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岁月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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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岁月如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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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原来你跟我一样有打生存战的妄想症。

他最后还是没多问就给了我石川良的号码。我按着号码拨了过去。

「喂?」

「你好,我是平真弓,希望你还记得我,小清新。」石川良高三时因为面对高考的压力,就没再进U-17受训了,所以我只跟她在U-17一起合训过高二寒假那一次。我们聊得来,但算不上熟悉。

「平!我当然记得你!哎?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突然打给你。抱歉未经你同意就擅自向柳生拿了你的号码,我打来是想问物部秋叶的事。我记得你们是同一间高中的。」

「啊,没关系。看来你亦知道秋叶的事了啊。」

从小清新的口中,我知道了物部秋叶的事。她自苹果园中学毕业后,本来是要进体育专校的,但是因为左脚韧带受伤而失去了机会,最后进了普通的碧华高中。后来她的韧带看似康复,在高中毕业时再次获得了职网的邀请。可惜的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在今年初的比赛中受伤,触发左脚韧带的旧患。据说这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但亦是没办法再做职业运动员了。

「楼下的,快点休息,」她顿了顿,「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自己。运动员的事,我们这个界别的人应该看透了才是。」

睡在双架床我上层的,是自美国回来的中村弥生,比我只大上两年。

「中村,能看透的你就不会出声了。」还会出声安慰我,中村弥生的心情看来并不真如她表面般毫不在意。

「……但你只能对你自己说,你已经看透。」一句透彻,包含了很多没人知道的无奈。

「你说得很对,厚唇女。」

「……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突然吐糟我啊混蛋!」

我淡淡地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自己。」

「啊~~~突然被吐糟了谁还睡得着啊!」

我睡不着,那你亦睡不着好了。

我摸摸鼻子,发现自己好像愈来愈坏心眼了。

三月下旬合宿就结束,我拿着小清新给我的地址,来到东京一个近郊的地方去找红毛女。虽然这样做有点冒失,但我还是想看看她现在怎样了。近郊还真是麻烦,连公车亦不多,如果不是这一趟,我亦不知道原来东京还有这种地方。

在小路上对着手中的小字条走着,侧身避过在奔跑嬉闹的孩童,我在抬首间看见一个在练习挥拍的身影。在简陋破烂的街头网球场中,一个红色长发的女生在做着姿势漂亮标准的网球挥拍动作。能够在小地方中亦看到如此出众的姿势,这个女生当然就是曾经踏入职网的红毛女物部秋叶了。

我推了一下太阳眼镜,抱着手臂走至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再亦没办法起跑的物部秋叶努力地挥着拍。

她这样做是没意义的,却又充满着意义──每一下绝望的、严谨的挥拍中,都在诉说着她对网球的喜爱。

我抿了一下唇,双脚微动一下。我很清楚这种感觉。

「平同学?」忽然有人在我的背后叫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不二周助和大石秀一郎。

「平真弓?」我再回头,看见物部秋叶正在看我。

被发现了。

「你是来看看我这副样子的吧?」物部秋叶苦笑着道,「你又要说我的动作难看了。」

「不,」我摘下眼镜,「很漂亮。」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挥拍的你,我想没人会说你不漂亮。

「……漂亮?哈哈哈哈……」物部秋叶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你一直都在说我难看,却是在我不能再跑的时候,说我漂亮?哈哈哈哈……我亦沦落到被你平真弓可怜的地步了……哈哈哈哈。」她跌坐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捂着肚子大笑。

我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你们这些人就是说不听。眼泪会挡住视线、看不清球的,抹干净。」我对一边的大石和不二道:「你们害我被发现了,可以请你们当我们的裁判当成补偿吗?」

不二点点头,「好的,没问题。」

「裁判?」物部秋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是要跟我打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要故意要让我出糗的是吧?」

我瞟了她一眼,然后抽出球拍,将袋子扔在一边,径自走向对面场,「那你是打还是不打?」

物部秋叶狠咬了一下唇,然后道:「我打。」

我认真地做好热身,才跟她开打。她的脚真的是不行了,连我的一个普通发球都接不住。我抿了一下唇,用我最厉害的发球全力打过去。

咣当一声,物部秋叶因为要追球而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大石连忙跑过去扶起她,向着我道:「平同学!你轻一点打!」

