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喝的酩酊大醉的黄蓉趴在桌上睡着了。
玄武在望月楼顶给自己找了一个落脚点,看着蓉妃那般醉熏熏的模样,看了一眼后就离开了。
打更的钟声敲响后,书房的烛火一瞬间熄灭了又亮了,一直沉思的千谣消失了。
夜色中,两个黑衣人悄悄地出了靖安王府。
玄武做了车夫,千谣坐在颠簸的车厢里迷迷糊糊竟然也有了浅浅的睡意。
千谣前一脚离开,后一脚就有人溜进了靖安王府。
酒喝的太多了沉醉在梦乡里的黄蓉,被一巴掌煽醒了。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靖哥哥,有人欺负蓉儿。”
模糊的影子越发的清晰,看清眼前人的大体轮廓后,黄蓉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爹,你怎么来了?”
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让黄蓉不禁抬高了嗓音,一下子冲到了黄国公的怀里,把她老爹一下子抱的紧紧的。
“傻丫头,哭啥呢?别哭啊。”
“爹,靖哥哥他失踪了。”
“放心吧,你靖哥哥不会有事的。”
黄国公信誓旦旦的担保,也让黄蓉破涕为笑了。
“爹,你就会哄我。”
“怎么,你信不过爹?”
“信,当然信了。”
黄蓉调皮的冲他一笑,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表情很凝重。
“蓉儿,你真的把兵符交给夏家那丫头了?”
“是的,蓉儿现在有些后悔了,但是当时清荷姐姐又那么可怜,一时冲动就帮了她。怎么了,爹?”
“蓉儿,兵符可不是一件首饰,不是想送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去送人的。”
“那怎么办啊,靖哥哥他不会有事的对吧,爹?”
“天塌下来有爹撑着,怕什么?”
黄蓉灿然一笑,然后就沉睡不醒了。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能怎么做?按照原计划进行。”
蓉儿这丫头也真是单纯,若自己能早点警告她就好了。现在兵符落在东月氏的手中,靖安王一时之间估计也脱不了身了。
人言可畏,胜于刀剑,但是刀剑却能更直接的把人送进地狱。
费了半柱香的功夫,黄国公找到了兵器的储藏室。
储藏室虽大,但放置的兵器少之又少,除了一把质地精良到极致的弓箭在墙上挂着,并无其他。
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后,手下接到命令后就开始往储藏室搬各种兵器了。
当刀剑什么的占据了所有位置后,黄国公示意收工了。
“主子,不需要再搬了吗?还没全部搬完呢!”
“不用了,这些足够了。”
黑夜来的很快,去的却很慢。
黎明,星河还未完全消失,朝廷的官员就已起床了,等着上早朝。
“皇上,苗疆又出现了新的叛乱。”
“皇上,听说血蝎帮又换了一任帮主。”
苗疆只要出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众人的话题,再说苗疆那块肥肉落在了黄国公的口中,是人都不会眼睁睁的在一旁观看的。
群臣议论纷纷,黄国公无视一切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武帝的跟前。
“皇上,臣已查清,苗疆的这几次叛乱都是同一群人做的。”
“爱卿可曾查清究竟是哪一群人做的?”
“回皇上,都是血蝎帮做的。”
说到血蝎帮在场的大臣几乎都清楚,苗疆几乎所有的酒楼、钱庄和赌场都是血蝎帮的,据说帮主性格怪异阴沉,一出手胜似恶魔。
“血蝎帮朕早有耳闻,一直想要除去但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知道爱卿找到了什么线索?”
“朕昨日拦截到了一封书信,信的落款日期是前些天,落款人是血蝎帮帮主。”
“书信可曾带在身边?”
“回皇上,随身带着呢,请看。”
纵使精明狡猾如武帝,书信看完后往日的淡然也不见了,茶褐色的双眸里藏着许久都不曾爆发的杀气。
“皇兄,真巧,昨日臣弟与苗疆的药材商做生意时,也得到了一封据传是血蝎帮帮主的手信。”
定远王镜风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递出了手中的信后,看见黄国公把信拿回来后,又自顾自的对照起来了。
“咦?这字迹怎么和七皇侄一模一样,臣弟还以为看错了。”
无视武帝的严重警告,镜风淡淡一笑,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箭头还直指靖安王。
有关靖安王的绯闻在整个安阳城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听说靖安王曾将兵符作为聘礼赠与了东月氏的公主,现任的女皇。
“皇兄,兵符失窃可不是一件小事,还是深入调查为妙。”
武帝冷冷一笑,茶褐色的双眸扫视全场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微微收敛了些。
“比起兵符,朕更关心的是这封书信。朕倒想知道,朕的七子至今生死未卜,究竟是谁有这种胆量敢打他的主意。”
“皇上,听说靖安王前些日子身中苗疆剧毒,老夫又恰巧听闻血蝎帮帮主也身中剧毒,依老夫看来血蝎帮一事还是要彻查为好。”
言下之意就是靖安王若是与苗疆无关,与血蝎帮无关,又怎会扯上苗疆剧毒?
