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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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恶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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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脏……会不会得AIDS?”织昀窝在老公怀里讷讷地问,唉……家门不幸,贺家竟会出了这种子弟……败德丧志碍…

“放心,仲墉以前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娶了水水,洞房花烛夜也没听水水有什么埋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耘尉说。

“水水会那么凄惨,是因为她前辈子忘了拜拜,这辈子才会楣运上身,世界上还有楣运走得像她那么透的人吗?”织语问。

“应该是没有。”织昀小声地答。他们不看好耕尉,就像不看好中华代表团能在奥运中拿金牌一样。

“要等到几时,他的真命仙子才会出现?”伯墉语重心长地问。想起颜采衣带给耕尉的伤痛,他痊愈了吗?心病向来是最难医的呀!

“安啦!他那种视女人为无物的超级大沙猪,早晚会遭天谴的。”织语说得恶毒,没办法!嫁个毒舌派尊主,要不毒也难。

“对啊!要真能找个矮不隆咚的小不点收了他,那才叫人快人心呢!光想到他的下半辈子,日日夜夜都要面对—个“小老婆”,只能缅怀过去的风光,就够让人通体舒畅了。”耘尉和老婆可是一鼻孔出气。

“他真的很骄傲自大、狂妄得不可一世。”织昀说。

“他那叫猴子看不到自己的屁股红,还以为自己包了红尿片。”织语补充。

“要不是看到他,我还以为这种男人,早在十六世纪中叶就已经绝种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他大概是从外太空移民来的。”

“他是来颠覆地球的吗?”

“我想,他会觉得颠覆地球,不如颠覆女人的心,要来得有兴趣。”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把贺耕尉损个体无完肤,若不在文後多加注解,谁会相信他们有血缘关系。



抬头看看“展华大楼”。哇塞!几年不见,仲墉、季墉两兄弟把“展华”搞得如此有声有色,看来他得加快脚步了!这些年在国外的逍遥放荡也该收拾收拾,以仲墉和季墉为榜样好好地努力一番。

他双手插入口袋,自在地往前走。甫跨入大楼,耕尉就被一个手持黑枪的女子抵住太阳|穴。

才多久的时间,台湾就成了枪枝泛滥的岛屿?现在是不是早已人手一枪?会不会再过个三年,每个走在路上的行人,都会在口袋摆颗手榴弹,以防不时之需?

“我是南斯拉夫的恐怖分广,这栋大楼已经装了四十九颗炸弹,如果谁敢报警,炸弹就会立刻被引爆,所有危急状况会在我见到贺季墉时,自动解除。”若若扯著喉咙大喊。

“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时候南斯拉夫,已经开始盛行中文了?”耕尉冷冷地说,丝毫不把她手上那把黑枪放在眼底。

的确,以他的身高再加上柔道黑带的等级,他是没把这个“南斯拉夫女人”摆在眼底。

“拜托——请你装出惶恐姿态,等我见过贺季墉,他会感激你的。”若若在他耳边轻言。

绑匪请人质帮忙?他真是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贺季墉?这个小鬼头不会刚好是季墉的外遇吧?有趣,放著家里的美娇娘不抱,去搞这种不称头的外遇,看来这个悍妇会让他死得很凄惨。

好玩!他就陪这个小家伙玩—玩吧!

他的心态龌龊,自然做出来的假设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拉住他,若若把他拖进电梯中,直到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若若才惊觉,自己绑架了一个大巨人。

别的不说,光是他那两条看起来此钢筋还好用的强壮手臂……要是他的“提物欲”突起,她不被当成小鸡给拎得两脚构不著地才有鬼。

相较之下,他比她还像南斯拉夫的暴徒。她开始担心起自身的安危了。

好想後悔哦!可是在进“展华”前她已经拿了把斧头往自家船上砍了十刀、八刀,要是没安全抵达彼岸,她稳会沉船,然後被抓进少年观护所被“关照”个三五年。

她也没天真的以为关个三五年就会没事,绑票是何等大罪?他们一定会把她关完三五年,等她身高长到成|人标准,再转往成|人监狱。

到时,她将会是台湾史上第二个研究所在学学生,犯下重大刑案的名人,与那个泼情敌王水的女人齐名。

然後,记者会去访问她的爸妈,国孝国中、高中、大学老师,接著大力检讨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喔……她的心脏狂跳、心律不整……

这会儿若若是人在破船亡,不得不划了,她得保佑在沉船的最後时机可以划到贺季墉身边。

唉……她这颗精明的脑袋,怎么每次遇到水水、巧巧受委屈,就变得不灵光?唉——这对姐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治她的?

握住枪柄的手抖得不像话,格格作响的牙关提醒著若若,自己是属於那种恶人没胆的族群,没事情干嘛逞一时之快?接下来她的百年身,说不定就要不保了。

释迦牟尼佛、阿拉真主、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不管是哪一个神,肯出手保佑她的,就是好神。

“你也认识“害怕”两个字?”耕尉似笑非笑地瞅睨著她。

“我当然认识,这两个字横写、坚写、倒写、斜写我全认得出,我可是中研所的“高”材生。”她胡言乱语的,只求电梯快快到达季墉的办公室,噢!贺季墉,我真的好想见你!