「不要。」我撇撇嘴,「我跟红毛女打,从来就没留过手,这次亦一样。」

物部秋叶看我一眼,然后向大右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自己爬了起来。

我跟不二周助对视一眼,他会意地点点头,扬声道:「三十比零。」

这一场比赛,在我一球不失的情况下,以六比零作结。我扛着球拍走过去对面场,将累倒在地、混身瘀伤的物部秋叶拉坐起来。

「作为引退赛的对手,」我坐在她的旁边,一手拨开粘在颈间的头发,「我尽够格了。」

「你,」她看了我一眼,接过不二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还是这么自大。」

「这不是自大,我只是在说事实。」我将球拍放在地上,仰头看着橘色的天空,「在不久的将来你可以跟别人说,你的引退赛对手是女网金满贯的得主平真弓,对方还出尽了全力来跟你打,只是很可惜,你太笨了,一球都接不下。不过还好,就算你摔了个狗啃泥,你亦一直没放弃地坚持到完彻

「哈哈哈哈……」物部秋叶笑起来,「你的故事说得真动听。」

「不是故事,是事实,你最多只能说它是预言。」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物部秋叶的眼睛泛起了泪光,「我,真的是很喜欢打网球。」她哭起来,「我真的很喜欢打网球!」

我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接过不二递来的纸巾,抹了一下她的脸,「哭完了就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被扶着坐在了场边,由大石帮她处理混身的伤。我向不二坐在网球场内,看着大石和物部,然后我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看来,我无意中做了红娘。拜托,月老你老人家要牵线的就请你自己下凡,麻烦我是怎么回事。

我和不二藉词有事做先走一步,让突然间就变得跟物部很投契的大石送她回家。一切,不过是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发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站在公车站等着很久才有一班的车时,不二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瞟了他一眼,「笑眯眯的是在想坏事吧小熊男。」

「噗!」不二倒是好脾气地笑起来,「平同学,每次见到你,你好像亦有点不同呢。」

我撇撇嘴,「那是你眼神不好。」

「平同学,不要担心,」他请我吃了一块棉花糖,「我看物部同学不会有事的,她很坚强。」

「男生有棉花糖你还真是崩坏。」我将棉花糖丢进嘴里,「我没在担心她,就算今天她好不了,她还有明天,还有后天。总有一天,她会没事的。」我抱着手臂,靠在车站牌子上,「在U-17时你应该见过她的。物部本来比我还要嚣张的。」我撇撇嘴,「这个混蛋,不管对手强弱,总是要打成六比二。要我说,明明就是六比零比较帅。」

不二微笑着又向我递来一块棉花糖。我瞟了他一眼,接过棉花糖,又丢进口中。吃完,我默默地看着他──我想吃。不二轻笑一声,将袋子里一整包的棉花糖放在我的手里。我抱着包装袋,一块接一块地啃。

「心情不好的话,吃甜的东西会开心一点的哦。」不二道。

「我没心情不好。你现在在哪里读?」

「我和贞治都在庆应义塾大学。平同学是在东大吧?」

我点点头,「法律系。」

「我是化学。」

我看看他,「不像。」不像是读化学的人。

「哈哈,平同学亦不像是读法律的人啊。你在今年的大专联赛,贞治亦有拉我们去看。」

「你还有没有打网球?」

「嗯,有啊。不过,不是以职业为目标的。」

无聊地闲扯着,我们回到市区就分手了,我转乘新干线回了神奈川。我拉着背包肩带下车时,却是在车站看见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精市,是精市。

我怔了一下,然后飞快跑到他的面前,站定。

「真弓?」精市笑着看我。

「抱。」

「好。」他弯下腰,用力地抱紧我。

我双手紧抓着精市背上的衣服,觉得好像有点不真实。一直在英国加训的精市,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因为太想他了,所以出现妄想症了?

「呜……」

「哎呀呀,又哭了呢。」精市轻轻推开我,伸手抹着我的眼泪,「真弓看见我不开心吗?为什么要哭呢?」

「呜……呜呜……」我大哭起来,「精市……呜……」

「是,我在。真弓,我在。」他再次抱紧我。

「呜……我很想你,呜……又不敢经常打给你,呜……我怕会碍着你……呜……我好想你抱我,呜……我想亲你,但是只能亲抱枕,呜呜……我不敢亲照片,我怕会弄花了照片……呜呜呜……呜……」

「嗯,」他偏头吻了一下我的耳边,「我亦很想你,很想你。」

「呜呜……」

「真弓,真弓……」精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着我,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这才相信,眼前的精市是真的,不是我的妄想。

「呜……精市……呜……」

「是,我在,真弓,我回来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抹干净眼泪,跟精市牵着手,乘着夜色走向我的家。家里的祖父母又失了踪,弟弟们亦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我只能对着空屋子在嚷肚子饿。哭过以后,总会觉得肚子很饿。

精市笑着扬了一下他手上的袋子,我这才发现他拿着很多食材。

「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不过你不在,你弟弟说你大概黄昏的时候会回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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