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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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好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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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谁在不应该的位置,我觉得就是……周越了。抱歉……”赵杏兰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歉意,反而还有些得意,“他说在搜查整个酒吧,但是我没看见他。”

“我也没看见你,我就在酒吧里,我只是在8点25分左右听见了你的声音。你叫了一声,但可能当时酒吧里太吵,没人听见。过了大约5分钟,你才开始尖叫,赵科长,你的反应好像慢了些。”周越冷冷地盯着赵杏兰,一字一句地说,“在关保国到达之前,只有你一个人站在尸体旁,至少有五分钟。”

“胡扯!周越!你这是在含血喷人!”赵杏兰变了脸色。

周越不理她,别过头来对高竞笑了笑说:“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高竞,如果说谁在不应该的位置,那就是赵科长。她的位置应该在前门她自己的车里,她向来都只是坐在车里等下属的报告,这次怎么会突然跑到尚未清理完毕的现场,而且还深入到现场的内部,跑到后门,亲自发现了尸体,我觉得这很奇怪。”

“周越!你说话要负责任!”赵杏兰拍桌子怒吼。

“抱歉,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周越道。

这是高竞第一次看见这两人针锋相对,他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他第一次看见周越露出锋芒吧。周越提供的线索很值得推敲,但他明白现在深究这个问题,只会使两人的矛盾激化,所以,他故意冷淡他们两人,转而问罗立阳:“罗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罗立阳迟疑了片刻,才回答:

“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

“真的?”高竞觉得罗立阳的口气里有些不确定。

罗立阳不安地瞄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

“那……要不,让我再回去想想。”他道。

“好,我们明天再谈。”

罗立阳默默地点了点头。

“保国。你呢?”高竞问关保国。

“我也没有。”关保国笑着摊了摊手。

饭桌上一阵沉默。

饭桌上一阵沉默。

“好了,我看今天的饭吃得也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赵杏兰似乎准备走了,她的手已经搭在包拉链上,这时郑恒松说话了。

“不忙,不忙,赵科长。”郑恒松笑容可掬地说。

“郑局长,我们家老何都呼我了……”赵杏兰死死抓住了她的黑色提包,好像那里面藏着秘密文件。

郑恒松走到她前面,把她的包夺过来放回原处。

“再坐一会儿。”他声音柔和地说。

还没等赵杏兰作出反应,郑恒松就拍拍高竞的肩道:“叫他上来吧,他该等急了。”

“现在?”高竞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确定让张建民出现在这种场合是明智之举。

“让他上来,既然大家都在,可以对对答案。我想听听他怎么说。”郑恒松道。

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不安的情绪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谁要来?”秦芝云用两根手指支撑着她的脑袋,优雅地问道。

郑恒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去叫他。”他对高竞说。

高竞起身离开饭桌走出了包房。在走出那个房间的时候,他感觉身后的目光聚成了一道强光,几乎要把他的背射出一个孔。高竞心里恶狠狠地想,你们这群嫌疑人一定很渴望知道谁会来吃晚餐吧,也好,张建民没准会说出什么让某人害怕的东西来,也许某人还会因此露出马脚,郑恒松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走下楼梯时,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建民的电话。

但电话通了,他听到的却不是张建民的声音,而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高竞惊诧地问道。

“你是谁?”那女人操一口东北腔的普通话反问。

“这个手机是我朋友的,请问你是谁?”

“我是松鹤楼的饭店服务员,刚刚在走廊里捡到了这个手机。如果是你朋友的,就叫他到四楼来拿吧。”那个女人似乎匆匆想挂电话。

高竞觉得情况不妙,按理说,张建民是不会把手机丢在走廊上的。

“好,我马上来,你在电梯口等我,你叫什么?”高竞急急地问。

“小梅。”那个女服务员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高竞急匆匆由他所在的二楼乘电梯直达四楼,在电梯里,他用短信向郑恒松作了报告。

他一走出电梯,就有个穿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她向他展示职业性的微笑。

“我找小梅。”高竞说。

她站定了,看着他。

“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她问。

“是的。你就是小梅?”

“对。我就是。”她点了点头。

“手机呢?”高竞一边说,一边掏出警察证向女服务员亮了一下。

女服务员似乎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他,然后匆匆奔向服务台,不一会儿,她拿了个手机走过来。

“就是这个。”她把手机递给他,像是要急于甩掉一个麻烦。

高竞看了看那个手机,把它塞进口袋,问道:“这里都是包房吗?”

