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吓的嚎哭了起来,她这么一哭不要紧,康儿和铭儿也都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一时间平台好不热闹,哭的哭哄的哄,那孩子哭闹哪里还管你什么皇家规矩
,到把郁锦和懿轩看的无奈摇头,最终还是懿轩不忍淡淡开口“罢了,你且起
来吧,今日的事情朕自会去查个明白,你们也都在宫里这么些年了,知道朕最
厌恶的是什么,但愿不要糊涂如此,否则,也不要怨朕不给你们留后路”
郁锦微微叹息,最后又扫了眼热闹成一团的众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总觉得桐嫔仿似比旁人更加镇定些。在一堆乱糟糟的人里仿佛间便有熙然而立
的错觉。也只是一个愣神而已,懿轩已经过来当着众人面陡然牵起她的手,到
是让她惊了下本能的侧了脸瞧他,确见那张朗朗眉目含着淡淡安慰也在瞧她。
心里动了动,虽是知道这样的举措无疑是让人更恨上自己,确也不舍得再丢开
来。微微无奈摇头,转了身便追随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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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静谧的光景,身边是睡的不怎么踏实的铭儿。晌午那一场事情虽是没
有留下什么确切的伤痕,但到底一场惊吓对于这样的小孩儿来说也是不轻的,
若不然也不会睡梦中还时不时惊怕的直叫她。此时那小手更是紧紧攥了她手指
,仿佛那就是当时掉在水里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般,想着这些,郁锦终是忍不
住心疼。
也难怪这后宫妃嫔会那样铁石心肠,那样一场一场的设计陷害下来,哪怕
是再纯真的人只要活着一日,便会一日比一日圆滑老练,一个比一个心如坚石
。就如眼前铭儿,当她听见他哭的声嘶力竭时她本以为自己的心就已经安定下
来了,谁知道静下来时才发现,心中的疼爱一点点从麻木中缓缓升起,直到填
满整个心房,疼的她都想替了铭儿去受这一场磨难。原来,有些情,不管人生
如何狼狈麻木,终是会藏在心底处有朝一刻慢慢腐蚀你,直到你疼痛不止才惊
觉,那份情是如何血浓于水。
她现在多么希望铭儿能转瞬长成,可以让她不用再这般撕裂心肺的痛楚,
不用在牵肠挂肚的那样久的岁月,不用在梦里还牵挂着他的平安。
“呜呜呜呜,母后……”
那张小脸因为梦中可怕陡然皱成一团,翻飞的浓密睫毛微微颤抖,就有滚
圆的泪珠落了下来,郁锦心痛的蹙眉,温柔的替他抹了眼角泪水,边轻轻拍他
边温柔低语“铭儿,母后在这里,母后……再不离你半步”
不知何时碧珠已经进来,听着这话泪流满面,只碍着铭儿容易惊醒憋着气
拿了绢子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好半天,看着铭儿睡了踏实才轻声细
语的说“娘娘……碧珠来守着吧,您睡会……”
话音落了好半天郁锦才微微叹息“罢了,今日是我疏忽就由我陪着他吧”
碧珠咬了嘴唇迟疑下终是说出“娘娘……咱们就这样忍着么?现在反正有皇
上做主,即便咱们说她通奸的证据不够,可是这谋害太子的事情确是那么些人
看见的……”
一语未完郁锦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怒又被挑了上来。的确,锦妃就算
从前对她没有恶意,但经过安若一事难保心中已是恨毒了自己,如今先下手为
强不是没有可能,乘着现在了解了她总比日后留下隐患的强,这的确是这宫中
谋生该行动的步骤……可是,若是她真是被冤,她死了也就罢了,那腹中懿轩的
骨肉难道也该去死么?就是现在铭儿落了水她都是这般心痛,可想而知锦妃得
知有人谋害她的孩子那份恐慌忿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都忍受不下又
怎么怪锦妃怨恨她?
这两种想法明显前一种更加符合眼下的情况,更何况就算她不杀她,锦妃
也绝不会领了这份情。郁锦尽管心慈,确也没有逃离过凡人的贪嗔痴念,自然
更清楚杀锦妃比留锦妃更加与自己有利,越这样想那份杀意就越浓,可是错眼
看见铭儿幼稚的脸庞,心底那微弱的慈善就怎么也泯灭不下去,反噬过来最终
倒是彻底的扑灭了那一丝丝自私的恶毒。
微微一声叹息,郁锦终是在天人交战中败下阵来,无奈阖眼感慨“即是生
我郁锦这样机谋过人,为何又让我郁锦处处受这良善之苦!!”
