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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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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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吆喝,全场一惊,纷纷转首向怒声吆喝的那人看去。

白玉仑转首一看,发现怒目瞪着他的,正是一身绛红劲衣,背插双剑,年约二十一二岁,生得白净画皮薄嘴唇的“翠屏谷”少谷主林大森。

是以,故意毫不迟疑的傲然颔首沉声道:“不错,自在下艺成下山直到现在,还没有那一个人的剑胜过我!”

如此一说,全场愤懑,立即掀起一阵不满评论和吆喝!

李丽梅因为对白玉仑印象极好,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嚣张狂傲,不出气得沉声道:“俞世兄,你未免自视太高了吧……!”

白玉仑哂然一笑道:“我从小就是如此,所以先父一直不承认有我这个儿子……”

话声甫落,“飞虎庄”的少庄主丁一虎,立即怒声沉喝道:“在下愿当场向俞少侠请教几招旷古绝学……”

学字出门,飞身纵出一人,寒光一闪,“刷”的一声已将背后的雪亮单刀撤出来。

白玉仑随着全场骚动的人众举目一看,正是刚刚介绍过的那位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身着绿缎簇花劲衣的丁一虎。

“飞虎庄”的少庄主丁一虎见白土仑朱唇哂笑,以轻蔑的目光看他,不由再度用刀一指,怒吼道:“你出来,别尽在那儿瞧……”

话未说完,白兔湖老湖主巳伸出干枯的左手挥动着说:“丁贤侄稍安勿燥,大家千万不要让他把注意力转移了,我们不妨先问清了他的来历底细,然后再向他请教绝学!”

“飞虎庄”少庄主听罢,立即瞪者白玉仑哼了一声,提着单刀悻悻的退了回去。

龙老湖主又望着“金刚剑”宋啸天,大刺刺的问:“宋大侠……”

话刚开口,宋啸天已赶紧抱拳躬声道:“晚辈在!”

龙老湖主问:“你在俞老英雄生前,曾经数度前去‘滨湖山庄’向俞老英雄请教,你去时可曾遇到过这位俞少侠?”

宋啸天赶紧躬身道:“晚辈没有看到过。”

白玉仑急忙解释道:“晚辈十五岁即赴某名山绝峰跟随‘异人’学剑,宋大侠去时晚辈不在家中,当然没见到过。”

如此一说,全场又是一阵议论和骚动。尤其那些各门派各世家的少侠少主们,听了白玉仑特别加重语气说的“某名山绝峰”和“异人”,更是神色愤懑,跃跃欲试,恨不得龙老湖主尽快结束问话,让他们马上下场一显身手,立即将白玉仑三两个照面打趴下,也好出一出心头之气。

龙老湖主却望着宋啸天,胸有成竹的继续问:“宋大侠,你看俞少侠的相貌,可像他的先翁俞老英雄?”

如此一问,不单宋啸天一人,几乎全场的人都开始向白玉仑打量起来,清丽秀美的李姑娘当然也不例外。

白玉仑一听龙老湖主的口气,断定他的相貌必然不像岳父俞健雄,否则,龙老湖主也不会拿这个问题来问宋啸天了!

是以,心中一动,立即淡然一笑道:“如以貌相,晚辈的相貌酷肖母系尊长,所以晚辈的面貌与外婆舅父近似……”

话未说完,刻意打量的宋啸天已颔首“唔”了一声,道:“不错,俞少侠的相貌的确有几分像俞老夫人,再说,俞少侠的佩剑,也的确是俞老英雄当年仗以成名的宝剑‘飞霜剑’……”

龙老湖主立即问:“这么说,你也认定他是俞老英雄的儿子了?”

如此一问,宋啸天立即面现难色。因为他数次向俞老英雄请教剑法,从未谈及家庭私事,他当然不敢肯定的说是或不是。

但是,他的心中一动,立即正色道:“俞少侠既然是俞老英雄的公子,对俞老英雄的剑式当然识得,晚辈幸蒙俞老英雄垂爱,曾经指点了晚辈几个剑式,现在想施展出来请俞少侠辨认!”

认字出口,即翻右腕,“咔登”一声哑簧轻响,“呛”的一声将背后又宽又重的“金刚剑”撤出来。

白王仑表面沉着,但心里却非常焦急,因为他只和“一朵红”研究了她的一套剑法,但“一朵红”的剑法是否就是岳父俞健雄的剑法,“一朵红”没有说,而他也没有问。

就在他心念间,“金刚剑”宋啸天已旋身舞剑,“刷刷刷”一连挥出了三剑。

白玉仑见宋啸天虽然将三剑挥舞的很快,却看不出有什么玄奥和威势。如果岳父俞健雄仅具有这种剑法,他相信宋啸天也不会千里迢迢由陕北跑到太湖南岸去学这种剑式了。

是以,为了岳父的声誉,他宁愿猜错了再图圆说,也不肯承认这是俞家的家学剑式,因而,毫不迟疑的哂笑摇头道:“先父剑法中,绝没有这种既不见玄奥又不具威势的剑式!”

如此一说,不少人神色一惊,纷纷暗自议论。

宋啸天听得面孔微微一红,接着“刷”的一声又斜挥了一个剑式。

白玉仑看得目光一亮,正是“一朵红”具有的“昂龙舒爪”,因而毫不迟疑的脱口道:“这是先父剑法中的‘昂龙舒爪’,现已传授给舍妹,改为‘彩凤登枝’……”

话未说完,宋啸天的剑起轻灵,又继续旋身跨步,“刷刷刷”—连又挥出了三剑!

