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衣角狠狠的往自己这边拽来。她以为萧弘瑾抖衣服时没抓紧,却没想到他抓得那么紧,萧弘瑾也没想到薛梓彤突然出手,整个人都跌倒了薛梓彤的浴桶里,只听扑通一声,萧弘瑾连人带衣服都摔到了水桶里。
突然失重萧弘瑾本能的抓住了面前的薛梓彤,呛了口水慌里慌张的爬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抓的东西,怎么如此绵软滑腻,当脑子反应过来时,身体也反应过来了,薛梓彤铁青着脸说:“你还没抓够呢。”
萧瑾弘因为受到了惊吓,用力过大,薛梓彤那对小笼包上都印上了紫色的指印,萧弘瑾脸上冲血,站在浴桶前有些不知所措,手上似乎还有刚才接触时异样的感觉。
“定金也给你付了,还不去给我拿衣服。”薛梓彤冷着脸说。
萧弘瑾忙跑去又给薛梓彤拿了几样衣服过来,心里一阵暗爽,平时看薛梓彤有些单薄没想到还很有料嘛。薛梓彤穿好衣服,看了眼湿答答的萧弘瑾说道:“这大晚上的,让人看见你这副样子传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萧弘瑾诧异的问:“难道你要本王就这么湿着回去?”
“你穿我的睡吧。”薛梓彤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薛梓彤找了宽大的睡衣往萧弘瑾身上,萧弘瑾本来就一副花容月貌,在穿上女子的薄薄青轻纱,恨不得上去咬两口。
萧弘瑾却恨不得找个地缝待着去,薛梓彤却拉着他上了床说道:“来来,花姑娘,我们睡觉吧。”
薛梓彤只给了他一身轻纱,却连个底衣都没有,胸口两个小红果,若隐若现的,薛梓彤就用尖尖的指甲轻戳他。两人玩闹一会,便轻轻相拥在一起。良久萧弘瑾轻轻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萧弘瑾一时有些骑虎难下,是继续像以往一样做一个隐形人,还是抓住这次时机脱颖而出?薛梓彤看着陷入沉思的萧弘瑾,淡淡的说:“你是在担心现在的高调会招来皇上的猜忌吧。”萧弘瑾点点头,其他皇子的连连失误,自己才华能力还有薛梓彤的帮助已经让他无法在隐藏光芒了。当皇帝的儿子真难,你做的不好,他嫌弃你没出息,看都不看你一眼,兄弟后妃群臣也跟着来踩你,你做的好,他又忌讳你眼馋自己的位置,不同党派的人也会暗中算计你。“以退为进,皇上已经看到了你的才华,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虽然没明说,但我认为你应该是他心里的最佳人选,现在你要表现出自己的恭敬谦卑才是,让皇上觉得你是个忠厚老实的孩子,太过冒进会招来忌惮的。你可以先向他表明自己不敢邀功,只是为父皇做事罢了,再者,太子,和其他两个皇子肯定憋着坏呢,我们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将你忠孝良悌的形象工程做个十足十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婚纱
萧弘瑾点点薛梓彤的鼻子说:“你这是什么脑子啊。”
两人安心的相拥而眠,天刚微微亮,萧弘瑾就起身准备进宫了,为还在熟睡的薛梓彤掖好被角,轻轻一吻,便走了。
萧弘瑾是奉命进宫向景延帝陈情的,今天进宫由梁义亲自来接的,那快成了精的老奴才笑模笑样的领着他,还十分殷勤的问侯自己和薛梓彤,还暗示萧弘瑾皇上的心情很好。步入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麟德店里,老皇帝坐在高高的王位上,他看上去越来越苍老了,虽然精神还好,可是身体已经衰老,他的身形比萧弘瑾记忆里的样子缩小了很多。
“儿臣叩见父皇。”萧弘瑾恭敬的行了一礼。
“起来吧。”景延帝招招手,对萧弘瑾说道:“我儿此次戎狄有大功,为父很欣慰。”
“这是咱们大历国运昌盛,父皇福庇四海,儿臣虽然愚钝,只是尽力完成父亲交代的事情罢了。”萧弘瑾谦虚谨慎的说道。
景延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要是以前的萧弘瑾一定诚惶诚恐害怕父亲责怪,他如今已经慢慢摸清了皇上的路数,看上去的未必是真的,看上去在生气可能是试探,看上去在高兴可能是厌烦,罚的未必就是讨厌的,赏的未必是喜欢的,皇上要的只是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
时间仿佛静止了,萧弘瑾面上有些惶恐,心里四平八稳的等着父亲说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麟德殿的气氛已经到了冰点。所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太过绝妙,心理素质不过硬,吓就能把你吓死。
“听说你还查了粮饷的事情?”景延帝顿了顿接着问道:“什么结果?。”这个问题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正反两面都不好答,皇上心里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了其他皇子,自己答出是其他皇子所为,有毁谤之嫌,不如实回答,又犯欺君之罪,说的重了,心狠,说得轻了,没原则。
事间诸事唯有选择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智慧。
