而是听宋一坨左一个广播站站长,右一个广播站站长,整得跟国家广播总局的大领导似的。而且,还什么副站长居然是站长的女朋友。

自从罗宝做学生会副主席以来,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削尖了脑袋,总想挤进学生会,社团联合会,学生广播站等组织的学生。尤其,利用工作便利和小权利打女生学生干部的主意。

要知道,罗宝做学生干部以来,没一个学生给他送过礼品,他也没利用工作和小权利泡过女生,虽然他自己有时候也希望那样,可是一想到自己真要那么做就害臊,脸发烧,觉得这样的人是社会的渣滓。他可以骂街,可以看A片,唯独不肯助长这方面的风气。

罗宝压低了一下火气,鼻孔喷出一股怒气,稍稍平静着说:“妈的,要是校学生会出现这样的人,我立刻让他滚蛋。当然,学生会不是我家的,得按相关规定和制度审核他,弄走他。我得走程序,要不然,我所标榜的也成了假大空。可惜学生会的权利触及不到广播站,因为负责指导的上司不是一个人。我们是团委管,他们是保卫部管。跨权也是抹杀民主和进步。”

罗宝躺回了床板上,嘴里嘟囔着:“还什么站长夫人!谁还不知道之所以竞聘上副站长那档子事儿!晚上躲在民租房里,使劲被做爱,然后欣喜若狂地打开各式各样的小礼品。狗男趴在身边,故装镇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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