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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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实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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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学的王世雄,一个内涵和外延都无限大于王世雄本身的王世雄,同时还是王世雄主义的法定代表人。他们个个都对我特别的亲热,个个喜笑颜开。大家围在我周围你一言我一语赞美我天生就丽质,现在变得更加皮肤细腻,脸庞英俊,气质潇洒。说现在看上去的我,军服漂亮,军姿威武,身躯魁梧,挺拔刚毅,阳光出众。都说我“跌倒拾银子运气太好”了。

下午去看100多里路外定西县住的我姐姐,姐姐老远看见我已是泪湿衣襟“重见九回肠”。姐夫和姐姐忙着杀鸡炒菜,一会儿是长饭,一会儿又是油馍馍,凡是他们家里有的最好吃的全拿来招待我。姐姐一直对我的婚姻大事牵肠挂肚,所以在吃饭的同时姐姐就开始谈起我的婚姻大事来。她说:“你既然来了,就趁这次探亲把你的婚事办掉吧?”对此,我无论怎么的搪塞,姐姐总是不答应,并连哭带说地把我奚落了一顿,非让我办了婚事再回部队不可。

这时候的我,心中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其实我也有我的难言之处啊,真的是“掉门牙肚里咽,有苦说不出”。就为此事在我脑海里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好几天,最后总算头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思了前又想了后。我当兵以后的生活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说是有翻天覆地天地之差的变化。但是,如果说没有那年当了兵的偶然,那我今天必然还是一个农民嘛!假如我现在还是一个农民的话,那我的生活说不定也就和我同村的同学,那个叫张正敏的“光棍汉”农民一模一样穷不择妻。再说,我当兵这是暂时的,布衣还乡田间劳作这有可能才是长期的。将来退伍之后国家是否给我安排工作,那还是猴年马月的事。另外我想了想,假如当我以一名战士的身份从部队退伍之后去新疆建设兵团工作,那时的我和上医学院毕业的赵怀玉相比之下众寡悬殊,那会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如果我退伍后来到我的家乡农村,要和在农村劳动的董瑞兰相比之下我俩是平分秋色。此外,从我和董瑞兰两家过去的根基来说吧,也是门当户对的,她家也不过是小家碧玉,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官宦门第,所以说从各方面来对比,还是我和董瑞兰两比较般配,我俩成为夫妻是最合适的。

婚姻好比穿鞋,不必一味追求最漂亮、最昂贵、最新款、最流行,而应当是最适合自己的特点的,穿着行走最舒适的。婚姻不是给别人看的,婚姻不能攀比的。不要找条件最好的,而要找适合自己的。林黛玉尚且说:“不求玉堂金登高第,但愿高山流水遇知音。”因此我应自知之明,不能自不量力,想入非非。

比较再三,我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那一时刻自己心里对自己说,现在应该当机立断将婚姻的砝码压在董瑞兰身上,一定下定决心娶董瑞兰为我妻。当我的决心下定之后,心一下子稳定了下来不在其中摇摆,也不在二用。丢掉了脚踩两只船沉重的思想包袱之后,此时我如释重负,心里猛然感觉到非常的轻松。同样当我把我的这一决定告诉大家之后,全家人都为之欢天喜地,心高彩烈。同时我立即向部队发出了要求结婚的请示报告,很快部队就回了电报,同意我结婚的请求。

于是乎家中各路人马紧锣密鼓,紧张有序的忙了起来。董家哪边也同意我们这边的意见。良辰吉日选好之后,家里人把我原来住过的那间小土窑洞用报纸和五颜六色的花纸,以及画章子等进行了精心装饰。土炕上铺上了新竹席、新毡、新床单、新褥子。土炕上放着两床新绸缎的被子,一副新的绣花圆枕头。经过几天的梳妆打扮,使整个土窑洞变的“富丽堂皇”,温馨、舒心、惬意。

这几天又是杀鸡、宰猪、宰羊,雪白的馒头蒸了好几簸篮,萝卜菜扎了好几缸,万事齐备只欠东风。

王氏全家族老少都在为我忙碌,此情此景感我肺腑,让我心里激动感慨万分。于1969年农历6月17日挥笔写了下面几句。

温馨洞房

土窑洞里当新房,梳妆打扮富堂皇。

温馨舒心又惬意,娘郎洞房喜洋洋。

婚姻大事今此办,终生难忘恩人帮。

飞出深山展宏图,翱翔天涯觅幸福。

公元1969年7月31日,即农历已酉鸡年六月十八日,时值炎热的夏天。这天风和日丽,火红的太阳照射万里碧空,高远洁净的蓝天万里无云。那太阳像个大红灯笼似的高高挂在蓝天中,灯笼上好像还写着大大地双“囍”字。尤其我们这里那错落有致的群山,那丰厚肥沃无垠的原野,在这天也显得更加的美丽,这就是我心中美丽最可爱的家乡。这一天,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年之中最平平常常的一天,然而这一天对我来说,它却是我终生难忘大喜日子的一天。

天刚刚麻麻亮,我家大门口前的哪棵老榆树上,早早就飞来了一对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嘴里在喊叫着,快来呀!快来看呀!今天这里很热闹呀!今天这家人家要办大喜事啦!

