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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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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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洋战场上战死的美国士兵。就在陵园里,我居然……居然又一次看见了他!”

说到这,杨慕云声音有些颤抖。

“那个镇定男的日本人又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剃着光头,站在十字架墓碑前,垂着头,嘴里念念有词,样子十分虔诚。”

听他说到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他没有老?”

杨慕云手颤了一下,洒出一些茶水。他看着我,半晌点点头:“他没有老!”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已两鬓斑白,皱纹遍脸。而他的样子,却和二十年前一样,那么清瘦,那么年轻,那么平和。我没有认错人,他的样子,他的眼神一直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几乎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再想找他时,他已经走了,消失不见。”

虽然我经历过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听到这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就像幽灵一样,幽幽出现,再幽幽而去。”杨慕云叹口气:“我本来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我相信了世界上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他这次出现,我不会再放过他了。陵园吊唁的人都会留下签名,我沟通了管理人员,拿到当天的签名,找到了小田部一郎的名字。”

杨慕云说,他拿着这个名字,又雇佣一流画师根据自己的描述,画下了小田部一郎的画像。开始大海捞针一般寻找这个日本人的行踪和身世。

但出乎他意外的是,他找了很多日本朋友,用了很多关系,查阅诸多资料,但都没找到这个小田部一郎。

杨慕云下意识觉得,自己寻找的方向很可能出现了错误。这个日本人出现在吊唁二战的陵园里,应该并不是偶然的,或许和二战有什么关系吧。杨慕云想到了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结论。

那就是,这个小田部一郎,二十多年容颜未老,加上在海盗劫持的情况下不可思议地逃脱,他会不会是一个长生不死的人?如果他是不死的,可以大胆假设一下,他很可能参加过二战!

说到这里,杨林苦笑一声:“刘洋,你不知道,当时我爸爸做出这个诡异的推断,并为此要花费很多钱和精力重新调查的时候,我和大哥没有一个人支持,觉得老头子……”

“觉得我老糊涂了?”杨慕云淡淡一笑。

杨树和杨林呲着牙笑。他们父子三人关系还真是不错。

杨慕云说:“我一开始之所以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是因为一个细节。这个细节,不是亲临其境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这个细节就是,击杀海盗的格斗手法。非常残忍,大都是一击必杀,透着杀人时的冷静和决绝,没有一丝的手软!能拥有这样的格斗技术和心理的人,只能是军人,而且是那种极为铁血的军人!只有从战场上从硝烟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拥有的。”

听杨慕云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个人,梁憋五。他吃了神秘洞窟弄出来的药丸,长生不老,成了不死人。梁憋五,和这个小田部一郎的身世简直太他妈像了!如果杨慕云没猜错,小田部一郎真的是军人出身,而且还是不死人。这难道是巧合吗?

一直静静听着的王晓雨,忽然插话说:“杨伯伯,那个日本人能杀人,为什么还信佛呢?信佛的人,是不可以杀生的啊。”

杨树笑:“晓雨,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杨慕云喝了口茶,说:“惩恶即是扬善。慈眉善目是佛,金刚怒目也是佛。我觉得小田杀海盗和他念佛经没有任何冲突。”

王晓雨又说道:“那小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参加二战的日本人,那不就是日本鬼子吗。”

杨慕云笑笑,没对此做什么评论。他继续说道:“有了调查方向,我把重点注意力,放在二战幸存的日本军人身上。调查历时半年之久,还真有了消息。”

那是当年关东军一位幸存的老人。找到他的时候,老头已经九十多岁了,身体还挺好,记忆力都很清楚。当他拿到小田部一郎的画像时,不禁潸然泪下。老头摩挲着画像问杨慕云,怎么会想起找这个人。杨慕云撒了个谎,说是这个日本人的家属正在整理相关战争的回忆录,托付他来寻找线索。

日本老人说,这个人不叫什么小田部一郎,叫清水亮。参军的时候,他们是老乡,都是从横滨出来的。加入关东军后,一起拉到了黑龙江服役。他们当时相处的特别好,如同莫逆之交。清水亮比他大,平时对他非常照顾,日本老人管清水亮叫哥哥。

大约三个月后,清水亮突然被抽调走了,上了闷罐车。两个人匆匆一别,从此没有再见。

几十年过去了,当时那个毛头小子,已垂垂老矣。看到故年老友的画像,如烟岁月弥漫心头,百感交集,无话可说,无言可述。

杨慕云心念一动,问老人知不知道当时清水亮调往的去处。老人仔细回忆,说当时清水亮留下一言,好像去参加什么秘密任务。老人颤巍巍拿着笔画下一个类似符号的图案,说当时带清水亮走的两个特派军人,在衣领后面很隐蔽的地方,绣着印章。印章上就是这样的图案。

