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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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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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咬了咬唇说到:“潜伏进来的,除掉你我,还有两个。”

“也就是说除掉阮慕珍还有一个?”

青柳点点头。

“你最好去问问她,是不是她给泄漏出去的,以后这样的事先打个招呼,免得咱们自己把自己人给套里面……”

“不用问的,肯定不是她。”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大王给她下了令,叫她做一个死棋,不到生死关头,不遇到天大的事,她不得暴露!”青柳肯定地对蝉衣说到:“所以这次的泄漏之事,和她绝对无关!”

蝉衣一听青柳这么说,无奈的撇了嘴:“那你有没告诉她我的存在?”

“没有,自从进来我们都没和她联系过,哪有机会告诉她?再说了,你如今这等高位,这样的秘密我也不会传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麻烦你传消息回去,请大王告诉这位神秘的人不要把我们给套进去,再有,你给我想想办法,我这里必须要找个替死鬼才行。”蝉衣有些不高兴的翻着白眼。

青柳点点头:“好,我传,可是这替死鬼倒哪找啊?难道你就物色不到人?”

“物色?”蝉衣撇了嘴:“我倒是有个人选,可是那要你们帮忙。”

“你吩咐就是。”

“好,你回去想办法给阮慕珍说说,我这几日里要下手对付夜昭容,你让她主动来找我,站我这边,我好安排些事让她去做,我打算设下圈套让那姓冉的钻进去,要是能找机会把这次泄漏的事推到她头上,那可就最好不过了!”

“你是说,联手把这事弄到她头上去?这行吗?”青柳有些吃不准,毕竟夜昭容算是荣宠倍至的人。

“怎么不行,事在人为!何况我也必须除掉她,只有我爬上去了,终日与澜王一起了,才能知道要找的那个什么密录在哪里啊!”

“行,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青柳问着。

“没了,你去吧,明日里你最后绣下花什么的,等我去了看见,也好打着幌子叫你空了到我这里来绣东西。”蝉衣说完伸手掀了帐帘。

青柳点点头,应了要出去,忽然又转身看着蝉衣问到:“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打扮起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演戏喽!”蝉衣说着一笑:“快走吧。”

青柳点了头,下了床铺,略一观察后翻身出了殿。

蝉衣呼了一口气,回到了镜前,在将自己妆容画好后,她走向了盆边,以指沾了些水,滴在眼角,而后站立,那些水滴便一滴滴滑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路路的痕迹。

当一切弄好后,蝉衣笑了,她将殿门拉开,而后又夹抱了桌上那张才修好角的琴在腋下,飘然的出了殿。

…我是好人………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四章 诱子搏杀(四)

锦帐内热温爬升,娇喘连连。终当一声女子惬意的呻吟溢出时,景灏从冉冬夜的身上,退了下来。

没有粗重的气息,没有释放后的惬意。景灏躺在娇媚佳人的身边,只有深深地不快。

冬夜转头看向大王,她此刻红着脸颊,还半眯着眼,可当她看到大王一张平色的脸,一份与以往不同的安静时,她的心便从那云层上跌落,刹时只有痛楚的感觉。

“来人!”景灏转头召唤了下人,当宫女们进来为他擦拭下身,当她们伺候着冬夜套上裙袍的时候,景灏大声的吩咐到:“去,叫敬事的进来。”

很快,敬事太监手捧着账册进来了,一脸的战战兢兢。

“留嗣。”景灏平静地说着,可一句话去惊的敬事太监愣在了那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冬夜听到大王说留嗣,却见那太监僵愣着,当即大声说到:“臣妾谢大王。”

“谢什么呢,孤希望你此次可以……”景灏说着对着冬夜一笑,但那笑容看在冬夜眼里,却是有些难看。

敬事太监,急忙地记录着,并口中重复了留嗣。大王静听着,没有丝毫的反驳,他只是挥了手:“孤乏了。”

“臣妾告退,请陛下安歇。”冬夜立刻起身告辞,哪怕她的心底有些不满。

出了殿,坐上了回宫的轿辇,冬夜咬着唇,脸上并无胜利的笑容。此刻她在不满着。这个夜结束地太早,她和帝王之间的时间实在太短,短的她才刚刚爬上云端,便嘎然而止,而且连大王一声惬意的低吼都不曾听到。

难道我不该求嗣?冬夜问着自己。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今夜对他会兴趣索然。她只记得他平静地传话说留嗣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错。可是。一想到能被留嗣,全身上下却又透着激动:被留嗣了。就有机会爬上后位了,只要我在她之前有孕,只要我诞下地是个龙子,就一定可以!