“是的。”

“我要逐一检查一下。”

“这……”女服务员面有难色。

“放心,我不会影响其他客人,这里几间包房有人?”他一边问一边已经走向了最近的那间包房。

“都满的。一共15间。”女服务员慌不迭地跟在他后面。

高竞觉得张建民如果在四楼,那他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一是包房,二是男厕所。

“男厕所在哪里?”他回头问那个女服务员。

“在那儿。”女服务员手一指,他立刻朝那边奔去。

男厕所里有两个客人,但没有张建民的影子。

不在厕所,那他会在哪里?会不会在大堂?也或者,他会不会已经离开饭店了?但即便是这样也没道理把手机扔在四楼啊。不管了,先查包房再查大堂。

“这里最小的包房有多大?”高竞问。

“可以坐四个人。”女服务员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回答。

“这层楼有几间?”

“这层楼没有小包房,小包房都在二楼。”女服务员说。

二楼?高竞刚刚所在的梅花厅就在二楼。妈的!高竞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他快速奔到电梯口,按了按钮,但电梯迟迟没有上来,心急如焚的他大声问女服务员:“楼梯在哪里?”

“在那里。”女服务员指了指电梯后面的一扇门,高竞立刻冲了过去。

他飞快地奔到二楼,抓住一个正在送餐的服务员就问:“这里的小包房在哪里?有几间?”

“有五间,不过现在都客满了,如果你要……”女服务员话说到一半,高竞就亮出了警察证。

“带我去看看这五个包间。”高竞冷静地命令道。

“好,好吧。”女服务员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前走,给他带路。

可是,他们接连看了四间包房,都有客人在用餐,张建民不在其中。张建民会不会在底楼的大堂?也或者……他已经离开了饭店?但是,如果这样,他的手机怎么会在四楼的包间区?

女服务员走到长廊转弯处,停下了脚步。

“没有了。”她道。

“你不是说有五个包间吗?”

“另外那间的客人刚刚结账走了,现在正在收拾。”女服务员看着他,似乎在揣摩他的心思,最后她说,“如果你要去看的话,请跟我来。”

这间包房叫明月厅,高竞发现,它距离郑恒松所在的包房仅几步之遥,而且它就在厕所旁边。

高竞进去时,两个服务员正在收拾碗筷,餐桌上有四盆菜,三个酒杯,菜几乎都没动,一个女服务员正要去拿那几个酒杯,高竞禁不住叫起来:

“等一等!”

女服务员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我是公安局的。”高竞亮了下自己的证件,他问道,“这个包房有几个客人?为什么菜都好像没动?”

“我们也说,这客人好浪费啊。”

“这里有几个客人?”

“说是两个,但后来走的时候是三个,另外一个是临时叫来的吧,其中一个好像是喝醉了。”女服务员说。

喝醉了?高竞心中一凛。会不会是张建民?

“喝醉的那个是男是女?”高竞问道。

“是男的。”

“最先到的是他吗?”

“对,是他点的菜,他说是两个人用餐。”女服务员困惑地望着他。

“他长什么样?”

 “嗯……中等个子,长得挺魁梧的,四十岁左右。”女服务员好像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那另外一个呢?他不是说有两个客人吗?”高竞问。

“没看见。我上菜的时候,都是那个客人一个人,后来上完了过来看过一次,也是他一个人,不过,我一个人要管好几个房间,也许我没注意。但我知道,结账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多了两个,都是男人,他们说那个客人喝醉了,特地叫他们来结账的。”

“他们是用现金结账的吗?”

“是的,现金。”

看见女服务员又要去拿那酒杯,高竞马上阻止:“别动,什么都别动!这里警方接管了。”

女服务员吓得连忙退到一边。

“啊,这样的话,我得跟领班说一声。”

“别动就是了。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概五分钟吧。”

妈的,就在他上四楼的时候,他们离开了饭店。高竞想,如果那个喝醉的男人就是张建民的话,那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饭店门口不是有郑恒松的人吗?他们离开时,难道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对了,那些人只是保护郑恒松他们几个的安全,防止黑道上的人来捣乱,但是并没有让他们注意一个喝醉的客人。

张建民真的喝醉了吗?

当晚十点,莫兰和乔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一条新闻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今晚9点半,在本市东段地铁华北站发生一起严重的意外事故,一名男子在列车行驶到站时,突然纵身跳下站台,该男子在被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这次事故导致地铁运营受阻10分钟左右。经警方勘查,该男子身上未带任何证件,随身只带了一张借书证,借书证上显示他的姓名拼音是,zhang Jian Ming,请该男子家属尽快跟警方联系,联系电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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