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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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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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吓的双腿软,他不知道这香囊里缝的还有一首诗,自己如今是怎么也逃不掉了,不禁暗骂起李答应,都说女人是祸水,既然不让自己动一指头,亲一下都要喊叫,又为什么接受自己的调戏,还要送自己香囊,还写了一首诗。不敢欺君,只好跪地上把前前后后又讲了一遍。

皇上气的面如猪肝,荣妃的大阿哥终于洗脱了罪名,皇后此时靠在床上却如坐针毡,想开口帮二阿哥,可证据在皇上手里,自己又能怎么样,只能怪自己的儿子没出息,见个花啊草的就想着往上扑。

皇上把那香囊又扔给二阿哥,冷冷的道:“李答应本是个奴才,又没上过学,不识得字,她哪里做的诗,这香囊边沿整齐,更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又怎么会塞进去一首诗,李答应当时就被处死,朕又何曾动过刑,你是说假话心里没底,经不住审,天天招蜂引蝶也就算了,还陷害你的哥哥,还落井下石,说你蠢,你真蠢,说你毒,你也真毒。”说完,不顾跪倒在地上的二阿哥,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二阿哥撕开那香囊,果然除了香料什么都没有,荣妃见皇上离开,不禁仰脖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皇后此时倒像是真的病了一样,脸上惨白,手也开始变的哆嗦,见荣妃又恢复了往日骄傲的神采,便恨恨的道:“你又哈哈什么。是不是见二阿哥这样,你很高兴。”

“大阿哥被陷害时,皇后娘娘有多高兴,如今我便有多高兴。”

“你以为是本宫故意陷害你?你收留了李答应,又把她送给皇上,得了宠幸,又让她三天两头往阿哥所跑,你的心思本宫不明白?你一早就准备让李答应勾引二阿哥,然后想用她毁了二阿哥,不过本宫机警,洞查了这一切,所以才先下手为强,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是不是事实,还重要么,重要的是,如今,我的目的不是同样达到了么?”荣妃说着,鄙夷的看了看床上的皇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撕香囊的二阿哥,面上一阵得意,退礼都没有行,便出景仁宫回自己的承乾宫去了。

作品相关  第一二九章 送你一个人情

二阿哥勾引李答应,陷害大阿哥的事被皇上发现,虽是封锁了消息,以防失了皇家颜面,但宫中人一向长夜漫漫,无处消遣,平日里哪宫新来了个婢女,哪宫新添了什么物件,都能传的人尽皆知,这么大的消息又怎么会封的住,出了这事,二阿哥倒也老实了几天,除了去师傅那听课,其它时间都耗在阿哥所里,皇后装病,本以为能让荣妃服软,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小小的香囊,自己费心挖的坑倒把自己的二阿哥摔了下去。面上无光,倒真觉得咳嗽发热,躺倒在床,几天不能动身。

荣妃的大阿哥洗了冤屈,这几日连续得皇上召见,虽未提及李答应之事,但皇上显然对大阿哥袒护弟弟,宁愿自己受屈的事大有感触,不但赏了大阿哥四件内务府新制的袍褂,还送了他几本孤本的《治国方略》,就连大阿哥的老师,都以教导有方,朕心甚喜为由赏了白银百两。荣妃心头压的黑云一闪而光,又知道皇后果然病了,心情更是大好。每日梳洗后,捡富丽堂皇的簪子,金银翠饰都往发间插戴,虽是已过了如花年岁,但一头乌发油亮整齐,加上身上贵重的配饰,倒也是光彩照人。

青嫔见李答应死了,她的奴婢也被内务府收走重新分配了一番,整个承欢殿又是唯她独尊,心里更是高兴,李答应的死,对她来说,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虽自己不得宠,皇上的爱也轮不到自己身上,但李答应一个小小洗衣服的贱奴,竟然能跟自己住同一个宫殿,这让她无比恶心,如今没李答应。早上起来,觉得空气都比前些天清爽了些。

这日青嫔带着太监刘喜去荣妃宫里说话,荣妃正靠在榻前出神,见了青嫔,倒是比往日更喜欢了一般。又是让凌云给她端果子,又是上茶,青嫔受宠若惊,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皇后这几天听说天天躺床上要死要活,娘娘您真是吉人天相。”

荣妃也喝了口茶道:“当初本宫执意把李答应从浣衣局弄进来,不过是想离间二阿哥跟皇上的关系罢了。可没想到。皇后竟然还棋高一招,先下手为强,还好二阿哥够蠢,掉了香囊,不然本宫这可怜的大阿哥蒙受这不白之冤。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以为娘娘是觉得臣妾年老色衰,无子无女,人又蠢笨,不堪重用,所以才找了李答应来做为心腹。臣妾跟娘娘这么年些,早把娘娘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还以为娘娘要抛弃臣妾。所以才把不满发泄到了李答应身上,臣妾所看只是表相,不及娘娘思虑周全,臣妾目光也太短浅了,娘娘恕罪。”

荣妃哈哈一笑。对青嫔道:“本宫对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宫里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你的阿玛在前朝跟本宫阿玛相辅相成,我们在后宫又拧成一股绳,这李答应不过是一个贱奴,就是长的跟花一样,也不过是出身在牛粪当中,上不得台面,你连皇上都不在意,又何必去吃她的醋,况且,她现在都已经在地底下了。以后,还是咱们二人为了大阿哥的将来共进退才是。”

