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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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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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刘放和徐邈“交流”便利,安排坐席时,刘和特意将刘放和徐邈安排紧挨着坐在一起,让李严在一旁负责作陪,而他本人则是跟赵该和齐周几个州中官员凑在一起,生怕被两个饶舌的家伙给缠上,到时候凭白出丑。

此时已是汉末,占据社会主流的儒家经学思想开始没落,而将道家和儒家思想融合在一起的玄学开始兴起,刘和这个来自后世的家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类似于辩证法和唯物论等哲学思维,对于深之又深的经学、玄之又玄的玄学,不仅毫无基础,更是毫无兴趣,他才不想掺和到刘放和徐邈这些家伙坐而论道的无意义争论之中去。

酒过三巡,宴席果然朝着刘和预料的方向发展。

李严、刘放和徐邈三人年纪相仿,都是从小到大读过几大车书册的猛人,他们凑在一起辩论起来,像极了后世刘和跟同寝室的另外几个舍友一起争论某些热点话题,吵得脸红耳赤不说,有时候还会摔凳子砸碗,甚至捋袖子动武。

刘和这边和赵该、齐周谈论着幽州今后的政事发展,那边厢三个年轻的家伙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彻底掩盖了这边的声音。

却听刘放高声说道:“孔圣人乃为汉制法的‘素王’,六经皆为圣人所作,微言大义,提倡大一统、大居正、大复仇、通三统、统三世、兴礼诛贼,今文经才是应对当前乱世纷争的良方!”

徐邈立即出言反驳:“先圣‘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六经当为上古之典章制度与圣君贤相言论之记录,非圣人当时一人所做!当此乱世,理当避繁就简,反对谶纬之说,而古文经才是治世之良方!”

李严听得两人吵闹不休,急忙调节说道:“以吾所见,无论古文经还是今文经,皆有可取之处,并无绝对优劣高下之分。二位不见经学大家卢子干在编撰《三礼解诂》时,便分别引用了今、古两派经学之菁华么?”

这三人所谈论的话题,赵该和齐周倒是听得明白,他们还对李严的话点头表示了赞同,可落到刘和耳朵里头,简直就跟听天书一般。

什么“微言大义”、什么“信而好古”、什么“谶纬之说”、什么《三礼解诂》,这都在说嘛呢?肿么有种进入异位面的感觉?

等等!貌似卢子干的名字好熟悉的说?

对了,中郎将卢植的表字不就是“子干”么?

刘和想到这里,急忙开口说道:“咳……咳,打断几位一下,方才你们谈到的那位编撰了《三礼解诂》的卢子干,可是已故的北中郎将卢大人?”

刘和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在辩论的刘放、徐邈和李严都是一脸惊愕地转过来盯着刘和,就连赵该和齐周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赶紧夹菜喝酒,装作啥也没有看见。

“坏了,看来是老子说错了什么话!”刘和一看这架势,便觉不妙,心里悄悄地嘀咕起来。

李严反应最快,急忙替刘和遮掩说道:“公子,北中郎将卢大人乃经学大师马融高足,曾与当世大儒康成公同学于扶风。卢子干平定黄巾之乱后升任尚书之职,后来因为上谏而激怒了国贼董卓,以致被免官,返回故里涿郡隐居,至今还未曾听说卢尚书已经过世的传闻。”

李严这番话说的有些罗嗦,基本上只要是这个时代有点“文化”的人都该知道,而刘和曾在洛阳和长安侍奉皇帝,本来应该对这些跟朝局有关的事情耳熟能详才对。李严说的这么详细,真实的目的却是为了遮掩刘和最后那句话“至今还未曾听说卢尚书过世的传闻”。

刘和就算再笨,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李严的意思,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擦,卢植活的好好的,我刚才竟然嘴贱地说人家是已故北中郎将,这要是让卢植听到了,还不骂死我!”

为了掩饰心虚,刘和赶紧说道:“真是让诸位见笑了。和久在长安,误信了坊间传言,还以为卢尚书已经离世。方才是纯粹口误,还望大家莫要外传,否则让卢大人听到了,小子可要被天下读书人给骂个半死!”

应该说,刘和临时应变的还算不错,他以自己久在长安消息闭塞为理由,承认刚才犯了口误,这个话题算是揭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刘和说完之后,徐邈竟然毫无形象地呜呜大哭起来!

刘和当时就楞了,心想不至于如此吧?不就是误说了一句卢植死了么?刚才我已经认过错了呀!为啥这货还这么悲痛?到好似卢植真的死了一样。

刘放刚才虽然跟徐邈吵的凶,却对徐邈没有恶感,此时见他苦的伤心,急忙劝说道:“景山兄,为何如此悲痛欲绝?”

徐邈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然后哽咽着说道:“还请公子和诸位恕在下失态。方才实在是心有戚戚,想起卢大人如今在军都山中苦寒度日,身体日渐衰弱,是以控制不住。”

“什么?正方刚才不是说卢大人返回老家涿郡之后已经隐居了,怎么又跑到军都山了?”刘和有些不解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卢大人因为担心祸及乡里,所以从洛阳逃出来后,便没有返回家乡,而是直接带着家人躲进了军都山中。”

“这么说,景山曾经去军都山见过卢大人?”