轿辇慢摇,将冉冬夜送往景仁宫。那轿辇在灯盏地照映下透着一抹红晕在夜色里招摇。景灏叹了一口气。伸手关了殿窗。

她只怕有所不满吧?今夜的自己怎么就连一点欲望都没了呢?若不是想着要留嗣,只怕连……

景灏摇着头迈步在殿内行步,想着今日自己怎么就这么无心无力,因为以往地他对这些宫眷女子从无什么感情,还不是一样的叱咤风云,可是今日偏就没了感觉,似乎连这样原始地欲望在她身上倾泻开来都变的抓不起一点激|情。

景灏越想越烦躁,最后看到牙床都没了想上去躺的意思。算了,还是回奉天殿歇着吧!

景灏想到这里。伸手抓了一件纱衣套在身上。便推了殿门出去。

“回奉天殿。”景灏说着就已经走在了前头。

“大王,车辇在那边!”小太监急忙地指引着。

“近在咫尺。不必乘坐,孤想走过去!”景灏说着步子跨的更大,似乎想摆脱这些跟随。

行过空旷的殿前场子,景灏才出了宫门要往未央宫去,却依稀听到了夜空中漂浮着音律。那音律淡地似是蚊蚋,但是景灏是有功夫之人,自然是听的到,略一驻足仔细聆听后,他便不顾身后的众人,直接飞身上了宫墙,踩踏着宫墙朝朝阳宫奔去,

此时那些太监跟随的眼见大王如此动作,个个大惊,刚要招呼侍卫,就听得空中落下的音:“不得喧哗,不要跟来!”

为首的小太监忙闭上了要喊的嘴,看着大王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

“韩公公。”身边的人都围着这个年轻地太监,等着他地意思。小太监咬着唇转了下眼珠子说到:“大王说了不得喧哗,就是叫咱们别喊,可叫咱们别跟着,万一有什么咱们不在跟前,那可……这么着,你们几个去找两个侍卫来,小声点,别声张,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免得有什么。”

“是。”几个宫人应了朝一边跑去,这个年轻的韩公公便带着人追了过去。

景灏耳听着音律越来越清晰,他地心便越来越激动,可激动什么他却也不清楚。朝阳宫的宫墙才映入眼,景灏就看到前方有些侍卫在宫墙下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便凑了过去,待耳听到内容,知道他们也是因为听到这音律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制止时,便飞纵到他们跟前说到:“不要去打扰她!”

侍卫们惊见大王的到来,一个个吓的跪地行礼,可大王却已经飞身跃上宫墙,急奔几步入了朝阳宫。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有些哑然。突然有一个喃喃地说到:“你们猜猜是谁在弹琴?”

其余的几个一起斜眼看他:“这样的音律除了嫣华郡主怕是没别人了。”

景灏迈步走在朝阳宫的青石地面上,此时宫院里站着好些宫女丫头,都似是被那音律引了出来,一个个或倚着廊柱,或扶着剪墙,披着衣裳安静的立在宫院的各个角落,听着那幽幽的音律,散发着一丝哀伤。

景灏听着琴音在耳泣,挪着步子缓缓前移,他寻找着她,可是放眼望去却看不到那弹琴的身影,只听的到琴音。

景灏无意惊扰这些宫女,他一个飞跃便上了殿宇之檐,急忙地寻找着,终于在一片斑驳的树影里看到了一抹素白,于是他便悄悄地靠了过去。

此时那琴音却已经落了尾声,只一抹勾挠下的余音在夜空里静静地回响。

景灏听音一落,便急欲到她的身边去。可是此时琴音却又响起,单单几音轻勾,伴唱着一丝哼鸣,在鸣音才落时,是一串玲珑剔透地扫指划音将那柔指拨弦的情怀抒发出来。而与此同时是那若蝶若鸟的轻音唱出:“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那歌声伴着琴音。在袅袅中轻暗出一份淡淡地忧伤,似是回忆着过往,却也轻叹着将来,那句句唱词,让景灏的心里轻轻地蔓延起一阵痛来。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驿边桥头低眉耳语。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

奇)琴音一挑,那轻柔的鸣唱忽然加重了语气,唱出地字字句句,虽然还是那份淡淡地哀伤,但是却好似送到了景灏面前一幅幅画卷:

书)“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何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网)那轻柔的音反复将这几句唱着,那字字句句里慢慢溢出了一份哭音,终当音落时,那勾挠地琴音也变的慢了节拍,在起起落落与时停时缓里终于只剩下尾音在夜幕里沉寂。

景灏地心痛着,他看着那抚琴的身影,此刻那份素白已经颤抖着肩膀趴在了琴上……心一抽痛,景灏便跃下了殿宇,只一纵跳就已到她的身后。

“蝉衣……”他轻喃着以指碰了蝉衣的肩,那趴在琴弦上颤抖的身子当即大惊跳转了开来,一回头看下他,只剩下一张开启地红唇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惊讶。

玉颜容水痕连连,粉面妆湿影斑斑,双眸含惊睫挂露,朱砂醉泪胭脂染。

那满是泪痕的容颜上,一双含泪且含惊的眸凝望着他,似是不信眼前的一切,却掩盖了不了满面的悲伤。

“大,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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