上午11点多,院子里前来祝贺我和董瑞兰喜结连理的宾客已经是一片鼎沸人声。12点钟,随着主持人一声“结婚典礼现在开始”的宣布声,顿时鞭炮声齐鸣,响彻云霄,震耳欲聋。来宾们喜气洋洋,翘首爬肩,好似潮起潮落。我和董瑞兰胸前各佩戴一朵鲜艳的大红花,我着一身橄榄色军装,潇洒精神,展现出军人的风度翩翩;董瑞兰着一身深蓝色锦纶华达尼新装,漂亮娇柔妩媚,素雅富贵美貌,展现出她做新娘子的风采。我两通身流溢着幸福感,光彩照人,有让同龄人顿生嫉妒之念。

在大家的要求下我两手牵着手,双双走过长长人群道步入院子中央,对所有来宾平平点头、投以微笑,规规矩矩接受司仪那花样繁多,丰富多彩的婚礼仪式。一个小时婚礼的整个过程,是在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大家欢声笑语,笑声阵阵的愉快气氛中度过,举行完婚礼之后让我两又手牵着手回洞房,然后大家赴入结婚喜宴开怀畅吃畅饮。

此时此刻我深深感觉到了婚礼上的男人,的确是一个超人。这一天他光有“外交官”的风度好像还不够,还得有“政治家”的高度,“革命家”的气度才行,否则难以应付这喜庆的场面。

我的洞房花烛夜是以煤油灯盏来代替蜡烛度过的,煤油灯光如豆黯淡,却有一种浓郁温馨的情调,同样闪烁着美丽的火焰,这火焰给我夫妻两美好的温暖,美好的祝愿。因为这是长命灯,特别是在我们那里的农村很是讲究这一点的,所以然就得让这盏煤油灯整整的燃烧了一夜不能息灭。

那晚,我两是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却好像是老熟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拘束,敝开心扉直抒胸臆,随心所欲侃侃而谈。回忆了我们短暂的同学时期,回忆了我们在千里之外三年多书信恋爱中的那些非常有意思很甜蜜的语言片断。要说那晚谈的最多的就是我两的现在和我两以后如何来生存的问题,当谈到这些话题时总是意犹未尽。至于“我爱你,你爱我”这样的话几乎谈的不太多,而是以肢体接触表示爱意。

第一次面对面,我看到她的身材有一种匀称和谐的美,但是还是那样的不太高。她那张脸清爽雅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润清纯,是那样的腼腆,像夜风一样温柔、清爽。尤其她的那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宛若一弯新月,一江秋波,没有丝毫杂质可清澈见底,亮得晶莹,柔的妩媚。期间她一直用深情款款清澈如水的一双眼睛看着我。在煤油灯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柔媚无比,更增加了几分迷人的感觉,这让我心头顿时滚来一阵暖流。她的确有着农村姑娘别有的那种婀娜美丽,她含蓄与奔放并蒂,清纯与深邃合一。洞房花烛夜,她像是一朵黑暗中开放了的洁白马蹄莲,那样的寂静,并散发有一种清醒女人味的空气。这就是我的妻子她这个阳光女人当晚留给我新的印象。那夜晚我两像同时倒进杯子里的巧克力和牛奶——开始的时候虽然同在一个空间里面都界阶分明,然而搅拌着、搅拌着,最后终于融入到一起,剩下的只有甜蜜。

如果说男人一生中有一个使你最最幸福的节日的话,那么我认为非婚礼那一天莫属。我甚至还认为,爱情是男人的一种宗教,所有的期待与美好都在婚礼那一个日子里礼花般绽放。因为这一天之后,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幸福享受,有了这个家就让你所要期待的子孙后代等等,等等就会接踵而至。

我两正沉醉在新婚燕尔的鱼水情深之中,公历8月12日,突然接到部队发来的电报,说是部队有重要任务,要我必须在8月20日前返回部队。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是军人的天职。13、14日准备了一下,15日从岳父家起程。家中陪送我的有我的爱人,我三伯父王英,我哥王世仁和堂弟王世哲。中午我们到达兰州市登记住在“友谊宾馆”。然后我们去了照相馆,我和爱人董瑞兰拍了结婚照,又和家人合影留念。

8月16日天空瓦蓝瓦蓝,下午我就像蝴蝶飞进花园里难舍难离,恋恋不舍地与妻子依依惜别,上了去新疆的火车。当时我真的有一种隐痛侵肌蚀骨的难受感,心里在想,我和妻子这一分开就像牛郎织女到什么时候才能团圆呢?因为我是军人呀!能否有团圆的那一天那是很难说的。火车一声长鸣起步,我在火车窗口看到窈窕淑女的妻子那一瞬间,她那飞舞的青丝,闪烁的黑眸,阳光灿烂的笑容,真是风情万种,这时我恨不得从火车窗口跳下来和她拥抱。

在临别前夕我哥王世仁,他将自己手上带的一块上海手表送给了我,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带上手表,心里很感激。

在返回部队的火车上,无论是坐着还是在睡梦中,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新婚妻子的影子,她那秀外慧中的身影始终在我身边,她的言谈举止和她的容貌一直缠绵着我的心尖。此时此刻世界上让我最最想念的人,莫过于就是我亲爱的新婚妻子了。我两在一块儿生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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