徐邈点头,回答:“去岁夏末,曾经随几位同窗一同进山拜访过卢大人,还在山中逗留盘横了几日。”

军都山便在广阳郡境内军都县的北面,此山脉为东北至西南走向,当中有座十分有名的关隘,名曰居庸关,而前文之中曾经提到的太行八陉之第八陉,便叫做“军都陉”。

军都陉,又名关沟,位居太行八陉之八。这“关沟”二字中所提到的“关”,便是居庸关,在《吕氏春秋》和《淮南子》中都被称为“天下九塞”之一。军都陉内山高谷深,雄关险踞,景色秀丽,是蓟城北去塞外的天然通道,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此关如今由刘虞的属下尾敦率领三千士卒扼守,一直控制在汉人的手中。

刘和听了徐邈的解释,顿时心中意动,说道:“卢大人乃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和典范,如今却隐于荒山之中艰难度日,实在令人唏嘘不已。吾既然得知此事,岂可坐视不理!景山兄,不知可否立即赶往军都山中一趟,向卢大人送去一些滋补药草和生活物品,同时代我向卢大人问好,此去一应所需,皆可从州牧府中支出。”

徐邈见刘和一脸意动的样子,顿时心中大喜,急忙答应下来。他问刘和:“不知见到卢大人后,在下该说些什么?”

“我会亲笔书信一封给卢大人,你见到卢大人之后,只需将我的书信面呈即可。”

徐邈今晚前来本是给刘放“找茬”的,没想到被刘和这么一通不明就里的乱搅和,却为卢植争取到了一个出山的机会和可能,他在心中激动之下,接下来只顾着与人喝酒,也就不说那些令刘和听了头大的经学术语,总算是让大公子躲过了继续出丑的可能。

宴请结束之后,客人纷纷散去,刘放也被卫兵引到客房住下。

书房之中,李严头脑清醒地与刘和应对。

“公子,真欲招揽卢子干么?”李严问道。

“是有此意,不知正方有何话说?”

“公子,严自南阳而来,对卢子干返回幽州的事情所知甚少,是以不曾了解到他在军都山中隐居之事,严想提醒您还需注意太傅大人的态度。”李严有些含蓄地说道。

刘和慢慢皱起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担心吾父并无启用卢子干的意思?或者卢子干并不愿意为吾父子效力?”

李严点头,说道:“我们返回幽州时日不长,对于卢子干的下落未曾掌握,尚在情理之中。但是,太傅大人经营幽州多年,连一个徐家公子都知道大儒卢子干隐身于军都山中,太傅大人岂会不知?”

刘和觉得李严的提醒很有道理,仔细琢磨片刻,忽然拍着脑袋说道:“我想明白了!卢植是公孙瓒的老师,而公孙瓒与吾父不睦,是以吾父心存芥蒂,不愿启用卢植。不过,吾父既然默认卢植隐居于自己的地盘之内,又说明吾父对于卢植并无恶感。”

李严心想,公子可算是想明白了,我这当下属的,可不好当面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刘和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于是说道:“不管吾父的态度如何,我让徐邈以我的名义前去探望和问候一声总没错,卢尚书毕竟是为国为民的当世名儒,我还想通过他的引荐,将郑玄弄到幽州来讲学呢!”

李严听了刘和这话,小声提醒说道:“公子,今后还是不要直呼康成公的名姓,传出去会被士人指责的。”

刘和翻个白眼,咕哝着说道:“太复杂了,实在太复杂了,又是名姓,又是表字,这得浪费我多少脑细胞才能记得清楚啊!”

顿时,李严那个汗啊……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从符号开始

翌日清晨,李严和刘放同时来到刘和的书房,等候大公子给他们分配各项的事务。

刘和夜间一人独处时,也反复比较和琢磨过两人,觉得李严的性格比较外向,权力欲重一些,加之后世对于李严的评论也是毁誉参半,这让刘和心里多少有些纠结,不敢将所有的想法和秘密都为李严所掌握。

这倒不是说刘和有疑心病,而是觉得只倚重李严一人的话,不仅会挫伤其他的人积极性,时间长了也容易惯出李严专权和跋扈的毛病。

刘和对于本家刘放的认识和看法十分有限,目前还停留在表面,但他从刘放能够敏锐地指出幽州存在“三患”而觉得此人的眼光和谋略并不低,在学识方面也是足以与李严和徐邈这些人一较高下。

昨天夜里刘和曾经问过李严对于徐邈的看法,结果李严的回答让刘和大为吃惊。李严竟然说徐邈之才不输于刘放,是那种看似张狂实则胸有锦绣之人。

刘和仔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徐邈在宴席中自称曾经专门前往军都山拜见过当世大儒卢植,以卢植的眼光和学识,愿意将徐邈留在山中盘横数日,足见徐邈并非腹中空空的浮浪子弟。

刘放的到来,徐邈的出现,让刘和今后可以使用和培养的嫡系下属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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