这三剑疾如闪电,剑起带风,匹练翻滚中,隐隐有龙吟啸声,在场的人无不看得神色一惊,暗透赞服。

但是,白玉仑却哂然一笑道:“这三式很有些像先父的‘连环三绝式’,但如第一剑改为点,第二剑改为刺,第三剑再横扫挥出,后退的对方将无遁其形矣!”

把话说完,宋啸天已微红着面孔,面向龙老湖主叩剑抱举恭声道:“回禀龙老前辈,这位俞少侠即使不是俞老英雄的公子,也是关系极密切的亲人!”

说罢收剑,立即退回了原先站立的位置。

龙老湖主仅笑了笑,却又望看中年花子殷九,淡然问:“殷当家的……”

话刚开口,中年花子殷九早已慌得急忙出列,抱拳躬身道:“晚辈在……”

白玉仑一看,知道白兔湖老湖主对他的身份仍表怀疑。但根据宋啸天和中年花子殷九对龙老湖主的恭谨态度看,龙老湖主在这些前来助拳的英豪中,不但地位崇高,也极受大家尊敬。

心念间,龙老湖主已继续问:“俞老英雄生前,每逢三节和过年,你都前去讨赏钱,你可曾见到过这位俞少侠?”

白玉仑不必等待殷九的回答结果,当然是没有见过。是以,抢先道:“晚辈已经表示过,十五岁那年……”

龙老湖主却理也不理,继续望着中午花子殷九,问:“俞老英雄发丧那天,披蔴戴孝跪在灵前的,可是这位俞少侠……”

殷九赶紧恭声道:“是俞姑娘……”

白玉仑一听,只得佯装生气的愤声道:“那时晚辈正在某名山坐关,待等关满下山奔丧,至亲好友早已离去……”

话未说完,身为主人的李丽梅已望着龙老湖主,道:“龙世伯,俞世兄身佩俞世伯的宝剑,识得俞世伯的剑法,而且知道自家有一艘画舫楼船……”

龙老湖主立即一挥手道:“剑可以偷来借来,剑式也可以事先请教,俞家花园后门停泊着一艘画舫,常在附近游湖的人也都知道……”

白玉仑听得暗吃一惊,知道这位龙老湖主可能去过岳父的“滨湖山庄”,果真那样,今天伪装的身份,势必被他一步一步的当场揭开。

心中一惊,不由佯怒急声道:“龙老前辈如此当众羞辱晚辈,晚辈实在无法容忍,再说,世上那有冒充人家儿子的道理?……”

龙老湖主却正色道:“谁说没有?这年头儿太多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白玉仑一听,只得怒声道:“此地距‘滨湖山庄’也不过百把里地,快马往返也不过半天时间,老前辈既然对晚辈身份有所怀疑,何不派人飞马前去问一问家母和舍妹?”

话声甫落,中年花子殷九已有些得意的说:“我殷九早巳将随身携来的信鸽放回去了,不出二更天,必有俞老夫人的确实消息回来!”

白玉仑一听,立即宽心的一笑,道:“这样再好也没有了!”

李丽梅一直躭心龙老湖主的怪异脾气,造成白玉仑的过份难堪。

这时一听殷九早已放回了讯鸽,立即宽慰的一笑道:“好了,二更时分就有俞伯母的确切消息了……”

岂知,话未说完,龙老湖主已淡然道:“恐怕到不了二更天,贤侄女的玉佩已不翼而飞了……”

话一出口,全场的人俱都面色一变,不少人脱口轻啊,纷纷议论起来!

白玉仑暗吃一惊,心知要糟。他虽然没有偷盗李丽梅玉佩的心,为了恩师“鬼灵子”的未了心愿,确有先偷看一下玉佩的意思。

这时听了龙老湖主的话,断定对方不但知道岳父俞健雄没有儿子,而且很可能知道一些他白玉仑的底细!

心念及此,只得佯装大怒这:“龙老前辈,您身为长者,三番两次戏耍晚辈,晚辈实已无法容忍,老前辈如再……”

龙老湖主立即有恃无恐的问:“那你将怎么样啊?”

白玉仑立即怒声道:“那晚辈就要失礼了!”

李丽梅姑娘一见,慌得急忙宽慰道:“俞世兄,龙老前辈就是这个脾气,你千万可别介意……”

话未说完,龙老湖主却沉声道:“莫说你小子不是我老人家的对手,就是你岳父也只能和我老人家争个半斤八两!”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更感不妙,但所幸对方并没有说山岳父是谁,更没有说出生前或死后,只得再作最后一次的挣扎,是以怒声道:“晚辈刚刚艺成下山,连妻室都没有,那里来的岳父?”

李丽梅一听,芳心大喜,不自觉的走向白玉仑的身前,同时愉快的急声道:“俞世兄,你和龙老前辈谈话,有些地方千万不要太认真……”

岂知,话未说完,龙老湖主已正色道:“贤侄女,我老人家这一次可是当真的哟!看他小子的这身衣著打扮和相貌,很像传说中的白玉仑哟!”

如此一说,全场震惊,又是一阵惊啊和骚动。

满怀喜悦的李丽梅姑娘,明媚含笑,本将走向白玉仑的身前,这时一听,只吓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啊了一声,急忙刹住了脚步!

早已看不惯白玉仑的二十几位少侠少主们,更是大喝一声,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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