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豹小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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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豹小侠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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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简单的回答。

“不要!!”干柴加烈油--怒火是愈烧愈炽!席锦浩指着女儿大肆咆哮:“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做爹的!”这几句根本是让他从牙縫里硬挤出来的。

席锦浩的一吼倒也吼出天儿积郁已久的不平,她禁不住大声反駁。

“不错,仗着您是我爹,又是“风雷堡”高高在上的堡主,您可对女儿我又吼又叫的!可爹您知晓的,天儿耍剑弄拳行,独对女红细活儿却没那份耐性!为何您老喜欢强人所难。勉强天儿去做天儿不喜欢做的事呢?您就让女儿做我“自己”,行吗?爹爹!”

天儿的一席话令席锦浩不由得皱眉轻叹。唉!自己真的对她太严格了吗?可她的行为举止实在令人操心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成天带把剑在男人堆里鬼混、找人比试,这……这太不像话!也太危险了!也许是该替她找个男人来约束她——不错!这倒是个上上之策。免得每次见了这丫头,血液老往脑门直冲。不过,欲驯服这匹野马可也不易,到哪去找一位这么有能耐的人呢?

看着父亲沉思的脸庞千变万化,天晓得又在打什么主意?天儿不由得戒备地盯着父亲,“爹爹?”

比武?如此的念头跃入席锦浩脑中。对啊!比武选婿!这丫头得找个强壯的男人,才足以匹配她!

事情终于有了解決之道!席锦浩的身、心顿时倍感轻松,紧皱成团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清清喉嚨道:“天儿。”

“嗯?”天儿、心生不安,警戒地盯着父亲。

“为父的在下个月初要办一场——”

“夫君,夫君,你在哪──”

轻柔的女性呼唤声着急地由屋內传出。蓮芳夫人的叫唤打断了席锦浩的话,他回头望向屋內一眼,丟下一句:“午后到书房见我。还有,不准去赴约!”话落,即片刻不敢稍有迟疑地匆匆转身离去。

望着父亲急切离去的背影,天儿不由得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爹爹真的很爱娘呢!

随后她想到父亲离去前的交代——到书房见他?哼,想必不是什么好事。暂且将它搁下吧!此刻任何事皆没找那小子比武来得紧要。这回非让他大吃一惊不可!

天儿一脸自信地扛着爱剑离去。

寬敞的广场上,在右侧方的千年松树下佇立着数十人,他们将手执着剑的一男一女围繞成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圆形空间,个个脸上莫不充满期待——期待胜负的揭晓。

“怎样?趁现在尚有反悔的机会,我勸你还是打消念头吧!”一手执剑,高大的身躯犹如神舐般吓人地矗立在那头。王老三不屑地斜睨着身材娇小只及自己胸前的天儿,对他而言,眼前这丫头连“威胁”的边都沾不上呢!简直是不堪一击。

哼,想打败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好比上回,自己只稍使个小指便足以将她“送”至三尺外!

哼!自傲的家伙!“低估敌人、高估自己”将会是你的致命点,等着瞧吧!。

迎上王老三藐视的目光,天儿轻轻一甩,肩上之剑垂至身侧,“哈,此话应当是我问你才是!”灵黠的美眸瞬间微露寒光,直逼王老三自恃的表情。

王老三带趣的眼眸迎上天儿含怒的视线,其毫无畏缩之意与坚決之色,令他不由得轻扯嘴角,“是吗?”自大嚣张的表情摆明写着:“就算是堡主的女儿,自己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在“风雷堡”,武技上的较量是不分身份、地位高低,只要双方达成协议即可。)

毕竟在他们两人之中,总有人得为这场胜负付出代价!而王老三可不希望自己是“输”的最佳人选——堂堂三护法怎能——哇!光凭想像就快令自己受不了了!

晶亮的瞳眸闪过一丝鋒利的寒芒.天儿右手握住剑柄,将剑缓缓举高至胸前的半空中,唇角轻扯,缓缓吐出:“留神了!”

一声大吼后,天儿轻盈的身子出其不意地朝王老三健硕的身躯迅速沖去,动作之快,令人来不及意会、来不及准备、来不及——眨眼!

不过,能被挑选为护法,可想其身手应是十分了得,所以,眼锐的王老三反射性地高举手中长剑,一心急欲挡下那笔直朝自己狠冲而来的一剑──然而,天儿就利用与王老三对上相击前的一瞬间,险中求胜地侧身做了个九十度的急转弯,扬手一挥──缠繞着皮革的剑尖(这是为了预防双方不会因此而误伤对手)分毫不差、不偏不倚地指在王老三厚实的腰际。

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与欢呼声中,天儿雀跃地收回抵在他腰际的宝贝,她繞回王老三身前,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喂,老兄!“姑娘”我领先一步了。”

沾沾自喜的表情写着“早告诉你了”五个字。

这场比賽的規则很简单,亦无杀伤力,只要谁能在对方身体上的任一部位连触二次,那么,就是他或她贏了这场比賽。

王老三一张足以塞满五个大饅头的大嘴瞬间僵住,他惊愕地瞪着手里那把尚未发挥“效用”的武器,怎么会如此?

