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岁月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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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岁月如歌-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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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们对视一眼,互撃了一掌。

「平,」他掀了一下帽子,「还差三个。」我们要拿下四大满贯的所有混双冠军。

我伸出食指,向上推了一下帽子,「不用急,那是理所当然的。」

他看了我一眼,「当然。」

「不过,你今年还是被小可爱甩了,真可怜。」我捧着奖杯让传媒拍照,中指上的两只戒指在阳光下闪个不停。

「你们的戒指亦买太多了。」他将一只戒指套上无名指,「一对就够。」

「……真田,戒指的位置是不可以乱戴的。」

他瞟了我一眼,「你不是问我刚才开赛前到哪了吗?我和芽衣在巴黎登记了结婚。我是怕打球会刮花戒指才没有戴上。」

「……」

「平,你这是甚么表情?」

「我像是一瞬间被夺去了五感。」

真田竟然是最早结婚的一个,我们,真可怜。或许这就叫傻人有傻福。待会儿一定要打电话给柳生告诉他这件事──他刚刚又被女朋友甩了。

然后在法网的女单赛事中,我又是四强出局。走出场区,我上了观众席,狠拍了一下真田的头。一定是他将霉运传染给我的。他木着脸还了一下手,就飘出了场,去找尚在酒店的小可爱恩爱去了。我撇了一下嘴,去了找精市。他今天亦要跟德川和也打准决赛。

「精市。」我背着网球袋跑到他的面前。

他抱了我一下,「比赛怎样了?」

「……输掉。」

「真弓,你果然还是有点弱呢。」

「……」我好心来看你,你S我。

「哈哈哈哈~」他拍拍我的头,「不用不开心,我过两天将冠军的奖杯送给你。」

「自大狂。」

「这是自信。」他掐了我的脸一下,「真弓就好好地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吧。」说罢,他就走进选手区。

我在回身之际,看见站在后面看着我的德川和也。我楞了一下,然后向他躬了躬身,「你好,德川前辈。」我们,数来亦有很多年没再见过了。

「嗯。」他向我走近,「你今年的成绩不错。」

「谢谢。德川前辈,你的伤势……」

「没事。」他顿了一下,然后抬手在我的头上揉了揉,「叫哥哥吧。」

我眨眨眼睛,笑了起来,「是,和也哥。」

他牵牵嘴角,「去观众席吧。」

「是。」

精市赢得法网决赛的入场卷,将会对上手冢国光。我站来,远远地向德川和也躬了一下身。他的伤势,看来还是没好全的。接下来我就跟精市手拉着手去了吃饭,今年我们有很多赛事都在同一地举行,所以见面的次数直线上升。我们亦勉强算是同级的选手了,不过如果精市赢了法网,他肯定又会身价百倍。

总算是不会想他想到哭了,精市倒是在抱怨我没以前热情。变态,真要见一次哭一次才叫热情吗?

下半年教练让我全力备战剩下的两个大满贯赛事,让我不用参加太多小型比赛,于是在打完法网后,距离六月的温网开始前,我有大概两个星期的空档。当然,训练是一天都不能落下的,但亦不算紧逼。

我早训完,又背起背包去了看精市的法网决赛。

然后,他赢了。

「真弓,」他和手冢握完手后就丢下球拍跑了过来场边,向观众席上的我将开手臂,「下来。」

恭喜你。

我抿抿唇,然后跳过栏杆,让场下的精市接住我。我紧紧地抱着他,紧紧的。都已经不记得是熬了多久,精市才终于走到这一步。我还记得初中时站在他的病房外,听着他在房内砸东西、痛哭的声音。我紧紧地抱着精市。

「真弓,」他亦大力地抱着我,「我爱你。」

「我爱你。」混身的臭汗,臭死,「你回去先洗澡。」

他一笑,「好。真弓亦要洗好等我哦。」

「变态,在这种时候你又想乱说甚么。」

「反正又没人听到。」他凑在我的耳边道。

竟然这么大胆在S我。我抿抿唇,凑上去用力地吻他。他楞了一下,然而亦很用力地回应着我。旁边的镁光灯和尖叫声、口哨声,全部都被我们抛诸脑后。

这样做的结果,是每一份报纸的体育新闻头版都刊上了我和精市亲吻的照片,以及我和精市的唇肿了两天。

真是超级脑残。

「哈哈哈哈~」在酒店房内,精市从后抱住正对着报章撇嘴的我。

我挡住他凑近的脸,「你再亲我我就打你。」

「噗!」他亲了我的脸一下,「这不是就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吗?」

「……」原来我半年前跟他说的话他还记着。小心眼。笨蛋。「是了,我要回去日本一趟。」

「真弓不陪我吗?我在温网前亦有两个星期的空档哦。」

「很快的,回去一趟就好。然后,我会飞奔过来找你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跑着来倒贴你的。

「好。」他趁我不注意,又大大的亲了我的嘴一下。

我面无表情地一个手肘撞了过去。

第二天我就戴着帽子、太阳眼镜,背好背包、手捧着混双的奖杯回了日本。登机的时候,人们在诡异地对我侧目。我不怪他们,他们大多数人都没见过法网的奖杯,是大乡里,我不怪他们。