——写写差点睡着,还有一更。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篡改的记忆
子时出发,到达东月氏都城月城时已将近正午。
比起安阳城的婉约秀丽,汴凉城的宏大秀丽,月城更多了几分粗犷豪放。
满城都是牛羊肉香,还有浓浓的牛奶ru酪香,让一晚上都在赶路的千谣和玄武更饿了。
“王妃,在下倒是知道一家烤肉店做的很是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玄武几年前与镜玦驻守安远国与东月氏的边境,一有闲暇时光就出来搜罗好吃的了,对东月氏的特色小吃也了解的非常清楚了。
“去看看吧。”
玄武说的那家店,长街右拐第二个小巷口就是了,店铺很小,但客人不少。
“小二,来一斤烤牛肉,一斤烤羊肉,还要马奶酒和奶茶。”
“客官是这里的常客吧?”
“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以前倒是常来,不知这几日月城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客官你还别说,月城这几天还真有大事发生,听说安远国要与东月氏联姻了。”
“你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宫里传出来的,还能有错吗?”
小二神神秘秘的做了一个噤语的手势,又赶去端菜了。
“客官,刚刚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们。”
黄色的信封,还有淡淡的祥云纹,小二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赶紧的送到了千谣手中。
“玄武,我去对面的酒楼,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王妃?”
玄武正想反驳,但小二端着羊杂汤正好撞上来,躲过了盘子,也错过了千谣。
对面的酒楼上,一处偏僻的阁楼,图月早已静候多时了。
“不知东月氏的女皇,怎么样才答应交出手中的兵符?”
失了忆的千谣自然不记得她曾经错杀了东月氏王,图月的父亲,也曾让她的两位哥哥鬼迷心窍死死纠缠。单刀直入少费了不少口舌,但是胜算却不高。
“让我交出兵符不难,只要靖安王妃一句话即可。”
“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千谣既然站在了这里,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图月一时没收的住,腹内翻江倒海,开始孕吐起来。
“你,怀孕了?”
还未等图月答话,千药已经帮她把脉把好了。
“将近两个月了,孩子的父亲是镜风吧?”
自那日撞上镜风与图月同榻而眠,她就清楚今日之事早晚都会发生。
“是他的,可是他却不认这个孩子。”
图月慘然一笑,语气有些自嘲。
“这个孩子你准备留下?”
千谣对镜风了解的不多,但他的无情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个孩子既然他不想要,自然也不会让他(她)留下来。
“你也是母亲了,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个母亲的心。其他的我不奢求,但唯有这个孩子是只属于我的,不管如何我都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将心比心,图月说的自然不错。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她)既然来了,自然要负起责任,不管爱与不爱。
“你想让我做什么?”
“答应我,若这个孩子能平安的出世,都只能是靖安王的孩子。”
一个未出闺阁的女人要是怀了孩子都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更何况她图月还是一国之君,自然不能未婚就生子。只是这事同情容易,但答应起来却很难。
“若你能答应,以前的旧账都一笔勾销。不仅如此,靖安王的那些诽谤也由我来压制,最重要的是,兵符给你。”
阁楼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玄武急急的叩了叩门。
“王妃,有急报!”
信是鬼手神医写的,字迹缭乱,千谣半猜半蒙的看下去后,神情越发的凝重了。
信上说的是,东月氏最有名的打铁鋪收到了一大笔的订单,要求打造数量众多的兵器,而委托者是靖安王。
账单没看不出作假,连镜玦的印章都在。不得不給众人一个交代的武帝只好让人彻查了此事,未算到这一调查又扯出了一堆破事来,让人招架不住。
“好,我答应你。”
就当领养了一个孩子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谣的话音一落,深藏在隔壁的镜风将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捏碎了。
茶色的眸子里满是戏谑,既然都上钩了,那就一起好好玩玩好了。
“我的孩子我七侄都愿意认,那我七侄的孩子我做九叔的也愿意认。”
掌风一起,屏风被打的粉身碎骨,月白色的身影早已破门而入了。
“你来做什么?”
“没怎么,只是来看看戏,顺便带走你。”
“还想再给我下一次蚀忆吗?好让我忘记一切吗?同样的招数可不管用,若只是想满足你变态的心理,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
具体的来龙去脉千谣没有搞清楚,但读过的医书也不是白读的,大体的对上号后也就清楚了。
“哦?有些想起来了吗?不过这次你猜错了,失忆玩一次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就没意思了,等会儿要换换新花样。”
千谣的脸色微变,没有差觉到任何异样的情况下,她的身子竟然动弹不得了。
“你做了什么?”
“虽然本王不喜欢蠢女人,但这点程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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