圆滚的眼珠子犹如死鱼般睁得老大,王老三的脸无法置信的转向那张慧黠的姣美脸孔,“怎么可能?”低语地脱口道出疑惑。

瞧他脸上尽是错愕,天儿乐得简直想掩嘴“大笑”,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因为现在尚不是得意的时候。迎着王老三刷青的面孔,天儿扬眉打趣道:“是不可能啦,不过呢——它已是事实!所以,老兄,你得小心了!”

原以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她的王老三,这会儿亦不得不集中精力全面戒备。看来,这丫头在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这回是有备而来!那么,自己是绝不能掉以轻心!若再让她胜上一籌的话,要想翻身拔得头籌可就没了机会了!

心神一振,王老三拿出作战时的最佳狀态,挥舞手中剑,全身充满高漲的气势,令人感到一股即将引爆的锐气。

“哼!丫头,你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

“是吗?”天儿迅捷地连退数步,举剑挥舞,摆动的手臂与呼吸声相互对应!

平稳且不带一丝紊乱。

“放马过来吧!”天儿不疾不徐地催促道,森冷的眸光专注地等待对手采取行动。王老三吆喝一声,大块头的身躯,举剑朝天儿直冲过去──撞击声划破了平静的早晨,广场上,围繞在大树下的群众们个个莫不屏气以待,投注的眼神眨都不眨一下,就怕自己会错过任何一个精采画面似的。

交战片刻,已是气喘如牛的王老三急剧地吸进清冽的空气,藉此缓和身体的不适,盯着那头的女娃儿,瞧她大气也不喘地一脸泰然自若,儼然一副胜利在握,王老三的內心不由得闪过一丝慌乱。交鋒至今,他和对面那丫头是平分秋色,打成平手!现在面临的可是重要的关鍵时刻,若稍有闪失,那……

王老三简直不敢再想像下去,额头两珠般大的汗珠成串地沿着两道眉而下,握着剑柄的双手因为紧张出汗而浸湿了上头的软布。

原以为自己高大的身躯已占了相当的优势,却没料到这机伶的丫头竟利用自己娇小的劣势,使之反处于优点——只躲不攻,置之死地而后生地以退为进,探出自己不易察觉的疏漏之处,趁机挥出致命的一击!要不自己怎会让她近身,夺得一籌呢!

尽管王老三企图掩饰住內心那股渐升的不安感,却仍难逃天儿敏锐的双眼。她撇撇嘴,紧张了吗?这回你是输定了!

天儿再度举剑,灵黠的瞳眸闪过一丝促狹,她高喊:“接招!”矯捷的身子再度冲向前。

直线的攻法与她第一次的偷袭倒颇为类似,王老三嘴角一勾,以为那丫头又重施放技,欲引自己上鉤,內心有谱地做了万全准备,他双拳一握,准备绝她生路!

哼!准备受死吧──咦?有点不对劲,怎么——怎么她的剑真往自己冲——当王老三反射性地将剑举至右侧的胸前,一心想挡下眼前直朝自己而来的武器,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再度傻了眼——那张狡黠的脸蛋竟在下一秒由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了!

接下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王老三感到硬物抵上了自己僵挺的后背,血液瞬间在他体內急速凝结!他就像具僵硬的石膏像,缓缓地垂首瞪着自己足够一只小牛来去自如的——胯下。

她……她……老天!她竟从他的“胯下”滑——滑过去?!虽说如此不雅的行为,实在不是姑娘家该有的举止,不过若论“风雷堡”的席天儿而言,王老王应不会表现出太多的讶异才对。

但是,这场较量的结局与必须付出的代价对他而言,打击实在太大了!足够让他受不住地两腿发软,就连手中的武器,亦因无力使然而掉落地面。

“砰!”一声,王老三跪坐在自己的小腿肚上,嘴里尚无法接受事实地喃喃念着:“不可能……不会的……这是场梦……它不可能发生的……我在作梦……作梦……”內心五味杂陈的他,真不知是该哭?或是该——大哭?

享受着众人给予自己的欢呼声,天儿繞步至王老三身前。高扛着宝贝武器的天儿在听见他的低语,也蹲了下来,闪耀欣喜光芒的眼眸对上王老三那张欲哭无泪的丧脸。

“不错!你是在作梦,而且是个“白日梦”!不过呢,梦归梦,该做的,还是得去实邸皇锹穑俊

“你……你不会把“那个“玩笑”当真吧?哈哈。”苦笑两声,王老三已可想像出大护法和二护法那两张取笑的倭常驼饷蠢显谧约貉矍盎喂从只喂サ亍

“这你就错了,三护法!本姑娘从不认为“那个”是个“玩笑”!”黑白分明的美眸闪入一丝冷芒,天儿盯着他继续道:“怎么?难不成三护法想出尔反尔?笑话!本姑娘一介女流之辈皆能信守诺言剪去长发,为何三护法堂堂一个大男人偏没这份气概?喲!还是英雄当不成,倒乐意做个临阵退缩的狗熊?如果三护法真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天儿朝他丟下一记白眼起身,转头正想离去──“请留步!”哼!再怎么说,自己总是条敢做敢当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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