“儿臣以为粮饷不到位,于国家而言,无异于一场灾难,身处战场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儿臣认为粮饷应该有独立的运输通道,层层下放必然导致剥削,再者整肃官场风气尤为重要。这次事件中还有许多疑点,有些传闻甚至牵扯到了哥哥们,还望父皇明察。”萧弘瑾自己都能感到身上起了一层汗,矛盾点太多,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打起太极来。
延景帝的眼睛因为上了年纪浑浊了一些,事实中腌臜龌龊的事多了,眼睛里也染上了复杂的程度,这次粮饷一案杀了太多人,牵动太大,虽然两个皇子均在列,可是他能连根拔起杀到光吗?不要说对亲生子能不能痛下杀手,可行性也不高。
“若是真的和你的几个哥哥有关,该如何处置?”景延帝再次逼问道。
汗涔涔的萧弘瑾双膝跪下,面色哀痛的说道:“父王,寻常百姓家尚讲究一个亲亲相隐,若真的是两位哥哥受罚,我会代他们受过,我宁愿受罚也不想父亲看到手足相残的场景,身为儿臣,能够为父皇分忧解难是本分,可是若因此伤了父皇的心,儿臣万死难辞其咎。”
这段话感人有余,却大气不足,萧弘瑾的政治才能已经初露头角,在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永世不得翻身的政治权利中心,他一直处理的很好,做事机敏,做人忠厚,比起城府颇深的太子,劣迹斑斑的二皇子,试图谋逆的三皇子,委实难得,虽说代人受过孩子气了些,也不够一个王者的杀伐决断,可是这席话却说到了一个父亲的心坎里,他还不忍心看着一个孩子登位,杀了其他的孩子。
“你是个心怀仁慈的孩子,若你在朝,天下的百姓有福气了。”延景帝幽幽的说道,不知是在试探,还是在感叹。
可是这话压在萧弘瑾身上,他重重的磕了一头,几乎带着哭声说道:“父皇折煞儿臣了,父皇身体还很康健,儿臣尚不及父皇万一,若真的如父皇所说,那儿臣愿意失去一切换父亲的安康。”
景延帝点点头说道:“好了好了,你和薛家那个丫头的婚事也近了,想父亲赏你们些什么?”
萧弘瑾脸上恰倒好处的露出一丝红晕说道:“如果父皇准允,我想最近清闲几日好好的办我与梓彤的婚礼,大将军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年纪大了,也渐渐的要解甲归田了,儿臣也希望善待他的女儿,宽慰老臣之心。”
萧弘瑾每和延景帝说一句话,在心里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之前有过因为萧弘瑾为薛梓彤要一处温泉宅子惹怒皇上,延景帝觉得儿子太没出息,被一个女人牵着走,现在自己都不得不对那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也难怪了,所幸萧弘瑾还考虑到了老将军这一层,老将军手握兵权,可是解甲归田已经点到了薛起独木难支的处境,能通过婚姻笼络一个在军中极有声望的人物可是件划算的事情。
萧弘瑾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延景帝的表情,他看上去很欣慰,眼睛里溢出笑意来,这从政的第一要务是要有一个做演员的本质,要不怎么粉墨登场这个词多用在政客身上。
朝堂上没有硝烟的战争,在闺阁里却一丝都没感觉到,知道薛梓彤一路舟车劳顿,俪娘和英儿两个人精早就为她安排打点好了,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她们做事紧密,不留任何漏洞给敌人可趁之机,她们心里也亮堂着呢,知道树大招风,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主子上眼药呢。
薛梓彤是真正的睡到一觉自然醒,也不枉她用心用力亲自调教出两个如此机灵通透的丫鬟,不然哪还有时间睡懒觉,在婢女们的伺候下,穿衣洗漱打扮,形象馆最手巧的两个姑娘伺候的,今天的妆容微微艳些,那些浓烈的色彩更能衬托出薛梓彤身上那股子御姐范,现在要开始雷厉风行的做事了,扮娇弱装可爱可是不顶用的,她要坐在那一句话不说就能唬到人,她今天穿了身蜜橘色的衣服,皮肤白嫩衬得这身衣服青春朝气,也符合她现在得喜气身份。她的眼线拉的很长,还贴了层金粉,微笑时妩媚婉转,生气时伶俐端庄。
她坐在桌边吃起了早点,早起没什么胃口了,口里寡淡,英儿蕙质兰心送了几样清爽糕点,鲜花糕、酥饼、酸果蜜饯,精精巧巧的摆了一桌子,薛梓彤喝了些玫瑰酪,吃了口鲜花饼,酥软的面饼里,是清香的味道。
薛梓彤吃的满心开心,随口问道:“你们事办的怎么样?”
“我和英儿已经初拟了一份宾客名单这给您过目,当天俪娘会带着几个长相齐整的丫鬟婆子去伺候,我则负责内苑的供给和整体调配……
英儿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基本上一个体面皇室婚礼所能呈现的,英儿和俪娘都想到了,而且她们非常仔细的把每一个关节环节的负责人都选成了最心腹可靠的人。可是薛梓彤如此特立独行,怎么会走寻常路,她说了她的婚礼一定要“上头条”。
酒足饭饱喝点清茶消消食,薛梓彤靠在椅背上享受着短暂的食困,继续说道:“婚礼的礼服我来亲自选择,婚礼要有一个伴娘团,悄悄放出风声,京城里凡是与我交好的未婚女眷都可以参加在那一天得到形象馆独家设计,名额只能二十个。每个人你们都仔细调查清楚,优先选择二皇子妃,太子妃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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