荣妃一席话说的青嫔心里暖暖的,她本是个心浅的人,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写在脸上,有什么话,今天能说的也绝不会留到明天,荣妃看她一向很准,这种人成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才用的如此安心,轻轻的几句话,又把青嫔哄的晕头转向,嘴上对荣妃道:“这几日我看卫嫔跟皇后走的近些,虽卫嫔也不得宠,但如果她被皇后收买住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这次二阿哥受了重创,娘娘何不斩草除根。”

荣妃又何尝不想这样,但皇后进宫这些年,早已是老树盘根,想连根拔起,那是痴人说梦,只是乘胜追击还可以,至少整的皇后无翻身机会才好。于是对青嫔道:“你没事常给我盯住那卫嫔,若她真放着清净日子不过,非要搅什么混水,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青嫔整天无事,最爱干这盯稍打报告的事,如今荣妃又给自己委了重任,自然觉得自己在荣妃心里份量可见一斑。一连几日,恨不得连卫嫔一顿饭吃了几碗米,一碗米有多少粒都打听清楚。

回雪最近胃口大好,上次在永和宫吃过火锅,肚里疼的难受,自那后,吃饭注意了清淡,大油的,太辣的,统统不敢尝试了。还好肚子里孩子无恙,苏思维苏太医也曾来瞧过几回,说是请平安脉,回去写脉案也都是去火养身的方子,暗地里却不时的给回雪开中药,助胎儿平安。

“虽我是娘娘,但对你也不曾有什么恩惠,你能这样守口如瓶,又能悉心照料,在这宫里,怕是难找。”一日苏太医又来把脉,回雪夸赞道。

苏太医听此把袍子一撩,衣袖一甩,双膝跪地道:“娘娘谬赞,奴才不敢当。娘娘贵为郁嫔,还能记得奴才是南方人,一盘荔枝,娘娘都记得让烟紫姑娘送给奴才来吃。奴才天大的福分,如今所做只是本分。娘娘不用挂在心上。”

回雪喜他谦卑,话也不甚多,应该是个能靠的住的人,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所以便跟他多聊了些。正说着话,岑梨澜带着苗初进了相印殿,听说回雪身子大好,岑梨澜脸上才更喜悦了些,苏太医见岑梨澜到了,脸上突然一红,自从给她看脚伤开始,来往永和宫的次数多了些,有时跟岑梨澜谈谈这深宫日子,有时谈点宫外见闻,或者聊聊医书草药,一时习惯了,岑贵人的脚伤一好,自己不能常去永和宫,倒觉得有些失落。

送走苏太医,回雪拉岑梨澜在小方桌前坐下道:“你是来看我?”

岑梨澜笑了笑,伸出手来虚指了回雪一指头道:“你本是个认真的主,如今也来打趣我,若不是你有了胎儿,我定让你好看。”说完,二人相对笑了起来。

“明日就是元宵节了,听说内务府忙的一塌糊涂,过了元宵节,这个年就跑的远了,如今宫里花灯一盏接着一盏,什么花船鸟兽,应有尽有。等用过了晚饭,咱们可一块去看。你可穿双松软点的鞋子,免的走久了累的慌。”

一提到元宵节,回雪突然来了兴致,脑海里到处是一飞冲天的烟火,星星点点的在夜空中炸开来,这宫里常年闷着,不用说各宫娘娘,便是宫里的太监婢女,盼这一天也盼了好久了。于是痛快的答应了岑梨澜,两个正憧憬着明晚的灯火,皇后宫里的一个婢女却端着一盘马奶提子进来,那提子个大饱满,看上去鲜艳欲滴,婢女给二人行了礼,才说道:“皇后娘娘请郁嫔娘娘用过午饭后去景仁宫一趟。”

回雪纳闷皇后称病这几天,一直不见外人,自己跟她也没有什么交情,怎么如今倒让婢女送提子过来,还点名让自己去景仁宫,岑梨澜让那婢女先回去,坐在窗前小声对回雪道:“皇后早不是当日的皇后了,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没烧着荣妃,倒烧着了自己二阿哥,她心里肯定有气,如今叫你去,可别又烧着了你。”

回雪却无多大担忧,自己比起荣妃,不过是个嫔位,且没有大阿哥这样的孩子与皇后的二阿哥争风头,皇后又怎么会把自己看在眼里,只是突然让婢女来请自己,倒觉得突兀。

用过中午饭,回雪见天大晴,去年下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宫院里虽湿,到底是春天来了,鸟语花香,风吹在脸上都是暖意十足,与冬天自是不同,带上烟紫,换了件桃红的小袄穿上,又加了一件月白的坎肩,下穿一条大红的缎裙往景仁宫而去。

皇后正坐在桌前用午饭,桌上虽摆着烧鸭,烤鹅,扣小苏等菜品,皇后一碗米下去一半,菜却没吃几口,见回雪来了,让婢女把菜端下去,拉着回雪坐在榻前说话,皇后这一冷一热的动静让回雪很是不习惯,当初自己送王方回来侍候她,都被她当成有恶意,如今却又无缘无故的这样,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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