接着我就被求签名的人群淹没。球迷──特别是日本人,真的差点将我挤死。我被弄得要缩在空中服务员的餐饮区中躲清静。正当我抱着奖杯和又是精市买给我的卡通美杜莎抱枕想睡觉的时候,一位美丽的日籍空中小姐戳了戳我的肩。

「平小姐,」她微微一笑,将一块板子递到我的面前,「能请你帮我签一下名吗?」

「……」你们赢了。

其实按规矩空中服务员是不可以搔扰乘客的,不过,我看这位小姐在得到我的签名后笑得这么开心,就算了。我摸摸鼻子,忽然发现作为一个球星的意义。不过下次再坐飞机,我要用麻包袋将奖杯盖好。真失策。肯定是因为跟精市呆久了,脑袋残了。

下了飞机,我就避开了记者,跳上计程车,再掏出手机。

「莲二,限你两个小时内来到东京。」

「……我要上班的,笨蛋。」

「你竟然刚毕业就找到工作了。」

「真弓,你那句竟然非常多余。我是一级荣誉毕业的,中途退学的笨蛋。」

「我不管,我要赶着回去见精市,你不理我的话我就不理你。」

「……你二十二岁才来撒娇是怎么回事?精市太让着你了。」

「要你管。我没撒娇,我是在阐述事实和事情后果。」

「……」话筒传来一阵翻纸张的声音,「你等我四个小时,我最多只能提前两个小时下班。」

「莲二的能力真差。」

他磨了磨牙,「……待会儿见。」

「是,笨蛋。」

然后,我又拨给了贞治。

「笨蛋,我限你两个小时内出来。」我拨了一下头发。

「……」

「说话,笨蛋。」

「我说,你才是笨蛋吧?谁在这个时间走得开?」

「我不管。」

他磨了磨牙,「不行,你最少要再等我五个小时。」

「你果然是比莲二差。」

「……你突然吐糟我是怎么回事?」

「莲二说我再等他四个小时就可以了。」

「……四个小时后见。」

笨蛋。「好。」

然后,我就在神奈川的陵区下车了。我抱着东西,一步一步地步上阶级,来到祖父母合葬的墓前。我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忽然流下。我吸了吸鼻子,将东西丢在地上,开始着手帮坟墓除草。其实这里的杂草并不多,看来姐姐弟弟还是来得很勤的。正当我去了盛水洗擦墓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爸爸和异母弟弟拓海。

我眨眨眼睛,没理他们,径自蹲下去在擦墓碑。

「真弓。」爸爸叫道。曾经很帅的爸爸,现在亦已经有很多白头发了。

很多人都跟我说过,要好好说话才行的,那我亦好好说话吧。「爸爸,有空就去染发,你这个样子是泡不到小妹妹的。」他尴尬地搔了搔头,同时拉住想说甚么的拓海。

「你别在自作多情,没人怨恨你。或许以前有,但现在没。」连弟弟,都不再开口闭口的在损爸爸了,「我依然不喜欢你,亦很讨厌你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拍拍手,将毛巾放在水盘边,然后站起来,向着爸爸九十度躹躬,「谢谢你将我带来这个世界。」

「真弓……」

我直起身,笑了笑,「我过得很开心。」这样说的话,打从心底里在疼爸爸的祖父母,亦会开心的。

爸爸想拍我的头,我侧身避开,「没洗手,不淮拍我的头。」

然后爸爸真的屁颠屁颠地跑去洗手,再跑回来,含羞带怯地默默的看着我。

算你狠。

我抿抿唇,「一次。」

然后爸爸就像个孩子一样很开心地在揉我的头,揉个不停。早知道就说一秒好了。

「好了,快点走,别碍着我跟爷爷奶奶聊天。」我不理蹲在一旁的爸爸和撇着嘴的拓海,转身跪在墓前,捧着奖杯在照片面前晃来晃去,「看到没有?近视眼老花的我亦可以捧近点。」我扁了一下嘴,眼泪又流下来,「您们不出声,我又怎么知道您们是不是看得见呢?真麻烦。」我抱着奖杯,盘腿坐下,「下次我带女单的奖杯给你们看,这个是跟笨真田一起拿的法网混双冠军,你们就将就着看吧。」

「真弓。」爸爸递给我小手帕。我拿来狠狠地抹了一下,再扔回给他。

「算了,您们大概亦分不清四大满贯是甚么。总而言之,就是我过得很好、很开心,等我是世界第一的时候,我再将奖杯晃给您们看。不准嫌麻烦不看,反正您们现在走不了,逃不开的,就等着我来吵您们吧。」我抿了一下唇,「您们又不等我就偷偷走了,真过分。」

真的,非常感谢您们,感谢您们让我在神奈川自由地成长。

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背起包包,原地跳了一下整理肩带,「爷爷奶奶看完没有?没看完我亦要走了。」我抱着奖杯,「不给您们,我要给朋友的。」我再看了看照片,然后就扭头走了。

爸爸和拓海还留在那儿。

来到东京,我去了小学,是我和莲二、贞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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