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道照顾人,都是她照顾他,她也投资了很多,现在想想很对不起母亲。一次她去男孩家里帮他二姐照顾孩子,被男孩拉到卧室去做,事后她也惊讶自己的呻吟声为何那么大,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她告诉歌王自己坚持带套儿才肯做的原因,是她再也吃不得一粒避孕药了,右乳上的手术疤痕,就是以前用药过量导致雌性激素过剩,才长了肿块动刀的。
说到这,女的眼泪滑落到两边的耳朵上,滴湿了枕巾。她曾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可现在居然和歌王睡在了一起,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
听到这里,歌王内心的轻松转化成了欲望,那些让他担心的东西消失了。他舔了舔女孩湿润的眼睛,安慰了几句,又下意识的被那道伤疤吸引去了嘴巴和鼻子。这一次,歌王比任何时候都表现的激烈,他仿佛觉察到自己错过了很多,而现在,面前的这个裸体女孩,正是自己要拼命追赶和补偿自己的起点。
歌王每在深夜想起这些,手就不自觉地去抚摩自己最男人的部分,用一种不增加社会负担,不占用别人时间的方式,伪善地欺骗着生理的呐喊。
第十三章:陌生女友
阿文从踏入大学以来,在男女关系上一直很低调,直到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某天下午的选修课堂上,居然带了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进来。
坐后排的罗宝,立刻眼前一亮,借过邻座的六百度眼镜,对着那个陌生的异性比画了半天,却只看到白色轻沙的薄衫里,黑色文胸背带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挂扣在后背黄金分割点的位置,顶得白衫鼓出一块疙瘩。
罗宝心中骂道:“妈的,在哪搞来这么个衣衫不整的小姐,完事儿了还不放人,弄课堂上来显摆,以耻为荣。”
阿文和领进来的女孩刚坐下,就感觉到了前台老师以及后排听众正散发出沉闷的异样眼光,用来打量“男盗女娼”挺合适,于是拽了一下女孩,直奔后排,只要不被一览无遗。
见罗宝旁边空着,就坐了过去。罗宝这才看清楚跟过来的白裙女子。前几天突然出现在阿文手机背面大头贴上的,正是这个女孩学着非主流的怪表情,睁着环眼对每一个观者傻笑。
当时,罗宝还不怀好意地对着阿文夸赞:“这妞儿眼睛真漂亮啊,世上唯一可以找得到与之媲美的,只有一种地方。”
阿文得意地问:“哦!什么地方?”
罗宝一本正经的说:“菜场鱼铺。跟老板要一条最大最不新鲜的,再跟鱼目对视,方可感受到异曲同工之美。”
阿文急忙骂道:“靠,死鱼眼啊!”
放学回到宿舍,罗宝问亮亮才知道。阿文带的女孩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在天津上大学。实际上,亮亮也奇怪阿文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友。
后来阿文招供了,自称是这女的突然打电话找他,在了解了他尚无女朋友后,闪电般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
罗宝想,这小子长得不咋地啊!肚子鼓得像皮球,青黑的脸上挂着蒜头鼻子,两条烧糊的台湾烤肠挂嘴上,近看才知道那是嘴唇。
可那女的,虽然长了一双死鱼眼,但如果调个情,打个炮儿,同个居,睡个觉,光着屁股闹一闹,{奇}也算得了秀色可餐。{书}罗宝打那儿起,{网}心中某个角落的天平又开始晃荡了。
直到大四,阿文从家里带来了新买的手提电脑——价值不斐,罗宝更有了种狐疑。他看到电脑文档里存了好多全家福照片,一个中年干部,站在一辆崭新帕萨特前,这才明白阿文原来是干部子弟啊!一下子理解了阿文为什么现在时常在电话里大骂女朋友。即使是罗宝抱怨阿文长期不手淫,导致积火上升,以至跟他说话时口臭扑鼻,也不怕跟女友互啃时遭嫌弃。而阿文可以不假思索的说不嫌。
这个“不”字的分量,罗宝现在也理解了。从那一刻起,罗宝和阿文关系更铁的同时,内心对那个“死鱼眼”鄙视到了极点。
第十四章:亮亮也恋爱
罗宝是先认识亮亮的女朋友,才知道她是亮亮的女朋友。
那天晚饭后,罗宝坐宿舍上网,学校聊吧里邂逅了一个女孩,她很快同意和罗宝视频,互加了QQ后,很大方的就接受了罗宝的视频邀请。
由于三十万的像素颇有朦胧之美,罗宝当时觉得女孩长相一般,嘴巴稍微大了点。女孩说自己是脱产班的,在中文系混个文凭,回单位好涨工资。
在了解了罗宝的院系和届别后,女孩突然说自己认识歌王,阿文,还有余掌柜。罗宝顿时一惊,继续追问才知道,亮亮是她来大学刚结识的男朋友。
罗宝本来的A计划是以哄她上床为终极目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近乎于零。又马上拿出补救的第二方案B计划,告诉女孩自己和亮亮是多铁多钢的哥们儿,就差坦白除了不共用女人,已经义气到不分彼此的境界了。
一番花言巧语,见亮亮的女友对自己有了爱屋及乌之势,便问脱产班一共来了几个女的,是否还有独身。
亮亮的女友说有几个都抱小孩了,但大部分她不认识。
罗宝又忙问她单位有没有独身女孩,她说帮罗宝留心一个就是了,罗宝这才收起了拍马屁的语调。
亮亮是个黑黑的陕西小伙儿,跟那女孩坐一起简直就是两个人种。现如今校园恋爱这事没法说了,女孩的心坎儿像半扇门,谁先插进去一只脚,以后就可以在女孩的私密处任意插自己的小旗子。
自从跟那女的同居后,亮亮人明显比原来黑瘦得多。大家都劝他吃点王八,灌点酒,补补自己。可他还是去超市批发了两箱康师傅,终日以面洗胃。
歌王小鸡鸡上长小水泡的时候,常追着亮亮和他探讨病情,因为亮亮那里也无端地长了几个小米粒般的水泡。歌王当时强烈要求亮亮和自己一起去就诊。
亮亮死也不肯的说:“怕什么?你又没去嫖-妓,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啊!”