她的流利语汇让贺耕尉隐约觉得不对。至於是哪里呢?想想、想想……

哦!对了,他恍然大悟。大部分的女人在第一次看到他时,都会结结巴巴,一句话怎么说都说不完整,她是第一个无视他的超帅酷脸,还能顺畅地把话说清楚的女人。

虽然他忠於自己的品味、虽然他说过要把不及高标的女人,驱逐於势力范围之外,但是碰到这种,对他的俊挺毫无知觉的女人,不免也涌上几分不悦,这女人是弱视,还是智障?

“你确定?”他靠近若若一分,怀疑她怎没被他的魅力,震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他的魅力向来比乾坤大挪移来得好用,为什么今日会破功?偏又破在貌不惊人的女人身上,他的挫败感顿时乘上了两百倍。

“当然,我是拥有“高”智商的现代好青年,怎会不认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身高占不了便宜,若若习惯用“高”字来形容自己,比方:高品格、高所得、高高在上等等。她的厚颜无耻和贺耕尉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可是认识不见得就要会使用啊!比如我也认识“为非作歹”、“狼狈为奸”……可是我也不会变态到,随便在马路上找个人,就往人家臀部划个几刀。”为了彰显自己“不害怕”,她又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废话。

只不过,说归说,她的冷汗还是一寸寸地淹过身上那件在HANDTEN买的九十五元T恤,只留下穿胸罩的眼镜状地带,还称得上干爽。

耕尉嗤笑出声,“敢问绑票和为非作歹,差别在哪里?”他邪恶的眉毛扬了扬。

好玩!让他碰到一个见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要不是她的胸前有点肉、身高当女人已经太汗颜,他肯定会以为她是男扮女装。

他加强电力、深情款款地凝视著她,试图把她电个天昏地暗,以兹证明自己的魅力,没有扔在美国,忘记打包带回台湾。

孰料,他的深情凝视不但没“视”出她一脸少女怀春的狂喜或娇羞,反而让她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她急得抹一抹肩膀,抹掉胳臂上的颗粒状突起,强自振奋精神。

“嗯、嗯……这……有很大的差别,属於意识形态上的差别。”这年头看不懂、听不懂、弄不懂的东西,全赖给意识形态准没错。

他无视太阳|穴上的手枪,把她高举的手“拔”了下来,“手抬那么高不累吗?”凑近她柔柔嫩嫩、苹果般的小脸,淡淡的香导入他的鼻翼间……这是什么味道?清新、乾净、婴儿般甜蜜的香味,这味道让人舒服极啦!

他的偎近让她的心脏跳动频率,以等比级数方式加快,扑通、扑通、扑通,每次的跃动,都差点将她的胸腔撞出大洞门,想起那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她抖得更凶啦!不要、不要啦!她不要死在这个两坪不到的小空间里。

“先生,你可不可以稍稍站离我远一点,这样……我很有压迫感。”

怪事!何谓压迫感?应该是那种,把人活生生的埋在泥土下,让他躺在棺材中,不论怎么踢、推、拉、喊,都天地不应的痛苦、窒息、挣扎、煎熬……这些字眼揉合在一起的感觉才是啊!怎么他的气息一冲入鼻间,她反而有—种微醺的飘飘然?

眼前的超大特写,强制性地逼迫她的审美观启动作业。

他的眉很浓很黑,粗粗地斜飞入鬓,虽然这种眉看来很威严,但他的脾气肯定不佳。

他的眼睛炯亮有神,看人都把人给看进骨头里去了,那双眼睛老带著嬉谑笑意,好似心怀不轨,就像现在,他看她的样子就让她毛骨悚然、浑身没有一个毛细孔是正常代谢的。

他还有个挺直饱满的鼻子,昭显了这个男人将一辈子富足;宽宽的嘴、薄薄的唇,嘴角轻轻一个挑动,就挑开多少女性同胞的心房。

这样的一张脸很阳刚、很自信、很自负,坚定中带著些微狂妄,他的意志是不轻易被转移的吧!?

他身上的二头饥三头饥几百头肌的肉,包裹在他那一身黑色紧身衣下,看来格外恐怖,若若想起电视上那些武艺超强的大魔头,手一捏就能把石头变成碎屑的画面……

天!她这一身骨头大概经不起他轻轻一揉。救命哦!电梯先生、电梯老祖宗,求求你爬快一点,别让她出了这个方形盒子,就变得体无完肤……

“你用哪个品牌的香水?”

他突然出声,吓出她一身惊悸。幸好,他不是问她用哪个牌子的手枪。

“香水?我不用香水的,我只擦痱子粉,可是这是去年夏天剩下的,现在还会有味道吗?”看来“娇生”的痱子粉虽然贵了一些,品质还是不错,她暗自打量,下一回有印花价时,要赶快去抢个几瓶回家。

难怪她有那种婴儿般的纯净甜蜜,再次偎近她,就不知道她那两片翘得老高的红唇,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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