碧珠怔了怔转瞬明白过来,她这是又心软了。心里气恼,见她面色阴郁到
不好发出来,使了性子嘟着嘴就问“那现在要怎么样嘛?难不成还坐着等人家
来害”
郁锦苦苦一笑,下意识的握紧了铭儿的小手,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冲
她说“去,叫汪华派人日夜给我盯着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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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太子落水,沁凉殿里上上下下都拘着行动。一是为着皇上严惩了
那几个跟着太子出去的太监,二则是因着直到今日都没有查出究竟是谁想谋害
太子来。所以宫人们的谨慎就自不必说了。只说今晌午上忽然传来的消息。
彼时郁锦正陪了铭儿写字,汪华就急三慌四的赶了进来, 一叠声只说桐
嫔有孕了,初时郁锦还不在意的哦了声又低了头陪铭儿写字,写着写着心里头
就有那么一丝不对劲逐渐渗开,及至最后铭儿喊了她几遍,她才惊觉自己居然
走神了,仿佛什么东西忽然一下子浮了上来,一点点铺开又一点点变大,直清
晰的展现出来。
汪华在旁边一直瞧着及至后头实在忍不住问了句“娘娘,您莫不是想到了
什么?奴才虽是糊涂,可是自从那天您叫奴才盯着,奴才也开始琢磨着有点不
对劲,所以今儿一得了消息莫名的就想着赶紧的回禀您”
郁锦嘱咐了叫铭儿自己练字,自己确缓缓往院子里走,直到站在院子一侧
的树荫底下才蹙了眉头说“可是知道是谁诊的脉?”
汪华谨慎的回“奴才到没特意去打探,只是底下盯着的人来报,说见着侯
太医进去了。哦,另外还有一个安宁门底下的宫奴上来过,只是没进去只和莲
叶在外头说了阵话,那底下人多,小夏子和吕旺也不认得,只看衣服是错不了
”
郁锦惊疑跳过了宫奴直接问“侯太医?”
汪华纳闷的看她“对啊,是侯太医。就是娘娘您曾提及的那两个新进宫的
太医其中之一”
郁锦无意识的哦了声,半晌才又莫名的说“你去太医院和王之玉查一查,
这个侯太医是什么来历,最重要的是查一查他进宫后和什么人来往过。还有,
想办法叫王之玉找可靠的人再去诊一诊桐嫔的胎。另外苏志明那里你也去一趟
,看看侍寝的日子是否合的上,至于那个宫奴,你去隋掌事那里给本宫查查今
日谁上来过……”
一口气说完郁锦仿佛还不尽兴似的,这些日子里的纠纠缠缠忽然打开,一
下子那么多疑点找到突破的出口,怎能叫人不痛快。汪华耳朵听着那话音落地
,早惊的就问“娘娘是怀疑……?”
(¥v¥)妃嫔通奸242
一口气说完郁锦仿佛还不尽兴似的,这些日子里的纠纠缠缠忽然打开,一
下子那么多疑点找到突破的出口,怎能叫人不痛快。汪华耳朵听着那
话音落地,早惊的就问“娘娘是怀疑……?”
郁锦也不瞒他,只眯了眼睛淡淡扫他一眼开口“怎么?不懂?哼,有孕?
咱们宫里现在可是有两位有孕的了,既然曹淑华可以疑心那打胎药是锦妃的,
那么本宫怎么就不能怀疑是桐嫔的呢?你可别忘了,到现在那打胎药的事情都
还没有个眉目呢”
汪华转了一圈眼珠也似有所恍悟,紧着露了笑脸便往下走去,到差点迎面
撞上端着茶水的碧珠,只是一顿好损。
“娘娘……什么事情他就这样赶,得亏碧珠机灵,要不可不又要毁了这好套
好东西”
郁锦抿着笑,扫了眼她手中红木托盘上的一套薄的透明玉璧茶具说“没有
他,你得少多少借口呢……”
碧珠楞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娘娘是调笑她。这几日因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到难
的这样的好颜色,心里高兴也不在意,忽的到想起安若来“娘娘……安若也关了
这些时候了,该给锦妃的面子也给足了,这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她出来啊
……”
郁锦刚想接口就听见前院一阵闹腾,紧着一阵脚步就从通廊里传了过来,
眨眼功夫,那头通廊口就站了一个人,碧珠楞楞看了半天仿佛跟做梦似的,直
到对方叫了声娘娘,她才惊醒过来一连声的惊叫“娘娘……是…是…安若,安若,
你回来了,太好了,你个死人,我刚说完你你就回来了,莫不是我这是神仙的
嘴,说什么什么就来了,唉吆,这感情好,等会子我就说上它十个八个心愿,
头一样就是叫咱们这宫里往后太太平平,所有人都心想事成再没有什么七灾八
难的……”
安若虽是脸色憔悴,确也露了笑脸,那柔顺里透着坚强的一股劲叫碧珠顿
时红了眼睛,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死人,受了这么多罪你就不会喊声委屈,这
样憋着是等着娘娘来心疼你……”
郁锦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紧着拉了安若的手上下仔细的打量她,见着果然
没什么伤痕心里稍稍安慰才开口“嗯,就是脸色不好看,不碍事,睡一觉让碧
珠好好伺候你几天,你心里头若还有不痛快就乘着机会狠狠欺负欺负她,左右
我给你撑腰,看谁还能翻出这个天来”
安若听着这一语双关的话想忍着的泪珠终是滚了下来,哽咽了半天才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