歌王悻悻附和:“当然相信,当然相信。”却内心暗骂:“难怪罗宝说亮亮用下面思考问题,果不其然,真吃王八可就同类相残了。”
亮亮也曾带女友一起上过课,一次课堂上他逗了一下她,女孩立刻说:“你再闹?我不跟你好了!”
坐身后的罗宝听了个满耳朵,心说:“乖乖!俨然一副风月场上的老手语调。”而且她生气扭脸的一刹那,罗宝看到了那张大而平扁,唇角粗宽的嘴巴。如若涂抹红膏,便是生动的血盆大口。
打那之后,罗宝QQ上的骚妞组里,就出现了一个“鲶鱼嘴”的名称备注。
第十五章:熄灯后的魇语
每日宿舍晚11点熄灯,大家捂在被窝儿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底子军的床铺便传来:“喂!你睡了没有?想我了没啊?”
黑黑的屋内,众人便心中叫苦:“我日,夜猫子又开始叫春了!”
罗宝一直都很愤恨,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底子军这样的人。在罗宝的人生观里,人是自由的,但前提条件是你的自由不能给别人的自由带来麻烦。可现在这位底子军,正生动活泼的充当着一个以自己的自由给别人的自由带来麻烦的角色。
宿舍人每次提意见说:“你去楼道聊天,我们不是怕你的声波,而是你的语气和内容太让人胃里翻腾了。”
每当这个时候,底子军恰恰表现出他的幸福之感,得意的说道:“我不,我就是要恶心你们,嘿嘿!”
大家最鄙视的人,倒也不是他,而是他电话里的女人。罗宝心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贱的女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陪这么个无赖聊到凌晨2点多,即使被叫电话,不用自己掏腰包,可身体健康总还是自己的吧!”
罗宝是打心眼儿里鄙视这种大半夜陪聊的女人,他总是猜测她们当时的心理。这个女人在这么深得深夜,心甘情愿地陪底子军说话,她一定也像他一样麻烦着另一头人的自由。
罗宝紧锁着眉头,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那么无聊的话题,会让两个青年男女在这么安静的夜里聊得趣味十足。
比如男方会以:“喂?你睡了没?”开场。
其后,女方便貌似符合“公序良俗”的问一句:“这么晚打电话,不怕影响你舍友休息吗!”然后便是男方一跃,跳上道德大观的领奖台,挺着胸脯,威风凛凛对着女方大肆标榜:“我们宿舍都是大学生,不和女人似的小肚鸡肠。我们的专业培养,使我们对人权很重视,大家互不干涉的,你那边的女舍友们肯定一副小家子气吧?”
这女人似乎正需要黑夜里这样一种蛊惑,彼此强烈共鸣,像两台破旧的垃圾箱,叮叮哐哐,互相倾倒着内存。
女方谈起了生活中女人堆儿里的七家长八家短,哪个女人不要脸。然后男方更使劲地为女方剖析,一同鞭笞“女人眼中的女敌人。”
罗宝可以在饱受声波干扰的夜里,一觉醒来后淡化对底子军的愤恨,以一种忽视的姿态,作为宽容。然后,罗宝继续去调侃着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人物,给自己增添着乐子。
但罗宝对电话里那个陪聊女却是永不原谅的。他常猜想她是广东沿海一带的打工妹,或者某个卫生学校的闷骚女,反正与良家女子的底线彻底靠不上谱儿,粘不上边儿。
底子军曾在大学一年级时,对罗宝吹嘘自己高中时就日日饱尝禁果,就在说这话的前几天,还给在异地念大学的“高中小情人”汇款了两千块钱,作为分手费。原因是大学放假回家后,他再“品”禁果的时候,感觉到她下面明显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尺寸了。而女方则在察觉到他的心思之后,看似无意得打来一个意外怀孕的电话,对自己的青春开始了资源回收。
罗宝打那儿起,就感觉自己和这位舍友深交的可能性不大。而以后的大学日子里,任何与底子军有暧昧关系的女孩,总让罗宝下意识地把她们同那个“意外怀孕”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她们在罗宝心中的定义是:一群在身心上用纵欲来脱贫而尚未脱贫的土妮儿。”
第十六章:刑老板和计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