说到这里,杨慕云把手机拿出来,滑动屏幕,出现一张图片。然后递过来,示意让我看。

我接到手里,看过去。这是手绘在一张白纸上的图案,笔触颤颤巍巍,看上去像是小孩涂鸦。整个图案画得非常简陋粗糙。

可是就是这么个图案,却让我毛骨悚然至于极点,我看着它,浑身发冷,额头浸出了冷汗。

他们几个人明显看出了问题,王晓雨轻声说:“刘洋,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我竟然失去平衡,一下从椅子滑到地上,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上面的这个图案,正是数日前,白婆婆交给我那张纸上的图案!她当时说,这个图案事关我的未来,让我要非常慎重。

第5章 大红莲

杨树和杨林扶我起来。我擦擦头上冷汗,把手机递还给杨慕云,然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叠得板板整整一张黄符纸。

展开之后,纸面中央赫然就画着那个图案。这个图案是不规则圆形,周边燃着一圈类似火苗的东西,里面内圆还围绕一周几个古怪的符号。

杨慕云非常震惊,他把黄符纸接到手里,拿着手机仔细进行比较。可以肯定,就是一个图案。

“你是从哪弄来的?”杨慕云问。

我深吸一口气,把拜访白婆婆的一些故事简单说了一下。说完之后,杨氏父子都沉默不语。

半晌,愣愣的杨慕云才缓过神来,他说:“这件事不落在你身上是不行了,这就是命运!刘洋,我没有找错人!”

“杨主席,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着急地问。

“刘洋,不要叫我杨主席,你随晓雨管我叫杨伯伯吧。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你跟我来。”杨慕云站起身往外走。

这件事难道这么神秘?还要瞒着他两个儿子?

看来老杨家家教很好,老父亲只让我自己跟着去,两个儿子十分听话,没有任何异议。

我们出了客厅,来到外面。杨慕云点手唤来一辆电瓶车,我们两人上了车,顺着道路向山庄里面进发。我还没怎么仔细看过山庄的模样,这里果然是好去处,林间小路,潺潺流水,随处可见怒放的樱花。一栋栋古风古韵的别墅看似闲散毫无规律地隐藏在花丛秀水之间,透着那种若隐若现飘飘于世外的美。

我左右看看,眼睛都跟不上了,问杨慕云,这里得花不少钱吧?

杨慕云淡淡笑:“十几个亿吧。这里不对外开放,只内部招待一些朋友,就算是我暮年修身静养之所吧。谁知道命运如此弄人,我这边刚建好,那边就查出了绝症。”

“杨伯伯,你吉人自有天相。”我不知说什么好。

杨慕云没说话,盯着随风飘逝,漫天如雪的樱花瓣,呆呆的陷入沉思。

我们到了一栋别墅前停下来。杨慕云打发走了员工,只有我和他,走了进去。一进去是一桩小巧别院,或高或低种着几棵树,最高的参天蔽日,枝桠伸出墙外;最矮的精巧玲珑,也不过一米来高,修剪得像一个顽皮孩子。真是别具匠心。

和风习习,树动而灵韵生。

还是有钱好啊,真是太会玩了。就这一院子,啥都不干,就在那干坐着,就是至尊享受。

我们穿过院子,进了主楼。里面都是古风家具,明朝的屏风,唐朝的书案,最惹眼的是一张清朝的卧榻。上面雕龙刻凤,放着梨花木的茶案,看着就那么精贵。

我叹道:“杨伯伯,等日后有机会我得来你这静修啊,你这里简直是隐居的绝佳所在。”

杨慕云笑:“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来。”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要我还活着。”

这句话一出,我就像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杨慕云很明显通过这种方式,婉转提醒我,想玩可以让你可劲玩,但必须帮我先把事情办成。

我意兴阑珊,跟着他到了二楼。杨慕云用钥匙打开一扇房间的门。这里的风格,完全和下面中国古风不同。有一扇几乎可以俯瞰全山庄的宽大窗户,光线充足。靠墙放着装满书籍的书柜,书柜上堆着一包包的稿件和报纸,几乎一直挨到天花板。在房间正中,光线最好的地方,是一张非常朴素的小小写字台,还有一把木头的安乐椅。后面靠墙放着一张小沙发,有很明显的凹陷,看样子杨慕云经常在上面休息。

这里给我第一感觉就是书多,第二感觉就是竟然没有一样电器,全是纸质媒体。

我走到写字台前,正中摊放着一本打开的厚书,书上做着密密麻麻的标记。我轻轻翻开封面看看,《资本论》。

杨慕云坐在安乐椅上,摇了摇,说道:“我至今仍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一直在寻找物质世界最核心最根本的运作规律。马克思是我的思想导师。”

我虽然对文史哲也同样感兴趣,但不想和一个长辈切磋哲学问题,很别扭。而且父辈这代人,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不可能以客观冷静的方式来审视哲学和世界,必然带有鲜明的时代烙印,话不投机半句多。

“杨伯伯,那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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